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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芬芳明显感觉到了大家对她的注视,她慢慢的放下筷子,眼睛环顾了一圈大家脸上对她的错愕后,欧阳芬芳带着有些抱歉的表情红脸说道:“不好意思啊,今晚槟榔店生意很忙,晚饭也没顾得上吃,所以现在我才会吃得如此的‘投入’,呵呵…让大伙见笑了!”
“嘻嘻…没关系,你没吃晚饭,肚子一定是饿坏了…你就接着吃吧!不过…你得边吃边告诉我们那个降五块钱就能‘一举两得’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贺小容笑看着欧阳芬芳问道。
欧阳芬芳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便徐徐的开口了:“哦…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说起来也很简单:降低五块钱不仅能在优惠的价格上吸引到顾客,而且这降低的五块钱背后也隐匿着生意上的一些窍门…我们以‘锔油上色’的美发项目为例,这个美发项目原本的价格分为十五块、二十五块、三十五块。我们把最低消费的十五块价位下调至十块,以此来吸引顾客的光顾,只要有顾客肯来美发店‘锔油上色’,那这生意就有得做了…以现在城市人群的消费心理,他们往往会对同一物件中价格最低廉的那一款产生一种排斥,他们会认为低廉就代表着劣质,你把价格标得越低,越是无人问津;人们也会同样抵触同一物件中价格最贵的一款,他们会认为钱花得太多便是一种浪费,而且也并非会有物有所值的效果;因此人们大都会倾向于既实在又实惠的中等价位上的消费。这样一算,降低五块钱后不光能在价格上赢得顾客的光顾,而且也能间接的把顾客的消费引到中等的价位上来…”
“照你所分析的来说,听上去好像的确是有道理,不过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能确保价格降低后顾客一定就能‘自觉’的避开最低价位,而取其居中的价位?要是大多数的顾客并非如你所想,而是一股脑的都往最低价位上‘挤’,那泊桥可就真是亏大了…我看你这‘一举两得’的主意真是有点悬!”桌边的小波姐像是听得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没等欧阳芬芳述完,她便急不可待的“发泄”了一通心头的雾水……
一向心直口快的小波姐很冒失的打断了欧阳芬芳对于“一举两得”的陈述。此时,面对小波姐急不可待下所提出的疑问,欧阳芬芳本是满脸堆笑的面部表情上,瞬间有了晴转多云的不快,这种表情上所挂着的不爽,很快便从欧阳芬芳接下来的话语中得到了隐现:“做生意讲究的是以实践经验为出发点的,我刚才所讲的‘避低踩高,择居中’的大众消费观念,并非是属于自己的一家之言,更不是自我价值体现中的夸夸其谈,这些都是我从多年做生意的经历中所积累的心得,同样也是身边众多生意人成功经验的共鸣…退一步讲,如果大多数的顾客没有按照预测中的那样‘引’往居中的美发价位,而是都倾向于往价位最低的美发项目上‘挤’,那么美发店便能在薄利多销的经营手段中除了赚取到了急需的人气,也能在不显山不露水中分到‘低成本、低价位、低收益’这共存的三个经营特点之间所生成出的一杯羹…其实早就听说做美发这行成本上花费很低,基本上算得上是个暴利行业了,因此所谓‘降价便意味着亏大了’的说法纯属目光短浅下的无稽之谈,‘以退为进’的经营策略才是当前‘小师傅理发店’最适宜的发展之道!”
欧阳芬芳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刚一说完,桌上的几人便开始以认同的姿态频频的点头,特别是刚刚还带着不屑口吻提出疑问的小波姐,更是带着一脸有些尴尬的笑,用自嘲般的语气回应了一句:“唉…看来自己做生意的‘道行’还真是太过于浅薄…听过芳姐今晚的一席话,真是甚读十年书啊!”
“呵呵…小波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听说你的小超市也是经营有方、日进斗金啊…来、来、来,大家今晚齐聚一桌也算是有缘,为了这场难得缘份,大伙再干一杯…”欧阳芬芳也发觉了自己刚才话语中所针对小波姐的一些不妥之处,见到对方态度上的服软,欧阳芬芳也立刻找了个台阶为小波姐挽回了面子。
大伙又开始边吃边喝边神侃起来,桌上的气氛愈发的浓郁和亲密了,望着眼前四个有说有笑的中年女人,我的心情也在受其影响之下,开始被欢yu和惬意所充盈!
