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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智当即闭嘴,摇头表示不说话了。
苏宏彦也摇头表示不再乱说话。
宋明依然严肃着一张脸,下命令:“去操场跑二十圈再回去搞内务。”
二十圈?四百米的跑道跑二十圈?苏宏彦和唐智迟疑了半分钟,终于在队干部宋明的冷眸子下认命的顶着被子去操场跑步了,在这30几度的大热天,他们跑得浑身大汗淋漓,衣服和被子全部跑湿,双腿快要跑断,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不是被累晕就是被烤熟。
“苏大,你说这个宋队长是不是看我长得比他白比他帅,才这么看我不爽啊?”唐智边喘着粗气边欠扁的说。
“你能别再叨叨了吗?”苏宏彦也喘着粗气说他,说来都是他唐智管不住自己嘴巴爱啰嗦才导致的。
唐智果真不说话了,不是因为他听苏宏彦的话,而是他真的没力气再说,跑得他俩口干舌燥、汗流浃背,都以为自己快要跑死去见阎王爷了。
这是他们入校第一次被罚,第一次长跑,第一次觉得军校不是他们能闹着玩的地方。
跑完20圈后,他俩拖着被汗水浸湿的被子爬到十层回去继续叠,被子叠不成豆腐块又挨罚,从这天起,他们才知道,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是多么的多么的重要,而且不仅是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就连抹布毛巾都要叠成豆腐块。
当天,苏宏彦已经能差不多叠好被子,而唐智的被子在被老班长叠好之后,他一星期没舍得拆开被子,睡觉时也只是盖着迷彩服睡,不敢碰被子一下,把它当老祖似的供在床头,但是被他们宿舍的小细腿班长告发之后,又被队长宋明从窗户扔了被子挨批评教训,然后他也开始苦练叠被子功夫搞内务。
*
新训很累很苦,苏宏彦的左手被身边二逼的唐智打肿了。强化训练队列,站军姿3个小时站的他们双腿快要废掉,而且天气很热出汗多,额头的汗水快要滴到了眼睛里,才能报告一下,抬起袖子擦好汗然后继续站。
苏宏彦和唐智以前都是比较散漫自由的人,进入军校军训后,强大的严格训练让他们吃不消,他们有几次偷懒装病逃避,却总是不成功。
偶尔他俩洗完澡回来,在校园里溜达的时候,唐智抱怨:“我他妈知道军校生活很累,可我他妈不知道有这么累,被活活坑死了。”
“……”苏宏彦眉目紧皱,一言不发,其实他也觉得很累很苦。
突然,他们看见学员旅政委走在路上,两人立马排好队挺直腰杆,昂首挺胸走齐步,大着嗓门激情洋溢的嘶吼着《团结就是力量》歌:“……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学员旅政委听见,视线看了过来,把他们狠狠的表扬了一番。
但是旅政委走后,他俩又开始现原形,散漫又不修边幅的走着,半路倒霉遇到队长宋明,立即又排好队老老实实的走齐步,免得军容上有什么差错又被罚,后来还遇见了几个牛逼哄哄的纠察,吓得他俩躲得更远。
*
苏宏彦一直都很想给季亦如打个电话,但是手机电脑都被队长收上去了,联系不到她。唐智有两部手机,一部被收了还有一部,可因为宿舍里的小细腿班长爱告状,他也不敢多拿出来。苏宏彦用唐智的手机给季亦如打电话,那已经是半个月没联系她了。
季亦如先疑惑的问他:“为什么我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是关机?”
