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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将她整个人抱起,扛在肩上,转身大步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她好轻,好瘦,伏在唐痕的肩上竟然没多少重量,唐痕皱了皱眉,看来非逼着这个女人吃饭不可!否则的话,用不了几天,她就得这么活活饿死!
她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他以后的日子该多么的无趣?
她就像一片无主落叶,伏在唐痕的肩头肆意飘荡,一番挣扎无果,她被唐痕轻轻地放在了真皮沙发上。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她怒声呼道,双手双脚拼命地推搡着,不让唐痕靠近。
“你放心,再过几天我就娶如冰过门,到时候,你想让我再碰你,我也不一定有时间,所以,趁现在赶紧和我温存几天,否则的话,我会冷落你很长一段时间。”唐痕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眸子,欣赏着她眼底的绝望。
她的心早已变成一片废墟,任由唐痕肆意践踏。
她的身子忽然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禽兽!他们的婚礼才举行了五天而已,这么快他就要娶二姨太!他还真是迫不及待!
唐子琳感到极端的羞辱和愤怒,对着唐痕破口大骂,“你不要脸!!你无耻!!”
他果然等不及要娶如冰过门了,也对,若不是如冰和他里应外合,做了他在唐世钊身边的内应,他岂会这么容易就将唐氏集团一口吞下!
“对,我是无耻,那又怎么样?当初是谁义无反顾的爱上了我这个无耻之徒?”唐痕眉梢一挑,肆意羞辱嘲弄着她,“是谁在十六岁那年,恬不知耻的主动送上门,把初吻献给了我,然后说什么非我不嫁?难道是我逼你的吗?”
“唐痕!!你无耻!!你不是人!!”她终于还是哭了,被唐痕这些狠辣的话语击溃。
十六岁那年的初吻,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唐痕用来羞辱她的把柄,当初那颗疯狂驿动着的年轻心脏,如今是再也不会流着那般浓烈的血液。
她的心,早就死了。
“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最爱的女人是如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帮着我,一步步的把唐世钊扳倒,所以我要娶她!我要给她名分!”唐痕大笑说道,眸底有复仇的快感。
005 不爱
她看着唐痕,眼泪从眼眶中拼命涌出。
唐痕不爱她,这个事实她早就知道,她比谁都清楚,她和唐痕之间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一直以来,唐痕都只是在她面前演戏罢了,否则的话,唐痕不可能这样对待她和她的家人。
是她傻,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天真的以为他就是这一生所追求的幸福,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了,最深最远的噩梦呼啸而来,将她,连同整个唐家一同淹没。
不过,听见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亲口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多少还是有几分受不了,她的心被唐痕残忍剜出,扔到地上随便踩。
“如何?是不是很心痛?”唐痕眸底亮光一闪,开口问道,“是不是非常的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
她忽然明白过来,唐痕使了这么多手段,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说了这么多话,唯一的目的,原来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她恨唐痕,仅此而已。
他早已被仇恨吞噬,所以他也要唐子琳被仇恨吞噬!
不!偏不!即便心里恨毒了唐痕,也不要在他面前承认!就是不让他逞心如意!
