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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长摇摇头:“我习惯住山上了。师父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回来看不到我,那不是会很担心。我也不是一个人啊。我可以请几个祖师陪我。”
呃,张方清也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表情怎么跟他崽伢子一模一样呢?这父子是亲的,绝对没得假。
看着倔强的小道长弱小孤独的身影一步一步往峰眉寨山上走,张方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道长回到祖师庙的时候,多希望老道能够从庙里走出来。可是小道长看了多少回,祖师庙的大门紧闭着,走到近前,门上别着的木栓依然将大门紧扣着。倒是那只老猫蹲在门口等着小道长的归来。
“喵呜。”老猫冲着小道长悲切地叫了一声。
“你是肚子饿了吧?”小道长打开门,老猫立即蹦了进去。
老道一走,老猫似乎对小道长更亲近了,应该是担心再像以前那样一个态度,以后小道长不给它呷的。小道长似乎也感觉这老猫更亲切了,因为这是老道留下来的,在它身上,小道长能够感受到老道的存在。
老猫叼着它的破碗来到小道长面前,尾巴微微摇动,脑袋在小道长腿上蹭了几下。小道长打开昨天弄回来的食物,似乎没有什么气味,这山里气温低,肉食放个一两天也不会变味,从里面拿了一小半出来,放进老猫的破碗里。老猫高兴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将白肚子露在小道长的眼前。
“行了行了,赶紧呷。我去做点饭。你要是没呷饱,待会再呷点。”小道长去淘米的时候,不小心又多放了一半米,他习惯地做了老道的那份。将多的米掏出来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吧嗒滴在锅子里。连忙用手擦了擦眼泪,老道说眼泪滴在碗里,呷了会胀大脖子。这滴到锅子里会怎么样,老道可没说。
“师父啊,你在外面,哪个做给你呷啊?”小道长有些替老道担心。老道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所有的钱装在一个青布袋子里,塞在枕头底下。老道以前讲过,这些钱将来给小道长念书。
老猫做了一个非常艰难而又坚决的决定,它没有刷了碗就不认人,吃过晚饭之后,它竟然在柴塘里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就躺在了里面。
“你不走了啊?”小道长有些意外。
“喵呜。”老猫懒洋洋地看了小道长一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似乎在说,小屁孩,别吵着我睡觉。
小道长听到外面山风呼啸,气温似乎是慢慢转凉,心里不由得又担心师父出远门,不晓得冷不冷,那一身道袍可不能够避寒。早晓得就该给他多准备一些符箓。驱寒避寒的符箓也是有的。
“喵呜。”老猫在睡梦中小声叫了一声,不时地往柴里钻,似乎是有些冷。祖师庙有些破烂不堪,小道长准备哪天从肖师父那里借工具回来,将祖师庙的墙壁补一补。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屋顶上的瓦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下雨了!
过了没多久,屋檐下就传来滴滴答答的雨滴声。
接着,屋子里漏雨的地方也开始滴水,老猫飞快地从柴塘里冲了出来,原来它选的位置不佳,正好位于漏雨的地方,身上滴了几滴水,让老猫很不舒服,使劲将身体猛烈摇动,将身上的水飞洒出去。
小道长很娴熟的拿起盆子、桶子、碗放到滴水的地方。祖师庙里立时响起了交响乐。脸盆里的响声是当当当,桶子里是咚咚咚,碗里是嗒嗒嗒,锅子里是次次次……
老猫也很欢快,一会跑到这里看看,一会跑到那里看看,仿佛在检查小道长的工作一般。
小道长躺回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老猫也有些累了,走到小道长床边,纵身一跳,结果,完全忽略了它自己的年龄,只有头与前爪堪堪越过了床沿,靠着头与前爪挂在床沿上,艰难地爬上了床,然后拼命的喘气,好一会才平复了过来,走到小道长旁边,挨着小道长睡在一起。
小道长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感觉身边躺着一个人。还以为师父昨夜回来了,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师父!你可回来了!”
结果回应他的是喵呜一声,老猫很是生气,还让不让猫睡觉?
第64章 雷啊,你别劈错啊()
小道长用手一摸,娘哎!毛茸茸的,直接用手掐住,扔了出去。
“喵!”
