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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去其他的遗弃之地看看,这些灵石算是你驾驭飞舟的酬劳。”
她说罢递过去一个小型的储物袋。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觉得庆幸,这几个大修士不打算去雾山宗了,宋玉谦心中一松,茫然地接过储物袋。
“袋子给我留下,灵石你拿走。”钟珍补充了一句。如今大家手头紧得很,还不晓得以后怎么赚去灵石,小型储物袋也不能瞎浪费。
大概从前打交道的都是锱铢必较的人,宋玉谦并未吃惊对方的小气,用神识略微点了点,一共是两百枚灵石。
不是个小数字,留给孙辈们能买不少好东西。
他忙将灵石转到自己的储物袋中,一口一个“小的”,对钟珍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打发了宋玉谦,让他自行离开,钟珍却是一脸愁容地回到暂时居住的客栈。
他们当然没打算真的去什么雾山宗,平白无故怎么可能给人去撑腰。撑完腰不能长期留下来,姓宋的还是得大大的倒霉。
他们只是借了这名认得路的老马,拉拉车罢了。大致了解了外界的之后,给些雇用的钱财了事。
几个人包了一个不怎么大的院子。
听到钟珍回来的脚步,三个偷懒的男人从各自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仿佛让她给他们干活天经地义似的。
独孤破城的理由是,他不善于和小人物们打交道。
李怀虚说他是暗墓门的老祖。
朱子陵的理由更加充分:空间玉佩毁了,重伤在身。
这个空间玉佩的来历,如今大家彻底肯定,绝对是那块遗弃之地的虚空深渊。
曾经被修士夺去了灵脉与土地,炼制成了一个空间法宝。
大家所不知道的是,空间的前主人萧不凡,一向觉得手里有个天赐的宝物,因此便是天命之人,被老天看中。
他心怀大志,认为自己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绝对是要成为化神老祖,飞升上界,然后继续叱诧风云。会有无数美人对他青睐有加,主动投怀送抱,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事实上,显然拥有空间的人不少。
遗弃之地庞大之极,土地被挖得坑坑洼洼的,都给炼制成了各式各样的空间。
都不晓得有多少个“天命之人”呢!
每个人有一个自以为是的英雄梦,最终也不知道谁愚弄了谁。
好在朱子陵没那么蠢,以为手里有个空间宝物就了不得了,他从未将自己当个什么被老天瞧中的人。
主要是早就上过恶当了,从六七岁开始,他就以为是被老皇帝挑中的人,结果只是个大玩笑。
吃过一次亏,便不大将这些什么天定,命定的屁话放在心里。
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旁边还站着个李怀虚呢!一个讨饭出去的少年,无门无派,最终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钟珍看着眼前的三个男子,都是在乾坤镜中叱诧风云的人,就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怎么就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简直就是上了贼船。一个比一个懒,往后难道给他们当仆妇,就差烧饭洗衣裳了。
最要命的是,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四个和尚可就真没水喝了。
“怎么办?”她问道。
朱子陵答道:“一道喝杯茶吧,往后该如何,也得商议个议程来。”
众人皆点头。
朱子陵仍旧一脸苍白,身子靠在院子里的一株两人都合抱不来的大树干上,仿佛站这么一小会儿就累到极点似的。
看到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即使是李怀虚这种最没良心的,也忍不住愧疚起来。
要不是他拼着命都不要,冲进劫雷之中,牺牲了自己的宝物,大伙儿都死光光了。
大家的修为都比他高,不过这些日子,基本上对朱子陵唯命是从。欠人钱手短,欠人一条命绝对气短得没话说。
两人跪坐,两人盘膝而坐,围着一张矮几,朱子陵取出茶炉子。
跪着正坐的当然是钟珍与朱子陵。前者因为自己是个女子,这么多男人在场,哪里能随便盘膝而坐,后者则是觉得喝茶得有喝茶的姿势。
众人皆沉默,似乎谁也不想先开这个口。
从乾坤镜里出去,走到现在,一层接一层,果然是天外还有天。此界有九重天,九重天之上是否还有天。
仙人之上,是否有神灵?
