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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头,大声的说道:“此人身为杏花老祖的子孙,怎可如此坑害本门。这小人必定是在华阳派花言巧语,骗得大家为他寻仇。按我说,邓长老囚禁此人,说不定是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假若我没猜错,华阳派的诸位弟子中,说不定也有不少人与他有仇,不然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
李独秀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加上浑身疼痛,脑子也不好使。不过任凭钟珍说破了嘴,为了找杏花老祖的宝藏,肯定没有人会杀了他。
傅不修简直对门下这个小弟子越来越欣赏了,虽然话中有些漏洞,但是勉强也能自圆其说。既显得善良,撇清自身,又为自己门派说了不少开解的话,将错处全部丢到李独秀的身上。
连不在场的邓普斯都得承她一点情。
如若对方不够精明,说不得被还真会当她是个纯良之人。
傅不修不免心中晒笑,怪道她早已知晓所谓弟子考核是假,原来早就从李独秀这里听说了杏花老祖的秘籍。
只是她眼界也太窄了点,小小一点蝇头小利,便将自己卖去做苦力。想来应当是历练不够,年岁太小之故,倘若再给些时日,必定能更加奸滑。
可她为何跳出来说这番话?难不成真的要为门派出头?这种可能实在太小,傅不修百思不得其解。。。
化阳派不少与李独秀同期间入门的弟子,听了钟珍的陈述,一点都不觉得出奇。早先他修为低的时候还没露出什么痕迹,日子久了,他身边一些弟子总是莫名其妙中招消失不见,便是个眼睛长在膝盖上,也晓得他阴险毒辣。
刘斗魁却觉得有些烦恼,他总不能说钟珍说谎,强行说李独秀是个好弟子。那人的品行实在太差,出场的姿态又过于狼狈,想撒谎掩盖下都不行。
见这大胡子似乎被难住,傅掌门又笑了,想占了人的门派,又找不出好理由来,真真是好笑。
第二十七章 弄死你()
傅不修全然不打算真的与这帮来势汹汹的人对峙,还是赶紧将邓普斯推出来,免得对方恼羞成怒。
“我暗墓门虽是尸修门派,弟子却从不惹是生非,都如先前那位小姑娘一样,十分的老实厚道。既然这事与邓长老有关,可他并非我派正式长老,只是挂个名头罢了。依老朽之言,大家远道而来甚为辛苦,不若大家歇息一阵,等寻到邓长老,我们再行商讨也不迟。”
至于邓普斯会不会来,已经有人去请了,他若是直接打道回宁国,那么私下里,再与这大胡子商讨让出门派的价格。如果邓普斯会当面对质,到时候再另行计较讨价还价。
门派肯定得让,只是看对方出什么价钱。
见暗墓门的掌门将梯子递过来,台阶也摆好了,刘斗魁也不忙着这会儿招呼大家上前打架。毕竟不占理,来这么多打手,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也不能传出去太难听。
与傅不修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想着先好好审问下李独秀,回过头去,恰好见到钟珍将一枚簪子捅进李独秀眼角侧边的太阳穴。
毫无还手之力,被打成猪头的李独秀哼都没哼一声,立刻毙命。
“你。。。你竟然将他给杀了?”刘斗魁大怒,几乎想将钟珍给当场劈死。他一巴掌扇过去,打在她胸口,钟珍顿时跌落一丈开外,口中鲜血涌出,痛不欲生。
钟珍也是有苦难言。
按照她的扮猪吃老虎的习惯,当场杀死李独秀,实属无奈之举。
李独秀号称知道老祖的藏宝之地,虽然未必知道在雕像中,说不定隐隐晓得大概的位置。
到时李独秀真知道点什么,他们去查探雕像上新添的痕迹,不难联想到已经有人拿了什么。她手握烫手山芋,被人发现,肯定会被弄死。
毕竟珠子中杏花老祖的秘密太过可怕,任凭是谁拿到手中,明里暗里,都会将她钟珍灭成渣子。
此时她只后悔,怎么没在自己的秘密洞府里多蹲两天,将珠子中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然后想办法毁掉此物。珠子此刻正在她的丹田中躺着,可她学会腹中藏宝的秘密,同样也只有李独秀知道。
