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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围再也没有讥笑之声,所有人都被欧楚阳这悍不畏死的疯子给震慑住了……
“你还真有点胆气,我就赐你个全尸吧!”孔大眼睛一眯,挺剑飞掠而来,剑尖闪烁不定。
欧楚阳完全捕捉不到剑尖的轨迹,不知道这一剑会刺向哪里,心里暗叹一声:这个世界的剑主,比武侠电影里的剑客厉害多了啊,这下真要葬送在这里了……
“喝!”欧楚阳来不及想太多,暴喝一声,抱着以命换命的必死之心,双手举刀合身扑上……
慕晨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叹一口气,前几天,自己不是还打算亲自杀人灭口的么?死在他眼前的贱奴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为什么会叹气呢?
……
第八章 豪门世家()
……
“嗖!”剑气破空。
“嗤!”血光迸现。
“哐当!”杀猪刀掉落在地。
“仓啷啷!”长剑坠地,哀鸣不已。
“嘭!”“嘭!”两具身体沉重的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场中那道绝美身影,白衣胜雪,卓然独立,手中宝剑银光熠熠,灿如月华。
“慕……慕婉晴!”邓炳成惊叫一声,接着喝斥道:“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横行无忌,为所欲为吗?竟敢破坏剑决!”
慕婉晴淡然应道:“一个剑主,手持利剑;一个家奴,拿把破刀;谈何剑决?”
“那他们也是约定好的公平决斗,你弟弟也是见证。”邓炳成说完一手指向慕晨宇。
慕婉晴轻轻“哦”了一声,悠然说道:“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路过此地,见到那个剑徒实在生得太丑,令人心中不悦,便忍不住一剑杀了他。”
“你放……”邓炳成硬生生的把那个“屁”字咽了回去,“你强词夺理!”
“你有何见教?”慕婉晴说着转向邓炳成,似乎一言不合又要动手。
“好好好,算你狠!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邓炳成心知自己不是慕婉晴的对手,加上慕晨宇也在这里,他说不起狠话,只好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晨宇在后面戏谑的说道:“咱们两家的帐实在太多,你可别忘记了。”
“哼!”邓炳成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一挥手,“我们走。”
“慢着!”一声娇喝留住了邓炳成的脚步。
邓炳成回头怒道:“慕婉晴你还想怎么样?不要欺人太甚!”
“我看那个人也生得十分丑恶,他就别走了吧。”慕婉晴话刚落音,一道无形剑气便破空而至,孔二哼都没哼一声,便扑倒在地,血溅当场。
“你……”邓炳成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上火烧一样的疼。
“带他回去。”慕婉晴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
我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嗤——怎么可能?一个是高不可攀的天鹅,一个是……充其量是个既不怕死又很滑头长得马马虎虎的蛤蟆,这世上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慕晨宇甩甩头,提起血人一般的欧楚阳跟了上去。
……
胸口挨了一脚,左手、肩窝、腹部都受到重伤,欧楚阳半死不活的躺在马车上跟随着骑着骏马的慕家三人向慕家行进。
这马车也没个减震系统,一路上剧烈的颠簸着,疼得欧楚阳冷汗直流,唯一的止疼药就是前面马背上那倒清婉的背影。
短短的一二十天,就已经被慕婉晴救了三次,欧楚阳也是无语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慕婉晴丢给车夫一支药瓶,吩咐道:“给他换药。”
“婉晴仙子三次救命之恩,在下实在无以为报,唯有……”欧楚阳终于还是忍住没把“以身相许”四个字说出来,不然下一秒,可能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姐杀人干净利索,救人自然也要救到底。”慕晨宇走过来笑道:“你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的话,不如跟在我姐身边做个内侍吧。”
欧楚阳正准备答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要他跟随慕婉晴,这个可以有。但这个“内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何为内侍?”欧楚阳还是想要先问清楚。
“内侍就是豪门世家内宅中,专门伺候女眷的男仆。”慕晨宇不怀好意的朝欧楚阳两…腿…之…间瞟了一眼,“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内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欧楚阳想起来了,古代某些朝代把宫中太监称为内侍,想不到这个世界的豪门世家竟然还配备着太监,这可是皇家才有的规制啊……
头可断,血可流,小丁丁绝不能丢!
