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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电话的一句就是,“你在哪里?”声音又沉又凉,似乎邵璟只要一个回答错误,他就决不罢休一般。
邵璟手机没电了,偏偏事出突然没带充电器,终于处理了那棘手的事,在宾馆借了充电器开机就听到张妈的电话,她边哭边说的,根本么讲清楚,他光一听摔到进急救室他就慌了。
“琛安,我得晚上才能回来……”
“我问你现在在哪,你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似乎习惯了张琛安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怒火,难得听他发脾气,难道是海伊情况不好?心口一滞,连呼吸都变得深深地疼,“海伊她……”
“你知道我姐差点死了吗?你现在到底在哪?!”张琛安最受不了的亲人离世,昨天叶海伊的事情真的把他吓到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这种事情要他一个面对,简直比谈一千单业务还要要命。
“我在波士顿,我马上回来。”
“波士顿?”张琛安一想到那张汇款单,还有这两天请假的陆商祺,突然笑了,没再给邵璟一句解释的机会,按断了电话,拉黑。
第五百九十章 又出事了()
邵璟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了,他死死地攥着电话,看到陆商祺穿着浅灰色的风衣,手里拎着个包风尘仆仆从医院进来,眼眶红红的,看样子刚才才哭过,“邵璟……”
“我买了回去机票,马上就走。”
“可是……”陆商祺习惯性地拉她一把,却被邵璟躲过了,她这才发现邵璟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嗫嚅了下嘴,“对不起,我有点慌了,谢谢。”
邵璟并没回答,抬手拦了一辆车,开了车门正要进去,却被人抱住了腰,原本阴狠的脸此时更是滴出墨来,“松手。”
“邵璟,我好怕,你再陪我一天好不好?阿言还没醒,医生说……”
她突然闭上了嘴,因为那双禁锢着邵璟腰身的手已经被狠狠地掰下,她愣愣地,恍惚间听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那辆出租车便扬尘而去。
等一晚都不能吗?这个时候她还能拜托谁?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陆商祺想起叶海伊那天说的话:这样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真的能健康吗?
倒是一语重蒂。
他下颚崩成一条直线,张琛安这么生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海伊的情况很不好,那到底是怎么不好法呢?盯着屏幕两秒,给白女士拨了电话,“妈,海伊……”
白女士也在机场,眼看着就要登机,刚才接到张琛安的电话,他只是莫名其妙地说一通,竟然连让小伊和邵璟离婚的话都说出来了,可具体原因又不肯说,“邵璟,我也在外地出差,等会儿的飞机。”
“妈,海伊那儿到底……”
“你也出差?”白女士何其敏锐,一针见血。
邵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丁点光,“是。”
他宽厚的大掌里冷汗涔涔,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若是有心人去查,很快就能查到。但他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应了是,生怕白女士因为这个生自己的气,然后让海伊更厌恶自己吗?
他们大概不会去细查。他心道。
“我快登机了,再联系了。”白女士没有对他的回答评定一二,直接掐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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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先喝口汤。”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虚弱地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远,淡淡的垂着羽睫,叫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张琛安见她没有反应,又喊了句,可她依然盯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想什么。
“姐,医生说孩子还好好的,你现在只要照顾好自己,别到处走,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给生下来。”
“邵璟呢?”叶海伊突然抬头,眼眶红红酸酸的,泪光盈盈,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那副见我犹怜的模样,张琛安心中一痛,“姐夫在出差。”
“在哪?”她睡了一天,醒来还没见到他,他什么时候出的差,明明酒会前一晚他们还见过面的,怎么收走就走,都不跟她说一声?
张琛安无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拿着勺子的手白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根根凸起的青筋,“波士顿,走得急没跟你说吧,不过等下就回来了,还要妈。”
“哦。”
叶海伊没继续问,真的乖巧地凑过身来喝汤,直到把一碗汤给喝光了,张琛安抽纸要给她擦嘴,突然传来敲门声。他不悦的皱眉,不是吩咐过没事别来打扰她休息的吗?
