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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百里谟脸上的神情明显柔和了一些,说道:“我没事,让阿恋担心了。我送你回去。”
花恋蝶看着百里谟转身往外走的样子,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眼中幽怨的神情就像是百里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百里谟看着花恋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
便见那花恋蝶喃喃说道:“谟哥哥……我想,我想留在这里,今夜。”
后面两个字,似乎用了很多的勇气才说出来,花恋蝶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娇羞的红晕,,还有那无法掩饰的害怕。
百里谟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看着他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宛若娇艳的花朵,那盈盈水眸荡漾着一丝丝的光亮,那莹润的唇瓣,绯色的脸颊,无处不透着诱惑。
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可是,百里谟却偏偏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
虽说模样相差无几,可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有着明媚如阳光的笑,应该是有着无法无天的肆意张扬,应该是有着能奈我何的不羁和任性,应该是有点别扭却又让人不觉莞尔的小孩子脾气。
思及此,百里谟不知不觉唇角含笑,恍然如梦。
直到耳边又是几声“谟哥哥,谟哥哥……”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这个少年,这个明明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年,看上去比阿情要小好多。
其实,一点都不一样呢。
垂眸,百里谟将一旁椅子上的披风取过来,给花恋蝶披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此时此刻,百里谟自己都有些纳闷。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唾手可得了,他却发现有种物是人非的萧瑟了。
第1626章 谟哥哥,我今夜陪你2()
他的心里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个人。
花恋蝶很是意外地看着百里谟,似乎不相信自己送上门了还被拒绝,满眼的难以置信:“谟哥哥,你,你不要我?”
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来到这里等着,可竟然还被拒绝了?!
花恋蝶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很严重,很严重!!!
他,花恋蝶,多少江湖中人追慕爱怜的人,今天自己爬上床竟然还被打包送回去?!
这算什么?
花恋蝶幽幽看着百里谟,眼中全是泪水,贝齿咬着莹润的唇瓣,他的声音九曲十八弯:“谟哥哥……你……你……不喜欢我了吗?是不是?”
百里谟看着面前这张脸,看着这种神情,宛若露水洒在娇艳的花瓣上,很是好看。可是,可是他心中却并没有那么大的波澜壮阔。
眼前忽然出现了相似的一张脸,眼睛睁得大大的,黑白分明,泪水不断涌出来,明明是泪流满面,可依然那样的骄傲,丝毫不会去刻意博得别人的同情。
无论何时,那个少年都是骄傲的。
那个少年可以肆意大笑,可以任性骄纵,可以明媚张扬,可以娇羞别扭……
那个少年有很多很多的样子,却从来不会伪装。他活得真实,活得自在,活得无比骄傲。
抬手,百里谟给花恋蝶擦拭了脸颊的眼泪。
泪水在指尖的温度,有些烫。
百里谟忽然在想,那个人当时的泪水,也会是这般烫吗?
那个人从来不会故作委屈的模样,除了今日这一次,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流泪过。
唔,共枕眠的时候例外,或是疼痛,欢乐,那个少年都曾经流泪过。
可是,除此之外,他从来不轻易流泪。
因为,那个人会微微扬起下巴,骄傲地说:“本少爷是堂堂男子汉,才不会哭哭啼啼的像个姑娘家!”
男子汉,嗯,十四岁的小男子汉呵……
花恋蝶感受着那抚摸在脸颊上的指尖,痒痒的,有些难以忍受。
他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却发现这个人明明看着他,却又似乎没有看他。
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想起今日之事,想起自己的那发个替身,再看看眼前百里谟的样子,花恋蝶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是这般模样,他便不会同意这个替身计划了。
生生让别人占了便宜,带走了谟哥哥的一份心思!
不过……
抬眼,花恋蝶看着百里谟,唇角微微勾起,抬手便覆上了那抚着自己脸颊的手:“谟哥哥……”
百里谟垂眸看过来,看到了花恋蝶眼中的受伤。
只见花恋蝶忽然自床里爬起来,脸上受伤的表情掩饰不住:“我真是自取其辱,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完全不顾百里谟的搀扶,花恋蝶快速跑下床去,却不想一脚踩在了披风上,摔倒在地上。
却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被百里谟接住,拥在怀中。
花恋蝶顺势抬手搂住百里谟的脖子,泪眼婆娑:“谟哥哥,你何必要来救我!”
第1627章 谟哥哥,我今夜陪你3()
“你既然不喜欢我了,又何必来管我!让我死了好了!”那花恋蝶又道。
百里谟看着面前这个哭泣的少年,听着这番话,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抬手摸摸花恋蝶的头,说道:“怎么会?我当然……不会不管你了。”
花恋蝶看着有些恢复的百里谟,眼中的泪水依旧:“你莫要骗我。”
其实花恋蝶很想着问,你还喜欢我吗?
可是,他忽然不想着问了。
因为,今日百里谟的反应来看,他很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他是骄傲的,所以,不会给自己难堪的机会。
哪怕其实他更明白,这百里谟喜欢自己已经很久很久了。
哪怕,其实他原本是不喜欢百里谟的。
……
花恋蝶终究还是被百里谟送回去了,送到了花狂他们居住的那个院子里。
送回去的时候,花狂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花恋蝶去找百里谟过夜了,还是因为没能留下过夜。
只是这些,百里谟都无暇去理会了。
安置好花恋蝶,百里谟正要离开,却听到身后花狂忽然说道:“百里兄弟,如今那个人已经走了,就说明‘跟在百里大侠身边的花家公子’已经走了,这样的结局可是半途而废了。”
百里谟冷然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说道:“花盟主又待如何?”
