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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叔,我打算做什么你还不知道,花这么大气力当然是要偷东西。可是紫霞宫地方这么大,怎么偷啊?既然没办法偷只能想办法向他借了。”
卢瑾瑜笑了,“借了不还,然后人溜得无影无踪。”
钟珍实在忍不住叹气,“不然还能怎样,总不能一寸一寸的土地慢慢翻,上千里地,怎么找?这次真是亏大了,竟然还得牺牲色相。”
“就你那色相,前扁后扁,就算脱光了衣裳躺在老子床上都不要,再说你那一张脸根本就是假的。”
听卢瑾瑜这么一说,钟珍却是没生气,倒是颇为感激他的提醒,“卢大叔,其实这些日子做美男子,竟然做得有点昏头了。都快弄假成真了。这样可不好,差点都忘记自己是谁了。话说回来,我看宁国不少可怜的少年郎,都是因为一些文人雅士吃多了追捧,就这么给祸害变成娘娘腔的。”
没过多久,客院外就有人来报,邓公子送来回礼。
对于这份回礼。钟珍实在看不懂。将大家都召集过来,“回礼送一套文房四宝这个我倒明白,可是送根柳条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欠人抽打?我在宁国的书中,看到朋友之间道别,有送柳枝的习俗,他这要是要赶我们走?”
董焕扑哧笑起来。闺房之中倒是有一些爱好奇特的人,的确喜欢抽打。不过这个倒没法子同钟珍解释。
至于为何送一条还带着绿叶的柳枝。大家想来想去没明白,肯定不是要赶人,也不是邓普斯欠鞭打,却不晓得有什么奇特的缘由。
钟珍只能暂时按捺住疑团。不过隔天又送来松树的树枝,再隔天送来竹枝。
两人谈天说地,探讨人生。几番试探,她终于明白了。邓普斯原本是想送花给人,却觉得送花给男子不妥,因此便送些树枝来。
一时间钟珍感慨万分,这人连表面的风雅都没学会啊。。。
这段日子黄雅致心中极其不痛快,连出门与“姐妹们”偶遇,借故调侃人家不得宠都没什味道了。
“大娘,竟然称我为大娘?我哪里像个仆妇了,慕容小贼你有眼无珠,实在可恨!”她在床上辗转不已,无法入睡。
本来有婢女守夜,她也一向坚持作为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怎么能没有几个大丫鬟和几个小丫鬟。不过这两天心中太为恼怒,分寸大失,竟然与木婉宁似的,差点在人前打死了个丫鬟。
背后怎样倒罢了,有人的时候,却是不能失了体统。
她端坐在镜子前,卸了脸上的妆,左看右看,发现眼角的确有几丝细纹,顿时心中一片惶恐。
看来又要吃玉颜果,如今玉颜果不如从前有效,吃一枚只能管五年,着实是吃不起,她曾经从钟珍手里弄了三个未成熟的玉颜果,吃下去不太顶事,而且如今也并非处子之身,不能培植灵果。
可叹邓普斯有钱但是女人也真是太多。
真要去学其他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想方设法讨要灵晶,黄雅致偏生又拉不下面子。
桌上烛台上的蜡烛点点滴滴,如眼泪似的,窗外凉风吹进纱窗如催人老的岁月,怎般不让人生出愁思。
忽然之间,蜡烛晃了几晃,被风给吹灭了。黄雅致取出夜明珠,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男子人影。
好在并非是凡俗女子,炼魄十层的修为不弱,竟然能强行忍住尖叫。此处乃是紫霞宫邓长老的后院,谁能随便进来。
黄雅致回过头来,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来人的脸,顿时痴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顾不上体面,拿着帕子使劲揉了揉。
这是一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那副从钟珍手里抢来的画,一直偷偷留着,隔些日子便会看看。尤其是被邓普斯冷落了之后,看得更多了,画纸都给她看卷了。
“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难道不知吗?”青衫美男轻轻说道。
“你是钟珍的爹?”
“既然你知道就好。”
炼魂中期的修为,黄雅致不由得妒嫉,为何钟珍有这么好的爹?妒嫉完了,心中却是更加害怕,这是来报仇的吗?