不杀了他,自己就会立于危墙之下。
杀人灭口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好在这人该死得一塌糊涂,钟珍全然没有做了恶人的负担。
再则她对此人恨得牙痒,刚才一见到,已经是怒火中烧,憋都憋不住,只想扑过去干掉他。便是没有宝藏这回事,说不定也会冲动之下,趁着这个恰好在他身边的机会,宰了这背后阴人的混蛋。
亏得她那么讲信用,得了腹中藏宝的法子,特点跑回去送他一粒魄力丹,早知道喂狗都不给他。
之前钟珍见大胡子似乎也没那么凶,与傅掌门说话的声气虽大,可气势其实很一般。便豪爽的赌了一把,果断将李独秀给杀了。
至于眼下会不会被大胡子活活打死,钟珍也没办法。她只盼望人家看出她修习的是土行之力,还得帮忙挖土寻宝,会与傅掌门对她那样,当个宝给拱起来。
见大胡子怒气冲冲,犹豫不决要下手不下手的,钟珍倒在地上,挣扎着扬起头来,又吐了几口血,断断续续讲道:“他是个大坏蛋,不杀。。。此贼,我也不活了。。。咳咳。。。我不过十三岁稚龄,他竟然。。。对我拉拉扯扯。不从了他,反而要伤我性命。。。”
旁边那些华阳派的弟子本就对李独秀极其厌恶,听了钟珍的话,都恨不得再上前添补几刀。
刘斗魁心中烦恼之极,李独秀为人如何该不该死,那不重要,可他最近知晓此人是杏花老祖的子孙辈,拷打逼问许久,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杀了岂不是断了线索。
见钟珍呜呜哭泣,更是厌烦,很想再补上一掌,将她了帐。
他手掌举得高高的,不料斜斜冲过来两个人,同时拦住。
其中一人是傅不修,“这位朋友息怒,我门下弟子自当由我这个掌门来管教。她虽杀了李独秀,却是因为被此人恩将仇报,心情激荡所致,情有可原。邓长老将李独秀关了十年,想必他知晓一些消息,你且先别忙着生气。”
另外一人却是个容貌甚美,雍容华贵看着三十来岁的女子,她淡淡一笑说道:“刘师兄,且慢动手。此女虽是炼魄二层修为,只是她与我的爱魄有些感应,想必是修炼了此魄。”
女子转身又冲着傅不修讲道:“小女子乃是花间派的长老,姓岳。我花间派素来对炼有爱魄的女子喜爱,这姑娘并非尸修,如若掌门肯割爱,我便求了刘斗魁师兄,饶她一命,改投花间派如何?”
钟珍松了一口气,第一掌没被人拍死只飞出去一丈远,大胡子绝对是手下留情了,再加上有两人在旁劝解,至少暂时小命可保。
换门派嘛,她倒是求之不得,没太多忠肝义胆替暗墓门卖命,此时只盼傅掌门会放手让她离去。
果不其然刘斗魁脸色虽难看,但是高高扬起的巴掌放了下来。他与傅不修还不能马上撕破脸,再则花间派岳美善的面子也得卖。
“此事我不管了,岳师姐你与傅掌门商议便罢了,这小姑娘胆子不小,先前在人前侃侃而谈,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杀人,便是去了花间派,难保会养得熟。到时候别替人家养了一匹狼,吃了自家那些娇滴滴的羊。”
他说罢拂袖而去。
岳美善称呼他为师兄,他可不敢真的喊对方师妹,仍旧以师姐相称。
论修为刘斗魁不见得是最高的,炼魂中期罢了,比起后期的岳美善和傅不修,要差一个阶。只是华阳派在蒙国的地位甚高,这次又有炼身期的老祖压阵,他的气势比起岳美善高了不少。
气势归气势,长得高大不见得灵力足,万一真的一掌打过去叫人给拦住,打又打不过,尴尬得很,实在很丢脸。
傅不修唤了个女弟子,将钟珍抱过来,略微查看了下伤势,倒不是特别严重,先前看她一副马上要断气的模样,竟然是装的。
不过他不方便表露出来,皱着眉头,从珍宝袋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喂入钟珍的口中,并很卖力的用灵力化开。
四周都是人,他不好问话,刘斗魁不在此,管事的人是岳美善,傅不修笑眯眯的对她讲道:“我先带这小弟子去疗伤,顺带问问她是否有意加入贵门派。如若邓长老到此,等下再来商讨后续事宜。”
岳善美很客气的与傅不修说了两句话,也进了飞船。
第二十八章 鸭群里参杂的鸡()
“钟珍,你可实在是不简单啊!便是掌门我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没你胆大。我们暗墓门存活这么多年,讲究的就是明哲保身,我也不敢留你,花间派你愿去便去吧!”
