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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水族为我人族牺牲良多,莫要说什么感激。即便说,也当是我人族感谢你们。”张天宇难得正经一次,眼中满是期许,对后辈的那种。
敖剑也是豁达之人,闻言一笑,便不再说什么。
有一种话叫做大爱无言,此时此刻,无需多言,即是最深的交流。
“相识便是有缘,我东海别无他物,宝贝却是不缺,这枚神行珠便送给参王前辈吧。”一个侍卫捧上个玳瑁盘子,中间是一并不起眼圆珠,并不比千年老蚌的珍珠绚丽。
参王一脸好奇接过珠子,把玩半晌,看不出头绪,便问道,“这东西有何功用?莫非能延年益寿,重新焕发春光?”
敖剑一脸神秘凑到参王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一番,听得参王双目放光,大笑“要得要得!”
“他两人这是说什么秘密不可对人言之事,莫非真是能给老家伙焕发第二春?那我赶紧去求一个。”张天宇两眼放光。
“慢着,你年纪轻轻,要那个作甚。”
“笨,能够雄风再起,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定然能换到不少好东西。”
……
不理这茬,敖剑走几步来到范百米跟前,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看上去甚是平凡,样式中庸,形式经典。只是薄如蝉翼,银光闪闪。似乎隐藏着何种说不清、道不明之事。
看见范百米满脸好奇,敖剑便开口解释。
“此物名曰银袈,是用海妖发丝编织而成,不惧水火,刀剑难伤,送给范兄做个纪念。万一有一日,面临困境,也能尽微薄之力。”
不等范百米拒绝,塞进他手里便转向张天宇。
“小子,难不成你也要送我一件东西?东海虽富有,还真没啥入我法眼,当年我可是……”
敖剑轻笑一声,先不言语,从怀中拿出一物,赫然是一个通体玉色的葫芦,把玩良久,叹道。
“可惜可惜,这玉壶装着我父王数坛珍藏几十年的桃花醉,也不过才没过壶底,便是将乾楼酒窖的龙王醉都装进去也不过才用三分之一,好宝贝啊,可惜整日束之高阁,无人赏识,实在是可怜。”
白影一闪,敖剑手里的玉壶便没了踪影,仔细看时,已经挂在张天宇腰间。
敖剑张大嘴看着张天宇,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这刚才信誓旦旦说看不上东海宝贝的人是谁呢。
“小子,你看什么?”张天宇挑衅似的看着敖剑。
“没……没看什么。”
只见张天宇一副算你识相表情。
最后来到婉儿面前,将碧水笛双手捧给她。
“碧水三诀与宝藏息息相关,既然已经寻到,再无昔日地位。如今,对我水族已没那般重要。它本与你有缘,便让它随你,天涯海角也能听动人之曲。”
婉儿沉吟许久,看向范百米,似是寻求建议,见范百米点头,便接过来,轻抚笛身,她对碧水笛本就十分喜爱,此刻大事了结,再无重任在身,便真成自己之物,内心十分欣喜,已然写在脸上。
“不知那炎帝神剑多久能重现江湖?”张天宇问道。
“今时今日无人能使得出威力,若是单纯携带,只怕是怀璧其罪之局面。不如先在龙宫中沉睡,有朝一日风起,必定能随天下英雄耍个畅快。”
“你倒是豁达不少。”
“一大堆人事,若是还和之前那般忧思哀愁,只怕我早早便心力交瘁而死。”
“敖翔早就跟九黎有来往,九黎大巫一直在占卜宝藏之事,算出其中东西关乎天下气运,九黎王许诺给他巨大利益,更是宝贝财货不限提供,才使得他野心膨胀。不过,也许他本意,真是想让水族东山再起,只是,可能过于着急,走火入魔。”
“九黎大巫有如此神威?”范百米问。
