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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阙又一摇头:“修身四境,通经伐脉、锻骨洗髓、炼腑换血、无垢不漏,想要五气朝元破入真元境容易,想要达到五气凝元缔结不漏真身后再晋入真元境,难哪!谁知道你们谁会在什么时候超越我?不说了。。。”
说着邸阙手搭树杈,一翻身跳了下来。
宋庭宏足尖一点,瞬息间落在邸阙身侧,一双美目扫了一下邸阙:“所以你就偷巧的选了这么一个木气含金的所在!”
邸阙一点头,同时目光在谿谷上下环顾一圈后问道:“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对?”
宋庭宏笑了:“先生反应真是灵敏,庭宏只是微露一句就被听出破绽了。”
邸阙郑重的问道:“云岭十三峰,一峰一气孕五行。本身就是云门弟子突破修身瓶颈之所在,更别说这无涯峰又是云岭十三峰之首。可是,我修行十几天却发现,这木气含金的奇妙之处除了我竟然没有遇见一个人?”
宋庭宏娇颜一展竟若花开般的笑了:“可算是让我碰上连世兄都不知道的事了。”
邸阙一蹙眉,有些无奈的道:“我不知道,很难么?”
“当然。。。”宋庭宏一本正经的点头:“因为这并不是什么难解的问题,不过因为世兄客居云门,有一些门内人人都知道的不是隐秘的隐秘,没人说与世兄听罢了。”
邸阙哑然。
也是,客居之人与门内之人就是有这天然般的区别。
毕竟门内都有一些不是隐秘的隐秘的常识,这些都是只有自己人才能谈论或说与人听的。
客居之人,不好意思,那是外人。
“我知世兄平日里常在藏书楼盘桓,三楼以下可随时随意翻看。”宋庭宏缓了一句,有些凝重道:“可看到有关乌金血剑的传说?”
“乌金血剑!!!”邸阙一愣,随即点头道:“自然看到过,额,难道这里与乌金血剑有关?”
说到这里,邸阙也忍不住脸上浮现一丝凝重。
乌金血剑的传说,因为牵扯到神兵,所以传来传去的成了一个被神话了的传说。
据说乌金血剑原来不叫这个名字,他叫乌灵魔剑,又叫乌金灵剑。
原本它是一位五级锻造师很普通的一件兵器,但它的主人那位魔修却是位天才,在铸造时就很有想法,剑体融进了一份紫血天晶和云石。
所以成剑之后,剑体就具有了凝灵、凝血之妙用,又因剑色乌黑晦暗,故而被称为乌金灵剑。
不过,魔修天才花费心思构筑成的一柄宝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怎么可能让他仅仅具有凝灵凝血的功用就会满足。
所以当乌金灵剑铸成之后,魔修就准备用鲜血侵染,将乌金灵剑变成乌金血剑,到时它就不仅仅是并凡兵利器,而是升华成无上魔兵。
可当乌金灵剑刚刚祭炼一半的时候,魔修遭逢了一场生死大战。
大战是由何引起的,过程又是发生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但结果谁都知道,那就是魔修死了,而且是在用精血灌注到乌金灵剑内发出最后的生命一击,那场面据说是相当惨烈。
许是因为乌金灵剑被他血祭一半的原因,然后又发生主人爆发生命一击,所以这剑发生微妙的变化。
当然,这个时候人还不知道剑又了奇妙的改变。
但随后,因为乌金灵剑的第二位主人也是一位魔修,又是一场大战发生。
这位魔修一系被人杀得是溃不成军,结果就因为这柄宝剑的异变这位魔修大发神威,大开杀戒。
他几乎是一人制霸全场,敌系都被他灭杀一净。因为屠戮过重,才被人发现,乌金灵剑竟然变成了一柄可以随着吸纳血液而无尽升级的魔兵。
乌金灵剑就这样变成乌金血剑了。
如此重宝,岂能不让人觊觎,而觊觎的结果自然就是大批人马的围追堵截。
于是,乌金血剑如同千古以来无尽重宝轮回一样,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的变换着主人。
最近好像是在十年前,三十几个大能将最后一代乌金血剑之主围堵在无涯峰之巅。经过好一阵厮杀,乌金血剑之主手持乌金血剑苦战不退,最终与人同归于尽。
“三十几位大能无一存活。”宋庭宏抬着下巴向谿谷上方那势不可见的山巅示意道:“就是那里,那位乌金血剑之主携同十几位高手一同跌下山巅。”
说完,她一副你懂了吧的样子看着邸阙。
“额。。。”
邸阙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他的确懂了。
这个谿谷这道一线天的确如邸阙之前猜测一般,是被人一刀或是一剑劈开而成的。
“所以,这里五行木气含金是因为剑落成峡,五行之金侵染大地,然后木气吸纳金气后才树木成荫。”邸阙脸色有些阴郁又有些呆滞:“而且这五行之金还极有可能是被魔气侵染过的五行金气。”
宋庭宏安稳的点着头:“要不然如此宝地岂能只留给你一人。”
“哦!!!”