“你去吧,我再睡会儿,没事了,你也不用一直守着我。”
他哪敢不守着?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一眨眼,他的姐姐,他未出世的小外甥就没了。不过佑木他们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张琛安替她掖了掖被角,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轻吻,“我我出去一会儿。姐你好好休息。”
她微微抬头,就能看到琛安眼底深深地担忧,突然微微一笑,乖巧地点点头。
他很快出去了,轻轻地带上门,脸上的温柔蜜意立马没了,眼底的青色丝毫不影响他精神,就好像一个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人,见是佑木,他的脸色缓了缓,揉着眉心问,“什么事?”
“张磊不见了,张瑶在下面,据说那天晚宴就没回来。”
张琛安蓦地放下手,定定地看着他,“一直没回来?”
“是,张瑶说的也不清楚。她只会哭,一问三不知的,我刚才打了电话问过路易莎夫人,她说从头至尾只跟张磊见过一面,连结束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张磊,以为他早就走了。”
佑木没说的是,依着张磊现在的情况,能得到路易莎夫人的邀请函就很奇怪了,人家那里会多管他。
张琛安眯眼咬牙,脑袋闪过一些想法,快得他几乎抓不住,算了想,现在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去看看。”
佑木拍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
“琛安……”
“别哭。你的眼泪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想我帮忙就把事情说清楚。”
张瑶一愣,很快抬手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还好,现在还能搞得清状况,没算太糟糕。张琛安心道。
“爸爸那天晚上就没回来,打电话也是关机的……”
“司机保镖呢?”
张瑶摇摇头,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张琛安最不耐的就是看女人哭了,白女士和叶海伊还好说,大不了使出浑身解数哄哄,可张瑶是谁啊,现在他烦的都快暴躁了,狠狠地按了按眉心,音调不由得加高了几分,“到底怎么了?!”
“那些都辞职了,只有爸妈去了,妈妈她早上才回来,问她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
张琛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二叔二婶出事,倪玄波的嫌疑最大,可那天晚上他们也碰过面,总觉得他不至于在那个场合这么做的,路易莎夫人举办这样的酒会次数还少吗,怎么会一点安保措施都不做,至于说她跟倪玄波是一路人,打死他也不信。
“报警了吗?”
“报……报了,可我还是担心,所以……”
“我知道了,你现在也帮不上忙,先回去照顾二婶,别到处跑。”顿了顿,见她依然一副愣愣的模样,忍了忍还是放柔了语气,“你听我说,这事不是意外,目的很简单,就是针对璧毓,我会尽量,但我没办法保证,你懂吗?”
张瑶终于回神,看着这张略带稚气的脸,好像她才是姐姐吧?她哽咽地点头,“琛安,谢谢你。我也听说堂姐的事了,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人……”
“我明白,你回去吧,别乱跑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逐一排查()
张琛安让保镖送张瑶离开,又直接跟墨西哥警方联系,听他们说已经在游艇海域搜人,只是现在还没消息。
“琛安……”
“我们去拜访下路易莎夫人,只有她那儿有来宾的名单,还有监控录像。”
“不是倪玄波吗?”佑木的想法也很简单,直觉告诉他是倪玄波,只要张磊夫妇出事,收购璧毓就不成问题。
张琛安摇摇头,疲倦一下子袭了上来,累得人不想说话,“佑木,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是他做的,二叔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他做事,基本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抬头望了眼三楼紧闭的病房,他抬眼叹了口气,“这回我跟佑金去好了,你帮我守着这里,直到我妈或者邵璟回来。”
虽然又保镖,但他也不是全然放心,总得有个放心人守着点。
佑木重重地捶了下他手臂,“注意安全。”
张琛安嗯了声,给佑金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他就开着车来了。张琛安朝佑木挥挥手,坐进车里后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情,先去拜访路易莎夫人,问清楚为什二叔手里会有邀请函,然后去医院看看二婶,最后和负责的警察也得见一面……
脑袋越发痛了,恨不得拿锤子狠狠捶两下,他龇着牙深深吸了口气,不能,他不能倒下,姐姐需要他,妈妈需要他,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不能倒下,绝对不可以!再次睁眼,眼底已经是清明一片,开车的佑金见到张琛安的动作,轻声叹了口气。
虽然五个佑都是为继承人培养的,但他常年在外,跟张琛安的关系不及他跟佑木深,甚至心底隐隐会看不起他这半大小子。但张爸爸去世后的这半年多,他亲眼看到张琛安的成长,被人要用十年甚至一辈学会的东西,他一年不到就会了,手段老练的根本不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安殿下,警方应该会去问那天来的宾客吧?”
