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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明珠一直带着帷帽,并未揭开,钟珍示意她取下帽子,“卫统领,小将实在是为难之极,听说是卫统领在此,因此才敢前来打扰。这位是独孤将军的妹妹,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缘由流落在外。小将有其他的公务在身,修为也太过低下,不能亲自护送她,因此恳请统领将她收留在军中加以保护。最多一个月,或许只要十天,便有独孤家的人前来,将她接回家中。”
卫潜修为高深心境极稳,却也一时间惊呆了。独孤明珠美得极其惊人,任凭是谁看到,第一反应定然是吃惊。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实在没想到,独孤破城那个愣头莽夫,会有如此一位娇美如花的妹妹。
这两人无论从哪里看,从头到脚,根本半点都不像兄妹。
军中收留外人并不合适,然而他与独孤破城交好,心想此女既然是他妹妹,勉强可以破例,只当是自己的妹妹罢了。
人太美,总是会惹些不该有的麻烦,卫潜暗想,以钟珍炼魄九层的修为,而且据说极其勇武,竟然无法护得这位姑娘的周全。况且独孤姑娘炼魄七层,并非手无缚鸡之能的娇小姐。
显然其中大有蹊跷,至少是有炼魂期的人要对独孤姑娘不利。
他一个炼魄后期的军中将领,除非来的炼身老祖,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卫潜点头答允,并没有问背后的缘由。“我且去吩咐手下,在我的营帐旁搭建一个小帐篷,暂时安置独孤姑娘。如若有闲杂人等叨扰,只管入我帐中求助。”
独孤明珠与钟珍感激涕零,有卫统领许诺亲自保护,应当无恙。
卫潜出了大帐去寻人搭建帐篷,顺带地方让给钟珍与独孤明珠,让她们可以说些道别的私话。
他走了许久还在震惊之中。想想又觉得自己好笑之极,不过是个美貌姑娘,有何可惊叹的。他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军中流传许久的话,叫做军营呆十年,母猪也变美人,顿时觉得刚才的失态情有可原,实在是,独孤明珠是个当世无双的绝色女子。(。)
第二四六章 外面太复杂了()
钟珍仔细凝听,最近的人至少在五十步之外,她叹了口气,用两人能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珠姐姐,往后你自己要小心,朱子陵。。。他不可信,万事先问过你大哥。姐姐你的身份特殊,虽然不至于被人暗中给害了,可其他的却不能不防。”
独孤明珠点点头,垂头忽然眼泪滴下来,轻声说道:“先前与你说话的那个炼魂初期的蒙面黑衣人,他是朱哥哥。。。朱子陵对吗?前来抢夺养魂木的不外乎那几人,其中包括朱子陵。我见过他许多次,对他的举止体型很熟悉。”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便不多说了。眼下暂时骗住他了,可是不晓得多久就会被他发觉。小珠姐姐,你。。。唉,往后好生在家,或者实在不行,哪天便求了你大哥,带着你远走高飞吧!”
独孤明珠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钟珍,不由得一阵疼惜,“你呀,比我还小几岁,不用担心我,至少我身后还有独孤家。你一个人在外好生保重,等眼前的局势明朗了,你记得一定要传信与我,不妨到我家安心修养些日子,我给你做些好吃的饭菜。”
独孤明珠的一手厨艺极其有独到之处,钟珍人相处的日子,不禁莞尔。她简直现在就直接去独孤家逍遥度日,只是这局势恐怕很难明朗得了,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告别了独孤明珠,她带着瘸子直接朝沼泽飞去。
至于董焕,仍旧是回去左前锋营报到,她在大营的外面已经将他打发了。两人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再次相逢。必然是仇人。
她有些无法决定该怎么做,是用最快的速度逃跑,还是挖个地洞藏起来,等个几年风头过了再走?
幸好传信鸟飞出之后,钟珍只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等到蒙着面的卢瑾瑜匆忙前来。
看来他一直在附近,钟珍心想卢瑾瑜倒是个谨慎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拨人发现一直尾随在后的人是他。
“卢大叔。你要是将我卖了,我可能真的这一辈子很难再相信谁。”
卢瑾瑜斜着眼看着钟珍说道:“你值多少灵晶?”