邸阙呆滞的表情一闪而过,回头看了看绿色如茵景色优美的谿谷,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是有些可惜。。。”
宋庭宏美眸扫过溪水、绿荫和悬崖,同样也万分叹息。
五行木含金,一处修两气已然不平常,更别说还是五行相克的两处,可以说是除了水火外与火金并列的第二难得之妙处,就这样浪费了,的确让人感觉痛心。
宋庭宏刚刚叹息过,一回头就看到邸阙背着手悠悠然的向外走去。
“咦,世兄,哪里去?”
“去藏书楼。”
“哦,去那里做什么?”
宋庭宏莲步轻起,一步两步追了上去。
“找找看,我是否被魔气侵染,是否有祛除的办法?”
邸阙意的回答。
“先生怎么知道藏书楼有办法?”
宋庭宏跟了上去,尚未说话,残香就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此宝地出现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山上却从未曾听闻谁人修行时被魔气侵染了,自然是有祛魔妙法了。”
邸阙很是自然的回道。
宋庭宏白眼一翻,抬手敲了残香一下:“很简单的道理,能难倒邸先生吗?”
“啊!!!”
残香呆呆的叫了一声,似乎也感觉自己很呆。
“不过,世兄,藏书楼祛魔妙法有很多,可是最高级的却都是在三楼之上,貌似您。。。上不去!”
宋庭宏似乎很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佩剑婢女被小觑,紧走两步追上去,斜着眼角,故作为难的娇笑一声。
邸阙脚步一缓,回头看着宋庭宏白皙的脸庞:“有什么区别么?”
宋庭宏伸出修长的手指扳着道:“五行,金木水火土,其他不用说,这里主要是五行之金。什么祛法、驭法啦的不用说了,单单能让我看上的只有一种,那就是炼法就有三种,全部都在三层。”
“祛法、驭法。。。”邸阙翻了翻眼皮:“不用看练法,听名似乎就知道期间区别,那炼法。。。”
“金生水是一炼,金克木是一炼,火克金是又一炼。”
“生克之道。。。”邸阙似乎明白了,略作沉默后抬头看着宋庭宏道:“真金不怕火炼,我要火克金,你要什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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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解惑先生()
无终山,云岭,云门所在。
云门是大派,是雄踞无终山主脉云岭九山十三峰的大派。
无终山,嵊州第一大山,古州第二大山,可不是没有名气的荒山野岭。整座山脉幅员辽阔,是由一条条山岭和无数山峰组合而成,跌宕起伏绵延万里。
这样巨大的山脉无数座山峰和山谷,无数珍藏潜匿其中,自然不可能被一个门派占据,也不可能被一个门派拥有。
走入期间,就会发现,这个山前张家插个碑,那个峰前李家立个牌。若是再一问,就会知道,这座山是这个门派的,那座峰也许就是那个家族的。但是无论无终山上有多少个门派或是有多少个家族。
云门都是无可争议的大门派。
为什么云门是大门派,凭什么?虽然邸阙已经在云门生活两年了,但他一直不知道云门为什么是无终山公认的,首屈一指的大门大派,更不知道云门强在那里?
