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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记得平衡各方实力,莫要一方独大!”
广陵子的话,让他心底生出了一丝凉意。自己的秘密,难道已经全部被师门知道了?那之前刻意隐藏的,莫非只是掩耳盗铃?范百里感觉自己仿佛是个不穿衣服的小丑,招摇过市却不知道已经被人看的透彻。
那一刻,他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广陵子其后的一翻话,更像是鼓励他一样。
“有些路,既然走了,就勇敢走下去,不见得会是坏事,不方便明面上找我,偷偷来也可!”
这就是暗地里的鼓励了,范百里即便是再糊涂,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自从玄铁令一事之后,他似乎就进去了一个无法回头的角色,这个角色使得他能被更加包容,也使得进法明修习法明真经能够更加便利。
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范百里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并且,似乎很难下来。
他出走凌云这件事,反倒是解决了一个极大的难题。那边是小陆姑娘的深情。由于她并不知道范百里要走的路,也不知道范百里的苦衷,尽管玄铁令与她有关,但是还是难耐心底本能的排斥,无法,她母亲的死和魔教有着极大关系,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出这个阴影。
感情很微妙,一丝裂痕就会渐渐扩散,最后影响整个局面。小陆姑娘就是如此,从那以后,心底就有了变化。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陆云一不知道高兴还是悲伤。至少解决了眼前这个问题,但若是因爱生恨,还是有些不妙。
然而这些都是旁白,范百里整理思路,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明白姬远岚要来作甚。
“不知姬姑娘说的大难临头是为何事,我这小人物,还能被人所惦记?”
“你能不能放下手中的鸡腿,好歹尊重下我作为一个没吃饭女孩子的存在。”
“哦,抱歉。”范百里把手里的咬了几口的东西递给对方,“喏,请你吃**!”
……
“好吧,似乎有什么不对,那还是别吃鸡了……”范百里又撤了回去。
直气的姬远岚想要跳脚上去撕了这个二货。
这哪里是慕容婉儿嘴里那个知心大哥哥,简直是个地痞无赖!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范百里这些时日,过得的确是地痞无赖一样的生活。无他,这等身份是最好隐藏自己行踪的方法了。
满世界的小流子们,他再刻意隐藏气息,基本察觉不到。
不过,偷鸡摸狗之事当然是不能干,那样只怕真就成了自己嫌弃之人。
“你可知道不管魔教还是正道的高门大族,都在寻你?”
“嗯。不止如此。只怕还要算上隐匿影踪的妖族。”
“但是从你口中我看不到丝毫的紧张。”
“若只是如此,那我便只有口头感激你的好意,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有一些时日了?”
“你这人,怎生不分好歹人了?也不问问我为何而来?”
“可是我已经问过了?”
“你只是问的为何事!”
“有区别?”
“当然有了!”
范百里分明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但是那又如何,还能有比此刻更糟糕之事么?
“你若是为我而来,自然会说出目的。若是受人所托,他必然已经好话说够,我想我就没有必要追根问底。”
“你倒是想的明白,看来还是有这想法,这才符合那个小妮子的描述。”
“吆,看来是有美女所求啊,好事,好事!”
“你若是继续在这市井混下去,只怕离真实的混混也不远了。”
“可是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反正我是被遗弃之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范百里都有些萧瑟,姬远岚也感觉到了那股颓唐气氛。
虽然离开凌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驱赶,但是联想到自己身世和现在的处境,总会升起一股悲凉。
“英雄不问出处,更不问门路,没有人说你是魔教奸细,即便是真有人说了,你还当自己是不成?”
范百里隐约能猜到她的目的,不过,凌云都不能成为他的保护伞,一个姬远岚,包括他背后的姬家,还是差了些。
“你是代表自己还是家族。”
“有区别么?”
