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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春光明媚,阳光正好。海岛上却是愁云密布,阴森晦暗,呜呜的风声如泣如诉,令人不寒而栗。
慕婉晴乖巧的默默跟在面沉如水的欧楚阳身后,一路登上那座平顶荒山。
“乾元坤玉尽没于此”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鲜血淋漓的十六个大字在风霜雪雨中沉淀成暗红的颜色,其中饱含的悲痛和仇恨更加深沉刻骨。
除草洒扫、鸣炮挂青、摆上祭品、点燃香烛、慕婉晴跟着欧楚阳跪拜叩首:
“宗主、师父、诸位同门,不肖弟子欧楚阳、慕婉晴来看你们了。”
“弟子无能,还未能报仇雪恨。请宗主、师父、诸位同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日练剑有成,将那仇人生擒至此,血祭诸位在天之灵。”
祭拜了师门之后,欧楚阳独自走向旁边的小墓。
慕婉晴手里慢慢的烧着纸钱,眼睛看着欧楚阳小心翼翼的用手一根一根拔去梅傲雪坟头的杂草。他是那么的仔细,仿佛是在为心爱的女子梳头一般。
“梅姐姐,即使你已不在人世,却还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如果你在天有灵,请让我替你……替你照顾他吧……”
欧楚阳轻轻的靠着墓碑坐下来,左手轻轻拈着一支磨得雪亮的银簪,右手温柔的抚摸着“爱妻梅傲雪”几个字,柔声说道:“娘子,你不要怪我。虽然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但心中却没有一天不在想念着你……你知道吗?我已经晋级到剑侍大成境界,很快就能追上你了……”
呜呜的风声在耳边吹响,欧楚阳只觉是梅傲雪在借着风声跟他说话。他微微一笑道:“师姐,我知道你又要怪我,总是跟别人拼命。可是这世道太险恶,我不拼命,怎么能活下去替你报仇呢?你放心吧,等我为你报仇雪恨之后,就在这里搭一个茅草屋,避世隐居,再也不和别人拼命了。你等我……”
慕婉晴远远的看着欧楚阳一边诉说别离之情,一边拿着两个酒杯,喝一杯洒一杯,仿佛在和梅傲雪饮酒谈心。
阴冷的寒风吹动他的长发和束在额头上的白色发带,无比的凄凉落寞。他的嘴角带着笑,眉眼之间却又无比的哀伤悲痛。
慕婉晴心如针扎,想要走近去抚慰他,却又怕打扰了他和师姐,只好远远的看着,竟也痴了。
……
夜里,海岛之上乌云沉沉,阴风怒号。尖锐的风声中似乎夹杂着阵阵厉鬼呼啸之声。欧楚阳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慕婉晴用剑砍来木柴,燃起一堆篝火。若不是自己师门合葬之地,她还真有点害怕呆在这里过夜。
欧楚阳在梅傲雪墓前整整痴坐了一天一夜。慕婉晴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劝道:“楚阳,你已经陪了梅姐姐一天一夜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慕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以后逢年过节,我们都可以来陪梅姐姐。”
“已经一天一夜了么?”欧楚阳这才如梦初醒,起身恋恋不舍的告别梅傲雪,“师姐,我走了……等到大仇得报,我再来好好陪你……”
……
两人下山来到海边,正要上船,却看见不远处正有一条小船缓缓向岸边驶来。
……(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章 乾元同门(加更一)()
……
为书友“霸主横拦无极处”生日加更一章。
……
船上一名灰衣男子正用力划着船,船上似乎装着香烛纸钱等等祭祀之物。
欧楚阳大声问道:“来者何人,到我乾元宗门陵园做什么?”
灰衣男子听见“乾元”两字,顿时一震,站起来看向欧楚阳,突然失声惊呼道:“你……你是欧师叔!”
“你认识我?”欧楚阳问道,他并不认得此人。
“真……真的是欧师叔!”灰衣男子异常激动,一步跃上岸来,噗通跪倒在欧楚阳面前,哭告道:“弟子……弟子乾元宗严孝斌……今日终于见到欧师叔,这……这太好了!”
