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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腿上的伤口,也没有想象中严重。
似然受伤的那条裤腿都被血浸透了,可洛子语却发现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并没有新的血流出来。
抬眼看着自家师父,洛子语道:“师父救他了。”
“嗯。”沈倾绝应一声,问道:“饿了么?”
洛子语摇摇头:“今日睡得多,倒是不饿。”
第777章 恩公如何称呼?()
撩起帘子望着外面,看着那全然陌生的地方,洛子语道:“现在这是到哪儿了呀?看上去比之前要有点人气了。”
沈倾绝没有回答,这是眸光一转看着那已经包扎完毕的漠司慕诚,问道:“那就要问慕诚王子了。他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这个称呼一出,不但洛子语一愣,连那漠司…慕诚和身边的绿盈都禁不住一惊!
漠司…慕诚看着沈倾绝,眼中多了一份戒备,却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沈倾绝道:“在下姓沈。慕诚王子不必慌张。只是方才在下才想起,漠羰王朝中似乎有一位王子的名讳正是漠司慕诚,故而一问。”
听到沈倾绝这话,漠司慕诚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说的好像是真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沈公子客气。我只是有些惊讶,竟然会有人知道王宫中还有我这个人。”
感觉到自家小徒儿的注视,沈倾绝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看着那漠司慕诚道:“听闻慕诚王子画技超群,偏巧在下也有这点小爱好,见过慕诚王子的一副水墨,堪称神笔。”
于是,那漠司慕诚便明白了,原来这恩人知晓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画啊!
这才想起,不错,虽然作为王子在宫中无权无势,但偏生他喜好绘画。
他曾在游玩时遇到一对神仙眷侣,而那位男子画技了得,便指点一二,因此,他的绘画才能得以被人关注。
饶是如此,自己被人这样知晓了,漠司慕诚还是有些高兴的。
于是,原本对沈倾绝那份感恩之心,变成了越发想着亲近的朋友之意,很是认真地说道:“沈公子谬赞了。”
两人又对于绘画相互讨论了一阵,沈倾绝便带着一点好奇似的说道:“听闻漠羰王朝中有好几位王子,才能各不相同,却也是目标明确。恕在下冒昧,慕诚王子今日这遭遇,看上去可不是私人恩怨。”
闻言,那漠司慕诚低叹一声,苦笑道:“恩公既然知晓我漠羰王朝这般清楚,那也该是知道,我们的争权夺位最为激烈。我只是不巧,被太子注意上罢了。”
沈倾绝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很快消失,顺着那话题道:“那太子?可是之前刚刚有了太子妃的太子漠司…利岸?”
漠司慕诚点点头,说道:“正是!如今几位王兄王弟们也已经争斗地差不多接近尾声,所以他终于得空将目光瞄准我了。”
不由得苦笑一下,那漠司慕诚道:“真是奇怪,他怎会这般仇视我呢?我出身卑微,又无权无势,定然不会与他争夺王位,他怎会这般不放过我?”
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哀伤,漠司慕诚看着沈倾绝忽然说道:“有时我在想,也许,我们漠司家人的血液中,就是有这争斗的血在沸腾。所以才会不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
沈倾绝看着漠司慕诚,听着他说的这番话,没有再说什么。
第778章 慕诚王子()
而洛子语,却从自家师父之前的那句关于太子妃的问话中猜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人口中的太子妃……就是清樾?!
眼睛睁得大大的,洛子语望向自家师父,却见他依旧是往常那本的淡然从容,似乎根本没有因为这个话题而有任何不适。
更何况……
洛子语微微抿唇,眼中带着一丝心疼。
更何况,她家师父正在努力将话题扯到那太子身上,想必最终的目的其实是关于太子妃的吧!
