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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海左右看了看,心中一横,说道:“我也不管了!反正你是他儿子,当年,就是绝影山庄发生变故那一天,咱们兄弟出去巡山的时候遇到过你爹!”
幕诀心中一凛,面色也有些微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就搞不懂了,绝影山庄的人那么厉害,为什么从来不参加武林大会,哈哈,不过更是奇怪,这不参加武林大会的反而比参加武林大会的都要厉害,你说可不可笑!”
幕歌急道:“说重点!”
左大海摆了摆手,“别急嘛!”
“这件事还要从百年前说起,那时候中原武林弱势,外来的人欺负咱们!是那沧浪山庄的慕容公子,慕容鹤知道吧?一套沧浪剑法,叫那些人输的是心服口服!慕容大侠也是凶狠,当时他集聚中原武林的力量将那些来犯的异域高手们赶尽杀绝,虽然立了我中原武林的威风,也就此埋下了祸根。。。。。。”
左大海皱了皱眉,“从此之后,中原武林太平,异域入侵的事也警醒了中原的武林高手们,那段时间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是拼了命的练功,这片江湖还算平静。”
左大海冷哼了两声,“可是,当那些人都自以为是的时候,这武林之主的位置,就免不了有人眼红了。。。。。。”
第33章 沧浪风骨,桀骜侠情。会逢其适,按迹循踪。()
说到这里,左大海稍稍停顿了片刻,朝露晚霜,无尘清夜,更显萧寂。
左大海自嘲地笑了一声,孰是孰非,又岂是他这等不入流的江湖混混所能评价的?
他轻咳了两声,继续道:“后来,渐渐有人开始不满了,抵御外来又不是他慕容鹤一个人的功劳,凭什么这江湖第一人就非得是他?随之声讨沧浪山庄的人越来越多,慕容鹤,哈哈,毕竟是一代大侠啊!这大侠,不仅武功高,脾气也很怪。。。。。。”
言此他不禁瞥了一眼幕诀,这小子的爹怪,他也怪,莫非是不古怪不成侠?
“老大!你是说那些人眼红慕容大侠武林盟主这个位置,那他们去挑战不就行了嘛?”
“就是啊,现在不也是嘛?每年举行一次武林大会,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另一人也道。
众人皆表赞同。
“哎呀,哪有这么简单,你们想想,当年慕容大侠能以一人之力震慑异域武林,如此功力哪是常人能及啊?所以那些人也就只是声讨,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倒是慕容鹤一怒之下定下了规矩,欢迎随时上门挑战!咱们现在武林大会的日子,就是当初那第一位勇士上门挑战的日子。”
有人问道:“那。。。。。。那究竟是谁赢了啊?”
幕歌笑道:“当然是慕容大侠赢了呀,否则咱们就该改道了。”
“嘿嘿,还是这丫头机灵。过了很久,还是没人能击败慕容鹤,那些落败的门派联合起来将沧浪山庄当作敌人,后来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最后,不知为何。。。。。。慕容大侠竟然主动让出了那武林盟主之位,然后就再没听人说起过了。”左大海说道。
“这慕容大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这这这。。。。。。”
“老大,这的确奇怪得很哇,难道慕容大侠是觉得这江湖第一高手当的没意思了?送给别人当当?”
“哈哈哈,这倒是有可能,听起来这大侠性情挺古怪的。”
“我娘要是把我早生一百年,我也去争取争取了啊!”
“。。。。。。”
众人笑作一团,幕歌和幕诀心情却有些沉重,左大海凝眉不语,显得若有所思。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是妥协,还是智慧?
过了片刻,幕诀开口道:“左帮主,你继续说吧。”
左大海点了点头,“百年前有慕容鹤,给咱们中原武林立了威,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人家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强的时候那叫一个狂啊!说要把咱们中原武林踩在脚底下,弱的时候就怂了呗,可能是怕了慕容大侠的凶戾,等到他过世以后,那边才开始有点动作。。。。。。”
“有了前例,他们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就只能先欺负弱小嘛,或者隔三差五的骚扰骚扰。这三番五次这样,咱们中原武林也不是好欺负的!然后。。。。。。哎,不得不说。。。。。。那一次咱们是败得真惨啊。”左大海叹道。
“事情到了那个地步,沧浪山庄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可是像慕容鹤那般的人物,是真百年难得一遇。。。。。。慕容家为了不负祖宗的厚望也是拼了命了,实在没办法。听说,哎,我说着都。。。。。。”
左大海理了理情绪,继续道:“那些人也是狠!他们说只要答应他们一个条件,就保证二十年不来犯。呵呵,其实也是还想再休整休整吧?”
