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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谷丽华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妹妹：“你们走吗？！”
“你们先走吧……”江明怀说了一句，“我和景行妈妈还得留下，把景行和顾婉荞离婚的事情……敲定一下！”
顾秉龄不吭声……
谷丽华点头和谢靖秋先行离开。
后来的事情，谷丽华就不清楚了……
至于，到底最后江景行和顾婉荞离没有离婚……谷丽华就不知道了！
……
医院。
江景行一家人在病房外面等着，顾秉龄一个人进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顾婉荞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进来，紧张地坐直了身子：“爸……”
顾秉龄关上门，走至顾婉荞的病床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顾婉荞被打的身子向另一侧偏去，要是不是双手撑住……怕是要倒下。
那一巴掌，打的顾秉龄手心都发麻……指尖无意识的颤抖着。
顾秉龄的愤怒可想而知！
“爸……”顾婉荞捂着自己的脸看着顾秉龄哭出了声。
“你是不是疯了？！”顾秉龄愤怒对着顾婉荞怒吼，“念念她是你妹妹！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她替你背了多少黑锅？！你怎么忍心现在这样陷害她？！你是不是疯了？！跟你妈一起疯了？！”
顾秉龄的一席话，像是一颗石头……激起了顾婉荞内心的一层巨浪。
她咬紧了牙，看着顾秉龄：“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她是替我背了黑锅不假……可是对她有什么影响了？！爸爸你还是爱着她……谢靖秋爱着她！就连江景行……和我结婚的江景行也爱着她！江家的父母……也对顾婉念念念不忘！我算是什么？！我算什么？！”
顾秉龄看着歇斯底里的顾婉荞，心痛难当……
“从小你爱着顾婉念……大哥也从小疼爱顾婉念，奶奶也是……我有什么？！我有什么？！”顾婉荞疯了一般嘶吼。
顾秉龄已经不想再和顾婉荞说些什么了，他把江家给他的离婚协议书递给顾婉荞：“签了！”
顾婉荞看着离婚协议书，明明已经满脸泪水……却还是笑了一声，笑的那样的悲凉。
“离婚协议书……”
顾婉荞伸手拿过那份儿离婚协议书，她看到……江景行已经签字了！
她想，江景行已经把自己恨到骨子里了吧？！
因为她……竟然想要当着江景行的面儿，害他江景行最爱的女人……
468。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469】（）
看着顾婉荞又哭又笑的样子，顾秉龄怎么会不心疼……
他真的……已经累了！
儿子儿子……没有了！
小女儿苏念……怕是以后再也不会认他这个爸爸偿！
二女儿顾婉荞，和她妈妈一样……已经疯了！
“我不签！”顾婉荞突然抬头看向顾秉龄，怒吼了一声，“我不签！我就不签！”
顾秉龄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坐在了顾婉荞的病床边……
顾婉荞瞪大了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狰狞的望着顾秉龄：“我就是要拖着他江景行！拖死他江景行！我要拖他一辈子！”
顾婉荞的声音传到了病房外面……
坐在椅子上的谷丽舒听到，一下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里冲！
可是，江明怀却拉住了自己的妻子……
他对自己的妻子摇头：“这是顾秉龄自己家的事情，他既然答应了我们……会让顾婉荞和景行离婚！就让他自己去办这件事儿！”
“你还相信他？！”谷丽舒已经对顾秉龄失去了信任，“他竟然把那样一个私生活混乱，心肠又和蛇蝎一样的女儿嫁给我们家景行……”
“那也是景行自己选的！”江明怀瞪着江景行，“他不知道顾婉荞是什么女人吗？！明明知道顾婉荞是个什么玩意儿！却还是抛弃了多年相爱的念念，选择了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江景行沉默不语，谷丽舒亦是红了眼……
她深深看了江景行一眼，坐在长椅上，哭出了声：“当初你说你和念念好好的！念念那孩子多好啊……你非要和念念分开娶她姐姐！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简直是作孽啊！”