这些都太遥远,只是略加思索便放下了。大家都不是初出道的小修士,傻乎乎还怀着满腔热血,反而更加看重脚下的路。
这条路在什么地方?
来的路被堵死了,乾坤镜回不去,乾坤镜外的那个修仙界也很可能回不去了。(。)
第七百章 分道扬镳()
独孤破城第一个开口,他总觉得别人都比自己聪明一些,不过却从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大伙儿找个山头,也不用建立什么门派找弟子充门面。既然回不去了,就得朝前看。这里有一共有九重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个落脚的地方。”
落脚的地方多得很,有许多荒废的浮岛,可是却没有灵气。
其他地方想来也是如此,好地方早就被人占了。便是能在五重天寻个小山包,估计也是一块无人愿意去的荒山。
这道理大家都知道。
要么依附到其他的门派,帮人做打手拿供奉。
要么做散修,去那些散修云集,但是得花钱住宿。
大家如今虽然不缺灵石,不过别看物价不贵,那是因为都是些基础玉简等物,稍微好些的东西价格却不便宜。
钟珍闷闷地讲道:“我想回去,答应了爷爷要回家。”
她怕有一天下界也碎了,从此又是天人两隔。
可是回家的路哪里找得到,除非找到派遣圣母与边荒老祖的“上仙”。即便找到了,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无异与虎谋皮。
大家都刻意地并未提起“下界”。
下界极有可能是谁的空间法宝,而且极有可能属于那位“上仙”。
朱子陵的空间碎得那么彻底,树木花草,那座高山和小瀑布,统统碎掉,落入虚空深渊之中。
光是想想下界那么多人,就觉得浑身发冷。最主要还有苦茶大禅师所言的“末世星相”,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却是很难讲。
钟珍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愁苦,她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大骂,“这些该死的修仙者,因一己之私,却要让那么多人死于非命。混帐,混帐!”
欧冶老祖炼制了乾坤镜和乾坤山河图,这笔账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算。死一个人,活千万人,到底是对还是错,无法去评论。
被“牺牲”的人没有选择,也无力选择。
并且欧冶老祖本人也身死道消,更加让人无法去评判。
黑白对错,往往不是一句话能讲得清楚的,即使连苦茶大禅师也只留下一声长叹。钟珍自问不如苦茶更能明白人间种种的得与失,因此当个诡异之极的故事来听。
然而外界这些修士们,却是毫无道理的挖灵脉夺山河,打造自己的后花园。
所谓一将功成白骨枯,强大的仙人踩在无数的白骨上,走到巅峰。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朱子陵与独孤破城均看着钟珍,带着相同的悲哀。
两人曾经都是上位者,自然懂得其中的道道。
修仙者并不是仙,都是人。
因为是人,所以有私心,有贪欲,踩着一切能踩的人,枯骨黄土埋,堆积成山,这座山上有无数人在拼命往上爬。
“珍宝,我们尽人事听天命。”朱子陵道。
独孤破城点头,“我们还太弱,往后总是有办法的。”
李怀虚忽然说道:“这个浮岛叫做‘小仪岛’对不对?我也不挑什么地方了,不管是遣人来还是自己亲自来,我过个上百年会给大家留个信。大家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外界如此之大,失散了可能寻不到。”
钟珍错愕,“杏花你。。。。。。你要与我们分道扬镳?”