想到这些,洛子语不觉仰头,在自家师父的唇角上印上一个轻轻的羽毛般的吻。
随后,沈倾绝微微垂眸,正对上自家小徒儿那满是关心的眼神。
不觉一笑,他回过去一个轻轻的吻,那是无声的一句安抚:放心,我没事。
洛子语就这样窝在沈倾绝怀中,看着他与这个什么慕诚王子说着他们漠羰王朝的事情。
关于这个慕诚王子,洛子语没有听说过。
但见自家师父说的这般句句属实,可见是一定派人调查过的。
那么,师父所做的这些事情,就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想明白了这些,洛子语只是逗弄着怀中的大胖兔子,再也不多说什么。
而沈倾绝见洛子语忽然放松悠闲的模样,不禁温柔一笑,果然,自家小徒儿还是最了解他的。
给怀中的小人儿换个最舒服的姿势让她靠着,沈倾绝这才看着对面的漠司慕诚道:“那慕诚王子此次回了国都,作何打算?”
漠司慕诚脸上的神情很是平淡,说道:“我本就无意于那王位,此次回了国都,我找到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之后,便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他又道:“蓉儿还在等我,我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沈倾绝看着面前这个人,细细打量着,俊美的长相,儒雅的气质,就算是受伤的狼狈模样,却还是掩饰不住那如玉般的光华。
这样的男子,有人用古诗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而这样的男子,也的确是不适合争斗的。
漠司慕诚,原本就是国君醉酒之后与一名宫婢结合的产物。
只是那宫婢姿色尚佳,品性纯良,又读过一点书识得一点字,因此,便让国君真的看中了。
之后,她因着坏了身孕,破天荒地封了嫔,有了品级。
之后,孩子出生,是个王子。
之后,和很多被宠幸过的妃嫔一样,国君再也没有记起还有这么个人。
再之后,因着母亲出身的卑微,漠司慕诚自小也是受了不少欺负,在王子皇女中备受排挤。
最后,那位出身卑微的嫔妃早逝,皇宫里很多人渐渐他也不记得还有慕诚王子这个人了……
这是一个王宫中经常出演的戏码,这是一个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故事。
当时沈倾绝拿到漠羰王朝的相关资料时,翻看下来,对这个故事的主角一扫而过。
他最关注的是太子,还有其他几位势均力敌的王子们,却没有太多关注这个慕诚王子。
第779章 小徒儿的炫耀()
可是今日相遇之后,沈倾绝忽然发现,有些事情似乎跟设想的不一样。
那么……眼睛微眯,沈倾绝心中忽然有了新的打算。
美眸潋滟多姿,将他内心深处的一点想法遮掩得没有任何痕迹。
沈倾绝看着那漠司慕诚说道:“慕诚王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那漠司慕诚闻言,看着沈倾绝道:“此次得恩公相救,慕诚无以为报,他日若是有任何差遣,我定当竭尽全力义不容辞!”
沈倾绝微微颔首,笑道:“慕诚王子此言,在下记下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敢许下的承诺,就不怕别人来兑现。
两人相谈甚欢,全然没有注意那一直没有开口的绿盈,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沈倾绝,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原本两人的旅途变成了四个人,倒是真的多了些乐趣。
沈倾绝自然是与那漠司慕诚相处愉快,只是洛子语见了那绿盈却是各种不顺眼!