……
“终于到家了!”慕晨宇欢呼一声,打马疾驰而去。
欧楚阳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想必慕婉晴随身带的都是上好的疗伤药。他坐在马车上往前望去,立马就被震撼住了。
在欧楚阳的概念中,一个家族所在应该就是那种几进几出的大宅院。可眼前所见,简直是一座城池啊……
穿过一座高高的牌楼,宽阔平整的石板路一直铺进城里,城门上斗大的“慕家”俩字金光闪闪。欧楚阳心道:难怪那松白城主尊称慕浩然为浩然兄,原来一个城也就是一家,一家也差不多就是一个城。
“恭迎家主!”门口守卫的一名剑客带着几十名家奴一齐跪拜行礼。
好大的排场!
进了城来,欧楚阳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慕家和松白城还是有些区别:松白城里各色人等川流不息,比较繁杂喧闹;而慕家“城”里井井有条,人流量也少很多。看来这“城”和“家”的主要区别是:“城”是完全对外开放的,而“家”则是封闭或者半封闭的,能够进入其中的都是家族中人和一些熟悉的访客、商人。
慕浩然带着慕婉晴、慕晨宇从正门步入内宅。
“恭迎家主!”门口又是一名剑客带着八名家奴一齐跪拜行礼。
马车被带到偏门,接着出来两名“内侍”用一顶小轿把欧楚阳抬了进去。
慕家内宅也不是欧楚阳想象中的那种几进几出的大宅院,而更像是一座苏州园林。亭台楼阁花园假山一应俱全,虽然不像苏州园林那般叠山理水、景致精巧,但胜在局势开阔、宏伟大气,更能彰显豪门气派。
这个世界的豪门世家真是不简单呐!欧楚阳大开眼界,感叹不已。
……
接风洗尘、处理家务、忙了好一阵之后,慕家真正的一家四口才坐下来吃了一顿小别之后的团圆饭。
分叙别情之后,慕晨宇问道:“爹,您看那个欧楚阳该怎么处置?”
“依你看呢?”慕浩然反问道,近年来他开始逐渐培养慕晨宇掌家管事的能力。
“我问过他,愿不愿意留在姐姐身边做个内侍,他拒绝了。”慕晨宇说道:“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把他带在身边做个家丁。”
慕浩然沉吟道:“此人沉稳内敛,胆略不凡,也颇有些才具。若是能为我家所用,自然是好。但他性格刚强,心志颇高,不甘屈居人下,很难驾驭得住。”
慕晨宇点头说道:“爹说的不错,我也确实有所顾虑。”
“想要让他甘心为我所用,必先好好磨炼几年,等他锐气尽去,才堪使用。”慕浩然思索片刻,接着说道:“我看这样吧,先安排他去云泽岭挖两年晶矿,再观后效。”
“好,还是爹考虑周到。”慕晨宇笑着举起酒杯,“我再敬您一杯。”
……
第九章 沦为矿奴()
……
就这样,欧楚阳的伤刚刚好了七八分,便沦为了一个苦…逼的矿工。
云泽岭,地处云都山脉外围,原本尽是荒山野泽,渺无人烟。十几年前,慕浩然举家搬迁到十几里外的云川谷之后,竟然在这里发现了一条蓝晶矿脉。
从此,慕家便扎下了脚跟,立家筑城。十几年来飞速发展,现在门下汇聚了十几位客卿剑主,再加上数千家丁数万家奴,实力雄厚,已经成为宁州北部云都山脉一带屈指可数的强大势力之一。
云泽岭矿脉可以说是慕家的最重要的命脉,因此慕浩然派了四位客卿剑主驻守在这里,又派了两位管家带着八百家丁监督数千矿奴昼夜不停的开采晶矿。
“拿去!”管家何世仁将两套矿奴衣物和几件物事丢给欧楚阳,又吩咐一名家丁,“带他下去开工。”
欧楚阳看着手里的三样家伙:
一个金属铭牌,上面刻着:“矿奴:六二六六”,这想必就是他的代号了。
一把小凿子、一把钢丝刷、一条麻布口袋……这难道就是挖矿工具?欧楚阳掂了掂手里这几样袖珍“玩具”,迷惑不解。
“快走!等着过年吗?”家丁用力推了欧楚阳一把,连声催促着他走进矿洞。
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欧楚阳也暂时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矿洞很深,顺着蜿蜿蜒蜒的坑道走了十几分钟,那名家丁似乎懒得走太远,叫过一名老矿奴吩咐道:“老孙头,这小子以后就跟着你干了。他有什么不懂的,你负责教他;他要惹出什么祸事来,也归你负责。”