花狂道:“再寻一人在百里兄弟身边,然后……让他死。‘百里大侠身边的花家公子’一死,如此,阿恋便是安全无虞了。”
见百里谟没有什么大的表情,花狂又道:“我知百里兄弟对小儿关爱有加,还请百里兄弟帮忙到底。如此,阿恋才会有生路。”
阿恋,阿恋……
每每提及这个称呼,百里谟终究还是会心软,点点头,转身离开:“你们找吧。”
花狂看着百里谟的身影,眼神格外阴沉。
………
百里谟走出了花狂和花恋蝶居住的院子,穿过那曲折的巷子,最后兜兜转转竟然去了夜市。
夜市里,还是那样热闹繁华,这灯火通明的十里灯街就像是过节一般。
可是,百里谟忽然觉得兴味索然。
熙熙攘攘的人群,目接不暇的货色,百里谟就这样走着。
看着这灯火通明下的各式玩意儿和吃食,他忽然想起当初那个少年孩子心性骤然升腾起来的模样,可爱而真实。
“阿谟阿谟,你看那个糖人好好玩!”百里谟看着那做糖人的摊子,耳边响起的是那道高新的声音。
转眼,他看着一旁的五彩冰果,耳边又响起了赞叹不已的声音:“哎~阿谟你快看,这里还有五彩的冰果呢!嗯,漂亮!”
再回头,百里谟看着那烧烤串串,耳边是那个人口水吧嗒吧嗒的声音:“好香好香~阿谟我们去吃点烧烤吧!”
继续走,百里谟看到了正在表演飞刀削面的人,忽然想起了那个少年一脸崇拜的模样:“啧啧,原来这刀还可以有这个用途啊……”
他想起那个少年眼睛闪闪发亮,满是兴奋的样子……
第1628章 阿情回来了?()
那人笑得狡黠:“你不觉得‘放下屠刀,立灶削面。’也很厉害吗?”
百里谟就在夜市里继续走着,看着,却发现自己的心里越来越难受,闷闷的,想着发泄,却无从下手。
深吸一口气,百里谟心中不觉有些好笑,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心不在焉地游荡了一阵,就算是置身于人群中,百里谟还是觉得说不出的孤寂。
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他最喜欢独来独往了。
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孤单,可是,现在,他却忽然发现,自己不喜欢逛了。
转身,他想着离开,却忽然看到一个精巧的卖雕刻挂饰的摊头。
那里摆着很多精巧的小玩意儿诸如桃核儿、豆子、甚至是米粒儿。
然后,在上面都雕刻上了图案或者字词,很是稀罕。
百里谟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看着这些小东西,一动不动。
“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桃核的?米粒的?还是什么?您自个儿挑。”摊主手一指,让百里谟自己挑选。
百里谟忽然自怀中摸出来一个桃核儿,顶端钻着孔,上面是红色的丝线。
那摊主一看,这桃核儿一面雕刻的是个“情”字,另一面雕刻的是一株并蒂莲。
一看是自己的手艺,摊主不禁笑道:“原来公子已经照顾过我的生意了,多谢啦!公子现在还想要什么?”
“不,不要了。”百里谟说着,将那桃核儿紧紧握着,转身离开。
他看着手中刻着“情”字的这个桃核儿,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酸胀,鼻子有些酸胀,连心口都有些酸胀。
百里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难受,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头上生生刺了一刀,捅出很大的一个窟窿,然后开始放血。
疼,很疼,特别疼。
比当年受伤差点死去的时候,还要疼。
……
百里谟不知道这算什么,只是觉得心口疼的要撕裂开一般,紧紧抓着心头的位置,他匆匆回了客栈。
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习惯地看向床上,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眼中一个呆愣,旋即心头就像是被蛰了一下似的疼。
进屋,关门,直接将自己摔倒在床上,百里谟久久没动。
深吸一口气,竟然还能闻到那个人的气息,似乎,他就还在身边。
百里谟不想着动,从来没有过的累。疲累至极。
门啪嗒一下响了,百里谟迅速起身冲过去喊了声:“阿情!”
打开门,站在那里的人长身玉立,却不是他想要见的人。
无视百里谟眼中由欣喜变成失望,最后变成厌恶的神情,来人说道:“百里大侠,在下三笑,花盟主让我来协助你。”
百里谟看着这个人,想起之前花狂说过的话,又看了看这人的样子,模样根本与花恋蝶不像,只不过是身形有些相似罢了。
看着这人自顾自地坐在桌边,还开始打量这房间的样子,百里谟心中忽然一股怒气燃起,加上之前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让他顿时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1629章 凶手是谁?()
看着面前这个人,百里谟道:“你随我来。”
语毕,出门,下楼。
那人见状,没有多说什么,紧紧跟着,出门,下楼。
而后,在客栈的人都看到了,百里大侠与身边的人出去了。
………
百里谟领着这个人来到了城郊的一片小树林处,忽然驻足。
那个紧随其后跟来的人见状,也站定,问道:“百里大侠可是有何计划?”
“嗯。”百里谟应一声,忽然自腰后摸出那只玉笛来,把玩着,走向这个来协助自己的人。
然后,在这个人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有何计划的时候,只见百里谟脸色一沉,雷霆般的出手,用玉笛在来人的太阳穴、咽喉、心口等等几处要害点了几下。
“你……!”只见那个人眼睛睁大满是难以置信,捂着自己的心口,嘴唇泛紫,嘴角溢血,然后眼白一番,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百里谟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自袖中取出一块锦帕,擦了擦自己的玉笛,重新收好。
随后,他抬手,张开五指,覆在那人脸上。
手腕快速一动,再移开手,那张脸已经是血肉模糊,辨不清究竟是何种模样。
百里谟用之前擦拭玉笛的锦帕将手指擦了擦,虽然上面看不到有任何的血迹。
丢掉帕子,百里谟自腰上取过一块小巧的玉佩,挂在了那个人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