“咳…咳姐妹们请注意,泊桥心中的村妇大姐过来了!”随着贺小容清咳后的一句小声“预报”,桌上本是叽哩咕噜的几个女人,顿时进入了早期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剧情,抬头望去:王秀英和夜宵摊老板娘正满脸绽笑的各拿着一瓶啤酒走了过来……
第二十二章 :敬酒()
今晚夜宵摊上在坐的食客并不是很多,或许时间再晚一点才算是夜宵摊上的“黄金时段”吧。城市人群中的夜生活总是让人有一种视觉感官上的提神与迷恋,大到灯红酒绿间上规模档次的娱乐场所,小到街边的夜宵摊、大排档,这些都很自然的成型为城市夜空下人气最为兴旺的聚集之所。在我看来,这种貌似热闹喧哗的夜生活,其实质便是人们应对黑夜下无眠与寂寥时的一种不得以而为之的敷衍和消遣。当然,能经常过上这种所谓夜生活的人群也并不是很多,要在此类场所“厮混”必须具备两个基本的特征:第一,有余钱;第二,有闲时。而那些整天还在为解决自己温饱问题而奔波劳累的人们,他们对于这种夜生活的享受指数基本为零……
王秀英和夜宵摊老板娘各提着一瓶啤酒已走到了我们桌前,就在大伙还在用疑惑的目光思量着这两个女人的来意时,夜宵摊老板娘首先朝我开了口:“小老弟,为了感谢你昨日在夜宵摊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恩和大德,我和秀英特来给你敬酒了!来…大姐我先干为敬了!”
话刚说完,还没等我来得及说上句客套的场面话,老板娘就开始自顾的将手中的那瓶已经开盖的啤酒凑到了嘴边,随即便以“吹喇叭”的姿势,将整瓶啤酒豪迈的往嘴里一通“灌溉”开来……
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整瓶啤酒便老板娘给“吹”得一滴不剩。桌上在坐的四个女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王秀英更是惊讶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而同样被老板娘这种喝法雷到的我,愣是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第一次见女人以这样“豪气”的方式喝酒,我的心里除了意外下诧异,也开始暗自感叹起了老板娘丰满体态下所蕴含着的这种“巾帼不让须眉”一腔“壮志(乳)”与“豪情”!
老板娘在脸不红、气不喘的神速下喝完了整瓶的啤酒,用手飞快的抹了抹嘴角的酒沫后,她的眼神随即瞟向了站在身旁的王秀英。见王秀英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老板娘边拍着她的肩膀,边用带着鼓动的口吻说道:“来吧…秀英,痛快的将瓶中的酒喝个底朝天吧…我们这些从山里走出来的女人,讲究的就是为自己争口气…你可千万别在酒桌上‘败了式样’(x市方言:丢面子)啊!”
酒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老板娘的话语都开始转投在了王秀英的身上。面部表情略显局促的王秀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众目睽睽下的鼓动与期待。咬了咬自己不算丰厚的嘴唇,王秀英像是给自己下了个很大的狠心,缓缓的将瓶口凑到嘴边后,随之便毅然的倒立着酒瓶,延续了“吹喇叭”的风格,开始将整瓶啤酒“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自己口中……
一整瓶啤酒在王秀英的努力“吹奏”之下,终于开始有了见底的趋势。身旁一直在怂恿着鼓劲的夜宵摊老板娘一边拍动着“熊掌”,一边大声的叫好起来。桌上所坐着的四个女人似乎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从彼此的交头接耳中纷纷传来了一阵阵啧啧的赞叹之声!这架势无异于一场即将吹响结束哨声的获胜比赛,只是“看台上观众”的欢欣鼓舞,难掩“场上选手”近似虚脱的疲惫:王秀英那被憋得通红的脸上,逐渐有了些勉为其难下的轻微抽搐,她嘴角处徐徐的向外溢出了些淡黄的酒水,紧接着,这种思想潜意识中的勉强,很快就导致了因喝速过快而被呛出的两声轻咳。
眼看着王秀英极有可能被啤酒狠狠的呛到,我赶紧起身准备夺下酒瓶,从而中止这场毫无意义的煽动之举,只是一切都为时已晚:就在我起身站到了王秀英面前,正准备伸出右手夺下她手中酒瓶的一刹那,王秀英那道本有“湟涌”迹象的险情“堤岸”,最终还是提前“溃堤”了--王秀英猛然将啤酒瓶从嘴边迅速移开的一瞬间,一股“酒泉”随之从她的嘴里一涌而出,以喷发的状态和速度,全都吐射在了我的身上……
夜宵摊老板娘与坐在桌前的四个女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了,她们用复杂的表情默视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这也让原本欢快热闹的气氛骤然间变得冷场了!而此时此地的我,除了无语中的尴尬至极,也只有在无措与无奈中,选择顺从的加入到她们缄默的行列中去了!