“我值很多灵晶,首先你可以将我卖给木家。五万灵晶的悬赏,随时都可以拿。如果是卖给朱老爷,估摸着拿得更多,实际数目你得和他好好商讨。他那么有钱,太少了肯定拿不出手。”
“这得看你能出多少了。我牺牲这么大,你要是不给足够的甜头,我真的会将你卖给朱子陵。”
钟珍幽幽地讲道:“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万灵晶,其实个人觉得已经很富有了。不过却是没办法与朱老爷相比。”
三个人挤在一根细细的箭上,是真的很挤,但是速度却是比飞行法宝要快很多。瘸子在最后面。中间站着卢瑾瑜,钟珍在最前方。为了节省灵力,卢瑾瑜并未使用灵力罩,三人用一条法宝绳索绑在一起,以免风大吹下去了。
虽然没有杀钟珍与瘸子,朱子陵并不放心,仍旧派遣了人一路跟踪,只是速度不够快,被卢瑾瑜抛下了。
卢瑾瑜离开了紫霞宫,却并没有去远,一直在门派的外面躲藏,时不时与钟珍传信。
他一直尾随在后,并未露面,已经打发了好几拨人了。
然而朱子陵这一群四十来人,人太多修为也太高,卢瑾瑜只能在极远的地方躲藏。
钟珍问道:“是因为我一直称你为大叔的缘故吗?你离开了紫霞宫却不肯走,仍旧在暗中照应。”
卢瑾瑜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如果真有什么原因,大约是因为这姑娘知道他叫做卢八斤,而且并未加以嘲笑,并真心喜欢这个名字。
也许卢八斤这个名字没什么不好。卢瑾瑜心想,正如钟珍曾经说过的,这名字饱含了父母对子女的期盼,希望他将来长大成为一个健康强壮的孩子。
爹娘还有爷爷奶奶老早就去世了,他完全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非常的健康强壮,而且还活得比许多人都要久。
活得太长有时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因为想念亲人的时候,他们全部都不在了。
“你以后还是管我叫大叔吧,算是认下你这个侄女。”
“卢大叔,您老人家以后就是我亲叔叔。其实论年龄,你估摸着比我家老阿婆还要老,但是你吃了玉颜果,瞧着又年轻又英俊,称呼你为老爷爷实在说不过去。”
瘸子插嘴道:“卢前辈看着比我年轻多了,那个玉颜果还有没有多的,给我媳妇吃一个,她保管再也不打我了。”
“往后有玉颜果了就送你一个。瘸子,你带两个朋友去村里,没事吧?”
“我们村其实偶尔也有外人来,不打紧。钟妹子,你说我还要不要再回军队,其实我不想回去了。我一直想问你,董大哥他为什么要出卖我们,明明大家都是一伙儿的。”
“不,他和我们不是一伙儿的,他上面还有人。”
瘸子随口说道:“是朱将军对吗?”
卢瑾瑜扭头看了看背后的瘸子,顿时有点刮目相看,想不到这家伙倒不是很笨。
见卢瑾瑜露出惊讶的眼神,瘸子不解,“卢前辈你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这不是很明显嘛,是朱将军要我们去宁国偷养魂木的。”
钟珍咳嗽了两声,“虽然是朱老爷要我们去偷养魂木,可是这样东西似乎还有其他的用途,很多人都想弄到手里,因此董焕也有可能被其他人收买。”
瘸子有时候看人还是很准的,“董焕才不会被人收买,他很讲义气,钟头儿你被一个恶婆娘追杀的时候,他也没出卖你。”
“我也以为他与我们是一伙儿的,他的确是个讲义气也是个很忠诚的人,所以不能背叛朱老爷。”钟珍在心中补了一句,正因为如此,她没有将此人给杀了或者是将他打成个残废。
“外面太复杂了,我还是回家去吧,反正去了军营也只能当火头军。”瘸子摇了摇头。他的上官是钟珍,因此他知道要对她忠诚,但是董焕有两个上官,到底要对谁忠诚呢?这糊涂账真是不好算,实在想不明白。(。)
第二四七章 就此别过()
瘸子的家很远,远到要穿过荒原,到人们传说的蛮夷之地。据说那里的人会吃人,但是被当地人否认了。那里平静祥和,除了天气不大好,小日子过得还算马马虎虎。
这个当地人就是瘸子。
去那么远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要飞行很久,钟珍一行人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可是不去那么远,同样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得罪的人是皇室之人,倘若悬赏张贴出来,比起木离愁的悬赏,恐怕要更加让人烦恼。悬赏恐怕还是小事,很可能会有成千上万甚至更多的大队人马,会四处搜寻钟珍与瘸子的下落。