老猫一声惨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后晕乎乎地四腿朝天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黑咕隆咚的屋顶。
小道长爬起来,手指上飘着一个火苗,像一盏煤油灯一样将祖师庙照亮,祖师庙里有一盏烧煤油的马灯,不过里面的煤油早干涸了,煤油虽然不贵,但是对于没有收入来源的师徒来说,也是一种很奢侈的物品。似乎也并不必要。
小道长终于看清楚被他从床上掉下来的“野物”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是老猫:“你怎么爬到我床上来了,你身上有虱子的你晓得不晓得?柴塘里给你搭了窝了,以后睡那里。”小道长手指着柴塘里的小窝。
老猫往柴塘看了一眼,伤心失望地走了过去,在柴塘里的小窝里蜷成了一团。
小道长正准备上床睡觉,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夺目的白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彻底将小道长手中火苗的光辉遮盖住。
小道长飞快地冲上床铺,钻进被窝里。手中的火苗随之立即消失。
“轰隆!”
一声振聋发聩的炸雷响起。
小道长也蜷缩成老猫刚才的样子,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一声炸雷之后,祖师庙里像频闪灯一样,刺目的白光一直闪个不停,祖师庙外,一条条像雷蛇从天空扑向大地,有几道竟然直接劈在祖师庙的附近。
震天动地的轰隆声一直不绝入耳。小道长甚至听到了瓦片碎裂的声响。
床上隆起的被子一直在抖个不停。柴塘里,老猫的两只前爪搭在脑袋上,脑袋直往柴里钻,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每次打雷的时候,老猫总感觉那雷电是冲它来的。
小道长听师父讲过,炸雷只劈那些忤逆不孝的人,但是小道长一直怕炸雷劈错人啊。对了,炸雷还劈成了精的家伙。老猫今天睡在庙里,炸雷就围着祖师庙转圈圈,莫不是这炸雷是冲着老猫来的?老猫成了精了?难怪摔不死。小道长有些害怕,老猫成了精会不会想呷他的肉,不过想了一下,觉得老猫就算是成了精,也是那种很没用的精,要不怎么还会跑到祖师庙来讨呷的呢?
老猫不晓得小道长在心里怎么腹诽它,它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听到外面哗啦啦地继续下起了大雨,老猫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雷声终于慢慢变小了,但是雨声越来越大,老猫睡的地方滴答滴答漏起雨来。老猫连忙跑开,走到小道长的床脚下趴了下来。好想爬到床上去啊。那个被窝好温暖,老猫凄切地喵了一声,最终没敢将爪子搭到床沿上去。
雷声平息了下去,隆起的被子的抖动也慢慢停止了下来,小道长慢慢地睡着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
喔喔喔……
仙基桥的公鸡打鸣声从山脚下依稀传了上来。小道长睁开了眼睛,
屋外的天已经麻麻亮,小道长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结果一脚就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喵呜!”老猫一蹿而起,冲到门口,怒气冲冲地看着小道长。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屁孩你已经搞了我两次了,我老猫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了。
小道长咯咯笑道:“你这个没用的猫精,怎么钻床脚来了?不是让你睡柴塘里么?”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老猫更是怒火中烧,柴塘都变成鱼塘了,你见过猫到塘里洗澡么?
小道长完全忽略了老猫的一切表情,看到变成鱼塘的柴塘,咯咯笑了起来:“还好你这猫精钻床底下了,不然还要掉到柴塘里淹死了。”
老猫翻了翻白眼,好气啊!真想把这小屁孩按在烧火凳上狠狠地打屁股啊!要打肿啊!
