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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过来的时候,那边都起雾了,还好雾不是很浓,不然路都不好找了。要是起了大雾,你要小心一点。”肖红霞又连忙提醒常兴。
常兴笑了笑:“知道了。小管家婆。红霞,以后别随便跑到这里来,这边雾会越来越浓,以后上山连路都找不到。”
“这雾又不是你养的,你想雾浓雾就会变厚啊?”肖红霞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是说真的。过些天,这些雾就会将这一带全部笼罩起来。到时候,进山的路就不容易找了。别人也找不到祖师庙这里。”小道长说道。
肖红霞噗嗤一笑:“常兴哥,你变了,越来越会讲假话的,还讲得跟真的一样。”
“我可没跟你讲假话。”常兴说道,“丫头,你看着吧,过不了几天,这座山就会完全消失不见,只看得到一片云雾。”
“我信你才怪呢。”肖红霞笑个不停。常兴说的实在太过荒谬,也难怪肖红霞难以相信。
“反正,你要是看到这边起大雾了,就别随便往这里跑。有什么事情,你写个纸条绑到大黄腿上。我会让大黄经常到山下来找你的。”常兴说道。
“那我要是想上山呢?”肖红霞问道。
“我会到山下来接你。”常兴说道。
肖红霞赖在祖师庙快到天黑才肯离开,常兴将肖红霞送到山脚下,也不进仙基桥大队村子,看着肖红霞跑到了大枫树下,才转身离开。
“小妮子,你老实讲,今天跑到哪里去了?”肖红霞才转过身,罗春花就从一旁的树后走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肖红霞。
“娘,你可差点把我吓死了。你躲在这里做么子?”肖红霞抱怨道。
“做么子?我怕我闺女被人拐走了呢。叫你别去找常兴,你偏偏跟我作对。你现在不小了,总是跟常兴待在一块,不怕别个说闲话啊?”罗春花说道。
“怕什么?我跟常兴哥哥订过婚的。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对常兴哥哥比对我还好。现在有了弟弟了,就立即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可莫忘记了,我爹还是常兴哥哥救的呢。现在就恩将仇报了。”肖红霞一脸倔强地看着娘。
罗春花被肖红霞气得半死:“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么?常兴成分不好,你将来若是嫁给了他,注定一辈子受苦。常兴是救过你爹,但是这些年来,我们家还得还不够多么?你爹把手艺全部教给了他,让他有了一门手艺。我们家还送他读书,读到了现在。难道还哪里对不住他?”
“你讲得好听。常兴哥哥的手艺是爹教的没错,但是爹才教了几天?常兴哥哥的手艺早就比爹还好了。常兴哥哥当了这么多年的学徒,按他的手艺早就该拿一份工钱了,可是他从来没拿过一分钱。我们家的粮食不够,都是常兴哥哥从山上带来的。”肖红霞说道。
罗春花气得差点没吐血,自己养的这女儿怎么胳膊总往外拐呢?
两母女在这里吵嘴,四周的邻居开始围过来看热闹。罗春花连忙拉着肖红霞往家里走:“现在翅膀硬了,敢顶嘴了?回家再收拾你。”
常兴回到祖师庙,又开始抓紧布置。这一阵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尝试,总算有了一点进展。知道了大体的方向,常兴的进度自然快了许多。第二天,经过重新布置的祖师庙周围一百米以内,已经被一片浓雾笼罩了起来。可是光是这样,自然还不够。虽然浓雾已经笼罩了祖师庙,但是范围太小,只怕凭着记忆,还是能够找到祖师庙的位置。
常兴需要扩大范围,将整个山峰完全笼罩起来,然后通过一些布局。让那些进入山里的人绕来绕去,始终在山腰上打转。像碰到了鬼打墙一般。这样一来,只要将那些敢来祖师庙的人吓个几回,就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念头了。
常兴再花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将以前通往祖师庙的老路彻底改造了一遍。浓雾笼罩的范围不断扩大,现在已经快笼罩到半山腰了。
自从祖师庙这一带出现了浓雾之后,仙基桥的人已经不再敢跑到祖师庙这一带来了。大雾天气进山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大雾笼罩,很难辨别方向,进山之后一旦迷路,很难重新找到方向。
喜来现在每天独自一个人去大水中学上学,几乎不太跟别的学生交往。但是这一天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被大水中学几个学生挡住了去路。
“你叫喜来?是仙基桥大队的吧?”领头的男生问道。
喜来点点头:“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不想干什么。我们只是听说你们仙基桥附近有一座祖师庙。你晓得在哪里么?”领头的男生问道。
“我们仙基桥附近是有座祖师庙,但那不是在我们仙基桥大队。我也从来没去过。”喜来连忙说道。
“你不要骗我了。没打听清楚,我可不会来找你。有个叫常兴的就住在祖师庙里。你跟常兴是好朋友,你会没去过祖师庙?”领头的男子瞪了喜来一眼。
喜来被吓了一跳,说道:“我是认识喜来,但他又不是我们大队的。在小学的时候,我们跟他玩过,但是从来没去过祖师庙。而且,现在听说那座山都被大雾给笼罩住了,仙基桥都没有人敢进山。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敢去?”
