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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能有所变动,姑娘修为高,倒是委屈了。”
钟珍原本没那个打算去皇城军任职,眼下却不能显得太桀骜不群,再说为了自身暂时的安全进皇城军也不错。木离愁敢去寻左前锋营的找她,不过炼身老祖都未必敢随便去皇城军杀人。
老皇帝的贴身护卫军,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公然挑衅。
炼魂修者无数,炼身老祖两名,皇城军简直牢不可摧。外加上洪大将军和陶廓大将军,什么大门派都可随便碾了。
姑且不论皇帝本人乃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还有天剑门这个隐藏在后面的精英门派一直都是老皇帝的一只军队。
钟珍对此已经了解得十分透彻,谁敢与老皇帝为敌,就是彻底找死。
由韦尚这个统领亲自带着,一应手续办理得很迅速,没敢用钟珍这个名字,实在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太轰动了。她顺带还捞了一套做工精良的新铠甲。
蓝黑色相间的铠甲,比起左前锋营的大黄蜂,不管是品质还是样式不可同日而语。她当然没有御赐的金甲,有这种殊荣的只有寥寥几人。
轮值了许久,钟珍无意与朱子陵碰面,奚落了他两句后,心中一动,便顺便向他讨要几件极其保暖的好衣裳。
原本要自己去添置的,但是姓朱的肯定眼光比她要好多了。
朱子陵心想,难道钟姑娘真的还未忘情,特地来皇城军报道就是为了见我吗。要保暖的衣裳是做什么呢,因为怀念那件血狐披风吗?
此时还未到隆冬,就算含情脉脉地为姑娘您披上寒衣,也不到时候啊!
钟珍觉察到朱子陵的古怪神色,还以为是被她冷嘲热讽给刺激的,哪里会料到此人竟然会想得那么远。
隔了几天,朱子陵便很快将几件精心订制的衣裳拿到手,寻了个机会找到并未轮值的钟珍,在她单独居住的房间内,将包裹递给她。
钟珍对那些好衣裳半点都不懂,心想朱子陵弄来的东西,质量肯定没话说,也不知道这人为何灵晶那么多,难不成他懂得炼丹或者炼宝不成?
如今她自然知道朱家虽然富裕,却不可能供得起朱子陵的花销,单是那一大群手下要养着,可不便宜。再说朱子陵压根都不是朱家人,怎么可能从家里拿得到大笔钱财。
她揭开包裹的一角略微摸了两把,触手带着一股暖意,又轻又软,果真是好东西。
随手递给他十个灵晶,她便说道:“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些灵晶你收着。”(。)
第二八四章 路不好走()
第二八三章发布时章节出错,内容已经修正,章节名不能改,会联络编辑帮忙改章节名字。码字又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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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清楚了,钟珍取出珍宝袋放到丹田上,假意是从珍宝袋中取出的藏宝珠,其实是从丹田里拿出来。
“接着!”她将藏宝珠放在中指与拇指之间,直接朝黑棺材马车弹过去。
黑棺材马车是炼制好的一件法宝,防御能力极强,一颗珠子当然穿不透,不过车里的人看得见外面,门被打开,一只并不显得十分苍老的手从门后伸出,两只手指很精准地夹住藏宝珠。
紧接着“嘭”的一声门又合上了。
鬼鬼祟祟,扮神秘还是被人毁容了,钟珍连往常旺盛的好奇心都没了,她继续扬声说道:“我说话算话,你借我养魂木,这粒藏宝珠是从暗墓门找到的,里面有杏花老祖的修行法门。”
韦尚虽然目不斜视,非常君子地站在马车旁边,仿佛是个树桩,却将一切都收在眼底。他心想,国主今天倒是很稀奇。明明是动怒了,到现在还没开始杀人。
显然破城殿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
韦尚很是不解,就算破城殿下是个修炼奇才,可是连说个像样的谎话都不会,明显似乎有勇无谋,将来能做皇帝吗?
作为现任国主的护卫,等那几个炼身老祖死了,将来他应该是下任国主手下的大总管大将军,可是跟着破城殿下,能弄到大量灵晶吗?