“什么条件?”幕歌问。
“是两个选择。一是要当时的沧浪剑传人慕容乾举着剑向他们下跪。”
幕歌忿忿不平道:“这太荒谬了!”
左大海看了她一眼,又道:“第二个选择,是让咱们中原武林中人亲手杀了他。”
“最后,他死在了自家人手里。”幕诀抬手将一截木棍扔进火中,眸中只见火光跳动,看不清别的思绪。
“是。沧浪剑的传人。。。。。。应该有多骄傲?怎么可能死在其他人手上?更不可能去下跪。”左大海说的久了,声音都有些沙哑。
铁左帮众人再度沉默,如此侠情,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吧?
“后来,就很奇怪了。”左大海话锋一转,“二十年后,该来的总是会来。要我说,这江湖代有侠客出,无论是异域,还是我中原武林都是一样。他们有狂刀血燕,我们有沧浪寻幽。当年大家都不懂为什么沧浪剑的传人要蒙面与那狂刀耶律铠决一死战,起初我还以为是慕容家借此羞辱他们,毕竟。。。。。。后来才知道,原来蒙面的那人不是沧浪剑的传人,剑,也不是沧浪剑!”
幕诀道:“那人是我爹,对吗?”
左大海颌首道:“是!所以说很奇怪,那耶律铠是东辽皇室,当年战败之后,也是定下了二十年不入中原武林的约定。这本来都回去了,不知道怎么,那天我却在虎峰山看见他,还有你爹!而且。。。。。。隐约听见,他说小心?”
幕诀眸色忽变,站起身来,“那天你还听到什么?”
左大海摇了摇头,“是我跑去一边撒尿时无意中听到的,当时见到你爹,我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但是也不敢靠得太近。看样子耶律铠像是在提醒你爹什么?哎,最后我还是被发现了,那耶律铠真是!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脾气太爆了,现在想起来都可怕!还好你爹救了我!”
“左大帮主,你再想想,他们还说了什么?”幕歌亦是开口,这显然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左大海面带苦色,“不是我想不起来啊,是我实在听不清楚!当时换作是别人可能腿都吓软了,我还敢偷听。。。。。。反正就是耶律铠说小心吧好像。”
“哈哈,老大,你还有这么辉煌的经历啊,都没跟咱弟兄们说过。”
“就是,幕三爷亲自救过你啊!这这这。。。。。。太荣幸了。”
“切,没出息!”
“。。。。。。”
左大海被众人扰的心烦意乱,大声道:“你们可别到处乱说啊!我当时可是答应过幕三公子不说出去的。今日违背诺言是因为他儿子在这,我这也算是还他这份恩情,虽然我不懂那些,但是这可能还真的跟绝影山庄那件事有点关系!”
说罢,左大海一脸认真的看着幕诀。幕诀开口道:“多谢!”
幕歌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抬眸看向他。
诀哥哥,真相……好像又近一些了。
第34章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次日,众人继续前行。
待到斜阳落尽时,他们总算寻到了一个客栈。
大家皆显得有些疲累,一番换洗过后,都直言舒服,打死也要明日再上路。
商定过后,大伙儿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月晓风清,幕诀倚坐在窗前。月灼灼以望,他却始终凝视着那月光不及的黑暗。
黑暗隐在远处不敢逼近,放意肆志的看着他。
相别迷宗不过数日,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早已悄然改变了。幻想与见闻终究相隔甚远,想到从前在迷宗的胡思乱想,幕诀自己都不觉好笑。但如果一切都像是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是不是这黑暗也不敢这么张狂了?