傅不修心中对李独秀的死因有些疑惑,不过话得慢慢说,保不定她会露出马脚来。
听掌门允许她改投其他门派,钟珍心中大喜,勉强按捺住脸上的笑容,仍旧摆出受伤痛楚的模样。刘斗魁那一记力道不小,可她比一般人身子要结实,便是受伤,也没有那么厉害。
先前与丁建成聊过一些大门女子修行门派,虽不如华阳派人多势众,却也不容小觑。
门中清一色的女修者,不少出色的弟子到了差不多年龄,多半嫁给一些位高权重的其他门派的长老,还有远嫁到宁国第一大派紫霞宫的个奇异的称号,叫做修行界的后宫。
能否嫁个厉害的人物,这点钟珍不看重,她可没想那么远。这几个月借用丁建成的蒲团,用得十分舒爽作为能吸收土息的一等弟子,肯定也会发一个。
“掌门在上,弟子心里对暗墓门不舍,可我实在不算是权宜之计。我虽入门的时日尚浅,受各位师兄师姐的照抚,突然间要走,心中实在不舍。。。”
竟然还在装蒜,老头子我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傅不修摸了摸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子,笑眯眯打断她继续演讲,“我说钟珍,你心里怎么想的,掌门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舍不得走的话,我便留下你如何?”
钟珍大惊失色,演戏过了头,赶忙补救,“这个。。。禀掌门,弟子如今也算不得是尸修,未免将来会被同门排挤,一群鸭子里参杂了只鸡,总会让大家不愉快,倒不如换个门派为佳。”
傅不修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沉着一张干尸脸,冷冷讲道:“说东的是你,说西的也是你,李独秀为何而死,真要我说出来?你救他出牢笼为了什么,你杀他又是为了什么?他刚从地牢里出来,就与你一个没多少姿色的小丫头拉拉扯扯?不是掌门我教训你,小聪明用多了,迟早被人看穿。”
钟珍一阵沉默无言,老家伙看来什么都知道啊,眼下密室中只有两人,麻烦大了。
傅不修瞧着呆若木鸡状如鹌鹑的小弟子,继续言道:“看来你定然已经拿到宝藏,我还真好奇,老祖到底将宝贝藏在什么地方。”
只能死不认账了,钟珍头皮发麻,“掌门这话说的,李独秀怎么会告诉我,我又打不过他,差点被他弄死。这不是为了报仇才杀了他嘛,与宝藏又有什么关系。”
傅不修不再逼问,突然展颜呵呵一笑,“你这小姑娘,真是。。。罢了,各人有各人的机遇,我不过问细节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多门之室生风,多言之人生祸,假若你不在众人面前开口,那李独秀也翻不出多大的跟斗风浪来,多半是被囚禁或者被其他仇人暗地弄死,你又何须多此一举,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当别人傻的人,通常自己便是个傻子。。。呵呵。。。”
钟珍愣了愣神,想想掌门说的话果然有道理,她何必去凑那个热闹。便是人家知道李独秀当初是她给放出来的,未必真的会怀疑她得了宝物,即便怀疑又如何,坚决不认就成了。
眼下出了个大风头,反而将四方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她对着傅不修很恭敬的鞠躬行礼,“多谢掌门教诲,往后我会记得少说话,只管埋头闷声发大财。”
“便是要开口,也得将话说得含糊圆滑一些,模模糊糊的让人家去猜,也算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免得戳穿了不好圆谎。”
钟珍面上一红,她自幼便是满口胡柴,街坊上的小孩子不知道被骗了多少。如今习以为常,忘记人家都是几十上百岁,甚至几百岁的人,哪里能同街坊幼儿相比。
两人说了一阵话,傅不修略微传授了一些暗地阴人的法门,比如说杀李独秀,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根本不用闹出这么大阵仗,差点叫大胡子给拍死。
算是个道别的礼物,不过他似乎有点错觉,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纯良起来,难不成是年纪大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