“快快请起。”欧楚阳一听他是乾元宗弟子,立刻将他扶了起来。
“这位……啊!见过坤玉宗慕师姐。”今日上岛祭奠师门,慕婉晴并没有带上纱笠,严孝斌一眼就认出了她。
慕婉晴上前见礼道:“见过严师兄。”
欧楚阳看着船上香烛纸钱等祭祀之物,问道:“你也是来扫墓的吧。”
“正是。”严孝斌上船把东西提上岸来,“本来是打算清明之时来扫墓的,只是,唉……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欧楚阳说道,“我们先陪你一起去扫墓,然后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好,欧师叔请。”
劫后重逢,格外亲切。三人重新上山祭拜了一番。然后划船过海,来到龙凤山下一处市集上的酒楼之中。
……
严孝斌年纪不过二三十岁,但鬓角已现丝丝白发,满面愁苦之色,脊背也有些弯曲。想必这两年过得极是凄苦。
欧楚阳听严孝斌介绍说:他加入乾元宗已有七八年了,但是他只有一重剑门,天资愚笨,修炼非常慢,修为境界一直垫底。所以那次乾元宗海岛寻宝之行,他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参与,而是留下来看守山门。后来得知海岛剧变,乾元坤玉两宗全军覆灭,他心胆俱裂,赶去海岛收敛同门尸首。
“看见那座小墓墓碑上写着‘爱妻梅傲雪之墓’,我便知道欧师叔并未罹难。再看见欧师叔所留:‘乾元坤玉尽没于此,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十六个大字,我更是激动不已。”
严孝斌喝了一口酒,兴奋的说道:“欧师叔是乾元宗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高手,只要欧师叔还在,乾元宗就还有希望。今天又看见慕师姐也活着,我就更开心了。”
“只要我和婉晴还没死,就一定会为师门报仇雪恨。”欧楚阳举起杯子跟严孝斌干了一杯,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严孝斌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后来,原本留守在山上的人,渐渐的都离开了。那座海岛也变成了人们口中的不祥之地,除了我逢年过节上去祭拜打扫一番,再也没人敢上岛去。周围村子里的人都说那上面冤魂不散,全成了厉鬼……”
“我才不怕什么厉鬼!”严孝斌激动起来,“我乾元宗全都变成了厉鬼才好,才好找仇人索命,才好报复那些欺压我们的人……”
“哟!严孝斌你这倒霉蛋想要报复谁呀。”酒楼中走上来五个带剑的年轻人,冲着严孝斌指手画脚道:
“大殿地板擦完了没有?水缸里的水都挑满了没有?茅房都清扫干净没有?你要是敢躲在这里偷懒,回去小心挨鞭子!”
“我看这呆子肯定又跑去那座闹鬼的海岛上面找他的死鬼师父哭诉去了。呜呜呜,师父我好惨啊。呜呜呜,师父你赶紧变成厉鬼给我报仇吧,呜呜呜……”
“不准你侮辱我师父!”严孝斌借着酒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父母双亡,是师父把我带上了乾元宗,给我饭吃,教我练剑……你们可以欺负我,但是不准侮辱我师父!”
“哟!你小子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想造反吗?”五个年轻人中为首的一名白脸青年不屑的撇撇嘴,轻蔑的说道:“也只有你乾元宗那种无能的师父才能教出你这样的怂包徒弟。你师父和你们乾元宗那群废物要是有本事,怎么会被人一日之间杀得干干净净?”
“可不是吗?早知道乾元宗实力那么差,我们宁海剑派早就应该动手灭了他们。”旁边一人帮腔道,“白白让他们占着龙凤山那么久,真是王…八吃大麦——浪费粮食。”
“你……你敢辱我师门,我……”严孝斌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我就辱你师门了,怎么着?”白脸青年冷哼一声,接着辱骂道:“不光你们乾元宗个个是废物,还有那坤玉宗也个个是贱…货。只恨掌门没有早点带领大伙儿打上龙凤山,要不咱们师兄弟也能一人分一个坤玉宗的小…浪…蹄…子……”
“住嘴!”严孝斌狂怒之下,一巴掌朝白脸青年挥过去。
“你敢跟我动手?”白年青年不闪不避,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严孝斌,讥讽道:“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你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严孝斌一只手掌停在空中,剧烈的颤抖着,却没有继续打下去。
白脸青年踏前一步,伸长了脖子,歪着脑袋把脸凑到严孝斌巴掌下面,不断的嘲讽道:“你打呀!有种你就打呀,老子把脸放在你面前,看你敢不敢碰一下?你打呀,你怎么不打了?你不是灌了几口猫尿感觉自己挺有种吗?怎么不打了,有种你倒是打呀……”
“啪!”一声巨响。
白脸青年“噗通”一下趴在了地板上,晕死过去。
欧楚阳收回手掌,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
“呛!”“呛!”“呛!”“呛!”后面四个青年同时拔出剑来,指着欧楚阳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动手打我们宁海剑派弟子!”