“天下传闻是神乎其神,至于究竟几何,恐怕世上只有数人知晓。”张天宇说。
“张大哥也不知道么?”婉儿好奇的插嘴。
“有些机密,只有数人知道,我又不是兰陵那个百晓生,连别人家老婆胸围几寸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你又不正经,不理你了。”
“你才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害怕。”张天宇张开双臂,一副无所谓惧模样。
“前路漫漫,不能与君同闯,今后长望明月,其中有我相思,几位,饮胜。”敖剑双手捧杯,一饮而尽,海风猎猎,吹起他的斗篷,一代海之王,像极天边红日,冉冉升起。
第一百零八章 前尘往事成云烟()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一行几人,仍旧是一副车马,各安其位懒洋洋在其上。这午后时分,最是磨人,春困秋乏夏瞌睡,正是此刻。
范百米抱臂在胸前,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头不断点地,一副小鸡啄米模样。
婉儿更是把自己埋在车厢深处,修长的睫毛随着车厢颠簸起伏不已。
参王靠在一边,横在门口,俨然一个忠实的看门管家。
张天宇则是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在车顶,断断续续哼着他最爱的曲子。
马车灵性十足,总能选择合适路岔口前行。原来是黑猫孽窝在它头顶,看样子,是这个通灵神猫在负责引导事宜。
行至一处溪流旁,马儿已然饥渴,便嘶鸣几声。众人熟悉套路,各自下车。或伸伸胳膊腿,或私下猎取捕获,或采集搜寻,或生活烧水,一派井然和谐之象。
地址选择不错,林木高低错落,山峦清浅起伏,碧水缠绕,理想的田园牧歌之态。若是再有一草庐,当是远离尘嚣的绝佳居所。
不一会,各人归位。
张天宇摇摇晃晃的回来,边走边饮酒,大呼痛快。这敖剑的宝贝,果然不一般。
范百米此时已将打来的野味收拾妥当,散发出的香味,当真称得上寒霜阁大厨名号。
“我说范老弟,尝过你这手艺后,即便我走遍这江湖,也难忘啊。”张天宇撕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
“张大哥,你护送我这一路,教会不少,饱饱口福是必然,再者说,你又是大召的表哥,虽然自幼离家,我与大召情同兄弟,举手之事不值一提。”范百米听到这位师父提起来都尊敬的少年夸赞自己手艺,不禁心中一阵畅快。
酒足饭饱,张天宇这次少见的没有打盹,而是卸下背上铁剑,放在地上,望着远方。似乎回想起什么来。
范百米看着这位二十来岁之人,脸上显现几多沧桑。似乎承受了远大于他这个年纪该承受的东西。
“天宇哥哥,可是故地重游,回忆起前尘往事?”婉儿眨巴眼睛问。
“是啊,此情此景,勾起不少回忆啊,忍不住便要吟诗一首。”
“那且吟来。”
“尚未作出。”
……
范百米笑了一会,知他是有意开玩笑岔开话题,便靠在树上,问了些其他事,“张大哥,你何时离开半山柳,为何我与大召幼年就相识,却不曾听大召提起过。”
张天宇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再从玉壶中斟上。“范小子,别说是大召,即便是我那村长表叔,从我十三那年离开半山柳之后都未曾见过我。并且,我并非半山柳之人,只是去那边多一些。”
再饮上一口,眯起双眼,似乎是搜寻那遥远的记忆。
“十三那年,凌云选拔,看中了我。本打算去凌云长长见识,在路上,便遇到神仙宗传人,也就是我的师父。”说到这里,握住铁剑的手更紧些。
范百米看在眼里,不禁疑惑,“从那以后,你就跟着神仙宗的道长修炼吗?”
