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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杰更是惊诧万分。
幕诀平静道:“慕容庄主,这剑你可认得?”
慕容杰顿时心头百般滋味参杂,稍顿了顿,嘶哑道:“认得。”
幕诀低头认真打量着沧浪剑,少焉,他臂肘微转,将剑柄对着慕容杰。
幕歌低声道:“诀哥哥。。。。。。”
“你认得,拿得起么?”幕诀问道。
慕容杰死死盯着那剑柄,多年的执着就在眼前。。。。。。
这些年来,他求而不得,心生怨念,却始终没有放下过,他想,待有朝一日沧浪山庄再具当年光景,他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的拥有它了?
老庄主藏剑多年,他亦是反复寻找,不求至高剑法,只求能得到父辈的承认。
难道他,真的错了?
慕容杰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迟疑着,却久久没能抚上那剑柄。
幕诀蓦然收剑,慕容杰心头一颤,眸中似有光亮闪动,低下了头。
“良剑择主,从今以后,沧浪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幕诀淡淡道。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告辞。”幕诀转过身,准备带幕歌走。
“诀哥哥,等等!”幕歌开口道。
幕诀停下了动作。
幕歌看向慕容杰,道:“慕容庄主,我还有一事请教。”
慕容杰仍是低着头,死命压抑着,将满腔愁绪,融于夜色。
姑苏澶反而应道:“幕丫头,你说。”
“我想知道当年你派去绝影山庄报信的人是谁?”幕歌问道。
慕容杰抬起头来,打量着幕歌,心道:“这女子如此聪明敏锐,也难怪……难怪父亲对玘书楼之人另眼相看了。”许久才言:“是萧将军的部下,张勋,薛南酒家的一个跑堂伙计。”
“好。师叔,我跟诀哥哥先走了,你保重。”幕歌看了一眼姑苏澶,道。
姑苏澶看向二人,目光复杂,“保重。”
“诀哥哥。”幕歌看向幕诀。
幕诀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随手一掷,便携着幕歌飞身而去。
慕容杰接住,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体,他心中一震,将信收进袖中。
慕容杰抬眼看向姑苏澶,开口道:“多谢姑苏盟主。”
姑苏澶道:“不必客气,今后还需慕容庄主多多费心。像有人在武林大会期间下毒这类事,以后就不要再发生了。”
“是。。。。。。”
姑苏澶瞥了他一眼,“你刚刚,做的很好。”随即转身,“瑾儿,跟我来。”
几人皆散去,留慕容杰一人孑然立在院中,冰彻心髓。
姑苏瑾跟着姑苏澶,一路沉默。
到了房间内,姑苏澶才道:“瑾儿,是你做的吧?”
姑苏瑾答道:“是。”
“不错。”姑苏澶开口道。
姑苏瑾抬头看向叔叔,若是换作平日,他定是欣喜若狂吧?而此时,他竟有些开心不起来。
“多谢叔叔夸赞。”姑苏瑾道。
“敢伤我的师侄,就该付出代价。不过,没想到他们还找到了沧浪剑,也算是因祸得福。”姑苏澶随口道。
“是。。。。。。”
“那个慕容敏儿缠你缠的紧,想必身份也不一般吧?如此甚好。”姑苏澶又道。
“是。”姑苏瑾想到慕容敏儿,不禁皱了皱眉。
“瑾儿。”
“是,叔叔。”姑苏瑾正色道。
“你是我澶门的少主,以后无须再理会毒煞宫之人了。”姑苏澶道。
姑苏瑾心中一惊,“是。”
姑苏澶语气放柔道:“那些年,苦了你了。等以后把玥儿接回来,她定是有办法治好你脸上的伤的。”
姑苏瑾不自觉的将手抚上那层假面,“我不想让玥儿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在雪崖。。。。。。也好。”
姑苏澶皱了皱眉,不再言语。
夜,随着幕诀等人的离去,渐渐的静了下来。
幕诀抱着幕歌与左大海几人一同出庄,朝着那忘忧酒肆行去。
“哎,咱们这才来了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左大海不禁感叹道。
“老大,咱兄弟几个都还没看成武林大会呢。”铁头委屈道。
“铁头,我帮你报了名,要不然你就留下来,替咱们铁左帮争口气?”左大海道。
铁头连连摆手,“老大你还是饶了我吧。幕大侠都走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左大海看向幕诀,“幕兄弟,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幕诀出了山庄反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微微笑道:“请你到忘忧酒肆喝几杯。”
幕歌靠在幕诀怀里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左大海笑道:“哈哈哈,好兄弟!”