“会,但没用。来的都是商业大腕,他们也不敢惹。”所以说这是场胆量的较量,倪玄波选在这时候下手,或许就这个原因?
但他不解的是,明明眼看着璧毓就要成为他囊中之物了,倪玄波为何多此一举?
单纯的挑衅?
他觉得不大像。早知道应该带佑木过来,让佑金留下的,毕竟佑木那晚上也去了,他们两个还能有个商量。终于到了路易莎夫人的别墅,他们车子一停下,就看到有几名墨西哥警察从里面出来,路易莎夫人站在门口,端着浅淡的微笑。
等警察走光后,张琛安才下了车,“路易莎夫人。”
她转过头,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欣喜,只有一副了然,“就知道你回来,请进吧。”
“抱歉打扰了。”
路易莎夫人摇摇头,亲自给他们两个倒了茶水,“我记得是没邀请过他们夫妇的,但他们手上的邀请函却是真的,我刚才核对过宾客的名单,跟邀请函上的人一致。”还未等张琛安发问,路易莎夫人已经自己说起来了。
只听到清脆的水声夹在这她淡淡的说话声,去叫张琛安直冒冷汗,“您是说,他又邀请函,来的宾客很您邀请的人却有一致?”
“不能这么说,他们是多出来的,但毕竟来的人那么多,我看他们又有邀请函,就没把他们拒之门外。当是我邀请的人都来了,还全是凭借邀请函进来的。我让人去查了邀请函,里面有两张是假的,但不是他们拿来的那两张。”
“您凭什么那么确定?”
“当时他们进来我也有点奇怪,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按你们中国的话来说就是功利,我看不上现在的张磊,所以确定没请他,看到他们的邀请函我就留心了下,确定是真的才让他们进去。”路易莎夫人凉凉一笑,要是真的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就是撕破脸也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失踪这么多天,又是在海上,游艇被翻了不知几遍,生还的机会真的很小。
张琛安盯着冉冉升起的白雾,屈指敲着沙发把手,路易莎夫人的邀请函并没有标注姓名,人人都说路易莎夫人的酒会是个精英荟萃的地方,但实际上这个酒会也并非点名道姓地邀请一个人,邀请函是给你的,但你愿意转手让给别人,那也无所谓。
可关键是,到底谁把真的邀请函给了二叔,自己却又拿着仿造的进来呢?
“是不是只要您确定邀请的宾客,都没仔细观察邀请函?”
路易莎夫人点点头,“下回我会用二维码,这个不好仿。”
张琛安哪有心思管她用什么法子啊,“您能把这些标注一下吗?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引我二叔上船的。”
她愣了愣,招来保姆说了几句,很快保姆就拿了名单出来。路易莎夫人看了张琛安一眼,低头开始勾画起来。琛安不敢打扰,却死死地盯着他的动作,直到她全都勾完了,扫了眼上面的名字,他绝望地靠会沙发,一百二十三人的名单,她勾了一百一十名,也就是说,闹了这么大半天,路易莎夫人也只能排除十来名。
张琛安敛了敛表情,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