“嗯,十三那年我跟随师父行走江湖,师父待我如父,后来,他老人家觉察自己大限将至,正要将毕生功力传授于我,可谁曾想到,九黎觊觎我神仙宗许久,趁机要将我神仙宗灭门,师父拼死护我周全。”说道这里,范百米感到阵阵压迫,四下寻找,发觉是这位故事的主人公散发而出。
“张大哥……别激动……”。
“后来孽寻食回来,我和师父才在孽的帮助下突破重围,可师父最后却被九黎大巫和奎木狼下了咒,将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封印在这无垢剑之中,后奎木狼被我和孽联手打伤,他们知道师父身上有神仙宗千年传承,认定神仙宗以后便没有威胁,可这千年神仙宗,何止是只靠着传承才生存至今日。这几年我遍访名山古刹,都没有办法解开这禁制,就连你们凌云掌门,也束手无策。”
“那…张大哥,九黎那些人这几年没有找你麻烦么,毕竟你们神仙宗现在只有你一人了。”
“即便是那奎木狼,我也能全身而退,咦,奇怪,吕南星那老头子没跟你说我跑路一流么。”
“师父未曾与我提起,倒是张大哥,师父和掌门都说你道法高超,为何不战却逃呢。”
“我自己战死也就罢了,可是要说拖累了我这老朋友,那是万万不能的”他伸手摸了摸身旁正在睡觉的黑猫。
“那日后张大哥你要小心些,毕竟神仙宗现在只你一人。”
“等我解开禁制,就去灭了那奎木狼,谁欺我神仙宗,老子就灭了他”
孽这时也发出两声呼噜,不知是睡得正香还是赞同。
“那张大哥你与我师父还有陆师叔是如何相识的”
“几年前,我寻酒肆讨酒喝的时候,看到一老丈被一恶霸欺凌,那时我同你一样,正是血气方刚,正要出手之际,吕南星将那老丈救下,没想到,这本就是一个计谋,老丈和那恶霸全是九黎之人乔装。你师父被偷袭,我只是提醒他小心,而后你师父那个神勇,百姓当街叫好,纷纷赞叹你们凌云,啧啧,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也是你师父教你的吧。”张天宇感叹一声,随后继续。“当晚你师父被九黎的高手偷袭,重伤,逃命途中,躲在了我睡的破庙。”
“然后你就救了我师父?”范百米心里大惊:连师父都受伤,他却能击退几个九黎高手,不过想到他是千年传承,也就释然。
“也不尽然吧,你师父进来时,我在睡觉,九黎人进来时,聒噪无比,扰我清梦,便把他们赶将出去。”
“那陆师叔呢。”
“说起那陆老抠我就来气,老子救了他和他的吟风阁,临了连酒都舍不得请我喝,还说什么修道之人要清心寡欲,要以大道为业,切莫沉迷俗世。”张天宇学着陆云一的口气说。
范百米此时下巴都合不上了,在凌云被称为神一样的陆师叔,竟然被眼前这个酒鬼叫做陆老抠,二人关系可见一斑。
第一百零九章 破衣烂衫却英气难掩()
“几年前,那陆老抠下山到中立之地追查黑暗势力卧底线索,被那几个好手困于鬼戾罗刹阵三天三夜。我本是要是寻一处住处,却不曾想碰到那奎木狼,便与孽破掉他阵法。可谁知你那陆师叔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与我打了一架,后来知道我救了他,为报答,陆云一答应帮我寻解咒之法,我便与他约定,若是凌云弟子有难,我会赶去救场。”
三年前,吟风阁新晋甚多,其中不乏佼佼之辈,恰好要去中立之地历练。黑暗势力一方高手偷袭凌云吟风阁历练弟子,要打压之,当时那一战,如果不是孽,恐怕,张天宇早已去向神仙宗列位先祖当面请罪了。
“当时情况当真那般凶险?”范百米问道。
“我赶到之时,吟风阁弟子尽数负伤,几个已然失去性命,带队长老也被数个高手围困,显然是图谋许久,他们准备的法器竟然可以抵御我的攻击,竟无法相抗衡,情急之下,将怀里熟睡孽扔出去。”
“所以后来孽就不喜欢和你在一起厮混了?”婉儿插上一句。
见张天宇刚才还口沫横飞,突然老脸一红。
“咳咳,或许应当大概是吧。你们这些碎嘴,还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便是。”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虹。
走在仍旧是浅山散布的行路,人烟寥寥,胜在景致纷繁,倒也不觉乏味。
间或越草而出的兔子、山鸡,更是野趣盎然。
恰逢一个急弯,车马一番折腾,眼前终于不再空旷。
一隅茶寮,遮遮掩掩出现在山下,那样子,正是水墨山林间点睛一笔。
“老丈,茶水来一壶,有点心最好。”婉儿欢快的冲向座位,兴奋的招呼着。
其他几人前后落座,长久跋涉,有一处落脚地,饮些茶汤,嚼点干果,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婉儿发现,范百米总是盯着不远处一个乞丐看。这就有些奇怪,茶寮虽说人不多,也有几个,为何他总盯着人家看,此中必有蹊跷。
“范大哥,你在看什么啊,那般入神。”婉儿小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