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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人喜的孙子。
打定主意,便去那姑娘家探听口风。
初见,自是不愿;再见,金银铜铁,四眼闪花;三见,白袍书生便成明日黄花。
白袍书生岂肯放弃,便欲双宿双飞。
老二眼见如此,便纠集狗腿打手,将书生一家重伤在地,几乎几月不下床。
事情至此,似乎结束,然而,才刚刚开始。
女子最终嫁入大官人家,作二儿子媳妇,那二儿子对她倒也呵护,不曾怠慢,只是心中旧日郎君不曾忘怀。
白袍书生父母自觉无颜在世,忧愤伤患中郁郁而终。
他便赌下重誓,不破仇家,誓不为人。
划破那青葱俊脸,刺破那银嗓咽喉。
一脸伤疤和低沉嗓音,悄悄混入大官人家里。凭借机智与学识,一步步熬到帐房位置。
先是,谋划一起事故,大官人被困货场大火,烧的唯余点点灰渣。
再是,勾结匪首,二公子押货遇袭,重伤在身,同时也让那窝劫匪尽数被杀。
更是,暗通那女子,常行夫妻之实,并以此威逼用铅丹锅煎药,二公子一日惨过一日。
同时,不忘时刻教唆大公子,从谦逊敦厚长子变成贪财好淫皮烂货。
孰料,百密一疏,大公子终于还是对女子下手,并且那女子也逐渐疏离。
原本之计谋,最后由女子掌握家族,他在背后做太上帐房。
此时却相去甚远,只好改变谋划,索性将变心女子一起除去,完成报仇夙愿。
第79章 龙王醉 醉龙城()
古道西风,夕阳西下。
离开清河镇的乌篷船上。
范百里一脸谄媚拍着张天宇马屁,“张大侠,您是何时看出破绽的,如何发觉刘账房搞阴谋的,还请告知在下。”
“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学别人爱管闲事。今日之事才转了几个弯而已,江湖险恶,此类事多如牛毛,好好学聪明才是。”张天宇喝一口酒,然后惬意的讲述起来。
原来,他在遇见秦香荷那晚便怀疑,此人在镖师们走后就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秦香荷尾随追寻之人,毕竟灯下黑,更难发觉;一个是秦香荷看见范百里那柄光剑后,知道自己遇到厉害之人,便起利用心思。
按常理,哪有遇见陌生人就将自己遭遇和盘托出,除非她心里早有盘算。
想到此,张天宇便动了心思,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意,实则暗地下开展调查。
老二被气死这种说法诓骗外人尚可,他怎会上当,发觉证据之后便去打听秦香荷情况,而后就去原来村子追查,轻易地便道听途说到刘家情况,随后更是翻遍崔家册子并向下人探听,终于推理出刘账房的脉络。
听他说完,范百里顿时觉得自己先前所谓的行侠仗义简直幼稚之极,这才是真大侠。
不过,除此之外,他亦有几大收获:
一、不可偏听偏信。
二、不要轻易做承诺。
三、不可轻易下结论。
四、不可轻易伤人性命。
五、不轻易显露功法。
******
这一日,两人行至龙城,已经到了刘家地界。
这龙城在中州虽不算不得大城,但因出产美酒龙王醉而名闻天下,虽地处偏僻,然慕名美酒之人往来不绝。且龙城西侧山中产一种野鸡,用土法烹制,味道绝美,故城中酒肆客栈林立,颇为繁华。
满城尽是招牌幌子:
龙城扒鸡
正宗龙城扒鸡
祖传龙城扒鸡
秘制龙城扒鸡
吃一口不香不要钱的龙城扒鸡
……
本来去往法明寺并不路过此地,还绕了远,前后要多几百里路程,范百里本是路痴,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张天宇带他去哪,他便跟随,徒不知走了如此多冤枉路。
乾楼,龙城最大酒楼,自然也是最贵,它家出产的龙王醉,也是最为著名,花费嘛,自然不菲。
看着高耸乾楼和其豪华装潢,范百里摸摸钱袋子,拉住了正要抬脚往里走的张天宇。
“张大哥,这里我们恐怕花费不起……”
张天宇回头看一眼范百里,皱眉道,“出门时,你师父没给你盘缠?”
“没……有……吧”
范百里不是十分确定。
“你凌云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你且翻翻包裹,还能少了银钱?”