他瞟了一眼幕歌,又打趣道:“那这小丫头怎么办哇?难不成你要一直抱着陪咱们喝酒?”
幕歌瞪了瞪左大海,面上有些微红。
幕诀应答如流,“酒肆的老板娘自然会照顾歌儿。”
那铁头瞬时便反应过来,怪叫道:“哎呀,那咱们岂不是看不到大嫂了?”
左大海怒道:“你说什么你!”
铁头连忙躲在几个弟兄身后,:“老大,我错了我错了。。。。。。”
幕歌埋首在幕诀怀中,笑得畅意,呼出的热气传到幕诀胸口,此时一向冷静的青年也免不了有些悸动。
到了忘忧酒肆,左大海不似上次那般隔上老远就高呼店家准备酒肉,而是随着幕诀一同行进,倒是铁左帮那几位帮众,已然朗声道:“姑娘,姑娘,有生意咯!多准备些酒肉。。。。。。”
“好嘞!”
意外的得到了回应,几人更是兴致高涨,你推我攘的向前方奔去。
待几人来到店里,桌上已放好了几坛好酒。
幕诀将幕歌慢慢放下,幕歌低声道:“诀哥哥,我不吃。”
“那我先送你回房?”
幕歌声若蚊蝇道:“恩。。。。。。”
幕诀抱起她便向楼上走去,左大海等人在后方喊道:“诶,幕丫头不吃点吗?吃点牛肉啊,还有这酒。。。。。。”
幕歌道:“左帮主,你再说,我可没钱给了。”
左大海瞬时便住了嘴。
正好那女子端着菜上来,见到此景不禁愣在原地。
幕诀见她过来也止住脚步,开口道:“请问怎么称呼?”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道:“我叫张芊,这位姑娘可是受了伤?”
幕歌道:“恩,我叫幕歌,一会儿麻烦张姑娘。。。。。。”
张芊嫣然一笑,道:“不麻烦不麻烦,那公子你先把幕姑娘送上去,我一会就来。”
“好。”幕诀礼貌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幕歌上了楼。
张芊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微笑着将菜肴放在桌上,提步向着楼上走去。。。。。。
第53章 酒入愁肠,无忧可忘。如临深渊,敬而远之。()
张芊尽量令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走到一半又转回去,提了一大桶水上去。
左大海见此上前,有几分局促道:“姑娘,要不我帮你吧?”
张芊爽朗一笑,“不用了!我行走江湖多年,又不是弱女子,大哥你还是快回去喝酒吧。”
左大海挠了挠头,又转身坐下了。
张芊将水提上了楼。幕诀瞬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幕歌,“我先下去了。”
“恩。”
张芊靠近幕歌,笑道:“幕姑娘,那位幕公子待你可真好。”
幕歌羞道:“他是我师兄。”
张芊一脸笑意,“师兄也好啊,幕姑娘可是从江南来的?”
幕歌道:“是,我们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没想到。。。。。。芊姑娘一直在这酒肆当老板娘吗?”
张芊摇了摇头,“我都这岁数了,你可别再叫我姑娘了。喊我芊姑吧!我以前啊,也在江南待过一阵子的。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来这呢。”
幕歌没有说话,比起江南的美酒佳酿,这忘忧酒肆的酒的确是普通了些。
张芊见幕歌不接话,心中有些忐忑,自第一次见到幕歌,她就知道幕歌是玘书楼的人。但已事隔多年,况且……
张芊将目光放的随意,“咦,幕姑娘这个玉佩好精致啊!”