独首峰,云门外门之所在。
因它的位置十分奇葩,孤零零的独立于十三峰之外,独立无依,但偏偏山峰北侧直接甩尾绵延出一条栈道与无涯十三峰相连,这条栈道就此成为无涯十三峰的唯一要道,故而被称为独首峰,成为无涯岭外门之所在,迎客第一峰。
云门内门占据整个十三峰,各堂各居其职,故而一堂占一峰各有居所,唯有外门独局独首峰。
平日里内门各堂难有往来走动,或有事情都会在外门相约协商,渐渐的外门成为内门十分的管事所在,也成为内门弟子联系往来最为密切的场地。再后来,一些酒食宴会、比武切磋、任务沟通、物资交换等等大事小情也都商定在这里。
于是,一个日益热闹的坊市,浮云坊就此形成。
当然这个坊市是好久好久之前出现的,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形成规模的。
不由人控制,自然而然出现自然而然形成,虽然后期归为门内把持,但也是门内大佬所乐得其成的事情。
浮云坊,一条山路从山脚开始,剖开长长的坊市后连通到后山栈道。
山路两侧有酒馆,有茶舍,有店铺,有锻庐,当然更多的还是两三张兽皮铺地而成的跳蚤小摊,这种简易小摊才是真正成就浮云坊繁华的根本。
不多,几枚钱币就可得三尺之地,随意一个人任意两样杂货就可售卖一天。
不会有人去鉴定真假,也不会有人干涉价格高低,任买任卖,全凭眼里。也许千金买来一个破烂,也许破烂的价格买来珍宝,吃亏上当售完即止,敢闹事的自然会有宗门约束。
坊市的繁华当然不止是有实物买卖,其实还有许多奇葩存在。
邸阙的解惑就是奇葩中的一种。
传道、授业、解惑,是为师者三责,邸阙不传道,不授业,只解惑,你付钱我解惑,任买任卖满意即可。
所以他不为师,认可的可以称一句先生。
这也是身为同龄人,宋庭宏口中那声‘先生’的由来。
浮云坊偏僻角落大树下。
一个蒲团,一只方桌,一杯清茶,一个淡雅的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五行之火,澄心篇。”
微风徐拂,邸阙将手中古卷轻轻放置身前方桌上,微微颔首。
“澄心明镜止心火,方能明於天人之分,通於治乱之本,然后定心意,聚真阳、都归一处。”
邸阙合手叹道。
“定真心,聚真阳,起真火,炼真金,伏真魔!!!”
一拂三叹后邸阙似乎有些明白云门凭什么占据大派之名。
五行炼气之法虽属些微之处,但管中窥豹,却也能看出云门之不凡。
“确是上法,你想要什么?”
邸阙手扶古卷,问了句。
宋庭宏笑道:“解惑,先生再给我讲讲四象阵与玄襄、鹤翼战阵的变化之道。”
私下里宋庭宏与邸阙的称呼是世兄、世妹,但在请教解惑时她却必须遵道守礼,先生的称谓一句都少不得。
“好。。。”
邸阙目光扫了眼宋庭宏身后四名佩剑女婢,应了一声。
“四象合四灵之位,又合阴阳正反两仪,本就变化无穷。玄襄鹤翼军阵之道,玄襄者,似乱实定,乱中有进乱中有序。鹤翼者,兵分两侧宛如鹤翼,左右包抄,寓攻于守,寓守于攻,攻守兼备随心所欲。”
邸阙伸手指了指四婢。
“兵分两路为鹤翼,错落有致为玄襄,两两阴阳,合一四象,此间变化为心尔。”
随后又略一沉吟。
“不过你有残香、玉藕、度云、归春,四人变阵玄襄鹤翼还是单薄了些,战阵毕竟是战阵,四人必然会少了许多变化。”
宋庭宏淡然一笑:“我还有凝烟、弄影过两天还会赶到,六个人不少了吧?”
邸阙顿时一翻眼皮:“你这四剑婢已然逼得高阳不敢留手,再加两位,是想高阳永无胜出之意了。”
宋庭宏玉面一板道:“谁让他宗门大比接连两次胜我毫不留情。”
邸阙无奈着连连摇头,目光随着摇头自然而然的飘向坊市的另一侧。往日,那里原本应该有一少年着。
可现在,人呢?
邸阙纳闷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一连串的疾呼。
“邸哥儿,邸哥儿。。。”
邸阙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时,正看到一个白袍锦衣少年一边咋咋呼呼的叫着一边迈开大步奔跑过来。
“是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