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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她才明白,父亲的那封书信是与十八年前绝影山庄那场滔天劫难有关。
所以,这不仅是她一个人的仇!
即使当年那人告诉她,让她忘了一切重新来过,但叫她如何甘心?
若不是那狗官,若不是。。。。。。
她又怎会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又怎会。。。。。。开不了口?
“好。”幕诀毫不犹豫道。
张芊眸中一喜。
“不过。。。。。。”幕诀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眼前歌儿受了伤,小笛又不会武功,松叔性情不定,还有神秘人追杀熠兄,叫他如何不担心?
“诀哥哥”,幕歌打断道:“要不你就先陪芊姑去了结此事?我们没关系的。”
幕诀皱了皱眉,仍是有些不放心。
“诀弟,你去吧!这里有我和师父,没事的。”幕熠亦是开口道。
幕歌见幕诀若有所思,不禁开起玩笑,“不如我们行得慢一些,待你杀了那狗官,能尽快追上来?”
幕诀道:“那你们一路小心。”
幕熠与小笛皆是点了点头,幕歌眸中含笑的看着他。
幕诀将沧浪剑取下,递给幕歌,与张芊一同朝来路返回。
张芊刚走几步便见到守在不远处的左大海几人,她拱了拱手,道:“左大哥,这一路上真是多谢你们了!”
左大海笑得爽朗,“江湖相逢,都是兄弟。既然姑娘跟幕兄弟有事要办,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后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张芊心中既是感激又是酸涩,她因其称呼才注意到那人,又怎会没发现他称呼的变化?
一声姑娘,怕是再也无缘再见了。
幕诀亦是朝几人点了点头。
说罢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左大海携帮众几人,翻身上马,不再回头。
幕诀与张芊见此,亦是不再耽搁,乘马疾驰而去。
幕熠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幕歌亦是眸中莫测。
小笛百无聊赖的看着无端木叶萧萧而下。
落叶西风满地。待她又一次将视线放到某片飘零之叶上,这黄叶却似是舍不得那故林,随风复扬,翻飞之间久久不肯落下。。。。。。
“哥哥,这些日子你的剑法练的如何啦?”幕歌亦是看向那落叶,随意问道。
幕熠回过神,笑道:“还不错,怎么了?”
正待黄叶漫舞,飘零欲坠时。
“那你可能要准备拔剑了。”幕歌笑道。
黑衣人应声而出,幕熠瞬时拔剑四顾。这番场景早已在他脑中演过百遍了,幕熠面色仍是从容,眸中却溢出一丝凶狠。
萧索疏林,木叶纷飞。幕熠一袭白衣穿行在黑衣人群中,剑起风飒,空中飘荡的黄叶沾上血色,无奈坠地。
小笛持笛而奏,秋风卷地,落叶横飞。幕熠思及那日,不由怒气翻涌,行剑愈发狠戾起来。
“哐!”忽然有一人替那黑衣人挡下一剑,与幕熠兵刃相接。
对剑之下,幕熠调整心绪,抬眸而视,孤傲之气甚显。
那人亦是一身黑衣,蒙着面,但身法却与先前那些人大有不同。
“幕熠,你今日,必须死!“
“你可以试试。”
一半秋风,一半剑气。幕熠毫无保留,将近日所学尽数融入剑招,蓦然一剑向那人狠狠刺去。。。。。。
那人隐于蒙面之下,唇角微扬,使了个眼色,剩下的黑衣人顿时便放弃幕熠,朝着小笛而去。
幕熠连忙回剑,拦下那些人。那人骤然出剑,幕熠急退两步,臂肘微转,又是一剑与那人相撞。
幕歌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小笛亦是不敢出声扰乱幕熠心绪,唯是心中急道:“松叔怎么还不回来!”
。。。。。。
“好玩好玩!我抓到了好多鱼!”幕羽松半露着胳膊,两只手一手提着几条鱼,朝着此处疾行而来,似乎是想早些向众人展示他的劳动成果。
转瞬便到了林中,幕羽松见到此番景象,心中气急,将鱼一扔。
“你们干什么呢!”
第62章 昔日木樨,心中青竹。灯火微窗,造化弄人。()
落叶时聚时散,黑衣人们并未因为松叔的到来而撤退,他们等待着那领头之人的命令。
幕羽松神色清明,便也不想杀人。他像是耍乐般一掌一个,将对方打的连连急退。
幕熠与那人剑剑相对,互不相让。
幕熠的剑法由外见来浅尝辄止,观内却是绵而不断,正如那潇洒书生,厚积薄发,修其内,扬其外。寥寥数剑,看似简单猛烈,实则十分难以对付。
那人眉头皱起,心想这幕熠不是不习武吗,何时习得如此剑法?他倒也不惧,他行剑虽不如幕熠那般精炼凶悍,却也轻灵迅速,一剑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欲想扰乱幕熠的心绪。
幕羽松见二人打斗甚是有趣,扬眉笑道:“乖乖徒儿,你手上那个给我玩玩!”
幕熠心中一慌正要拒绝,幕羽松已经迅速而至,将幕熠推开,亲自与这人过起招来。
“你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法看起来怪异的很,让我来试试!”
幕羽松抢过幕熠的凌霄剑便直直刺向那人,这一剑予人风雨欲来之感,那人心中一凛,连忙闪开,却是一剑也接不下。
幕羽松瞬时怒道:“你怎么这生没用?”随又转头骂道:“他想杀你,你让着他干嘛?”