她瑟瑟发抖,“前辈,我。。。我并无伤害钟师妹的意思,鬼迷心窍想得秘籍,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要是泄露半句,便让我遭五雷轰顶。”
“我可不敢信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青衫男子身手诡异之极,眨眼间便到了黄雅致身边,出手如电,刹那间便将黄雅致的灵力禁住。
黄雅致发觉不但灵力被禁,连说话都不能,便是想呼救也无法。
他一手捏住黄雅致的下颚,将她的口撬开,一股带着土腥味的浓汤便灌入口中。
将两个珍宝袋取走塞入怀中,提着黄雅致,青衫男子将她带出房间,绕了无数院子,来到后山,嗖地低低飞到不远处另外一个山峰,将她随手丢到半山腰。。。
“卢大叔,事情办妥了?”钟珍在房中等待多时,见卢瑾瑜毫发无伤的回来,心中一松。
“你又欠我一回,这次你拿什么偿还,上次说好的长生果还没交货。”卢瑾瑜没好气的说道。他穿着一袭文士们最喜爱的宽大青衫,带着面具,顶着马洛那具骷髅人的脸。(。)
第二零八章 养魂木()
面具能将炼魄期修者降个三层,却对炼魂修者没这个功效,这点钟珍也是刚晓得。
“一样一样来,总之大叔你放心好了,往后再添个七情果给你都成。我这里还有一粒种子,上次你吃了那枚七情果,可留下了种子?”最能打动卢瑾瑜的不是灵晶,而是七情果,这点钟珍极其清楚。
听她这么一说,卢瑾瑜的脸色马上变得好看多了,赶忙在珍宝袋中翻种子。他的杂物也不少,虽然不是逢人便打劫,却也不晓得手里到底有些什么。
“卢大叔,您办了这事,黄雅致的珍宝袋定然是取到手了。别的我不要,但是有一条长鞭曾经被她抢走,同时抢走的还有一幅画。”钟珍一直惦记着她的鞭子,还有那幅得意之作,连被抢去的玉颜果都给忘了。
“你自己看。”
将珍宝袋翻了遍竟然没看到长鞭,连画也没瞧见,连一样像样的好法宝都看不见。钟珍看了看还在找种子的卢瑾瑜,“卢大叔,长鞭是按我的身量特地打造,您要是之前取了,也卖不了好价钱,不如还是还给我好了。”
卢瑾瑜气愤不已,“你竟然以为我提前就将好东西给收起来了,你这是在污蔑我的人格。”
“拿来吧!”
卢瑾瑜心想现在不能太抠门,往后还指望她的七情果。反正见骗不了钟珍,不过他的确没拿什么鞭子,将一柄长剑丢过去。“真没有长鞭,我分一两样法宝给你。”
钟珍见卢瑾瑜递过来的长剑品质不错,心知他虽然将好法宝给收了,估摸着真没瞧见鞭子。不由得叹气连连讲道:“哎呀,真是白费力了!不过好在虽然暂时不能杀了她,但是估计将她吓得不轻,往后不会胡说八道诬陷人。”
她也不知黄雅致对卢瑾瑜说了什么,生怕将杏花老祖秘籍的事给说出来,不过看样子似乎并未透露。不过就算被卢瑾瑜知道了,秘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送给他也倒罢了。
这年头。谁不是在人吃人,人丹满大街都在贩卖。
隔天一早,卢瑾瑜将脸埋在一盆温水之中。过了半响,一张薄如蚕翼的面具落入水中。
钟珍手里拿着面具便贴回到自己的脸上,捏了一阵又恢复少年公子的模样。
这面具虽然千变万化,给一个完全不懂得雕刻作画之人拿去。恐怕用处并非那么大。每天弄出来的面孔都不一样,而且还歪嘴斜眼。比不戴面具还让人起疑心。
邓普斯手里把玩着一柄慕容公子送的折扇,却是心不在焉,只觉得丢脸之极。
他的姬妾黄雅致被人在别的山头发现,浑身肿胀如猪丑不堪言。恰好那座山峰是程家一名长老所居住,大张旗鼓地送了回来。
这两天又来了几拨人拜访。明里是探望,实则是来嘲笑。
邓程两家。实力相当,人口相当。彼此婚嫁,可大家却是谁也看谁不顺眼。打起来肯定不可能,只能在口头上占便宜罢了。
他收起折扇,便决定去找慕容公子一趟,怎么也得扳回一城。
钟珍听闻邓普斯到访,赶忙一跃而起,跳到软榻上,又寻来一条毯子搭在腿上,装死赖活。
“贤弟真是娇弱,大白天春光正好,何不陪为兄把臂同游。”邓普斯坐在不远处,一双眼时不时瞟一瞟那张精致的脸,心想小公子虽看着俊美,却一瞧便知是个男子,比陆天颜那个男女不分的顺眼多了。
钟珍扶了扶额头,“实不相瞒,小弟向来体弱,自出生便是如此,这些日子与邓兄四处走动得多了,竟然更加不妥。”
“可知是个什么缘由?”邓普斯不由得关心。
“这却是不好说,唉,吃了多少药也不顶事。”
“说与为兄听听,为兄痴长几岁,知晓不少天下灵物奇药,说不定能根治贤弟这娇弱之身。”
钟珍满怀希望地看着邓普斯,“我自出生后,便比常人略弱一些,家中人心想修炼之后或许会好一些。不料修行之后却发觉魄息似聚非聚,似散非散,乃是修为散去之征兆。停下修炼更加不妥,撑了十几年,着实不易。”
邓普斯愣在当场,修行者的魄息散去,轻则修为尽废,重则丧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真的是天妒红颜?