“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我只觉得你很恶心,仅此而已。”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看着唐痕原本兴奋的脸,随着她的话语而渐渐沉了下来。
她早就输了,那一场婚礼,让她失去了所有,她输掉了身体,也输掉了心,唯一还能坚持着的,就是属于她的最后一点倔强。
唐痕原本兴奋不已的表情逐渐的黯淡下来,瞳孔逐然缩小,变成一片荒芜的废墟。
“你对我来说,你就像是一条恶心的蛆虫,看见一条蛆虫在我面前肆意叫嚣,我只会觉得恶心,不会去恨他。”唐子琳笑着说道。
一字一句,都如针扎般刺在唐痕的心口。
她知道,唐痕受不了这些话,唐痕曾在唐家当了整整十二年的下人,像唐痕这种自卑到骨子里去的人,是经不住别人的轻蔑和嘲笑。
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就会越强,越会去在乎旁人的眼光,这样的人,会活得很累,因为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别人而活。
唐痕就是这样的人,尤其是一个好不容易从低位爬上高位的人,更是听不得这种话。
“你会恨一条蛆虫吗?我不会,我只会用脚踩死它,因为它不配让我去恨。”唐子琳笑着说道,她了解唐痕,如同唐痕了解她一样。
所以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戳中唐痕心口最痛的地方。
唐痕气的浑身发抖,没错,他曾经确实活的就像一条蛆虫,甚至连一条蛆虫都不如,至少蛆虫还有自由,他呢?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在西院受训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只要行差就错,稍稍坚持不下来,就要面临淘汰。
淘汰——也就意味着死亡。
西院是唐世钊专门用来训练杀手和死士的地方,在西院,和唐痕年纪一样大的小孩有好几十个,而唐痕并不是其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每隔半年,西院就会实行一次淘汰赛,只有一半的人能有资格存活下来,被淘汰的人,即将面临死亡。
西院不留废物,对西院没用的废物自然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而且这些人知道了太多关于西院的秘密,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每隔半年,唐痕与姐姐如针就要面临一次生与死的抉择,如同悬空走钢丝,把命吊在半空中。
就在唐子琳与唐子义思考着明天的宴会要如何盛装出席之时,唐痕与如针却在思考着,要怎样才能继续活下来。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不同。
他就像一只生活在唐家最底层的蛆虫,唯一的目标就是活着,然后努力呼吸。
“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激怒了一只蛆虫,会有怎样的后果!”唐痕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纵身将唐子琳压在沙发上。
“哗啦!”
原本已经被撕的破碎不堪的染血婚纱,再次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支离破碎的婚纱几乎快要遮不住她雪白的肌肤。
随着婚纱再次被撕裂,她小小的身躯禁不止颤抖了一下,却没有丝毫想要低头认输的表情。
“如何?除了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能拿我怎样?只有懦弱无能的男人,才会去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范,唐痕,你真让我看不起。”她强忍住心头的慌乱,镇定的说道。
“很好,还有力气对我破口大骂,说明你现在的体力很充足。”唐痕眉梢轻挑,用力分开她的双腿,纵身压了上去。
“唐痕,你尽管作践我的身体,我无力反抗,但我永远也不会向你屈服!”说完,她将头偏向一旁,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她就像一具没有知觉的死尸,瘫在沙发一角,任由唐痕肆意妄为。
因为她知道,她越是反抗,唐痕越是兴奋,她越是哭喊的厉害,唐痕心里越是畅快。
既然无力反抗,那么她只能被迫妥协,尽管如此,她也不会让唐痕逞心。
身下的女人被他压在沙发一角肆意妄为,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闭着双眼,咬着舌头,硬是一声也不吭。
唐痕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唐子琳现在的反应,他想让她放肆尖叫,然后哭着求饶。
他皱起了眉,钳住她的下颚,用力抬起,“你是死人吗?为什么不叫?你没有反应吗?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性冷淡?”
她轻笑了一声,身体的感觉是这般强烈,她几次都快要忍不住,几乎就要呻吟出声,却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冷声说着,“我之所以不叫,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唐痕,你是个无能的男人,你真失败。”
说完,她又将头扭向一旁,倔强的紧咬住双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看到她这副死鱼样,唐痕一下子就没了兴趣,只觉得索然无趣,他瞪了唐子琳一眼,带着不甘与愤怒,男人最怕的,就是一个女人在床上说他“这方面”的能力不行。
而现在,唐子琳就等于是变相的抽了他一记耳光。
“很好,我看你能倔到几时!你最好给我忍着!”唐痕轻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
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继续怜香惜玉!
唐痕开始暴肆狂动起来,每一下,都撞击到她的灵魂深处,她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哼一声,很快的,冷汗就顺着她的鬓角流下,在身上汇成了一条河流,她的脸色逐渐变的青白不堪。
昨晚才刚刚失去了处子之身,现在这样暴虐的行径,她根本承受不了,她觉得身体已经被生生撕成了两半,再也动弹不得。
“给我叫!快给我叫!”唐痕有些不耐烦,身下动作越发大力起来。
“啊!!”