家丁说完扬长而去。老孙头指着身边一处空地对欧楚阳说道:“你就在这挖吧,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小心着点慢慢挖,不要损坏剑晶石就行了。”
欧楚阳依言走到岩壁边上,学着老孙头的样子,用那把袖珍钢凿小心翼翼的慢慢开凿岩壁。岩壁很脆,并不是很坚硬,欧楚阳很快就凿出了一个小坑。
“小心!”老孙头突然喝止住欧楚阳,走过来用手把碎石灰土扒开,露出了一点迷蒙的蓝色荧光。
“你要是再一凿子下去,那就坏事了。要是凿破了这枚剑晶石,你我这个月就白干了,还得挨上十鞭子。”老孙头说着轻轻用钢凿把那一点蓝色荧光周围的岩石敲松,然后用手仔细的扒出一颗蓝色珠子。
“接下来就简单了。”老孙头说着把凿子别在腰带上,摸出钢丝刷,一下一下的刷去蓝色珠子表面的石皮。
渐渐的,一颗晶莹透亮隐隐泛着荧光的蓝色宝石就呈现在老孙头的掌心里。这正是欧楚阳曾经见过的剑晶石。
“拿着。”老孙头把剑晶石递给欧楚阳,“学会了就赶紧开工吧。”
欧楚阳推辞道:“这颗是你挖出来的,还是你留着吧。”
“年轻人你以为剑晶石遍地都是吗?一天下来一颗都挖不到,那是常事。等会收工出去,没有剑晶石交上去的人,都得挨一鞭子。”老孙头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腰上的麻布袋,“我今天的鞭子已经躲过了,运气好再挖到一颗,晚上还能吃到一个肉包咧。”
“那就多谢孙老伯了。”欧楚阳没再客气,收好剑晶石,依葫芦画瓢的正式开始了他的矿奴生涯。
果然,剑晶石并不是随处可见的,这一天下来,欧楚阳也只是又挖到了一颗,老孙头却没了那个运气。而更多的人,却是口袋空空愁眉苦脸。
收工出来,满身灰土疲惫不堪的矿奴们排成了几列长长的队伍,依次上前缴纳所挖到的剑晶石。
“一三一四,一颗。”
“一三一五,没有。”
“一三一六,没有。”
上缴了一颗剑晶石的矿奴领到了一个菜碗大的白面馒头和一碗肉汤。而没有上缴剑晶石的矿奴则只有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一个个低垂着脑袋,自觉走到一边排队。队伍前面是一座石台,一个矿奴缩着脖子浑身颤抖着站在上面。
旁边一名剑主手腕一抖,一道剑光“啪!”的一下将那贱奴抽倒在地。
那贱奴惨呼不已,翻身滚下石台,挣扎着爬了出去。
“这就是一鞭子?”欧楚阳低声问道。
“没错。矿场鞭刑都是由剑主大人亲自掌刑,剑主大人力道掌握得非常精准,这一剑拍下来不会伤人,却能让人痛入骨髓,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孙头说着哆嗦了一下,像是记忆犹新。
“那我今天挖了两颗,偷偷藏起来一个,要是明天一颗都挖不到,再交上去呢?”
“私藏剑晶石?”老孙头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欧楚阳,“你是愿意挨一鞭,还是愿意掉脑袋?”
“下一个!”说话间就轮到了欧楚阳。
欧楚阳领到了一个菜碗大的白面馒头和一碗肉汤,再加一个拳头大的肉包。跟着老孙头走到矿场外的一颗大树下,就地坐下享受他们的晚餐。
这个白面馒头差不多得有半斤重,咬上去坚韧无比。很难下咽;而这所谓的肉汤,简直就是一碗淡盐水里飘着一缕肉腥味,估计一吨自来水加一根筒子骨炖出来的汤都要比这浓得多。
相比起来,这肉包真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了,难怪周围三五成群的矿奴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