“为兄实在是心痛难言,你我二人相识已有数月之久,相知相惜,哪知。。。贤弟可否让为兄查探一番,万一能想出什么法子来也为不可知。”
钟珍惨然一笑,“便是家中老祖也无法可想。”
见邓普斯已经凑到跟前,钟珍含羞带怯,将一条胳膊伸过去,顺便将体内的魄息团给转得时快时慢。这一招已经给卢瑾瑜看过了,的确有些像修行者走火入魔,马上就要散去修为似的。
邓普斯虽然心猿意马地摸着那条白嫩的手腕,同时心中也是大惊,沉吟了片刻说道:“贤弟虽然看着是炼魄五层,我先前查探却觉得有炼魄八层,只是魄息果然不稳,怪道连真正的修为都显露不出。”
用灵力查探对方的修为,这点肯定瞒不住,钟珍本来有一番说词,想不到邓普斯替她给圆了,倒不用再花费多余口舌。“我吃下的灵丹妙药不下成千上万,修为原应当要高一些,只是因这弱症。。。恐怕天不假年,命不久矣。。。”
邓普斯想来想去,便只有一样东西能救得了慕容小公子,可这样东西他却是没有,就算想弄来也毫无办法,花多少灵晶也不顶事。
倘若这东西满大街都是,那么容易弄到手,进阶也无需担心什么走火入魔,失败了再重新来一次便是了。
“贤弟,我紫霞宫有一样外人不知晓的宝物,叫做‘养魂木’,乃是聚魂魄之息的奇宝。倘若为兄手里有,定然会送与贤弟。只是此物在凌霄老祖的手中,任凭是谁也无法取来。”
搞了这么多花样,姓邓的竟然没一点本事,钟珍一阵失望,顺势一头歪倒在软榻上,连装病都忘了。
邓普斯还以为他被打击到了,此刻要晕倒,赶忙伸手去搀扶。触手之间只觉得小公子的身子比男子柔软却又比女子要结实一些,心想果然是个异类,心想不知道除去了衣衫又是个什么情景。
一时间魂魄都快飞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第二零九章 统帅材料()
钟珍突然觉得一双大手在身上摸来摸去,顿时大惊失色。这老色胚,养魂木拿不出来,竟然还想占便宜。
她来不及多想,提脚朝着对方踹过去。
邓普斯一手握住钟珍踢过来的脚,脑子清醒了不少,忙退到软榻之外,连声道歉,“贤弟切勿动怒,为兄并无他意。宁国男子虽有喜好男宠的习俗,可为兄并非这等人,先前不小心将贤弟当成女子。”
“我堂堂男儿,虽体态娇弱矮小了些,却哪里与女子相似。如今命在旦夕,你竟然趁人之危,作出禽兽之举。邓兄还请回去,我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
邓普斯心想,你走了,我的爱魄怎么办,修为怎么办?
“贤弟放心,我断然不会再误会。养魂木在凌霄老祖的手里,却也不是完全不能借来一用,你可千万别就这么走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为了养魂木便要将自己卖给你不成,便是死了也不要再留在此处。”
“不不不,为兄绝非有这层意思。”
钟珍假意要走,邓普斯拼命挽留,最终拗不过,便答允再留些日子,看看是否能将养魂木给借来。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