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家尚有弟子,不必担心……”
“还有墨田,亦非恶人……”
“墨田?他欺负我的女人,死有余辜……”
无咎忍不住瞪起双眼。
冰灵儿眸子一闪,佯嗔道:“行啦,不提墨家,随我来看”
她收起墨采莲的法宝,转身示意。
无咎跳下石榻,跟着来到玉璧的前方。
冰灵儿指着玉璧,分说道:“此乃星图……”
无咎点了点头,不以为然。
却听冰灵儿又道:“星图所示,为二十八星宿。其分列四方,各有七星,主次不同。你我所在,东方之首,名为角宿……”
想不到灵儿竟然懂得天文?
无咎来了兴趣,正要凝神聆听,却被抓着手掌,他跟着往外走去。穿过殿堂,到了门外。只见冰灵儿抬手一指
“此处便是角宿宫,倘若所料不差,四周另有亢、氐、房、心、尾、箕六星拱卫,或如这般的星宫存在。”
无咎点头道:“嗯,我此前遇见虚宿宫……”
“哦?”
冰灵儿歪着脑袋,分说道:“你所遇见的虚宿宫,为北方七宿之一。果真如此,另有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与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计。由此推测,昆仑虚便是一座庞大的阵法。而支撑阵法的便是相仿二十八星宿所打造的星宫,或许还有日宫,以及五行之九大星宫……”
无咎听得有些糊涂,疑惑道:“灵儿,如你所说,天上莫非有三四十座星宫?”
“嗯!”
“既为阵法,如何脱身呢?”
“四方星位,吉凶各异,时辰变化,迥然不同……”
“这昏天黑地,谁又记得时辰,看来想要脱身,唯有返回天门……”
“天门?”
“灵儿,你所说日宫,又位于何处呢?”
“位于昆仑虚的正中方位,或为阵法的中枢所在……”
“如何找寻?”
“我也不知道啊,你待如何……”
“嘿嘿!”
无咎牵着冰灵儿的小手,笑道:“昆仑虚的阵法,竟然悬在天上,倘若寻至阵法中枢,是否便能找到出路?”
“嗯,所言有理,而你又该何找寻,如何前往……”
冰灵儿尚在忖思,突然被人抱在怀中而离地蹿起。转瞬之间,回到了大殿的玉璧背后。她看着身旁的石榻,禁不住心神一乱,霎时脸色微红,挥拳击打,已是羞怯难耐
“坏小子,要死啦……”
“嘘”
无咎紧紧搂着冰灵儿,不容出声,悄声示意,并抓出魔剑轻轻一挥。他怀中的人儿,已凭空消失。他又伸手摸向头顶的玉冠,遂即也在原地失去了身影。
与此瞬间,五道光芒落在星宫门前的高台之上。从中现出四位老者,与一位中年男子,竟是丰亨子、海元子、成元子、易木天,以及齐桓、齐家主。
五人抬头打量,相继出声
“角宿宫?”
“乃东方七宿之一……”
“东方七宿,加上主辅二星,共有九座星宫,而查看过半,依然没有收获……”
“且确认方位,便能找到日宫……”
“齐桓,你与几位前辈说一说……”
“嗯,小侄先行谢过伯父的化禁符,否则也难以来到星宫之中。”
齐桓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小心翼翼道:“据侄儿打听,昆仑虚的日宫,不仅为阵法的中枢所在,也藏有一篇预示天道吉凶的经文。传说玉神尊者的天书,便摘录其中。只要找到那篇经文,或能破解天运而远离灾祸。”
“嗯!”
丰亨子点了点头,道:“玉虚子有天书在手,玄机莫测。我原界家族,不得不受制于玉神殿。”
海元子与成元子、易木天,各有感触
“倘若能够破解天运,你我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怎奈朴采子、沐天元不肯联手……”
“还不是怕得罪玉神殿,或暗中行事也未可知……”
齐桓抬手示意
“伯父,各位前辈,那是二十八星宿图,其中自有玄妙,不妨移步观看。”
五人步入星宫,来到玉璧前。
“伯父,各位前辈,这角宿宫的星图,是否与此前的亢宿宫、氐宿宫的有所不同?”
