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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眼睛是否短期内能恢复,她总得先习惯当个瞎子,现在根本连衣服是否穿反了都不晓得。什么身残志坚之类的话,倒是不用刻意在心中鼓励自己,志气坚定不坚定,总得过下去。
再则见识过这些剑修的本事,她倒是很想偷偷师,学几手本事。
钟珍仔细地聆听周遭,虫子的鸣叫,树叶随风哗哗作响,远处果然有一道瀑布,听声音大约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两人走得很慢,大概是袁志怕走快了她不习惯。
可是她觉得走慢才麻烦,每一脚都实实在在地踏在地上,因为瞧不见,结果都是高一脚低一脚。倘若走快一点,用足尖轻轻点点就没这个尴尬了。
神识查探不到那些不动的石头,也无法判断前方的树干在什么地方。
还真是痛苦得要死!
她皱着眉头,慢悠悠的摸索,脚底却是一个趔趄,不小心绊在一个凸起的石头上。按理说应该可以将石头给踢碎,不知为何反而是她叫石头给绊得跌跌撞撞好几步。
脚趾头痛得几乎断裂,痛得她心头火起,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气得要死。哪里有这么坚硬的石头,简直比一般的防御法宝还厉害。
袁志一把将钟珍扶住,又是一顿懊恼。
怎么就没提前整出一条平整的路来,息剑锋的石头中蕴含矿物,坚硬无比,外加从上古时期便被门派的灵脉冲刷,倘若不使用一些灵气,剑砍下去也未必能砍出痕迹来。
“息剑锋的山石极其坚硬,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我拉着你的手慢慢行走。”
钟珍昏迷的这些年,除了用特殊手法拔出体内的毒,袁志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握着她的手,以秘法帮助她平定元神。(。)
第四六八章 你身上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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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拽着我的衣袖便好。”钟珍心想睡着的时候让你都摸了那么多年的小手,竟然还想着占便宜。
她的念头稍微一转,却觉得此人瞧着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再说她也没什么色给人占的,手上都是练剑的老茧。
人家是一片好心,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袁志面上有点发烧,执手多年忽然再也不能拉着她的手,他倒是真的有点怅然若失。他将钟珍的袖口拉住,却将她带得离地一尺,以踏空术前行。
这座山峰他闭着眼都知道路,熟得好似没什么可介绍的,风景也不怎么优美,除了大量的硬石头连青草都长不出。只有一些生命力极强的异种松树,能在山石中存活并缓慢生长。
想了想袁志便说起自己来,“我是单灵根的资质,十岁便由家族送来拜师,在山门外攀登了两年的山,便很顺利地进入中天州首屈一指的苍穹剑宗。如今已经三百多个年头了,现在是金丹后期大圆满,如果一切顺当的话,大约闭关个三五十年就能结婴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自夸卖弄吗?钟珍不明白,难道就不能让她安心晒晒太阳,少说两句话。就算要说,也应该稍微介绍一下门派,或者聊聊修炼方面的事。
“袁兄那日斩杀元婴邪修的一剑,着实让我惊艳许久,想必结元婴是迟早的事。”钟珍笑着附和着。
“只是我如今却有一些心结,尚且需要闭关将此事想清楚。”袁志叹了口气讲道。
“我虽然不大懂人是怎么修炼的,不过你若想寻个人说说心结。我倒是可以出一双耳朵。”说道修炼心境问题,钟珍的兴致便上来了。
袁志沉默了许久,这心结倒是不大容易说出口,尤其是无法对钟珍说。
他自诩道心坚定无比,年少的时候出门历练,对那些娇滴滴可爱的小女修们生过一些遐思,可后来年岁渐长。将这样对修仙无益的事给放下了。
都三百多岁了了。无端对这位妖修姑娘多注意了两眼不说,竟然还在关键的时候失神,害得她受伤。
袁志心中不解。却对这样的感觉并不怎么排斥。淡淡的幽香总是无时无刻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即使不在她身边,总会想起这股让人无法忘记的味道。
钟珍等着他的下文,还以为他想了那么久。应该是考虑修炼心境的问题,等了良久。却听到一句让她惊讶得合不上嘴的话。
袁志说了一句他一生最让他丢脸的话,“你身上很香。”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在心中暗中说的,忽然发觉刚才似乎发出声音,竟然说出口了。
见钟珍一脸惊讶。袁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钟姑娘,我并非有意轻薄。。。。。在下失礼了”
“这个。。。。。。这个香味的问题。我倒是不晓得。。。。。。平常很少洗澡。”钟珍结结巴巴地讲道。她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实在很蠢,实在是没料到袁志这样好似木头一样的人,能说出这么一句调戏人的话来。
不洗澡只会发臭,哪里会香。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袁志再次开口,口气很是坚定,“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我又没**给你,钟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下她终于明白了,搞半天此人因为她眼睛瞎了,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一个金丹修士身上,难道他给凡人书生给夺舍了不成?