对于觊觎自家师父的女人,洛子语自然是当做敌人来看待的。
因此,看着那绿盈的时候,洛子语总是习惯地与自家师父黏得格外紧。
这是小女孩儿的小心思,在情敌面前,展现自己的优势。
另一个意思,其实是带着点炫耀的。
但凡炫耀的人,那是一定有自己的优势的。
比如,对方觊觎的那个人,正好是你所拥有的。
比如,世上最风华无双的人,正好与你两情相悦。
比如,不管对方如何地殷勤备至展示风情,那个人偏偏喜欢的就是你一个,不为所动。
世间好的美的强的人有很多,可是,茫茫人海中,我就偏偏中意你一个。
于是,你便成了那个人的唯一,成了他心头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不过是短短两日的时间里,洛子语就像是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沈倾绝身边,一刻不离。
同时,也让那绿盈对她更加的愤恨不已,看着洛子语脸上的甜蜜和不时看向她的得意眼神,绿盈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最终却碍于在场的其他二人只能隐忍不发,兀自生闷气。
一路上,车中的气氛便很明显地划分了区域一般,复杂而诡异。
……
圣方城,漠羰王朝的国都。
宽阔的大街上,不少人来人往。
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洛子语自马车上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去,却见那正巧经过的货摊上,身着皮毛的大汉正在吆喝着手中的几件白色虎皮,说着是刚从玉女天山上狩猎的来的。
再望向其他地方,有酒楼有商铺,还有金银饰品等店铺。
洛子语看着这国都很是繁华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她还一直以为漠羰王朝那么混乱,国都也该是破败不堪呢。
看到洛子语满是惊讶的样子,沈倾绝笑道:“国都是一个国家的脸面,自然会是最好的地方。”
洛子语点点头,却忽然听到一旁的漠司慕诚说道:“前面再走一段路便是我的王府……”
第780章 子语都听师父的()
微微一顿,他又道:“恩公若是不嫌弃,请先到我府上歇息一阵再走吧。”
沈倾绝看看洛子语,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旁边的绿盈又道:“沈公子,慕诚哥哥最是重情义之人,若是沈公子不来,我慕诚哥哥会伤心的,他一定会觉得您是瞧不上他的无权无势了。”
一番话带着点强人所难的味道,却又偏偏一副为别人着想的面孔。
沈倾绝垂眸不动声色,洛子语却是直接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最后看着自家师父道:“子语都听师父的。”
是啊,洛子语知道自家师父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因此,她不能做出什么坏了师父计划的事情。
最保险的做法,那便是听师父的,师父怎么做,她跟着便是了。
沈倾绝见洛子语这般乖巧的模样,不禁心头一热,低头吻了下她的唇,笑道:“那我们便去慕诚王子府上叨扰两日了。”
“好。”洛子语回一个笑过去。
听到沈倾绝这话,漠司慕诚脸上顿时喜悦无比,连声说道:“恩公真的答应去我府上了?别说是两日,就是两个月,两年都没关系!”
说完,他对着外面的车夫说道:“在前面右拐,去成王府。”
“好咧~”似乎是因为进了国都,没了那些惊险刺激的事情,那车夫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马鞭扬起,驱车前往那车中人所说的地方。
成王府。
洛子语被沈倾绝抱下车之后,抬眼便望到了这个匾额上的字。
三个大字,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而身后,那漠司慕诚见沈倾绝要给车夫银子,正急忙阻止:“恩公切莫如此!这车费怎么能让您来付?”
语毕,他看看身无分文的自己,有些不太自在地转头对着绿盈道:“绿盈,去喊门,唤人来付账。”
闻言,却见那绿盈笑得娇媚不已,带着一点娇嗔:“瞧慕诚哥哥你说的,我这儿也有姐姐给的银子呢,正好用上。”
说着,自腰间取过一只钱袋来,送到漠司慕诚手上。
漠司…慕诚脸色微红,却还是有些感激地看着绿盈道:“谢谢绿盈了。还是蓉儿想得周到,否则真是……”
否则真是难看了。
他自己逃得太急,钱袋什么的早就不知道丢在何处了。
还好心上人想得周全,让绿盈也带了钱袋,正好解了这个窘迫的形势。
毕竟,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的恩人付车钱的。
绿盈给了钱袋便去敲门,有人打开门,探出个脑袋来,是个年纪有些大的老头。
只见他对着来人看了看,满是防备,转眼,在看到漠司慕诚时顿时大叫起来:“王子您回来啦!”
大门打开,那老头满脸喜庆地迎出来,看着漠司慕诚腿上的血迹和狼狈的样子,不禁惊慌起来:“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那个漠司…利岸在使坏?”
一连串的问题显示着他对这漠司慕诚的关心,也让漠司慕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