幕熠道:“师父,此人交给我吧,你别管了。”
幕羽松满脸怪异,却也听言把剑扔给他,自己跑去一旁将地上的鱼捡起来。
那人捂着胸口,看向幕熠的目光有些复杂。
“潘兄,我们有何仇怨?”幕熠开口问道。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那人惊道。
幕熠道:“潘小姐曾经说过,你们潘家人手腕上都有一颗大痣,所谓志在必得,又言‘痣在笔得’。”
那人扯下面巾,果真是潘莹莹的兄长,潘晔。
潘晔讥笑道:“我妹妹曾说过的话也难为幕公子还记得了。”
幕熠皱眉道:“我与潘小姐是朋友,潘兄又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幕歌张了张口,又忍住了。若是言明潘晔是文廷阁之人,怕就真的难以收场了,干脆让他误会去吧。
潘晔眸中闪过些许疑惑,却也立即道:“朋友?你还真是心大。”
幕熠听完便沉默了,叶落飘零间他无意中看向小笛,落叶遮挡了二人的视线,他转过头,轻声道:“木樨虽好,我却偏爱姿态横生的青竹。潘兄,你走吧。”
秋风起兮,吹散了幕熠的声音。
潘晔愣了愣,低声道:“你别后悔。”随即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们聚众便退。
树林中静了下来,血染木叶,看起来有几分萧索。
幕羽松上前用胳膊肘碰了碰幕熠,“想什么呢?快来帮老子烤鱼!”
“哦。”幕熠回神,转身去拾柴火。
“小笛丫头,你也来!”幕羽松道。
小笛恍然间听之,连忙蹲下身子帮忙捡木枝。二人无意之中两手相碰,小笛猛地收回手,站起身来。
她走到幕歌身边,“我陪幕歌妹妹,就不帮忙了!”
幕羽松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又侧目对着幕熠大声道:“你这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捡。”
小笛低下头,眸中情绪难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光长照,幕诀与张芊二人来到了“文府”。
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长,二人立于府门前,相视一眼,但见张芊眸中略有胆怯之意却又立即被那羞愤的情绪所压制,显得坚定异常。
二人轻轻一跃,这学士府在寂夜中显得格外安静。
“幕大侠,你帮我拦下府中的高手就好,我去杀那狗官!”张芊开口道。
“好,需要帮忙喊我。”幕诀道。
张芊点了点头。幕诀身影闪过,于府中肆行。
张芊眸光正对那灯火微窗,那人警惕,纵是睡下也从不吹熄烛火,张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处飞身而去。
张芊立于门外,手微颤着推开门。
只见那人坐在案前,放下手中的朱笔,笑道:“小芊儿,你总算来了。”
张芊心中微震,将剑拔出,“狗贼,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不料那人只是稍稍皱眉,“狗贼多难听”,随后又舒展开来,“不过,你倒是没变。”
“文靖昌!你别再说这些恶心的话了!我今日来是来杀你的!”张芊见这人仍是那般无耻,不由怒道。
“随你罢,回来就好。”文靖昌微微一笑,却是心情颇好的样子。
“不过,这十几年你跑去哪了?该罚。”
“该罚”二字说的狠戾,张芊闻之心中一颤,似乎又忆起往日……她提剑狠狠向那人刺去。
文靖昌却是揽过她,向外飞去,“别在我书房中打斗,伤到我的书可怎么办?”
张芊剧烈挣扎着,竟丝毫挣不开,心中震惊道:这狗官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文靖昌放开张芊,月色下,他虽已是不惑年华,却也未显岁月,倒是眉目之间尽数风流。
“狗贼!你杀我父亲,坏我清白,限我自由,这些年来我恨死你了,今日你我就做个了结罢!”张芊怒道。
她蓦然出剑,狠狠刺向那人,那人却是未避,在剑距离他胸口仅有一寸时,文靖昌轻轻挡了挡,原来是那朱笔。他手腕一转,以手间朱笔为轴,那剑随之转了几圈,他猛地使力,张芊手中的剑便被他打落在地。
张芊也顺势被他拉入怀中,他举起手中朱笔,笑道:“小芊儿,你可还记得它?”
张芊满脸羞愤,更是气急,“文靖昌!你!你别得意,今日定是你的死期!”
“你不好奇我为何隐藏功夫吗?”文靖昌随口道。
张芊愣了愣,撇过头不看他。
“当年,的确是我派人杀了你的父亲。”
张芊闻之将他猛地一推,那人却加力将她束得更紧。
“后来,有人告诉我,张勋还有一个女儿,我心想既是如此,那他女儿必然不是文廷阁之人了,也就未作多想。不料那人说,那封书信,是在他女儿手中。”文靖昌缓缓说道。
张芊闻言瞬觉心如死灰,师傅,原来是你。
“那我只好将你抓回来了,我本应该杀了你。。。。。。”文靖昌眸中显露出一丝无奈。
“可惜,我舍不得。。。。。。”
“为了不让你知晓过多文廷阁之事,我便隐藏功夫了,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张芊心中一震,却道:“你这狗贼,杀了我爹还对我说这些话,真不要脸!”
文靖昌面色一变,:“我对你不好吗?”,忽然间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怒道:“你为何要喜欢上别人?”
张芊反是一笑,“文学士这话说的好奇怪,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何谈喜欢上别人?”
“你说什么?”
文靖昌眸中杀意渐起,勒得张芊有些透不过气。
幕诀翩然而至。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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