一路上卢瑾瑜都是以灵晶补充灵力,如同实在撑不住了,便换上飞鸟法宝由钟珍与瘸子轮流驾驭。
时间就是一切。
等朱子陵发现被骗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狂风骤雨。
独孤破城拿着的是假的养魂木,钟珍交给朱子陵的也是假的,只是做得更加逼真罢了。
很多时候,她很是后悔,这般幸苦是为了什么?将真的给了他,一劳永逸多好,从此海阔天空找个地方安稳度日。朱老爷永远会惦记她的好,定然不会找麻烦,甚至说不定将来还会给些好处。
然而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那人要杀了她,如果还老老实实地将养魂木奉上,简直想都不要想。再说此物由凌霄老祖交给独孤破城,便是属于他的物件。
原本钟珍是打算从养魂木上折掉一截绿色的枝桠,拿去给朱子陵交差,不过这会儿连细枝都免谈。
这个世上钟珍最信任的人便是独孤破城,如同他说要她躲起来。那么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躲着。一同战斗,将性命交给彼此的人,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不需要问什么理由。
沼泽离荒原太远,离上京又太近。所以没有过太久,铺天盖地的修行者以各种方式开始出现,搜寻着瘸子与钟珍。
朱子陵应该已经到达上京,发现手里的养魂木是假的。
来不及了。没有时间了。钟珍叹气。
用热水浸泡过的面具被戴到瘸子的脸上,她手脚麻利地给他换了张面孔,拍了拍他的肩膀。“慕容九斤,我们就此别过了。你这个样子回去村里,你媳妇一定高兴坏了,看着又英武又神气。”
钟珍给他捏了一个瞧着很年轻的脸。足足少了十岁,瞧着好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卢瑾瑜再次问道:“你真的决定不走了?”
“怎么走。外面张贴都全部都是我与瘸子的画像,飞在空中也会有炼魂期的人拦截。你一路上打发了多少拨人马了,我都数不清楚了。幸亏朱老爷似乎不知道这一路是由你在护着我们两人。”
因为谁也料不到,卢瑾瑜这种人也会做这么赔钱的买卖。至少朱子陵万万不可能想到。
了解一个人,需要朝夕相处。即使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没有一起共同患难。一起吃过几百几千顿饭,永远只能看到最为表面的性情。
人性是一种过于复杂的东西。再凶残的人也有温情的一面,最胆怯的人偶尔也会勇敢,打劫为生的贪财之人,不见得真的为了钱会出卖朋友。
卢瑾瑜有自己的底线,也有他最看重的东西,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也是个极其重亲情的人。
“钟丫头,你自己保重,我答应你将瘸子平平安安地送回家。”
“卢大叔,卢八斤叔叔,你自己也要保重。我还欠你两个灵果,以后再还你。”钟珍眼眶一红,忽然张开双臂,将卢瑾瑜当个大泥巴娃娃一样抱住,头埋在他的肩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摸了摸钟珍的脑袋,卢瑾瑜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他不是个善于流露感情的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似乎很难说得清楚。
“其实不还也没什么,以后等我到了炼肆抢个三五百个。”
钟珍破涕为笑,她突然想到了师父口中的杏花老祖。
目送卢瑾瑜远去,她毫不犹豫地钻到地底。平生最厌恶老鼠,却要一直如老鼠一样,住在地下。
修习土行之力的人无疑是这个世道活得最久的人,因为当他们存心要藏起来,能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
钟珍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名气在某一个时期,几乎要赶上那些历来最为惊才绝艳的人物。张贴的悬赏已经从蒙国的每个角落,贴到宁国的每个角落,与之对应的赏金,就好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一样,总是在不停地增加。
这一切与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