无法,范百里只得将随身包裹打开翻找,拿起两件衣物时从中掉出一个锦囊,想起是临走大师兄塞给自己,一路上都未想起拆开。打开锦囊,赫然是几张银票和数十枚金叶子,银票最少是五百两面额。
凌云是修行巨擘,自然也是要人吃马嚼,门下也有田产生意,而世家大族也因有求于凌云,加上各种奇花异草、珍石宝矿,所以也多有进项。
寒霜阁虽人丁稀少,但拨下的银钱却不比其他阁轩少,而且寒霜阁弟子多不外出,自然没有太大花销。出身世家大族的师兄们对银钱也并无多少概念,便随手塞给小师弟些,唯恐他受了委屈。
张天宇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范百里不由嫩脸一红,看着手中银钱瞬间想找个地缝钻将进去。
乖乖跟张天宇走向乾楼,正门之上牌匾,铁钩银划的写着‘乾楼’二字,一看便是名家手笔。
甫一进门,便有一个相貌俊朗的小二上来伺候,殷勤引路,不愧是乾楼,就是小二也是这般出色,对张天宇一身邋遢视若未见,不曾有半点嫌恶表情。
最终在一楼大堂临窗找了个位子,大堂颇大,此时天色渐黑,大堂食客颇多,殊为热闹,俱是闻名而来,有衣着光鲜之辈,亦有衣衫褴褛似乞丐模样,乾楼也并不因食客衣着而拒之门外。
张天宇像吃大户似的,一口气叫了十数道菜,一坛龙王醉,听得范百里目瞪口呆,小二复述一遍,竟无丝毫差错,大声唱诺。
“张大哥,我们……吃得完……么?”
张天宇斜睨一眼范百里,拍拍肚子道,“这不过吃个半饱而已。”
范百里刚要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一楼大堂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像被扼住喉咙一般。
只见从楼梯上下来一行人,为首是个瘦削中年男子,八字胡,目光如电,一身暗色武士装束,手中一把宝剑,虽隔丈远,但一股杀气有如实质迫了过来,整个人如同利刃一般,显然是个高手。
身后不远,便是一个身着玄紫宫装,脚踏一双鹿皮短靴,头戴幕篱的窈窕少女,腰中别着一把装饰奢华的短剑,虽看不清面容,但一身富贵气度,身周四个身穿白色劲装的美貌剑婢。
一行六人走下楼梯,有好奇者偷偷打量,看到剑婢充满杀气的眼神都赶紧低下头,唯恐惹恼了这帮杀神。
一楼食客中,便只有范百里和张天宇神色如常,自顾自吃喝。宫装少女不由好奇,看了一眼他们,与抬头的范百里正好四目相对,见是个人畜无害少年,只是眉目中颇有些让人心折的气质,让人一眼看出与众不同。
只因多看这一眼,
便再难忘记此少年,
这一生,这一世,
再未走出她方寸心田。
一行人走出乾楼,宫装少女上了一辆豪华马车,其余五人骑马护卫四周,渐渐远去。
对于众人的种种议论,猜测一行人身份的话语,范张二人充耳不闻,聚精会神与桌上美食厮杀。
虽然乾楼也有客房,但范百里从小过惯穷苦日子,好节俭,便在城中寻了个小客栈住下,好在张天宇只对美酒美食有颇高要求,至于住宿条件,他向来喜欢天为被,地做床,一根铁棒在中央,自是无所谓。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又踏上旅途,行至一片密林时,听到剧烈打斗声从中传来,声音方向,正是道路前方,正往前走,突然蹦出一劲装大汉,手持一把异形兵刃挡在两人身前,说道。
“刘家办事,闲杂人等一律走开。”
“滚!”