第140章 空谷幽兰()
“不用你去,你把我们带到山脚下就行了。”领头的男生说道。
领头的男生是初三的学生,叫樊九才。他人高马大,比喜来高出一截,喜来让他抓住衣领,就跟吊在一颗树上一般。
“晓得那座山的又不止我一个,你们不晓得找别人啊?”喜来无法挣扎,很是无奈。
“不好意思,我们就喜欢找你。你要是不带我们去,就说明你是封建残余的帮凶。”樊九才一顶高帽盖过来,压得喜来根本没法挣扎。
“我家是贫农,你说我是封建残余帮凶,谁会相信?”喜来还是有些骨气的,没这么容易被别人吓倒。
“既然你是贫农,那你更要跟常兴那个封建残余划清界线了。”樊九才说道。
“常兴也不是封建残余,他是孤儿,没地方住才住在祖师庙里的。”喜来说道。
“我可听说了,他在你们仙基桥跳个大神。”樊九才说道。
“没有。”喜来很坚决地说道。
“你这是包庇,你这思想非常危险。”樊九才说道。
“你……反正我不会带你们去的,你要去,就找别人。”喜来说道。
“你不见棺材不流泪!把他押起来!”樊九才手一挥,立即上来几个同是初三的学生,一拥而上,将喜来按住,不晓得从哪里找来的绳子,也许是事先就准备好,将喜来捆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肖红霞冲了过来。
“不关你的事,到一边去。”樊九才看了一眼肖红霞,漂亮女孩子还是优势,樊九才在肖红霞面前表现得稍微文雅了一点。
“你们不能欺负人,喜来是我们村的。你们几个高年级的欺负别人一个低年级的,还要不要脸?”肖红霞质问道。
樊九才几个被肖红霞骂得有些懵,这是欺负人的事情么?虽然欺负人的事情以前他们也经常干,但是现在这事情是关于大是大非的立场问题,但是肖红霞这么一说,似乎也对,几个高年级的将一个低年级的的按在地上,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几个高年级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喜来的手,喜来连忙挣脱。
“我们这可不是欺负人。只怪喜来包庇封建残余。喜来跟封建残余常兴是好朋友。我们好心解救他,他还不识好歹。”樊九才说道。
肖红霞一听樊九才说常兴是封建残余立即怒了:“你们说常兴是封建残余有什么根据?难道就凭你一张嘴?要实事求是,不能搞一言堂。”
比背书,樊九才这样的学渣怎么可能是肖红霞这种学霸的对手。被肖红霞用一连串的语录,堵得樊九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撤走了。
“红霞,你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他们说得夹着尾巴逃走了。”喜来说道。
“喜来,你太没用了。你怎么能够任凭他们几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啊?”肖红霞不满意地说道。
“他们可不会跟我讲道理,我刚跟他们争了几句,就被他们那样了。”喜来沮丧地说道,他又没有红霞的记忆力,又没有红霞的口才。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他们几个以前都是大水中学出了名的差生,现在怎么一下子成了急先锋了?”肖红霞有些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红霞,樊九才他们几个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回去得去通知常兴,让他好有个准备。”喜来说道。