苏宏彦就把自己在军校联系不方便的事情告诉了她。
季亦如表示能理解,她也说,她的军训很累,在军区吃的饭也难吃到要死,除了馒头还好吃点。当她听到他的新训生活更累,还有食堂连馒头都难吃的时候,她顿时觉得自己生活在天堂里,因为她没有被教官要求叠被子,还没有因为没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而被罚顶着被子在烈日下的400米操场跑20圈,更没有站军姿站到腿断。而且她这样的生活只要20几天,而他却要这样生活四年。想到这,她好声好气的安慰了他几句。
苏宏彦不是软弱娘气的人,季亦如只关心安慰他两句,他的心里就好受很多了,他关键是对她说他在军校通讯不方便,如果时间长没联系她,让她不要生他的气。
季亦如表示不会,说她自己的大学生活很丰富多彩,让他在军校安心,不用挂念她那么多。
这么懂事又体贴的女朋友,的确让苏宏彦很受安慰,他从她那得到了很多坚持下去的能量。
*
他们经常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跑五公里武装越野,过四百米障碍,单双杠练习,行军拉练等,短短一个月人已经被晒得跟在煤窑里滚过碳似的黑。
军校的学员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整天晚睡早起,早上六点钟哨声一响,就必须起床,晚上不熄灯不能睡。
有次晚上两点多钟,楼下突然传来紧急集合哨声,他们穿上作训服下楼集合,每个学员统一扛着枪背着20公斤的背囊、挎着水壶挎包,队长下行军命令!他们便开始负重20公斤,进行四十公里的徒步行军拉练,从学校出发,翻过一座小山到部队基地去,目的是为了磨练他们新学员的意志力。尖刀班按照地图在前面开路,他们跟着在后头走,经过小山路时,时不时有一小股敌人来偷袭他们;还有敌机轰炸等演习,把他们戏弄的人仰马翻,他们也一同扛着枪集体逮住了几个敌人,围着敌人喊不许动,一开始大家觉得有意思好玩,可走的路太长,累的要命,他们玩的兴致便没了。
尖刀班几次带错路,让他们走了很多不必要的弯路,尖刀班差点没被他们的口水淹死。花了一个通宵他们终于到了基地,有几个学员脚下磨出了泡,更多的学员是双肩、背部、双腿累的麻木,趴倒在地就休息。
苏宏彦与唐智因为累的岔气,比其他战友晚了那么几秒倒地,队长宋明就认为他俩体力还行,让他俩去给大伙打饭,直接把他俩吓趴下,但是军令不可违,他俩卸下背囊拖着麻木没感觉的双腿又在基地食堂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饭,早饭伙食很差,是馒头和难吃的红烧肉,抬回去很多人看见这菜便不想吃,却又必须得吃,很多战友吃着吃着就疲倦的睡着了,因为不准回去睡,苏宏彦唐智闭着眼睛随便吃了几口,便缩倒在地小眯了一会儿。
白天他们挖露宿营地,夜晚听教员讲军事专业课知识,整个区队学员在底下睡成一片,睡得香的哥们儿还打起了呼噜,苏宏彦和唐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也早已睡的呼哈。由于天色太暗,教员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睡,而且不是一个在睡,是普遍都在睡,他也体谅他们,没有训斥这些可怜的娃儿,自顾自的讲课。
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息时间,他们好拉开背囊拿出被子铺好便躺在露天的营地上开始睡觉,每个人只有五十厘米宽的地儿,有队列的躺成一排,唐智与苏宏彦也躺下酝酿睡意,但是身边超大的呼噜声还有臭气熏天的脚臭味让他俩辗转反侧痛苦的睡不着,他俩起身换到了最边上稍微安静的位置,躺下睡着。
第二天上午接着战术训练,先侧身匍匐后低姿匍匐前进穿越火坑、铁丝网后,还有一百米冲锋,因为自动步枪里有空包子弹,大家扛着枪特别兴奋的往前冲,脑残的唐智在苏宏彦身后开了枪,一连五发,每发都恰好擦过苏宏彦的耳边。苏宏彦当时就气得冒火,加上他上一次射击打靶训练跳壳不规律烫伤了他,他等唐智跑过来,对着他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唐智当即抱着他被踹疼的屁股回头追着苏宏彦打,但是苏宏彦溜得快,冲到前面以帅气的英姿打靶子。
其他学员比他俩还乱,有的甚至聚集在一块儿打上群架了……
队长宋明看见这幅滑稽画面,气得两眼通红,对着喇叭骂他们:“这要是战场,敌人还没干倒,你们自己人就先打成一片伤亡惨重,像话吗,一群无能的蠢蛋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夜拉歌
十个区队400多名学员被宋明队长老老实实训了一个小时,没人敢吭一声。
战术训练后,他们开野炊,队长教他们挖军用火灶煮大锅菜,边教边讲战术上要讲究怎么样排烟好、怎么样不被敌人发现等。学员们饿疯了,哪管什么战术不战术,直接把蔬菜放进几十口大锅里煮上,先吃饱再说,唐智与苏宏彦也抢的很凶,自己喜欢吃的蔬菜放锅里涮了一下便很快捞出来,生怕被别人抢走。