王秀英低着头蹲在地上,仍旧挣扎在急促而又强烈的咳嗽声中,咳嗽中还夹杂着几声偶尔的干呕。那原本握在她手中的啤酒瓶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被扔倒在了她的脚边,瓶中所剩不多的啤酒,就如同一个女人低泣时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缓缓流淌下来,融进了城市某个角落的尘埃中!
王秀英的咳嗽与干呕声一阵阵的在耳边响着,一直站在她身旁早有怜爱之意的我,真想伸手过去抚住她的肩膀,将蹲在地上的她给温柔的搀起。正当我要将心中的想法付于行动之时,站在身后桌旁的夜宵摊老板娘,像是刚从目瞪口呆的迟钝中清醒,当她扭动着略显肥胖的身体,三步并作两步的急跨到王秀的身边时,我有些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秀英大妹子,你还好吧!唉…都怪我不好,明知你平时不喝酒的…都是我这馊主意害了你啊…”,夜宵摊老板娘一边缓慢的将王秀英扶起,一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带着满是愧疚的表情,不停的说着满嘴抱歉的话。
“咳…咳…我没事,这不能怪你,只能怪自己一时喝太急了!咳…咳”,王秀英被老板娘搀扶着站了起来,见到老板娘所表达出的自责,王秀英带着还有些零星的咳嗽,说了些安抚劝慰之词。
“王姐,你真的没事吧…快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看到被啤酒呛得狼狈不堪的王秀英终于站了起来,我的心里总算有了些释然,但见她咳出了一脸的通红,我还是不免关切的问了句!
“咳…真的没事了!啊呀…你的衬衣上被我吐得这么脏啊!真是对不住啊…快脱下来吧,我帮你去厨房旁的水池边洗洗…别愣着,快把衬衣脱啊…咳!”刚缓过神来的王秀英觉察到了我衬衣上被她吐出的一片“狼藉”,羞愧下有些无措的她,边说着道歉的话语,边走到了我面前自顾的给我解起了衬衣的衣扣……
第二十三章 :思量()
晚上的宵夜一直持续到午夜的零点左右才宣告散席。大伙带着浓浓的醉意开始了各归的所属:欧阳芬芳用手机召来了开出租车的丈夫,微笑着向大伙挥了挥手后,她转身钻进了丈夫的出租车后座,一路急驰的消失在了深夜的街口;满脸醉态的小波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舌头已有些打卷的说了句:“酒喝得太多了,尿憋得慌…我先走一步了!”随即,她朝着自家小超市的方向小跑而去;杨素诗和贺小容也喝得是满脸的通红,两个女人也没顾得上跟我话别,便相互搀扶着大声说笑的一扭一扭移向了家的方向;王秀英将洗好的衬衣交给了我,嘱咐了几句让我回家把衣服晾干之类的话后,她也开始忙碌于已渐渐进入“黄金时段”的夜宵摊生意上去了;夜宵摊老板娘并没有食言,菜单上原价一百四十块钱的消费金额,她守诺的打了个五折。收了七十块钱后,她还笑流满面的对我说了句:“帅哥慢走啊…明天下午我到你店里来做头发”;而赤着上身的我,也只好带着酒精作用下的头晕目眩,独自的朝着理发店缓步而行了。也许欢聚时的喧闹注定了散场后的落漠,午夜的一阵凉风吹打在了我的脸上,一丝淡淡的孤寂悄然的爬上了心头。
带着几许复杂的思绪,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将凉席铺垫在了那张已经展开的折叠床上,睡意不断袭来的我,从行礼箱中翻出了条替换的内ku,随即便走进了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甩脱掉了身上所穿的外裤和裤tou,正准备冲个冷水澡,然后趴在折叠床上蒙头大睡。就在拧开水阀后的不经意间,我感到肚子里有股激流正从心底往上蹿,仿佛于钱塘江的大潮有着一发不可挡的势头。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