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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这句,刚才狐假虎威的伴当也是脸色一变,赶紧上来打圆场,“不是,公子不是那个意思,各位千万莫要当真,公子他没有走过商队,不知道这个规矩的。”一边说着他一边拉着那个公子解释,“我的大少爷啊,万万使不得,这样的话,我们家的货以后再也找不到队伍来护送了啊。”看他的样子,眼泪都要落出来。
这个公子,虽然性子差点,但是心眼不少,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事关重大,眼睛咕噜一转,“诸位,是我不懂,莫怪、莫怪。”说着,眼睛还瞟着几个把式,看他们的反应。
为首之人本来气愤的胸脯上下起伏,一看如此,就稍微平缓了些,开口道,“如此玩笑可是开不得,下次还是记着便是,我们好相与,可不见的其他人会善罢甘休。”
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在走车队这一行,从来没有事后压价的道理,更不要说是不结尾钱。若是那样的话,这家恐怕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帮他运送货物的商队,即便是自己组织,也会收到各种的刁难和排挤。
如果在意价钱,一般都是之前谈妥。到了目的之后,若是有损失,一般商队会折一部分收取,甚至主动放弃。同样,即便商队有损失,一边也不会找主家要多余的丧葬钱财,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那个公子毕竟是常年混迹于青楼酒肆,自然对这些门道是云山雾罩,但是伴当就不一样,他需要帮忙惦记此事,不然真的会影响到一个家族的生计。
不过,这件事虽然结束,但是另一件事他并不打算妥协!
“那个向导的钱,我是不会出的,这部分,我宁可算在几位老大哥的头上。”
他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一下子就把几个人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做了队友。
面对钱财的力量,几个刚想鸣不平的老车夫也就选择了沉默,范百里的实力,他们是了解的,但是论干的活,确实不够多啊。
冯剑柄一看自己的几个老伙计这副模样,倒也不生气,每个人身后都有着一家老小生计,他也知道这些分在头上是笔不小的余财。但是,这言而无信的担子若是背了,他以后可就没脸见人。
“小子的钱我自己出了,不劳你们挂心。”
“慢着,这使不得,我说过了,随行就市即可,原来说的,实在是多了些。”范百里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他的本事,还不缺这点东西。
不过,有些人早就看不惯了,这回终于开口。
第九章 卓一菡()
“莫要争了,当初我答应的,自然是要记载我们账上。”甜糯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连那个公子都是欲言又止,干脆不发声。
他自然知道谁才是此行的大金主,如果说得罪车把式和领队,最多是以后找不到运送货物之人。若是得罪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以后就告老还乡,老实在家务农便是。
范百里还想坚持什么,被冯剑柄拉到一边好生教育了一番,也就不再说话,反正一个不差钱,一个不在乎钱,就这样也不错。
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这般。
“我说,老冯头,这个人到底什么来路,一路上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样子。你们这一趟的行动,未免有些过于谨慎了,”
“咋的了?觉得自己白费劲了?实话告诉你,我比你走的距离更远,然而和你一样。同样只听过声音,就算是看见人,也只是看见大概的样子。怎样,不觉得自己委屈了吧!”
“世人不患贫而患不均,既然你没有见过,那就随它去吧,我才不在乎呢。”
“看不出来你还是十分豁达。”
“不然怎样,总不能冲上去揭掉面具看吧。”
“言之有理,不过那样可就是登徒子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没注意到不远的地方,白依正在注视着此处的光景有一会儿了。
“哼,果然是那厮,以为黑一点,胡子留上我就不认识了,现在说话的神态,完全是之前的模样,真是太高看自己隐匿行踪的能力了。”
事实上,范百里并没有打算完全躲避白依,以他如今的实力,自然是不怕白依自己的。当然,若是有高手,肯定还是要溜,因为有着护体秘法的存在,他倒从不怀疑自己会被干掉。
白依狠狠的瞪了范百里几眼,趁着他没有察觉到目光之时,便离开了去,眼下,确实不适合见面的时间。
不知道为何,白依看见范百里的一瞬间,想的不是将行踪报上去,而是琢磨这如何避开耳目去和他见上一面。这态度的变化,或许就是人性成长中的复杂吧。
车子中甜糯声音的主人此刻正在向丫鬟交代着什么。
“小姐,真的要给那个向导翻倍的报酬么?那样是不是会多了些?”