韦尚在心里不停地计算着时间,国主有了杏花老祖的秘籍。说不定能进阶炼身后期,那么就会多出不少寿元来。那么他再当个两百年的差,肯定能凑齐进阶炼身期所需要的灵果和灵晶了。
他看了看钟珍,心想这位钟姑娘竟然修炼了杏花老祖的秘籍,国主会将她灭口呢,还是干脆将她嫁给破城殿下。
当初与她打了一架,虽然觉得此女修为不够。招式还不见得到位。不过学得很快。再过些年定然是一把好手,脑瓜子似乎也挺好使,给破城殿下办事肯定得力。
韦尚心道。杀了未免可惜,往后说不定可以旁敲侧击一下,能打探一下杏花老祖的修行秘诀也好啊!
要不要偷偷将她给劫持了,藏起来严刑拷问呢?韦尚有些拿不到主意。如果让她给脱身,难免会得罪破城殿下。国主肯定也不想别人修习这个功法,以后会是个大大的威胁。
至于独孤明珠,韦尚看了看那位虽然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却还是美得惊人。不免对卫潜生出一些妒嫉心。
不过卫统领是天剑门的师兄,当初还指点过他,为人不错。朋友妻是不可以想东想西的。那是凡俗浪荡子干的勾当。
说起美貌,其实最美还不是这位明珠姑娘。乃是那位紫霞宫的凌霄老祖。
韦尚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往凌霄老祖那边又瞟了一下,面如最上等的无暇美玉,仿佛笼罩在一层柔润的光晕之中,菱角似的精致红唇略微上扬,眼珠子没动都让觉得眼波流转。
这人如果是个大姑娘,多少男人都要抢着要。
国主。。。应该不会吧。韦尚心中的龌龊念头转了转,不敢再胡思乱想,万一哪天不小心露了口风,会被国主给一指头给戳死。
还有那位走火入魔的大姐,哎哟,真是惨啊!看着那么端方的人,还以为心如止水呢,竟然喜欢上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李怀虚真有那么好?
韦尚在心里替岳美善可惜了一下。
修行的人,男女之事想多了,太过痴迷,今天不走火入魔明天也会走火入魔。修炼到炼魂后期大圆满的人,就这么完了。就算养魂木能救回她一条命,修为必定倒退,以后多少年也别想进阶炼身期了。
韦尚在这里事不关己的胡思乱想,别人却都是忐忑之极,老皇帝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
看样子是在琢磨藏宝珠的内容。
钟珍暂时将老皇帝的事放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见她已经彻底陷入昏迷,不过似乎已经略有好转,面上不再有变幻莫测的表情,应当已经从心魔中脱困。
她不敢肯定,转头朝着凌霄老祖望过去,却见他眼神望着前方一个存在的地方,已经神游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珍走过去,轻轻拉了拉凌霄的衣服袖子,一脸恳求地问道:“老祖,我师父。。。她好些没?”
唉,凌霄长叹了一口气,略略点了点头,表示岳美善暂时无恙。
钟珍心神一松,先前差点吓死了。
她暂时没吓死,黑棺材里面的老皇帝肯定被藏宝珠的内容吓得不轻。
使用神力吸收人畜,当然不会吓到这位手段残忍的人。
杏花老祖言道,到了炼灵期,世间万物都消失了,没有土地山河,没有猪马牛羊,半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一些虚幻的线四处纵横交错。
老皇帝看到这一段,会不会吓傻了呢?