第80章 燕国遗孤()
张天宇平时最烦别人嚣张跋扈,张口便是一个滚字。
拦路之人大怒,还有不长眼的小卒子敢在刘家地界如此嚣张,作势便欲动手,只见黑影一闪,那人便整个飞起,撞在树上,即刻晕厥过去。速度之快,范百里都未曾看清。
林中空地上,两帮人已经停止打斗,范百里一眼认出其中一方,便是那日乾楼一行人。马匹尽数倒毙,马车也已化作柴屑。
地上一片狼藉,四处零散的木屑,横七竖八的兵器,东倒西歪的树木。
四个剑婢伤重倒地,眼看已是油尽灯枯。黑色劲装男子业已重伤,手拄宝剑跪蹲地上,狠狠喘着粗气,似乎是要抓紧时间恢复些许功力。
宫装少女扶住他,正哭的梨花带雨,“董叔,您怎么样?别吓婉儿,别留下婉儿一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
声音虽急惶,但依旧如黄莺出谷一般,煞是动听。
“公主,莫急,微臣拼尽这条命,也要护得您周全。再说,这几个小小毛贼,还留不住我,放心便是,阎王还不敢收我。”黑衣男子暖声答道。
“董昌,你现在是煮熟鸭子——就剩嘴硬,自顾不暇,还大言不惭,我看你如何保护这个亡国余孽。识相些,交出她来,饶你一命,其他旧燕官员都已为我刘家鞍前马后效力,你无需和他们一般,只要不掺和此事,便许你远走高飞一生富贵。”
敌对一方走出个男子,黑衣着身,黑巾遮面,上有白色骷髅纹。
原来这宫装少女正是昔日中州燕国皇室,当初燕国内乱,皇室大多被杀,只有这宫装少女在忠心护卫拼死保护之下逃得升天,当时年幼,待长大些才联络忠臣义士试图恢复昔日燕国荣光。
但数年经营,丝毫不见起色,曾经的王公贵族,旧日官宦,或者改名换姓,或者投靠新主,再无半分情面,唯有曾经的皇族死命追随者尚能支援一二。
但江山国土早已落入刘家手中,其它自占数城的草头王,也奉刘家为主。
既然大业得手,自是不愿平白交出,刘氏一族之中,一直有人担心此事,便决定赶尽杀绝,而负责追杀的便是刘家二子刘坤林。
数次生死搏杀,都是忠实追随之人掩护抵挡,慢慢的,只余六人,而此刻,就剩董昌和少女两个。
“姓刘的,你也欺人太甚,想当年我大燕与你刘氏一族并无深仇大恨,反而处处交好,何至于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你董昌一个人哪怕是一家在我眼皮底下吃喝享乐也不在乎。可惜啊,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这燕国早已作鸟兽散,你还要死死追随所谓的公主复国。而这千里沃土此刻早有主人,你当真是榆木脑子?”
“笑话,好不要脸,那过去都是燕国土地,何曾是你刘家掌中物。”
“呸,强者为尊,你燕国不照样从别处抢夺。如今还有脸说我不要脸。”
眼见两人言语不和,气氛再紧。
蓦地,黑衣男子先行发难,毕竟寡不敌众,急需冒险一试。
见他身形暴起,双臂张开,腾空若一只凶雕。
空地上方响起阵阵雷鸣,刹那间黑云遮天,狂风骤起,片刻,便有数道紫雷劈下,轰隆作响,光耀云霄,响彻天地。
刘坤林脸色一变,不料他强弩之末还有如此劲力,赶忙倾力戒备,汇集全身功力,撑起一道气盾,随后暴退数丈,逃离这紫雷神诀结界。
幸亏对手紫雷神诀修为尚浅,功力不济,不然这大燕皇室秘传之术可不是他所能抵挡,眼见紫雷包裹中数人一击中即化作飞灰。他靠无上秘法逃出结界,但仍旧被紫雷扫到,一块皮肉冒出青烟,发出焦臭。
眼见一击得手,趁千载难逢时机,黑衣男子将宫装少女抛到范百里方向。
刘坤林大怒,不管两人何许来头,手中飞出一物袭向少女,一道绿光闪过,击在少女身上,见她一声惨呼。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张天宇还未放下酒葫芦,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
范百里下意识接住少女,幕离掉落在地,显露出一副天香国色容颜,只是嘴角溢血,气息奄奄,生死难料。
但丝毫难以遮挡她那股高贵典雅的气质,此刻,范百里心头掠过一丝念头,若是这般让她死了,岂不可惜了这绝世容颜和高雅气质。
刘坤林见他接到公主,并未马上发难。而是眯缝双眼盘算起来,此子方才一字不漏听完对话,如此局面还敢接住他的目标,多半是实力非凡,否则也不敢冒激怒刘家之险,是该先盘盘道。
“敢问少年郎哪里人,为何插手我刘家事物。”
其实他所虑过多,范百里丝毫没有顾及来龙去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