当日就算她没将袁志推开,他未必会死,金丹期修士的身子结实得很,能一剑捅死元婴修士,当然不是一般般的人。说不定只是毁掉几根手指或者半条胳膊,眼睛都未必会瞎。
比起来,她的身子骨还没人家结实呢!
救命大恩都算不上,为何要搞出以身相许的戏码来?
钟珍不再打哈哈,终于明白此人为什么先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什么他十岁拜山门,十三岁进门派的事。按照书上所说的,似乎一个男子对一名女子有意,便会说他的过往。
当年她也是围观过媒婆走家窜户给人做媒的,都是吹得天花乱坠,什么身高八尺,长得特别精神,家里有挣钱的铺子,老家还有良田。
等媒婆走了,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议论纷纷,所谓长得精神就是四肢健全没什么大毛病,挣钱的铺子是个菜市旁边帮人添点铁补锄头的摊子,至于良田,根本就是亲戚家的。
总之,往好里说就对了。
就好比袁志特地说明他是金丹大圆满,很快就结元婴了,属于适当的介绍自己亮一下家底,让女子感觉他是个可靠之人。
想了想钟珍正色说道:“袁兄,眼睛瞎了往后升到七阶便能恢复,倒是不用你负责。大家组队一起杀敌,天灾**难免,不必太过挂怀。”
“对不起,作为一个领队之人,有如此大的疏忽了,没能够护住你,让你受伤。往后我会承担起这份责任,好好照顾你的。”袁志很沉痛地讲道。
原本钟珍还想着让对方内疚,往后多捞点好处,如今她是看出来了,再放一根稻草上去,袁志恐怕就要活活被道义给压垮了。
再说她受伤的原因其实是自己的疏忽,关他什么事,为何需要他来保护。当时的情景其实很好解决,只要将那名筑基圣体给踢到天上去,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钟珍无语之极,实在是怕了这人了。她甚至连以后的好处都不敢捞,生怕此人真要赖着她,一路纠缠。男子有担当,责任感强,是个很大的优点,可也不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拉。
她想想便耐着性子讲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敌人的手段不是你们能预料得到的,再说我的命又不归你管。能够在我昏迷之后,将我拖出圣女城,照料这么多年,已经是很仁义了。作为一同杀敌的队友,应该做的事你已经全做了。别总这么婆婆妈妈,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被钟珍一番话说得膛目结舌,指着鼻子说他婆婆妈妈,袁志无奈地点点头。
点完头见钟珍没反应,看看她雾气朦胧的眼睛,他心中忽然又是一阵内疚。(。)
第四六九章 睚眦必报()
作为领队人物,一丝疏忽便导致队友受伤或者丧命,多少年来,袁志脑袋上的压力已经将脖子都给压弯了。他从筑基期就开始,似乎大家忽然都发觉到其天生的领队才能,大伙儿不约而同就习惯性的听从他的号令。
一朝被推到那个位置上,就再也不曾下来过。
几百年了,即使再竭尽全力,总有同门在他眼前死去。
这样的痛苦,并没有因为年岁越长而变得淡漠,反而更加记忆犹新。每个死去的同门的面孔总是不停浮现在他眼前。他们的死仿佛是一条永远在他后面狠狠抽打的鞭子,让袁志丝毫不敢松懈的努力,力图做到完美。
也正因为不愿意别人死,他每次站在最前方,挡住最强大的敌人。
此刻他很内疚,觉得完全是自己的疏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他想对钟珍负责,不完全是因为人家眼睛瞎了要照顾她,而是作为一个男子对女子,承担起一份长久的责任。