终于,她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脑袋一偏,在唐痕身下晕了过去。
看到身下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因为他的暴虐行为而再次昏厥过去,彻底变成了一条真正不会动的死鱼,唐痕停下了动作。
“真是倔强!为什么就不能配合一点?非要和我倔到底?你难受,我也不痛快!”带着几分不满,唐痕将晕过去的她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唐子琳,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向我低头?只要你能向我低头,哪怕只是低一点点,我也不会这样对你。”唐痕看着怀中瘫成一滩烂泥的倔强小女人,眼眸深处有流光在肆意窜动着。
006 倔强
“哗啦!”
温暖的水缓缓流入双人浴缸中,唐痕抱着她慢慢进入浴缸中,她的头偏向一旁,还没醒过来,只是虚弱的闭着双眼,靠在他的胸口。
这一刻的唐痕,是温柔的,平和的,眸底带着几分柔情,几许蜜意,轻轻的替她擦拭着身体。
可惜她看不见唐痕此刻的柔情,自从大婚过后,唐痕就彻底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她所认识的,温柔的唐痕,而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唐痕长长的叹息一声,夹带了太多的辛酸与无奈,他的手轻轻滑过唐子琳的脸颊,缓慢的,带着抹不掉的迷恋。
他对她,真的没有感情吗?
当然不是,否则的话,唐痕不会留她活到现在,说到底她是仇人之女,让她活着,对唐痕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在想,或许有一天,他对唐子琳的迷恋和不舍得,会害他丢了性命,他总有一天,会死在唐子琳的身上。
唐痕叹了口气,这个女子,是他从九岁就迷恋到二十一岁的女子,他迷恋了她整整十二年!要他下定决心杀了她,他舍不下这个心。
替她洗净身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唐痕抱着她,把她轻轻的放回黄金囚笼中。
这个黄金囚笼,不仅囚禁了她,同时也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保护着她,一旦她踏出这间房,唐痕不敢保证姐姐如针会不会为了斩草除根,而杀了她!
姐姐如针一向恨唐家人入骨,恨不得将唐家人杀之而后快,要她容忍唐世钊的女儿活在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不可能,不仅是如针,还有如冰,她们都恨不得将唐子琳杀之而后快。
所以唐痕才想了个法子,说要留着唐子琳一条贱命,折磨她,糟践她,来报复唐家。
“睡吧,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待在这个小地方,不问世事的你,究竟有多幸福。”唐痕将囚笼的门锁好,转身离去。
转身走出房门的那一霎,唐痕看见如针和如冰就站在门口。
“姐,你怎么来了?”唐痕看着如针开口问道,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挡住了房门的入口。
这两个女人,一个恨唐家人入骨,一个是他即将迎娶过门的二姨太,自然都是容不下唐子琳这个“唐家少夫人”,唐痕有些担心,怕唐子琳会遭不测。
“小智,你又来折磨那个女人了?”如针懒懒地抬眸看了唐痕一眼,冷声说道。
“嗯。”唐痕应了一声,有些底气不足。
“小智,折磨那个女人固然是好,她本该受尽折磨,但我希望你别忘了,她的身份终究是仇人之女,你可别让自己陷了进去。”如针开口说道。
“我知道,姐,我不会忘记。”唐痕低下了头。
从他九岁刚进唐家的那一天,姐姐就常常适时的在他耳边提醒他,让他控制自己的感情,告诉他,对唐子琳不过是一次利用,千万不要陷了进去。
不过如针错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整整十二年的朝夕相对,他不可能一点真感情都没有,他是人,不是机器,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
“如针姐,唐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不要把他逼得太紧。”站在如针身旁的如冰开口说道。
“小冰,你就快过门了,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也想让小智尽快娶你过门,毕竟这么多年来,你帮了他许多,也帮了我许多,这是我们姐弟欠你的。”如针看着如冰,开口说道。
“如针姐,你别这么说,我爱唐痕,我愿意帮他,我从没想过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