李怀虚不大喜欢端端正正地坐着,仰面躺到地上,脸上带着一丝悠然自得的笑容。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这一生是个浪荡子,不愿意承担太多的责任。不管是女人的深情,还是门派的枷锁,走到哪里就是哪里。活着,为了我自己,死了,也只是一条命。”
“我欠大家一条命,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发传音符给我。倘若路程太远传音符发不出去,便在这间客栈留个信。”
“钟珍,你虽然算是我的传人,不过做师父的总不能每天跟着你后面,你也不需要跟在我的身后。学艺有成,就得海阔天空自己去闯荡。”
传人之说,鬼使神差罢了,不过是一时巧合。钟珍心想,我从未想过跟在你的身后,你实在想太多了。
她抿着嘴笑而不语,虽然略有伤感,但是一想到李怀虚捅漏子的本事比她还高强,顿时彻底不打算挽留。
独孤破城却在想,听钟珍说李怀虚比朱子陵还能骗人,这人在身边真让人提心吊胆,还不如大家好聚好散。
万一以后他再使个什么古怪的手段,化神期的雷劫也让他挡,真是一百条命也挡不住。和兄弟同生共死,但是李怀虚算不上是兄弟。
朱子陵一脸苍白,咳嗽了两声,面上涌起不正常的红潮,仿佛马上就要死过去了。
打量了三人一番,李怀虚见大家都没什么表示,也不大介意。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也不用分行李了,乾坤镜的小空间里还留着不少东西,不过我将灵石都拿了,算是我帮你杀人的酬劳。杀了两个化神老祖,这点酬劳想必不算多。”
扭头看着朱子陵和独孤破城,李怀虚又继续道:“两位小友,嗯。。。。。。说起来我似乎比这位独孤朋友还小许多岁,呵呵。不过我毕竟是最早出生的那人,因此算是倚老卖老说两句。”
“仙者,大道也。大道无数,却只能取一条。朱小友心思太杂,需得化繁为简。独孤小友心思却是太过简单,凭着天资走到这一步,如若不坐下来细细思索,终归会止步不前。”
三人都竖着耳朵听李怀虚有什么话要说,这位大名鼎鼎的杏花老祖,曾经是一个传说。
偶然和运气只是一时的,他所具备的某些与常人不大相同的地方,才是一切成就的必然。
虽然不存在什么天命之人,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会比旁人看得更清楚,走得更远。
李怀虚躺在地上,仍旧是那副浪荡模样,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轻轻晃着。
他并未穿一般修士喜欢穿的靴子,而是一双锦缎软底鞋子,此刻只是挂在脚尖上,露出没穿袜子的大半个脚丫子。
丝毫什么大宗师该有的气派。
李怀虚略加思索,转过头对钟珍说道:“珍宝,我也学着大家这么叫你一声。其实我倒不怎么担心你,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瞧,我觉得你的路比他们清晰。你与朱小友相似,却早能明白化繁为简的道理。”
钟珍顿时讶异得很,难得听到李怀虚竟然会夸奖她。
走了下神,便讲道:“您老过奖了,我却是绝对自己冲动得很,总做些糊里糊涂的事。再则一旦心里有点什么破事,就觉得脖子都给压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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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鲧鲧的打赏,还有lazycatdyy,十千千,胖燕子,书友10…111…922…453更,中午两更。)(。)
第七百一章 打算怎么分()
李怀虚呵呵笑了两声,摆了摆手。
“你比常人多一些冲动和热血,这倒是无妨。不过却能持心至简,心中无悔无怨,因此从无心魔缠身。”
钟珍乐了,难道冲动与热血竟然还是个优点,修仙人士们可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杏花,我听说修仙可不兴瞎冲动,虽然杀人放火得果断,不过却不能感情用事,你可别骗我。”
李怀虚摇头。
“修仙者的那一套要绝情要杀伐果断,我可是半点都不认同。有句话叫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无情,并不偏袒谁,给予众生平等。花草人畜,在老天的眼里,都是一般无二。”
“当你觉得你高高在上,比所有人都高贵值钱,站在老天的面前,也不过是一株脆弱的草罢了。”
朱子陵忽然插了一句嘴,面上带着一丝落寞,“命运无常,一切只是偶然,人与草木有何不同。”
李怀虚白了朱子陵一眼,“你这小子感慨个什么,哪里来的这等消极想法,怎么不干脆去上吊。如果你觉得你与一株草一样,你就真的是一株草了。老天对待万事万物没多少区别,从不偏袒谁,可是你自己却能努力不去做那株脆弱的草。”
朱子陵哑然了片刻,原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