江景行撇开头，不愿意去看自己的母亲……心口亦是很痛！
谷丽舒不说，江景行都已经很后悔了！
病房里面，顾秉龄沉默了很久……
顾婉荞也瞪了顾秉龄良久：“在顾婉念没有到顾家之前……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大哥疼！爸爸疼！妈妈疼！景行哥也喜欢哄着我！可是她来了之后……她抢了我所有的关爱！所有的！她替我背了黑锅怎么样？！那是她应该的……应该的！”
顾婉荞说着，小拳头狠狠砸在被子上，忍不住声音里的哭腔……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顾秉龄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苏念的妈妈在怀了苏念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回去看过苏念和她妈妈！苏念从小身体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从来都不知道……”
顾秉龄这大概是第一次这样和顾婉荞谈心。
他眉头紧皱，仿佛陷入了令人难过的回忆中去：“后来……苏念的母亲去世，我也不知道……苏念被尤家收养，我还是不知道，直到有一天……碰到了海城的同学，这才知道……苏念的母亲为了给苏念看病，在苏念换了心脏在之后的……就猝死了！”
顾婉荞瞳仁轻颤……
“我对苏念的妈妈是愧疚的！对苏念……更是愧疚的！”顾秉龄声音里略带哽咽。
469。你要学会精神立【470】（）
“你……在年幼的时候，享受的全都是了父母的疼爱，还有家庭的庇护……可是苏念不是！所以苏念回了顾家……我想尽可能的去补偿她！你大哥……也是尽可能的想要让苏念融入我们的家庭！因为苏念的感情……太过慢热！”
顾婉荞咬紧了牙关不吭声……
“如果……爸爸真的不爱你了，只爱苏念……就不会让苏念替你背黑锅！荞荞……你懂吗？！”顾秉龄转过头看着顾婉荞双眸十分红，“你大哥……要是不爱你，就不会去求念念……让她替你背黑锅！你懂吗？！撄”
顾婉荞瞳仁轻颤，喉头哽咽的厉害偿。
“荞荞……签了离婚协议书吧！”顾秉龄叹了一口气，“以后……我们父女好好生活！你要是不想呆在国内……爸爸陪你出国定居！爸爸只希望你……不要这么疯狂！能够平静一些的……好好生活下去！不要活在这些恩恩怨怨中……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顾婉荞瞳仁中泪水仿佛凝滞了一般……
顾婉荞的母亲，让顾婉荞疯狂……
顾婉荞的父亲，让顾婉荞平静……
真的是，太可笑了！
“我们算了吧……”顾秉龄伸手握住了顾婉荞的手，“江景行不爱你……荞荞，我们……又何必为此耗上自己的一生呢？！等你老了……回过头再看看今天的一切，你会觉得你的一时冲动……耽误了你的一生！那个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是来不及的！”
顾婉荞像是被顾秉龄说动了一样，眼泪在眼底转了几圈之后……终于还是掉落了下来。
“签了吧！”顾秉龄再次开口，“签了之后，我们出国定居……忘记国内的一切！”
顾婉荞垂眸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眼泪跌落……砸在纸张上，啪嗒啪嗒作响……
顾秉龄从自己的西装口袋内，掏出了钢笔……递给顾婉荞。
顾婉荞不接，眼底倔强。
“荞荞，你不能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和生存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你要学会精神独立！”顾秉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自己的女儿，“只有精神独立了……你离开了江景行才能活的更好！一个人……要是把精神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尤其是男人的身上，只会让人看不起！也会让人生厌！爸爸是男人……爸爸懂男人！”
说着，顾秉龄握着顾婉荞的手……把钢笔塞进了顾婉荞的手里。
顾婉荞还是想要抗拒，她望着顾秉龄：“爸爸……”
“签吧……”顾秉龄给顾婉荞鼓励，“签了之后，你才能放下……”
谢广雲刚才已经说了，要公布手中的证据……
顾秉龄必须在这之前，带着顾婉荞出国！
不然……关于顾晚泽的死，顾婉荞是逃不掉的！
顾婉荞含着泪，几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破……
