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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却不一样,规矩就是规矩,违者根本出不了城门就会被管城队的人当街砍死,从无例外。
要打架可以,去城外解决,也可以到城中心那座高台去决斗。
凡是选择决斗的人,一切纠纷当场解决,往后不可再行追究。倘若仍旧咬着不放,那么可以去边城管制堂去申诉,会得到严厉的惩罚。
免费的午餐是没有的,去高台决斗要缴灵石,有专人裁决。规矩定得很严格。可使用两样法宝,两张符咒,不许使用阵法也严禁使用补充灵气的丹药。
违背规矩的人者一律严惩不贷。
这么苛刻的规矩,然而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以决斗的方式解决纠纷,以图一劳永逸,往后不用再被同一个纠纷缠身。(。)
第三五五章 耍猴的决斗()
距离决斗高台大概有几丈远的地方,修建了一排排由低到高的石阶,环绕着整个决斗台。这些石阶不是用来走人的,而是给大家方便坐着观战。
石阶可以坐很多人,中间还有数条走廊,方便大家行走,也方便边城管理堂的小修士们挑着担子,一路吆喝着提供茶水与餐点。
如此具备平民气息的台子和座位,让钟珍想起从前在云芝县看过的杂耍。中间有人牵着猴子走来走去,敲锣打鼓,旁边的人都站着喝彩,非常富有乡土气息。
修仙人弄些像样的盖房子的材料轻而易举,明明可以弄得更加富丽堂皇,然而此地就是那么的简陋。头顶没瓦遮盖,大家全体坐在石头台阶上,连张软坐垫子都欠奉。
这并不影响收取一枚灵石的门票,也不影响大家下注赌输赢。
钟珍坐在远处一个店铺的屋顶上,与她坐在一起的还有不下二三十个免费看打斗的人。旁边所有的屋顶都是如此,坐满了人,个个津津有味地瞧着。
这样的距离,炼气修士的目力都可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绝大多数的边城修士们还是宁可花灵石坐到前方去看,图的就是那份热闹。
底下的店铺也不管屋顶被人占据,反正坐几十个人也不会塌,结实的很。万一等下人家看完了决斗,说不定有人会不好意思下来看看他家的货物。
这些小事,各家店铺老板一点都不介意。
钟珍早已经向旁边的人询问过决斗的各种规矩,虽然一身邪修的打扮,连脸都蒙在黑巾之下,旁边的几个人却是热情得很。你一句,我一句,将规矩细节很详细的说明。
仿佛越是简陋原始,就越能激起大家心中的野性。
严格限制了决斗者所能使用的法宝符咒,打斗并不会显得枯燥,反而更加的激烈。无法使用补充灵气的丹药,就意味着胡乱催动法宝之后没将对方干掉。就有可能被打败。
符咒得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用。最好也不要使用超过自身修为太多的灵器,反而是结实又耐用的普通法器最合大家的心意。法衣也是属于法宝,可以选择当成其中一样法宝。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另外选择一样防御器具为佳。
谨慎和速度,还有对敌的经验相当的重要,决定最后鹿死谁手的,却是看谁身体结实。
你来一招。我用防御法宝挡住。换我来一招,你用防御法宝挡着。这种打斗方式显然很无聊。所以前半段的决斗激不起观众们的热情。
幸好台上的修士已经拼完了灵气,接下来几乎是肉搏,在观众高亢的呼喊之中,眼见血溅得满台子都是。骨头也打断了,武器都砍卷了。
第一场很快结束,是两个炼气修士。输的那一方最后不得不磕了几个头了解恩怨。
如果签下生死状。那么打死不论。倘若临到头来要后悔也使得,可以跪地求饶。这就要看赢家的心情如何。倘若心情还算愉快的话,便可以留下输家的一条命。