“嗯,果然各有不同。”
“你我若是将各个星宫的星图,连为一体,玄天九重,尽在掌握啊!”
“来日破碎虚空,巡弋星河,飞越重天,尚不至于迷路。”
“所言不差,快快记下……”
四位高人查看玉璧上的星图,拿出空白玉简拓印。
而齐桓的修为神识,一时记不住那万千星辰。他索性转身走开,独自寻觅。几步绕过玉璧,一方石榻呈现眼前。他两眼微微一亮,自言自语道
“上古青玉……”
石榻为上古青玉打造,不管是用来吐纳调息,还是用来炼器,都是难得的宝物。
齐桓没作多想,上前双手用力。而石榻纹丝不动。他抬手抓出一把短剑,催动剑芒便劈了下去。
“砰”
如此大的声响,顿时惊动了四位高人。
“齐桓?”
“伯父,待小侄收了这方玉榻……”
又是“砰、砰”作响,接着突然安静下来。
丰亨子拓印了星图之后,心存疑惑。而转过玉璧,只见青玉石榻碎了半边。而齐桓本人,竟已无影无踪。他蓦然一惊,急忙凝神观望。
恰于此时,一缕轻风擦肩而过。
丰亨子勃然大怒,转身便追
“小贼,休走……”
而轻风一去不回头,瞬间已夺门而出。
海元子、成元子、易木天,也是猝不及防,慌忙飞身追赶。而当四人冲到门外,却见不远处的高台之上,有光芒一闪即逝,其中隐隐可辨某人的身影,随之消失无踪。
丰亨子的胡须横飞,咬牙切齿
“公孙无咎……”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光阴磨人()
感谢:全能户花、公孙林一的月票支持!
…………………
魔剑天地中。
齐桓躺在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十余丈外,坐着两道金色的人影,冲着他默默张望。看那两人虚弱、且又漠然的神态,似乎对于他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意外。
“这是何处……能否救我……”
齐桓挣扎无望,出声求救。
而丝丝缕缕的阴煞之气,不断吞噬护体法力,再直透肌肤、经脉,并疯狂的吞噬、毁灭着肉体的生机。
“哼!”
龙鹊哼了一声,道:“此乃丧魂之地,你认命吧……”
他像是见惯了生死沉浮,话语中多了几分大彻大悟的感慨。
“砰——”
血肉炸开,金光闪烁。
齐桓的人影尚在,却已变成元神之体,仿佛挣脱了束缚,顿时离地飘起。而他慌忙返回,捡起一个纳物戒子。不过当他面对着满地的血腥,又禁不住哀声叹道——
“哎呀,重塑肉身,实属不易……”
“哦?”
龙鹊好奇道:“这位道友,你曾失去肉身?”
齐桓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道:“蓬莱境中,我差点死在无咎的手中,幸亏法宝护体,却不得不舍弃肉身,谁料一年后再遭毒手……”
“短短一年,便能重修肉身?”
龙鹊看向夫道子,很是吃惊的样子。
众所周知,修仙者失去肉身之后,没有三、五年的苦功,难以恢复如初。即便是鬼赤,借助煞气修炼许久,据说又闭关了一段时日,方才重塑肉身。
只听齐桓又道:“这有何难,找到地仙修为的同道,毁了他的元神,便可事半功倍,却也境界大跌。”
夫道子恍然道:“原来是位家族的高人,失敬。而你的修炼之法,有伤天和……”
“本人乃是蓬莱齐家的家主,齐桓是也!而修炼之道,不拘常规,这位道友,未免过于迂腐!”
没了肉身的束缚,齐桓反而轻松许多。他报上了自家的来历,小心翼翼的收敛地上的尸骸,犹自愤恨难消,继续说道:“两位如何称呼,愿否联手逃离此地?齐某与各家高人相熟,断然饶不了那小子,咦……”
他要焚烧尸骸,而不管是法术,还有符箓,皆无从施展。
夫道子默然不语。
龙鹊摇头笑道:“哈,这位齐家主,还想着逃出去报仇呢?你与公西子相比,如何?与虚厉祭司、墨采莲相比,又如何?”