“那个没事。现在山上起雾了,他们想去也找不到地方。这一阵别去找常兴,这些家伙都是一肚子坏水,说不定在背后盯梢呢。”肖红霞不经意地向四周看了一遍,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见肖红霞看过去,连忙缩到一棵小树后面躲了起来。肖红霞看得很清楚,那个人就是刚才围着喜来的那一群中的一个。
山底下天翻地覆,峰眉寨山上非常安静。自从峰眉寨山上被一团厚厚的云雾笼罩,便已经成为一处世外桃源。
常兴的那一套椅子已经快要做成了,椅子用的是榆木,做出来的椅子表面细腻光滑,椅子很重。常兴准备做好之后,上一些土漆。这是他独自亲手打造的一套椅子,非常有意义,所以他准备做得更精细一点。这一套椅子,学的是鲁班书里的老式样。做出来的样子非常好看,古香古色的。刚坐出来,还没上漆,就给老猫、大黑各占了一把。大黄倒是更习惯趴在地上,所以它没有去跟两只猫抢椅子。
“我这还没上漆,你们两个别给我弄脏了。”常兴笑了笑。
“喵。”两只猫一老一少竟然异口同声地给了常兴一个鄙视的回复。小气!
常兴笑了笑。
虽然一个人待在山上,常兴却并不觉得枯燥。每天慢悠悠地做点木器活,看看老道留下来的基本道经,理解道经中的经义。对于他这个年龄,想要真正将道经中的东西理解透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字大部分都能够认识,但是经义里的内涵与外延,却不那么容易掌握。不过,常兴现在有的是时间,也不那么急迫。
说起来也奇怪,这经义虽然一下子没办法完全理解,但是常兴的内心却愈加淡然,内心更加平和。一点都不像这个年龄的少年人,反倒有些像把世事都看透的老者一般。
左手拿起一块料子,半闭着一只眼瞄了一眼,然后拿着刨子轻轻地在料子上一推,一块细腻的木屑像一张薄纸一样从刨子的孔里出吐出来。刨子在木料上滑动的声音非常的清脆,听起来很舒服。
手艺活都是费神费力的活,但是在常兴这里,却成了一种休闲。他不在意做得有多快,也不在意做得有多好,只是完全把身心融入到这个过程之中,去享受。内心就仿佛山谷中静静悬浮的一团迷雾,随风舞动,寂静无声。
太阳从东边升起,阳光在迷雾中渲染成彩色斑斓,如此美妙。
常兴打坐在峰眉寨悬崖边上的一块巨石上,如同天生而成的人形石头一般。他仿佛融入到自然之中。就算站在他身边,眼睛看着他,也总会将他忽略掉。
第141章 我们这不讲里()
樊九才几个不会简单地因为肖红霞的几句话就轻易放弃。说起来,樊九才这样的人也是有一点优秀的特质,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意志力。
“我们完全可以不必要让喜来带路啊,我们只要到了仙基桥随便问一下路,就能够找到那座祖师庙了。祖师庙我们找不到,难道仙基桥还找不到么?”樊九才把几个“志同道合”的“战友”召集到一起。
樊九才的那几个小伙伴也非常认同,盯了喜来与肖红霞几天梢,一点收获都没有。看着别人搞得红红火火,他们一点进展都没有,别提多郁闷。现在樊九才想出了好办法,自然是皆大欢喜。
课上不上,对于他们几个都是一个样。他们都不是读书的料,现在这样的日子让他们有了存在感。几个人顺着去仙基桥的马路走了过去。
“喂!老头,这里到仙基桥还有好远?”樊九才冲着一个打着赤脚在田里扯草的老农喊道。
老农看了樊九才几个一眼,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大约还有三千丈远吧?”
嗯?
樊九才几个一听直接傻眼了,三千丈是多远啊?
“你们这里怎么论丈不论里啊?”樊九才又问了一句。
“别人跟我们讲里(理),我们就讲里(理),别人不跟我们讲里(理),我们就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