袁志一向是个领队人物,但凡有事大家都拿他当个盾牌使用,仿佛有他挡在前方,就万事无忧。然而这次圣女城的经历,反而让一颗坚固的道心出现一丝裂痕,他似乎觉得需要有个人互相守望。
在他重伤的时候,这位半道上加入队伍中的女妖修毅然将他推开救下。
被人照料的温暖,他似乎上百年都没感受到了。
不知为何,袁志莫名其妙便生起想要个道侣的心思,往后大家彼此关心扶持,这实在是一件很让人心动的事。
许多修仙之人都有道侣,大家其实只是在漫漫修仙路上有个伴。大多数时候都是你闭比你的关,我寻我的宝,各人做各人的事。
或许当年有些悸动,然而日子久了,几百上千年对着同一个人,再多的感情肯定也淡了。
苍穹剑宗六成的修士并无道侣,但是另外那四成却多多少少有个伴。
还有人隔个几十上百年便换一个。有的甚至同时有几个男妾女妾。大家都觉得此事正常得很。门派好些男修女修都是如此。
袁志的心结在于,他从不觉得修仙之人应当过于执着亲情或者是男女情事,实在是很影响心境。至于钟珍不是个人。乃是一名女妖修,这点倒是无所谓。他中意谁,别人背后如何闲言碎语,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钟珍不欲纠结此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喂,你这人真是死脑筋得很。往后我到七阶眼睛便复原了。你要是觉得愧疚,不妨帮我想想办法该如何修炼。对了,我失去知觉后,不知圣女城那边后续如何。除了此城,圣城还有好些个修仙城呢!”
袁志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剿灭很小的邪修门派尚且需要几年慢慢筹划,拉齐人马。更何况这么大规模的几个修仙城。
他只好实话实说,“圣女城中所有的奴隶全部解救。其他城的话,眼下却是暂时无计可施。”
钟珍当然不会那么天真,能闯进圣女城已经算不错了。在人家的地盘,竟然能提前误打误撞合殴干掉他们的城主,这种运气哪里还会重现。
圣城肯定还有其他的门道,不然如何能占那么大的地盘,并且存活那么多年。
袁志不晓得钟珍能明白多少,一五一十将其中缘由大概说了一番。
圣城远在西域,而西域本身的各方势力都太过复杂,苍穹剑宗作为中天州的大门派,将手伸那么长,那边的人不乐意,还以为是要去抢地盘。
倘若要联合西域的门派,部分门派表现出一些兴致,大部分的门派都是推推搪搪。比起中天州以正道为主,西域却有一半门派都是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派,只有靠近中天州的那些门派会比较正统。
也正因为圣城离中天州极其之远,袁志等苍穹剑宗的几人对圣城全然不了解,不然也不会用如此强横的手段去抢人。
圣城已经存在两三万年了,行事强横无比,睚眦必报。谁要是杀了圣徒,往往会导致灭门灭派。金丹元婴修士自然不怕,逃跑容易得很,可是门派里那么多的炼气筑基修士们,难免一出门就被人杀了。
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些圣徒手段非常狠毒,连弟子们的家人都不放过。
这已经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断一根头发,将人家五马分尸了,真真是可怕之极。
听到这里,钟珍忽然觉得自己孤家寡人倒是个幸事,倘若她生在一个家族或者属于某个门派,还真怕被人这么死命盯着报复。
敌暗我明,哪里能照看一辈子,总有疏忽的时候。一旦没照应周全,家中小辈走在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