你不是想要秘籍吗?呵呵。。。钟珍虽然觉得她的好日子到头了,但是想着对方从此没什么好日子过,内心充满着一股憋都憋不住的愉悦感。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阻挡老皇帝,他手握军权,自身的修为天下第一,只有对将来彻底绝望,才能打倒他那颗半点人性都没有有的冷硬心肠。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到老皇帝再次发出指令,声音中却充满了失落,与先前平静完全两样。
“城儿,你随我回上京。卫潜,撤销统领职位,立即报备洪大将军由他安排你的去向。独孤明珠,你的死活其实早无关紧要,你们独孤家这些年似乎过得太舒畅了一些,好自为之,将我的话带回去。至于你,一百年内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老皇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凌霄。。。你背着我做的事,你自己清楚,单凭你与李怀虚之间的情分,便是对本座大大的不敬。给你三年的时间,杀掉两个宁国老祖。”
钟珍等了半天,没等到关于她的“处置”。她站在原处,看着飞天马拉的黑车已经消失在天际,仍旧觉得好似在做梦。
杏花老祖的秘籍暴露了,将来的路绝对不大好走,然而这些没什么可害怕的。
越是惧怕,越能够生出勇气,她将拳头握得极紧,不好走也要坚定地走下去!(。)
第二八五章 恼人至斯()
养魂木已经被韦尚拿走交还给了老皇帝,不过师父的性命与修为却是保住了。
钟珍此时已经非常肯定,老皇帝与李怀虚之间,肯定发生过一些让他极其不痛快的事。
老皇帝将凌霄召来当然不全是为了问养魂木新枝的事,这样的事,用传信即可。亲口揭穿杏花老祖已死的事实,目睹凌霄老祖的惊慌失措,这才是老皇帝的目的。
不料凌霄老祖虽然震惊,却并未十分失态,反而是师父代替了凌霄,让皇帝看了一场好戏。
至于师父为何被一同召来,显然是受她的连累。
弄出人偶的人是她钟珍,老皇帝既然与杏花老祖有些恩怨,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人物。这些皇家人,动不动就灭族灭门,她没有亲人,只有师父一人。
将岳美善抱着去了她所居住的帐篷中,拉上被子,钟珍顺手卸下她头上简单的发髻,一头雪白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
她怔怔地盯着这一头刺眼的白发,深深叹息。
情之一物,乌丝转瞬为白发,竟然恼人至斯,真是万万没有料到。
钟珍心有余悸,幸好当初没给朱子陵给骗了,不过她心想,就算是被骗一时,往后肯定也不可能一直上当。
师父看着好似高高在上对人情世故颇为了解,其实性情极其纯良,很容易上当受骗。这么多年安然无事,恐怕是少出去。
不然当初也不会看她救下竹豆,又修习了爱魄,轻易地收下她为徒。
师父这是傻透了,只见过李怀虚那厮两面。为了人家随口一句话,纠结了几百年。单凭世人传说杏花老祖玩世不恭的性情,恐怕早就忘记这个承诺。
其实说不定师父心里本就知道这个诺言只是杏花老祖随口说说而已,然而她此生早已入了魔障而不自知罢了。
一生的等待,或许不是为了那人,还是为了等而等罢了!
钟珍心想,她还答应了孟来宝。等那小子到了炼魂期就去找他。这样的承诺要多少有多少,而且绝对很难兑现。除非哪天有必要避难跑去宁国。
修为倒退,寿元无多。今生再也无法到炼身期,岳美善醒过来之后,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比从前更加的安静了。
钟珍跑出跑进地弄些汤水给师父补身子。不过她也晓得没什么大的用处,可是不去做这些。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真怕手上没事做,一个忍不住又要嚎啕大哭。
“这个沼泽地又臭又不好看,师父,您想去哪里。我陪您去!”
岳美善轻轻一笑好?虽然门派解散了,不过我却是很想念曾经住过的小竹轩。”
钟珍极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师父我与您倒是极其有缘得很。刚进门派一眼就相中了小竹轩的院子。您说那些紫泪竹会不会被人砍了,听说是很风雅的贡品。每年都要上供给老皇帝那个混蛋。我也没瞧出有什么好的,竹子还是绿色的好看。”
曾经繁华的门派,因为无人打理,杂草长得很茂盛,除了当季开的花,其他那些细心维护的花树都已经枯萎。
门派竟然还有一些老弟子在,她们也不晓得要去哪里,留在此处无人管束却是很安逸。
岳美善回到门派,却没有人认得出来,她满头白发,面色苍老,谁也无法想象当初那位气质高华的岳长老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钟珍也不同人解释,直接住到小竹轩。
时光无法倒流,岁月匆匆往前而去,一个多月后,钟珍手里握着岳美善的玉箫“碧洗”,站在一抔黄土前,默默落泪。
在岳美善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土包,那是丁师兄。
“师父,我让丁师兄在旁边陪着您,他这人心地善良,话特别多,您就不怕闷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要好好活着,如果以后也老得走不动了,再来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