“这南疆的路线,向来极难行走,今次在他的帮助下,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就走了过来,这份实力的确得值这个价钱。再者,以他实力,这些钱财他还看不在眼上,那身打扮不过是招摇过市而已。”
“小姐的意思是他是个隐藏的高手?”
“是否高手不清楚,至少表面上不过是个普通人。”
“看样子,小姐对他的兴趣似乎是浓了些啊,以前从未有过的。老爷若是知道,只怕要高兴不少。”
“哼,是他们之前找的人不够上台面,哪里怨得了我挑来挑去!”
“小姐,那这个人……”
“这才见识几面,你就叽叽喳喳开了,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记住你是我的丫鬟,不是我爹的狗腿子!”
丫鬟吐了吐舌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像是担心被打一样。
甜糯小姐看着她的样子,嗔她一声作怪就不再理她。而是沉下心来,暗暗思忖自己之事。
她此行,名面上是随着商队过来,同时来治病,但实际目的并非如此。
卓一菡自小就没有见过自己母亲,在他年幼之时,父亲总是骗她说母亲去了遥远的地方,等她长大就会回来。然而,等到她真的长大了,就知道一切不过是欺骗自己的美丽谎言。
成年的那一刻,父亲终于告诉她了实情。她的母亲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百花上代的核心之一!
至于具体的职位,卓一菡母亲为了不让他父亲有想法,从来未曾提过,并且让卓父发誓不可去百花寻仇。
卓母故去以后,卓父禁忌自己的誓言,自己把卓一菡抚养成人。但是他内心的伤痛并未消散,反而随着岁月积累的更深刻。
既然自己无法完成心愿,那就交给子女来继续吧!卓父本来并不想如此,但是架不住卓一菡的软磨硬泡和他自己心中的仇恨,最终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她。
所以才会有此次的南疆之行,与其说是来养病,贩卖货物,不如说是来探明情况,前站踩踩盘子。
等到时机成熟便长驱直入达到自己目的,因此这次前来,带的不过是一般的好手,并没有绝顶高手。
要说卓家实力,原本不过是一个地方的豪强,根本进不了高门世家的法眼。
但是奈何卓父忍着一口气,硬是把卓家经营成为名扬天下的大富豪之一。
天下之人不爱财甚少,因此,凭借深厚的财力,他不但把卓一菡早早的调教成高手,更是积攒不少的江湖力量。
当然,若是真正的能够立竿见影,还是要等到时机成熟,最好是百花倾巢而出遭受重创之时。
眼下,有一个机会在渐渐靠近。这就是三十年大战,知道此次机会的难得,于是卓一菡就耐不住心中想法,自己组织个商队就出发了。
冯剑柄行走江湖的能力是有,但是遇见修真高手必定不敌,其他几个好手也是如此,对付一些功力低微之人还好,其他时候就是白送一样。
但是,她并不担心,以她自己的真实实力,想要趁其不备的逃出并非难事。除非遇到有心要狙击她的人才可能会有所顾忌。
范百里不知道,自己这一会的表现,不但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引起了另一个人的主意。
不过,以他的性格,即便知道也不会担心太多,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杞人忧天活的也太过辛苦些。
他心中惦记的,依旧是那城中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经出现过在此处一般。
然而,按照他自己知道的全部,他幼年时刻的记忆完全是在半山柳。
难道是在他的记忆还未完全丢失以前来过类似的环境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完全破解这个机密的。