幕歌瞬时便察觉到她的刻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爹送我的。”
“原来如此。”张芊也不敢多问了,心想:“这位幕姑娘冰雪聪明,一味地试探,似乎并没有什么益处。”
“芊姑,我暂时有些行动不便,麻烦你了。”幕歌道。
张芊展开笑颜,“没关系,幕姑娘不用客气。”
楼下正是酒兴高至,张芊也就在房中陪着幕歌,待幕歌睡下之后才替她轻轻关好门,下了楼。
果不其然,众人已是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睡着了。唯有幕诀见她下来,起身回房,身影交错间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张芊心中不禁叹道:“当初绝影之变,遁隐者,诀笔者,封琴者,藏剑者,江湖因其而失色。看来他们的后辈,亦是非同一般啊。”
张芊抱起一坛酒,走出门外。
可是,人们只记得那些名惊江湖之人。谁知道,在这江湖洪流之中,扬帆之人甚少。乘着轻舟的人害怕船翻了,走在岸边的人亦是小心翼翼,生怕浪来了。。。。。。你问她为什么不离这河岸远一些?正如张芊所说,若是能待在江南,谁又愿意来这呢?
月明如水。张芊随意倚在栏柱上,猛地灌了一口酒,酒入愁肠,尽数化作酸涩。
要说愁,她还有什么可愁的?相较其他人,她已是最为幸运的那一个了。
她曾是薛南酒家的学徒,酿出的酒却总是那么难喝。张芊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既然学不会,那就逃得远远的。。。。。。
左大海趴在桌上,醉的有些迷糊。他嘟哝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起身寻找茅厕,出门却见一个美丽的女子倚着阑干独自饮酒,他不禁有些看痴了。
月光拂在她的脸上,张芊一口一口的灌着酒。乍然,她似乎感受到什么,猛地将手中的酒坛一掷,左大海连忙退了两步,身形微颤才站稳,脸红到了脖子根。
“芊。。。。。。芊姑娘,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左大海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
“你叫我什么?”张芊忽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
“芊。。。。。。芊姑娘?”左大海略带疑惑道。
张芊脑袋打了个激灵,遥想那时: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张张芊。。。。。。芊。”
那人明媚一笑,“芊芊姑娘啊,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家。”
。。。。。。
张芊忍不住眸中泛泪。
因这一句我送你回家,她忍辱偷生,拼了命的活下来,结果却。。。。。。
左大海见此不由有些无措,“姑娘,你你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哎呀,你别哭呀!”
张芊伸手抹了抹眼泪,“我没事,让大哥见笑了。”
左大海心中一涩,转身回屋抱了两坛酒出来,鼓起勇气道:“你是不是心中有事不痛快?我陪你喝吧!”
张芊愣了愣,点了点头。
左大海憨笑着靠近她,坐在地上,喝了一口酒。
“芊芊姑娘啊,你有事就别憋在心里,这江湖天大地大,人人都有不快的事,说出来了,赶明儿又是快活的一天!像咱们兄弟,漂泊四处,见的都是不同的人,但又好像每个人都是一样。所以啊,想开点!就好了。”
张芊笑了笑,“那是因为你们有盼头。你看,我这个忘忧酒肆,说是忘忧,其实,我早已无忧可忘了。”
左大海心中一窒,“怎么会没有盼头呢?人活着,就是盼头!你是不是一直待在这,等哪天你得空了可以去江南看看,那才叫美哇!”
张芊沉默了片刻,“我就是从江南来的。”
左大海摸了摸脑袋,“原来是这样。。。。。。不过,哎呀!总之。。。。。。”
“大哥,谢谢你。”张芊认真道。
左大海心中一喜,诚恳道:“我叫左大海,是铁左帮巡山小分队的。”
张芊又喝了一口酒,“左大哥,多谢了。”
左大海亦是跟着喝,“不用谢!这酒啊,也算是个好东西。来!喝!”
。。。。。。
晨光初照,幕诀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众人仍是醉成一片,他又将眸光放在了幕歌的门口。
没想到幕歌却是将门打开了,看起来已是梳洗了一番。
幕诀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去,“歌儿你。。。。。。”
幕歌嫣然一笑,道:“诀哥哥,我又不是动不了,哪能次次都让别人照顾?”
“不疼吗?”幕诀关切道。
“我上次是骗你的啦,其实不是很疼的。都怪我太懒了,之前还麻烦香云和芊姑照顾我。”幕歌笑道。
幕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