小道长提起饭锅,抓了一把米,想了想,又抓了一小把,算是准备了老猫的份。
淘好米之后,往灶膛里塞了几块干柴火,然后将火点燃。点火不用火柴,这是小道长现在感觉到的修道最大的方便。
老猫眼珠子一直跟着小道长手中的那个火苗转,既觉得新奇又感觉畏惧。
烧燃了火,小道长洗了把脸就去抄本经炼水站桩功去了。这是每日的功课,中间顺便还看管了锅子里的饭。不至于吃饭的时候,变成一锅子黑乎乎的锅巴。
把晚上剩下的菜热了一下,分成了两半,一半倒在老猫的破碗里,再拌了半碗热饭。剩下的一半则是将锅子里剩下的饭全部装了出来拌好,将就着吃饱了肚子。吃完饭,再将锅子里的锅巴铲出来,卷起来,用手抓着边走边吃。
山中的土路下雨之后,就变得非常的湿滑,小道长长期站桩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好几次滋溜滑出去一丈多远,小道长依然稳稳地站住。
天气有些凉了,打着赤脚能够感受到泥浆里传来的凉意。泥水不停地洒在衣服上,在衣服上留下点点泥垢。
“要是能够让这些泥巴自己从衣服上脱落就好了。”小道长看着自己满是泥垢的衣服皱了皱眉头。
小道长突然想起,既然可以利用金灵气炼制锄头等铁器,利用活灵气可以烤肉呷,为什么不能够利用别的灵气来控制一些事物呢。如果利用土灵气,是不是可以让衣服上的泥垢自动地脱落下来?
随着日积月累,小道长的道窍之中已经积聚了各种灵气汇集而成的灵气小球。其中玄黄色的土灵气球也有米粒大小。而小道长神念形成的细丝的数量也多了许多,分出一些细丝出来,在土灵气球上束缚住一小部分,从道窍中出来,然后利用土灵气去控制衣服上的泥垢,发现这些泥垢似乎变大了,在小道长的神念之下,连这些泥垢如何粘附在衣服上,都清晰可见。小道长控制着灵气驱使这些泥垢从衣服上脱落下来。
一开始,小道长的操纵非常的缓慢,到后面越来越快。片刻工夫就将全身上下的泥垢清理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将脚上的泥巴也清理得一干二净。
第65章 做板凳()
“常兴,天这么凉了,你怎么还打个赤脚?”罗春花看得有些心疼。
“今天路下雨,我怕把鞋子搞脏了。家里又没雨靴。习惯了,打赤脚也没事。”小道长说道。
“来,你师父的单鞋看你穿不穿得,待师娘有工夫了,给你做一双新的。”罗春花从屋里找了一双棉布单鞋。
小道长连忙摇头:“我一双脚脏得很,别弄脏了师父的鞋。”
“这鞋是你师父的旧鞋子,他平时不穿,你要是穿得,你就拿去穿就是。你脚上一点泥都冇得,直接穿上就行了。”罗春花吃惊地看着小道长干干净净的脚,还以为小道长在哪里洗干净了。
小道长本来是不想穿师父的鞋子的,但是罗春花霸蛮将鞋子塞到小道长的脚上。大了自然不是一点点。
罗春花咯咯笑了起来:“大是大了一点,总比你打赤脚强多了。”
肖大江从外面回来,看了小道长脚下穿着的很不合脚的单鞋一眼,在屋子角落里翻了翻,从里面拧出来一双草鞋。丢在小道长脚下:“试试这双穿得么。”
草鞋是用稻草编织的,村子里很多人都穿这草鞋,主要是不花钱,自己花点时间选好一点的稻草编制就是。只是这种草鞋穿不了多久,下雨天穿一两回就容易烂掉。
肖大江给小道长的这双草鞋编织得很精致,也很小巧,小道长看着就觉得喜爱。穿到脚上试了试,竟然非常合适,显然这是肖大江特意给小道长编织的。
“师父,你这草鞋编得真好看。要不,你教我编草鞋吧?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自己编草鞋了。”小道长说道。
“我是木匠师傅,又不是草鞋师傅。你要是想学编草鞋,你跟别个学去。我这里只能学木匠。”肖大江很严肃地说道。
罗春花咯咯笑了起来:“常兴,你师父不教你,师娘得空教你,你师父没师娘编得好哩!”
“婆娘家莫乱讲话!我在教徒弟哩!”肖大江很是不悦地说道。
要是平时,罗春花肯定是要跟肖大江抬杠,但是这一回,罗春花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便躲到房间里去了。心里却在嘀咕:肖大江,今日夜间老娘不叫你拜了床脚,我的罗字倒着写!
肖大江脖子一缩,不晓得从哪个角落里吹了一阵寒风过来。
“一条板凳八个榨,十个木匠九个怕。你莫看一根板凳就很容易,其实做起来却很难。今天就拿板凳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