“今天是我乾元宗祭祀大典,我不想杀人见血。但是你们再敢用剑指着我,便不要怪我辣手无情了。”欧楚阳冷冷的扫视着面前四人。
“哼!好大的口气,在我龙凤山下,岂能容你猖狂!”一名胆大的青衣青年大声喝道:“报上名来,宁海剑派不杀无名之辈。”
“我的名字,你们不配来问。”欧楚阳突然出手,剑光蓦然一闪。
……(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章 啪啪啪啪(加更二)()
……
为书友“霸主横拦无极处”生日加更二章。
……
“仓啷!”“仓啷!”“仓啷!”“仓啷!”四柄长剑应声而断,四个青年怔怔的看着手中断剑,面如土色。
欧楚阳珍品宝器全力出手,这四个人手里的匠器长剑根本不堪一击。
“你……算你狠!我们走,你有种就别跑!”那名胆大的青衣青年还很不服气的划下场子,打算回去喊人。
其他两人上前扶起昏迷不醒的白脸青年,准备退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欧楚阳缓缓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再往后退半步,你们下半辈子就别走路了。”
“你……你出手伤人,又斩断我们的宝剑,还想怎样?”青衣青年此时也有些慌了,冷汗滚滚流下。
“想必你们平时都没少欺负严孝斌。”欧楚阳转头问向严孝斌,“他们之中,谁动手打过你?”
严孝斌低头答道:“启禀师叔,弟子无能。他们……他们都打过……”
“哦。”欧楚阳点点头,逼视着四个青年,“你们两两一组,互打耳光,打到我师侄满意为止。”
“你……你欺人太甚!”四人登时惊怒不已。
“没错,我就是欺人太甚,怎么了,不服气么?”欧楚阳慢条斯理的说道:“按照你们的混账逻辑,修为低就活该被欺负,活该被灭门。现在你们四个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一根手指头,所以你们就活该被我欺负。”
四人自觉理亏,低头不再反驳。
“你们是要等我亲自动手吗?”欧楚阳突然断喝一声,“快打!”
四人悚然一惊,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如果让欧楚阳动手的话,他们满口牙齿只怕就剩不了几颗了。
“打吧……”青衣青年当先一巴掌搧在对面青年脸上。
“你是在调情吗?”欧楚阳猛的一拍桌子,“用力打!”
青衣青年一咬牙,“啪!”的一耳光将对面青年打了个趔趄。
“声音不够响,再用力点!”
欧楚阳把严孝斌拉回桌子前坐下,举杯说道:“乾元同门难得聚首,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好!师叔有此雅兴,师侄自当奉陪。”严孝斌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便干脆不再去想后果。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在“啪!”“啪!”“啪!”的伴奏声中,欧楚阳和慕婉晴、严孝斌三人谈笑饮酒,旁若无人。酒楼上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既不敢出言劝和,也不敢偷偷溜走,只好耐着性子把好戏看到底。
不多时,宁海剑派四名弟子已经互相打得脸颊红肿,鲜血直流。欧楚阳却只顾拉着严孝斌喝酒,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这时,前面晕倒的那名白脸青年慢慢醒转过来。他摇了摇像是裂成两半的脑袋,看见正捉对互抽的四人,惊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四人却不敢稍有停顿,继续按着先前的节奏一巴掌一巴掌的对抽个不停,似乎打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空搭理白脸青年。
“你们……”白脸青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嗖”的一下转过身来,盯着欧楚阳,慢慢拔出剑来,寒声问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