“当然,你自己的话,很有可能你我一起死。家族的话,或许我没有值得你们交换的东西。”
范百里这一段时日,别的没学会,把人心这些事但是研究了不少。以前自然有师兄们替他解决,现在,只有靠自己完成,若是还和从前一样,逢人托心掏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除了隐藏踪迹和揣摩人心,修行是生存的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表面带笑,对人心狠手辣的小哥,其实是个功力远超凡人的高手!
经过那一次大比,范百里明显感觉自己有着大彻大悟般的进展。修行起来,几种功法都是撒着欢的要冲破那一层障碍。
如果成功,那就是太虚境的修为啊!如何能不让人激动。但是范百里思前想后,考虑了许久,还是没有突破。
第一三七章 但行好事()
凡境进入太虚境,是一件极其凶险之事。
平日里,都需要专门的长老或者资深弟子在旁辅助或者虽随时准备伸出援手。
此种情形下,范百里自然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尽管他心怀渴望。但是万一出现差错,基本就是九死一生。
“你怎知道,我与你一起行走必然会是死路一条呢?我姬家虽然声名不显,却也不是任何一方势力想拿捏就能拿捏的。千年的底蕴,我们还是有的。”
“或许高门大族或者各门派会有所担忧,可魔教和妖族就没有这个烦恼。我自己的话,至少他们还有些忌惮,但是两人一起,说不得你就是那个拿来开刀之人,或许顺便还会用来威胁我。那时候,不敢想象啊。你的遭遇只怕到时痛快的死去都是一种奢望。”
范百里这番话说的毛骨悚然,却也尽是实情,他自己或许能够忍受各种痛苦,保守自己的秘密,但是真有一个时间长了成为朋友之人,怕也会是成为软肋。
“莫非你认为我姬家护不到你么?”
“不知姬家比起凌云如何?”
“一个是门派,一个是家族,性质有本质区别。家族之人人人会为家族荣誉效死,甘愿为门派赴死之人恐怕不在多数吧。”
“你也说了,他们是为家族赴死,又不是你或者我个人。即便我或许有些价值,但是,真的就能换来很多姬家弟子的性命?”
这句话说的诛心了些,但是也很实用,直接堵的姬远岚说不出话。看得出来,范百里打嘴仗的功夫又进境了些。
她想开口,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似乎并没有想好万全的回应之策。
“好了,不难为于你,那个小丫头怎么会求上你的。”
姬远岚眼睛向上翻了翻,似乎是在努力回忆,“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些。我无事就去碧玺宫盘桓,刚开始还和小丫头有些误会,不过么,时间久了,就和她越发的熟悉起来。一日,她听闻你遇到了大劫难,就托付我来帮她找寻与你,并且负责把你藏起来。”
范百里上下打量着她,过一会才开口,“婉儿何来的信心认为我会相信你不是害我的?”
“屠龙可还好?”
“好吧,这下我信了,能和你说出屠龙,想必也是真正的好友。那不如说说你的计划,看看我们如何逃出生天,还能混迹于天涯。”
“其实……我并没没有做计策……”
“……所以那就是嘴上乐呵呵的答应人家就来帮忙了?”
“难道不可以么?这是如此纯洁的乐于助人之事!”