笔尖，就点在纸张上，墨迹沁开来，顾婉荞却迟迟不下笔。
“荞荞……”顾秉龄催促。
顾婉荞听到这一声催促，终于哭出声来，放声大哭……哭的像是个孩子！
470。想让靖秋帮个忙【471】（）
她一边哭，一边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顾婉荞的“荞”字，最后一笔落下，顾婉荞像是放弃了自己的全世界一样，崩溃哭泣！
顾秉龄拿过那份儿被顾婉荞泪水沾满的离婚协议，伸手握住了顾婉荞的小手：“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爸爸……偿”
顾婉荞唤了顾秉龄一声，哭的却更厉害了！
顾秉龄红着眼对顾婉荞道：“好了！一会儿爸爸带你回家！收拾收拾……爸爸就陪你出国！”
说完，顾秉龄拍了拍顾婉荞的手，然后起身出门……
顾秉龄把顾婉荞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递给江明怀。
江明怀看了眼离婚协议书，然后递给自己的妻子……看着顾秉龄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老顾……这件事儿，算是了结了，但是……你家里的事儿，我看你得好好处理处理！尤其是董清华……”江明怀伸手拍了拍顾秉龄的肩膀，然后转头对自己的妻儿说了一声，“走吧……”
谷丽舒站起身，跟着江明怀往外走……
倒是江景行，唇瓣嗫喏，却最终不知道应该开口叫爸还是叔叔……便没有开口！
四目相对，江景行喉结上下滑动，良久还是抬脚跟上自己的母亲脚步，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江家一家人都离开，顾秉龄疲惫的返回顾婉荞的病房……
顾婉荞蜷缩成婴儿的样子，躺在床上哭泣。
顾秉龄只是默默关上门，什么都没有说，坐在病床边，抬手轻抚着顾婉荞的长发，闭上了酸痛发胀的眼睛。
……
闹腾了一天，苏念和谢靖秋收拾收拾，准备赶晚上之前回金城。
苏念和谢靖秋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谢靖媛倒是来了……
谢靖媛敲了敲门，进来站在门口，对苏念和谢靖秋笑着：“没打扰你们吧？！”
苏念对谢靖媛的态度礼貌：“没有……”
“念念……妈和爸叫你去一趟书房，说是有事儿和你说！”谢靖媛道。
苏念一听，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对谢靖秋说了一句：“那我先过去……”
“好！”谢靖秋点头。
苏念还以为，谢靖媛会和自己一起走，没想到她从门内出来，谢靖媛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靖媛对苏念解释道：“你先去……我有点儿关于末末的事情，想让靖秋帮个忙！”
苏念点头：“好……”
谢靖秋听到谢靖媛的话，随手把东西装进行李箱，单手插兜……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他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唇瓣上……对谢靖媛做了一个请她坐的姿势。
谢靖媛这才关上门进来。
她看着谢靖秋把香烟点燃，说了一句：“靖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让你去找末末谈谈，那个孩子只听你的！”
“怎么了？！”谢靖秋问。
“那个孩子……这两太难像是魔障了一样，一直在做卷子看书！”谢靖媛的声音里都是隐隐的担忧，“就连今天吃饭……都没有下来！刚才我去看……佣人给她送去的饭菜，这会儿还是好好端端的放在那里，我问她为什么不吃饭……她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在做卷子……就把我赶出来了。”
471。那么你指望谁来拉你一把？【472】（）
谢靖秋轻笑一声：“末末知道开始学习，这不是好事儿吗？！”
“这是好事儿没错……”谢靖媛眉头紧皱，“可是……这个变化太突然，我都有点儿拿不准了！我害怕……那个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谢靖秋呼出一口薄雾，垂着眸子想了想……终于还是对谢靖媛道：“好……我知道了！”
“那……要不然，现在你就过去看看吧！那个孩子现在还没吃饭……我有点儿担心！”谢靖媛道偿。
谢靖秋点头：“抽完这根烟，我就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