二师伯说绝影山庄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幕诀难以想象他们当时是经历了什么,才从万千人中脱颖而出,正式拜入山庄的。他们之间应该有着多深厚的情谊?却在一朝尽毁。。。。。。独留二师伯一人,他又是如何面对的?
隐于山谷,藏剑、封琴、诀笔,幕诀好像总是忘了还有一人,“阴阳逆顺,任他、主沉浮。”昆叔说这一切都是澶门所为,他儿时也是对此深信不疑,而后想来,似乎也不是这样。
松叔的毒,追杀熠兄的人,沧浪剑的故事,绝影之变的真相。。。。。。无数的问题充斥着幕诀的脑袋。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月上中天,月色以柔情轻抚着他。
幕诀不由又想到了非哥,幕爷爷,昆叔,师父。。。。。。想到在幕府西院,松叔教熠兄习剑的样子。想到二师伯说玘书楼不怕得罪谁,去闯吧!想到。。。。。。她。
一身冷意散去,幕诀自己都不曾发觉,这几日他已经笑了许多次了。
他平静的看着远处。
天,总会亮的。
天亮了,就该启程了。
幕诀推开门,正好碰见幕歌也走出房门。
“诀哥哥,早啊!”幕歌换了一身白衣,将头发束起,清丽中还带着几分英气。
幕诀道:“早。”
幕歌道:“我昨日看了看,这里可以租马,但是避免意外,我已经向掌柜的买下来了,待会用过早饭,咱们就走吧。”
“好。”
左大海几人也相继起床,其中有人大呼痛快,说是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结果被左大海猛敲一记。
“你小子还真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啦?赶紧吃,吃了好上路,磨磨唧唧!”
那人万分委屈,刚想反驳,被左大海一瞪,顿时不敢开口了。
幕歌笑道:“左帮主真是豪气,快下来用早饭吧。”
又有人用胳膊肘撞了撞左大海,“老大,待会咱们怎么走啊?这里离那沧浪山庄还远着呢,我昨儿腿都走软了。。。。。。”
左大海一听不禁有几分心虚,小声道:“你还好意思开口,昨天咱们把人家的马都给吃到肚子里去了,人家也没说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那人又道:“可。。。。。。可是。”
左大海不耐烦道:“可是什么?别啰啰嗦嗦的,下不下去?不下去拉倒!别挡在我前面。”
那人连忙让开,几人一同下楼坐下。
幕歌随口道:“你们不用担心,待会骑马便是。”
左大海惊道:“啊?这,这怎么好意思?”铁左帮几人皆是一脸喜色。
幕诀道:“没什么不好意思,她有钱,吃饭。”他心道这几人要真推脱起来,想想都麻烦。
幕歌闻此,初是有几分惊讶,而后不禁笑道:“是啊,诀哥哥说得对,我有钱,多的就是钱!不说了,快吃饭吧。”
左大海等人连连点头,吃过饭后,众人牵好自己的马,离开了这里。
又是几日马不停蹄,这才临近沧浪山庄。
“女侠啊,你说咱们进沧浪山庄的事儿包在你身上,你到底有什么法子?”眼看就离沧浪山庄越来越近了,左大海不由得有些心急,问道。
“急什么?我说有办法自然就有办法,不过现在天色也快晚了,要不然咱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山庄?”幕歌抬眼看向幕诀,道。
幕诀颌首,“好,前面有个酒肆,就去那吧。”
几人极目远望,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其中有人喊道:“大侠,前面哪有酒肆啊?我怎么看不到?”
“你是不是瞎?我看看!”左大海亦是伸长了脖子向远方望去,继而转过头,“大侠,真没有哇,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幕歌低头一笑,“诀哥哥说有那就是有,你们不是瞎,是嗅觉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众人努力的吸了几口空气,听幕歌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几分淡淡的酒香。
左大海兴奋道:“那咱们快走吧,咱们兄弟已经好久没喝上酒了!”
不远处还真有个酒肆。
那悬起的酒旗已显得有些破旧,却仍然坚守岗位,替这“忘忧酒肆”招揽着生意。
“小二小二,来酒来肉!”马还未到,左大海便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