晚上他们徒步行军回军校,队干部集合他们开了总结会议才允许他们回去。
苏宏彦和唐智因为出公差在食堂帮厨几次,与炊事班处的不错,他俩在食堂开小灶做了自己爱吃的晚饭吃饱了才回寝室躺床上休息。
*
苏宏彦与唐智最喜欢的一项训练是游泳,有时候晚上闲着,他俩也会去游泳池里玩,躺在凉快的池水里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吹着舒爽的凉风,谈天说地。
后来唐智的另一部手机也被队长查房时发现没收了,平时小卖部的电话是个摆设,队长不让去打。苏宏彦想联系季亦如只能趁每个月四小时休息的时候去小卖部排队,那时,小卖部早已排满打电话的战友,等排到他时,他只来得及只跟季亦如讲几句话就被队长一个哨子吹回去点名集合了。
后来季亦如知道后,和唐智一样,都说他傻,她对他说,“没时间打以后就不要打电话嘛,放假后总会有时间单独相处的。”
苏宏彦说她没心没肺,她只是笑,她是有心有肺的,只是不希望他太辛苦。
她的确比他闲多了,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回家,妹妹季亦央长时间见不着她,会打电话来跟她聊天,根本记不得她是跟她抢零食吃的坏蛋姐姐。国庆放了七天假,她坐火车回家,买了很多零食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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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国庆军校都有阅兵,苏宏彦他们大一新学员被组织去观看,操场上老学员们每一个方阵的队列都整齐划一,正步每踏一下都让他们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气势极为磅礴,看的他们各种振奋。
入学三个月,苏宏彦和唐智通过了学校的政治身体复查和军事文化复试,成为有学籍的军校学员、有军籍的现役军人,每月拿津贴。
后来除了日常军事训练,他们还要学习理论专业知识,出公差。军校生活依然很乏味,但是他们都已经渐渐习惯了,已从新蛋子历练成了老蛋子。听见哨声后的反应变快,集合站队的速度也敏捷了许多。
早上五公里越野后吃早饭,然后排队上课,每天的一二节课他们都困得焦心,不能明目张胆的趴桌子上睡,只能胳膊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特别苦逼的强忍。苏宏彦他们区队有几个教员和蔼不严格,体谅他们每晚三十几个站自卫岗、外岗的学员让大家先睡上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队干部要是来偷袭,教员会替他们放风,但之后的讲课时间就要求他们一个都不准再睡,谁睡教员就会特别准的扔粉笔头砸他脑门,被教员那东西砸到真的挺疼。也有几个教员特别认真负责,上课不许打瞌睡,且爱提问,如果谁不会那他就惨了。
下课后要踢正步,穿着胶鞋加衬衫,腰间扎着跟破腰带。强化训练除了队列还有军体,他们被队列折磨的不行了,期望上军体能轻松,结果更累。因为长期的军体训练,大家的身材也好了很多。
军校里大事小事都要开会,还有各种讲话报告,他们学员到场基本都被校领导干部催眠睡着,就算原本不困,那时也想着睡着了耳边应该能清净点儿。
后来那一个月,苏宏彦与季亦如的联系又变得有点少了。季亦如对此没有任何怨言,只是觉得欧岚说的对,她有男友跟没有男友差不多,虽然他没那么能照顾她了,但是她并没有太在意,一个人和朋友生活也挺好,不需要那么麻烦训练忙碌中的他。
苏宏彦在没有联系她的这个月做的比较浪漫点的事就是,他利用打靶训练剩下的子蛋壳给她做了坦克模型,还缺上几个子弹壳,他去射击训练场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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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那晚,队长体谅他们,把他们的手机发下来一会儿,因为有四个月没回家也没怎么联系家人,训练上又累,所以很多男生打电话时哭的稀里哗啦。苏宏彦也有打电话回家,知道弟弟苏宏圣在家里陪着父母爷爷过节,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想苏二跟自己长得相像,爸妈爷爷看见苏二应该就不会那么想他了吧。他也打电话给了季亦如,知道她和她的朋友们在宿舍吃喝玩乐的高兴,他便很放心。
晚上看完热闹的晚会聚了餐之后回宿舍等熄灯睡觉,可十二点刚过,一个紧急集合哨把他们指挥系九队十个区队所有学员全部叫下楼,夜空若有若无的飘着细细小小的白色雪花,队长命令他们绕校园主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