“……很好,很好,在下佩服,五体投地……哪怕是六体都可。”
范百里忍着一口老血没喷出来,面对这个天之娇女一般的人物,他还是服气的,毕竟如今这个世道,已经没有人仅凭一句话或者一个故事就开帮人,活脱脱一个古典版的江湖游侠。
天边流云缱绻,飞鸟归巢。范百里看了又看,觉得在此处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换一个场景了。
他冲着街对面一个一直观察此处的活计打个招呼,那伙计马上回一个手势。见他转身去了屋后,继续做一个动作将消息传递下去。没有过了几个弹指,消息就传遍附近底层各个帮派。
不一会,不少头目就奔着这个方向跑来。
见人来的七七八八,范百里就招呼一声,“诸位,我来此地已经有些时日,之前,你们都是砍砍杀杀,互有死伤,并且买卖做的也不好。随后,蒙诸位都给我一个面子,如今大家和和睦睦,买卖也越发红火。”他缓一口气,看看周围人的脸色,随后继续到,“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能有今日之局面,全来各位珍惜眼前时光,在此,我就奉劝各位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只要沿着现有情况走下去,必然还会和现在一样各自相安无事,都能红红火火。”
“老大这些时日就要走啊,小的还没伺候够老大呢。”这是一个中年大光头说出来的话,看样子分明是一个屠户头子,就是这说起话来,就有些,不够血气方刚啊。
“老大在盘桓几日吧,让奴家好生找些姑娘们伺候一番。”德馨楼的老妈妈也是很是时机的凑热闹道。
“得了吧,老大要是看上你的姑娘,早就自己过去了,可不像是那些皮里阳秋的穷酸!老大可是……”发现范百里在看着他后,终于不甘情愿闭上了嘴。
野狗帮的老大终于说了句能上的台面的话,不然范百里都不知道如何在姬远岚面前露脸。“全赖老大才有近日局面,若是再回到之前,只怕仍旧会使以自相残杀为主。”
范百里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怎生就恁般对自己没有信心呢,以前你们可是各自一拍大腿就是一个主意呢。”
“惭愧啊,今时不同往日,尝到甜头的弟兄们,再难回到那打打杀杀,脑袋别在裤腰的日子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句话来描写现在这些依依不舍的小掌门们,实在是适合不过,即便有不明白的,就给他们教会。
“主意么,倒也不是没有,但是你们按照我的意思去过就行。”
“愿闻其详!”
一片整齐划一的声音,若是被其它老板们看到,还以为是被集体下了耗子药。
范百里给他们出主意的时间,姬远岚就在一旁偷偷的观察这个奇男子,比起来传说中来说,似乎是成熟不少,有了一股红尘倚身的味道。
但是在那表面之下,依旧是一个高洁傲岸的心。
“究竟是多大的变化,才会让人像他一样的改变呢。”姬远岚在侧面偷偷看着范百里,嘴角闪出一抹怪笑。
而在中南山上半空,东南方向也有一道光飘了过来,看那速度甚是着急,似乎有什么急不可耐之事,那御剑乘风的样子,都快化作一道虚影。
“我要找你们的范百里!”
“他已不在山上。”
“我不信,说不在就是不在的么。”
第一三八章 摔倒就要趴着()
“若是真在,我们定然不会藏起来。但是真的不在,我们也不能变一个活人给你出来。”
“我不信,一定是你们囚禁了他,要不就是杀了他!”
来人作势就要起手,“还我命来。”
“等等姑娘,或许是有何误会。”另一个执勤的等级稍高弟子见情况赶紧飘了过来。
“师兄,他想找范百里范师兄,可是范师兄已经下山许久了,我说她偏不信。”
“啊,原来如此,敢问姑娘为何不信范师兄已经不在山上的,可是听到何处的风言风语么?”
“嗯,范师兄?这么说你们并没有不承认他?也没有加害于他?那为何不给他证清白?为何不还他自由?”
面前的两个弟子被说的云山雾罩。
“等下,姑娘,咱们一点点捋清楚。”
见来人动作慢下来些,他终于能先稳住人,再继续,“姑娘从何处听闻范百里被我凌云囚禁的?我们可从未发布如此消息,只怕是虚假消息吧。其二,范百里早就下山,这件事虽说传闻不广,但是有心探听的话,还是能得到消息的。第三,姑娘不知何许人,为何对我凌云弟子如此关心?虽然范师兄不在山上,也不是随意任人污他清白的。”
这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有礼有节,尤其是最后一句,近乎于讯问了。
“我是慕容婉儿,范百里是我救命恩人,与我有再造之恩,我寻他也说的过去吧!”
两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纠葛的,于是继续问道,“除了范百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