第十章 船上江湖()
卓一菡的商队人多势众,坐满了十多辆马车,这还不算货物。
主要是其中还有一个歌姬团,舞姬乐师加上婢仆,数达一二百人,只是付给每人的银钱便不得了,可见卓家收入是多么丰厚。
商队和歌姬团,在正邪两道之间是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无论正派或者魔教,都需要衣食住行货物流通,也需要各种场面的歌舞表演来助兴。
既然大家都有需要,那么就有商人专门运作此事,那些顶尖的商队,往往都是两边通吃。
歌姬团也是一样,优秀的歌舞伎毕竟有限,千金难求,因此,周游四海便是歌舞团的一个通命。
范百里的风波刚刚过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还是和之前一般装扮。
车队一开始动作,他就戴上外袍的帽子,低头以罩子挡上口鼻,这车把式和远行客的标准装束,自然谁都不生怀疑。
百花对商队非常礼待,不但帮他们卸下来留在莫古城的货物,还派了一队百人的卫队,沿途护送。
本来歌舞团会留下在此处进行一系列演出,但是商队还要继续前行,于是就随同一起行动,等到最后一个目的地放下货物后,才回过来一个个地点的演出。
说起来,这也是无奈之事,毕竟商队运送货物,多一天就多一份费用,至于歌舞团,从哪来开始都是一样的。
卓一菡同行的这个团,名声极大,享誉海内,这也是她找的虎皮之一,便是以此来吸引各路的目光。一般平民百姓都以能够看到她们的表演而骄傲,因此,到时候不怕起不到作用。
车马队离开了莫古后,渡过数道溪流,朝南直走,到了一条大河时,早有数艘平底福船在等候。
范百里这才知道为何要马不停蹄的起程,因为此时已近黄昏。这么顺流而下,只五天就能到达百花万泉交界处,此次货物的最终目的地。
此时的范百里,很想弃船而去,因为这与他既定的计划有了一些偏差。那时想折返回来,又要费一番手脚。
不过这时再无其他选择,答应别人之事还是要做到的,他并不知道卓一菡的实力,并不放心这个声音很美的姑娘在此地浪荡,因此硬着头皮登上船去。
六艘大船,百花人占了一艘船,货物占两艘,歌姬团占两艘,卓一菡他们占了一艘。
范百里可以不用面对百花和那些上船只知道喝酒吃肉的把式,这倒是松了一口气,可以找时间修炼。
他乘的是卓一菡起居那艘船。他的身份在这舞伎团里是最低下的阶层,被分配到底舱只有一个小窗的房里,还要与其他远行客仆役挤在一起,六个人共用一间。
其他远行客不知是否因他拿着高昂报酬的原因,联起来排挤他,且他们进房后立即开赌,却没有邀他加入。
这些远行客不比车把式,并不知道南疆的凶险,因此倒是和那个什么公子有些类似,认定这个范百里就是个江湖骗子,不然也不会给送到这个地方。
其实,按照冯剑柄的分配,范百里是在另一艘船上,有个独立的起居室,但是下层传话之人故意的不通知,没有告知他真相。上船以后联络不变,才有这回事。
范百里乐得如此,晚饭后钻到一角席子上的被窝里,装作蒙头大睡,实际上是悄悄的运行起自己的法诀,趁着闲暇时候默默的修炼。
那些人还故意说些风言风语,其中有些说他是走了冯剑柄后门才进来。范百里心中好笑,走后门这个词可是有着特殊含义的,他并不喜欢那个调调。
修行一番之后,索性趁着环境允许,就收摄心神,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大腿根处一阵疼痛,差点要了他子孙根的命,何时曾经防御松懈到如此了?看来前一阵还是有些疲惫了。
睁眼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远行客尹力重重踢了他一脚。
范百里大怒坐起来,喝道:“找死么?“
另一名远行客钱宝抱着双膝,一副流氓无赖模样般靠壁坐在一角笑道:“范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