“所言何意?”
齐桓丢下他的尸骸,难以置信道:“莫非他杀了公西子,与虚厉、墨采莲两位前辈高人?”
“也不尽然,那三人咎由自取吧……”
夫道子与龙鹊,皆未出声。而半空之中,却有人回应。
齐桓蓦然一惊,抬头张望。
一道金色的人影,飘然而下,那眉目神态,再也熟悉不过。
“公孙无咎……”
齐桓认出来人,怒不可遏,也不作多想,翻手摸出一道剑光便扑了过去——
“小贼,你还敢现身……”
他不禁愤怒,也异常的憋屈。
谁能想到悬在半空的星宫之中,躲着一位生死仇敌。尤其身后还有四位高人,他全无半点防备。结果猝然遭袭,根本来不及应变,他便稀里糊涂的置身异地,接着肉身崩溃,仅剩下元神之体。
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此时此刻,他要报仇、雪恨!
“锵——”
而齐桓刚刚飞身跃起,一道阴风剑气突如其来。他急忙挥剑阻挡,便听响声刺耳。随即强劲的力道轰然而至,他顿时倒飞了出去,竟顾不得报仇,趁势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无咎的元神之体落地。
他没有理会逃走的齐桓,而是关切问道——
“两位兄长,伤势如何?”
龙鹊搀扶着夫道子,便要起身。
无咎踱步到了近前,摆了摆手。
两人只得坐着,相继点头出声——
“服了丹药,已无大碍。”
“无咎,不,无先生,龙某的昆仑令,是否好用……”
“嗯,多谢龙兄!”
无咎的话语随和,又道:“而龙兄的玄天经纬图,有何用处呢?”
“玄天经纬图?”
龙鹊想了想,道:“宝物的主人已死,我也弄不清。却记得那人说过,经纬在手,畅游星宇,真是笑话,谁能飞越重天呢……”
“一位玉神殿的祭司,也干着杀人夺宝的勾当。倘若被人知晓,原界家族岂肯饶你!”
“哎呀,你视我为兄长,我岂能有所隐瞒呢?不过,切莫与外人提起此事……”
“嘿,光阴磨人啊!”
无咎笑了笑。
如今的龙鹊,再不复曾经的骄狂蛮横。尤其他力战墨采莲,惨遭重创,与从前的狡诈相比,可谓判若两人。可见岁月如刀,光阴磨人。
“且待时机,我便放了两位。”
无咎突然留下一句承诺,转身离去。
“啊,他说什么……”
龙鹊像是没听清楚。
为了逃脱囚禁,他费尽心思。而数年过后,他依然困在这阴暗寒冷之地。谁料已不抱期望之时,突然迎来一道曙光。
在夫道子也始料不及,神色变幻,默默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之色。
“啊——”
便于此时,叫喊声传来。
只见数百头兽魂,如同翻滚的乌云,从远处奔涌而至,霎时环绕四周而摆出围困的阵势。一道逃窜的金色人影,则是惊慌失措——
“高抬贵手……”
齐桓逃了一圈,非但无路可去,而且遭到兽魂的追杀,他只得原路返回,央求某人的手下留情。而叫喊声未落,身形一僵。紧接着强横的法力笼罩而下,戒子脱手而出。他心生绝望,失声道:“公孙无咎,你……”
几丈之外,有人悠然站定,一边把玩着抢来的戒子,一边淡淡笑道:“你怎会知晓星宫之中藏有天书呢,能否说来听听?”
只见他又挥袖一甩,数百头可怕的兽魂倏然远去,竟悄无声息而令行禁止,显然为他操控而驱使自如。
“我……”
不消片刻,束缚之力消失。
齐桓的身子一轻,惶惶落地,眼光闪烁,迟疑道:“我齐家传下一卷上古典籍,记载着五洲轶事,其中便有昆仑虚,与天书……”
“啪——”
“哼……”
随着禁制破碎声响,齐桓惨哼一声,急忙看向某人手中的戒子,两眼中露出怨恨之色。
“《上昆录》?”
无咎抹去戒子的戒子,从中拿出一枚破旧的玉简。
“便是这卷典籍,并无你说的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