不过大部分决斗之人,并未签下这种有可能出现必死局面的条约,只要一方无力再战,便有裁决者宣布胜者。
按照决斗之前签下的财物抵押,胜利者自然可以得不少彩头,由输的那一方付出。
后面轮番上场的修为要高一些,招式也精彩不少。
钟珍看来看去,虽然地上撒了很多血,连决斗者的骨头都瞧见了,却没什么热血沸腾的感觉。
主要是修士们打斗一点都不好看,都是远远地用灵气攻击,灵气用光了就不得不近战。近战也不成样子,花俏多余的招式,狼狈的闪避,仿佛除了用手里的防御器具去挡住攻击,便不晓得其他的打斗技巧了。
况且除了少数是以命相拼,大部分的决斗其实很儿戏,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此打起来没那么狠,各自小心翼翼地拼灵气。发现自己的灵气用完了,对方还剩下不少,就赶紧认输。
她很是纳闷,来之前仿佛听一个路过的修士说起,边城的修士都很野蛮。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其他那些不野蛮的修士岂不是都是绣花的大小姐了。
钟珍甚至觉得这些修士们就好像是炼坏了的兵器,似乎需要让陈前辈回炉重新炼制一番才行。
看了差不多十来场,她颇觉得这座高台最大的作用倒不是用来解决纠纷的,而是让边城的人前来看戏图个热闹。
她看了看旁边的慕青松,他正百无聊赖地望天,顿时笑了。
略微套了套话,慕青松便解答了钟珍心中的疑问,绝大多数修仙者都依赖法宝阵法与符咒,懂得近战者极少。倘若没穿防御里强的法衣,企图近战攻击,还没是没等靠近对方,已经被法宝给轰得一身血了。
钟珍看了看慕青松身上的普通凡人长衫,心想他要么身子骨很结实,连法衣都不穿。要么就是手里有极品的宝贝,不等人家发大招,首先就将对方给弄死了。
住在一家相对便宜的客栈,钟珍休息了两天,恢复由传送阵所带来的眩晕,顺便偷偷卖了一些此地极其难得的灵果,她便决定启程去往鬼见渊。
偷盗是一门学问,和骗人一样。
如果一个园子里有几百株灵果树,从每一株树上摘下三五枚,很难被发现。灵草也是如此,都是隔个几十株,便采上一株,还很贴心地将挖过的地给抹平整了。那么一大片灵草园,少了几千株,一点都看不出来。
再说她见萧不凡只是随手采集了去炼丹,根本没有数过数字。
除了灵草灵果,钟珍顺手也偷些灵泉水,萧不凡每次进空间,都要在里面泡澡。她灌了满满两个储水葫芦的灵泉,然后又从瀑布那边取了些普通水倒进灵泉里面充数。
至于要不要倒上小半葫芦水泡个澡,钟珍却是很犹豫,她可不大习惯泡在人家剩下来的洗澡水里。
这些洗澡水暂时还没卖,她担心灵果容易坏,脱手得稍微多一点。
即使豪言壮语要将萧不凡的空间偷空,但是事到临头钟珍却还是小家子气了。
她从小便是这个习惯,偷东西总是偷得不算特别的心安理得,因此去人家富户家摸库房,都是小偷小摸,弄些不起眼的。
一来方便销赃,二来觉得不算是做坏事,乃是劫富济贫。接济的当然是她这个穷人。(。)
第三五六章 笛音很好看()
“这就离开西荒城了?”听钟珍马上就要离开西荒城,慕青松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大部分修士到了新的地方,一定得去逛地摊或者去拍卖会看看。就算不去那些地方,至少也得打听一下当地哪家店铺里的东西又好又便宜,看看能不能弄些补灵气或者是修炼的丹药傍身。
钟珍点点头,“西荒城没什么可住的,以后来卖点东西倒是可以,长住太吃亏了。”
住宿费很贵,她宁可去城外找个地方挖个山洞。身上所有的灵石都得存下来,将来要用来打开乾坤镜。
慕青松表示很认同她的意见,“的确很贵,还不如到城外挖个山洞住,只要不离得太远,灵气还算不错。”
钟珍心想,大家的想法倒是差不多,都很小气啊!
刚走到客栈的外面,两人便听到远处隐隐有人在吹笛子。
决斗日刚过,大家还在热烈的讨论,各大酒楼饭馆都坐满了人。即使是那些摆地摊的,也没怎么顾及生意,凑过去和旁边的修士们聊天。整个城都是如此,便显得仿佛有无数只大口大口啃桑叶的蚕,十分嘈杂。
可是即便如此,断断续续的笛音并未被声浪掩盖,如一股山间清泉在流淌,让人忍不住想顺着乐声慢慢地寻过去。
慕青松难得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如我们去看看吹笛之人。”
一名身穿淡黄衫裙的年轻女子,盘膝坐在地上,横笛在手,垂着双目旁若无人地吹奏着无名之曲。
似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份闲心,也说不定是大家都习以为常。除了几个一看就知道是新到边城没多久的人。大部分修士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听笛声的人并不算多,却也不少了,足足有二三十人。
黄衫女修筑基中期的修为,瞧着很年轻不过是十**岁的模样。梳着很普通的双螺髻,带着几样精致漂亮的珠花,因为长得十分明艳娇俏。面若桃花。即使是普通的装束,也显得好看之极。
她身前放了一个石头雕出来的大碗,里面已经有人放了几枚灵石。
钟珍忍不住又笑了。前两天看人决斗,好似乡镇里耍猴戏的台子,这会儿竟然看到有人卖艺。
边城的确是很有意思,难怪这些修士们一住就是上百年不肯离开。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在这里住一百年。即使住一年都觉得太久。
当初去宁国,当地的一些风俗让她感到很不解。因为不合常理。武者修行,文者读书,天经地义。然而在宁国,所有的修行者如果念不出两句诗词来。就会被人鄙视。男人胡子不刮干净,肤色太黑的不抹点粉,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就是不合常理。
边城也有不少不合常理的地方。
入城费用高达十块灵石一年。只有少数根本不让普通修士进入的城能与之相比,便再也没有任何城的城费比得上。
如果住满了一百年。就可以拿到一块边城居民的玉牌,从此不用再缴纳一年一度的入城费。倘若觉得手头宽裕,一次缴纳一千灵石,一点折扣都不打,也可以拿到这块牌子。
而有趣的是,不少人还真的一次缴纳一千,就是为了这块写着“西荒城”的腰牌。
散修们没有门派,也不大受得了门派约束,可没有点倚靠偶尔也觉得心慌得很。边城就好似一个闲散门派一样,手里有牌子的人,自诩为居民,能在此购置地盘建房子开店铺,即使几百年都不曾见过那位城主,也感觉受到边荒老祖的庇佑。
一个偏远的灵气不算足的地方,住着一位化神老祖。这里的房屋,如果不是住熟的人,肯定会走错家门,因为每家每户都是方方正正的岩石板。
这里的规矩很多,违反了规矩,管城队的人动不动就将人砍了,不过大家都不怎么介意。邪修和正道修士几乎是一半一半,大家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好像修仙界不存在正邪之分似的。
修仙者习惯辟谷,然而这个习惯在边城再次被打翻。大家的日子过得如同凡人一样,几乎每天都习惯吃点饭菜,菜肴都是妖兽肉,或者是城外有头脑的修士们种出来略含灵气的菜蔬。
街头甚至有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在卖烧饼。
边城充满了一种凡人城市才有的奇异活力。
也许在别的修仙城会显得怪异,但是这位筑基女修在吹笛子卖艺,大家都习以为常,还有人丢灵石到她的大石头碗里。
慕青松听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女修吹完了一曲,他还停在原地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味先前的曲子。
良久之后他才转头对钟珍说道:“这首曲吹的画面很好看。是溪水拍打着这么大的石头上的声音,”他用手比了比长度,然后继续说道:“然后溪水变得宽了一些,有一条鱼跳起来,溅起水花,可惜这条鱼跳得稍微远了点,掉到草地上挣扎了,好在它扑腾了许久终于能回到水中。。。”
钟珍当然觉得女修吹得很好听,不然她这么赶时间的人不会站了如此之久,然而。。。慕青松你是在开玩笑吗?
声音能用好看来形容吗?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吹奏的是什么?
女修听了慕青松的话,抬眼看了看他,这才发现是一位素不相识的金丹修士在围观,忙站起来行了礼,“见过这位前辈,多谢前辈谬赞,晚辈好生感激!”
你们两人是不是从前就认识,故意在这里演戏,想多赚点灵石?钟珍满脑子的阴谋论。
一吹一搭的把戏,她小时候就见过了,很多卖艺的都喜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