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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出路。她本来还打算寻个机会,溜到宁国。或者干脆卷包袱到暗墓门那头,甚至去蛮夷之地。
总是躲躲藏藏,做人一点味道都没有。何时是个了局。看着朱子陵那身十分耀眼夺目的金色铠甲,她露出羡慕的眼神。“朱老爷,以后我也能穿这样的神气的铠甲么?”
朱子陵给了钟珍一个非常肯定的表情,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不过是区区四品将领,虽然铠甲有些来历,但是你未必不能穿上比这更高阶的铠甲。军中凭战功升阶,没那么多弯弯道道,杀敌多便能扶摇直上。”
那边卢瑾瑜忍不住也嚷了起来,“我这种炼魂期的,是不是进了军队就是个大将军?”
“都是从什长开始做起,军中虽然也讲究修为,却更看重是否能服从管制。那些桀骜不群者是无法成为优秀的军人,因此即使修为再高,也得从底层开始。如若不能服从命令,便会毫不留情驱逐。”
卢瑾瑜不死心,又问了问,“那每个月多少灵晶,有没有丹药发放?”
“三枚灵晶,并无丹药。”
“那算了,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卢瑾瑜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身上余毒未清,至少还得躺个三天,如果此时使用灵力或者走动太多,血流加快,到时蛇毒更加难以驱除。
朱子陵对卢瑾瑜的说法不以为意,对钟珍很诚恳地说道:“已经比平常士兵好不少,至少能做个什长。杀敌的战利品,虽然规定是全部上缴,不过大家都是扣下一部分,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惜我暂时只是挂个闲职,并不领兵,不过却可以做个接引人,将你送入我熟识的好友部下。”
钟珍想了想,还是觉得受制于人,不大自由。万一军队中也玩那些门派里有的花样,安全没保障,说不定还给人阴死。
“算了,投军不大适合我这种散漫之人,还是寻个凉快地方躲起来修炼罢了。”
朱子陵见钟珍似乎要打消念头,却不是那么想放过此女。虽然暂时还没看出她又什么太大的特别,但下几十人的事,胆子不小,能力也不小。
“做人总得有个目的,不论是修行还是在作为凡人,一生之中定然要做些什么值得自己骄傲之事。修行不修心修身,又谈什么修行,军中纪律虽严格,对人的心性却是极大好处。多少人修炼到炼魄大圆满,冲击炼魂期失败,都是因为心性不佳,心魔丛生而失败,甚至丧命。”
“还有这种事情,何为心魔?”
“心魔乃是修者心中执念,无法消除以致入魔,如若你心有惧意,不去想法子排解战胜,升阶之时,便会百念丛生,魄息大乱。十人之中,至少过半因此丧命。”
“那可不成啊!”钟珍沉吟了许久,如今她便是犹如丧家之犬,一心想着躲躲藏藏。原本胆大得令人乍舌,如今却有些畏首畏尾,不大像个样子。
再这么下去,这日子简直没法子过了。
朱子陵见钟珍若有所思,似乎意动,忙又说道:“心境乃是修行者之首要,历练于世间,才是修行之根本。我便是为此去做了个县官,如今又在军中就职。其实倒还有一番私心,将来你职位高了,也可助我一臂之力,总算是不枉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救下你这条命。”
这人倒是好口才,比自己经常胡说八道,段数不知道高了多少,钟珍心想。
不过说起救命之恩,她倒是略有点脸红,一直想着如何逃命,竟然忘记还欠人家。(。)
第一三五章 还是那个模样()
忘恩负义可不大对头,反正先进军队瞧瞧,到时真能帮这朱老爷什么忙也好,算是还了这份恩情。至于一命还以命肯定不干,卖力即可,不必卖命。
不知道为何,这一路与这位朱老爷讲话,钟珍一直有种耳朵发烫心慌意乱的感觉。她实在莫名其妙得厉害,抬头看了看对方一眼,心神更加慌乱了,脑子里一片白茫茫。
还没想清楚,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傻头傻脑地应承下来。
有一种人,天生就会让人觉得心生信任之感,好比朱子陵,不管横看竖着看,哪里都觉得堂堂正正。这并非是指如卢瑾瑜那种忠厚老实的长相,而是由内到外的一种气势。
钟珍便是一直这么觉得,当初在云芝县的时候,看朱老爷巡街,就觉得很神气。他当初瞧着才二十出头岁,可谁也不觉得县老爷年岁小,但凡见过的人,都忍不住说两句好听的话。
街坊的一些长嘴妇人,那口吻好似有亲戚在县衙门做事一般,时不时就将县老爷摆出来说几句。其实估摸着这些妇人也就是见过朱老爷一面罢了,甚至根本没见过。
修行者受伤再重,吃了上好疗伤的丹药,修养数日,便好得差不多了。与同门交代了几句话,朱子陵便提议要立刻上路。
“朱老爷您先稍待片刻,”钟珍举起手里的木牌晃了晃,“我这木牌上写着这些日子干活的天数,还得去领取下工钱”
挖了十几二十天的灵晶,外加些奖赏,得了将近二十个灵晶也不算少了。
躺了数日也不曾洗脸梳妆。怕朱子陵嫌弃,钟珍从珍宝袋中取出脸盆,打了些水洗干净头脸,还顺带将头发给洗了。
见朱子陵似乎等了许就,她面色一红,“实在是太久没洗头,怕长虱子。”
“真与从前一般无二。还是那个模样。”朱子陵低头看可看她。
钟珍大窘。当年才十一岁,如今好像都差不多十八岁了吧。什么叫一模一样,这是故意让人难堪吧!
她抿了抿嘴。不接话题。
大约是看出钟珍不大高兴,朱子陵又补充了一句,“你弟子,想必是不到岁数就吃误吃了玉颜果。这下恐怕好些年都不能长得与成年女子一般。不过也无须过于忧心。以你的资质修炼到炼魂期应当无甚问题,到时候自然会无事。”
听说得修炼到炼魂期。钟珍顿时无语之极。
成年女子吃一枚玉颜果,看灵果的品质,一般差不多十几到二十年不会有什么变化,如果不继续吃下第二枚。年岁会慢慢显出来。
她还以为过个二十年,怎么都会长大,想不到竟然不知道要多少年。
“朱老爷。你又怎么知道我资质好,说不定我一百岁都修炼不到炼魂期。”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从十二岁便开始修炼,如今。。。我算算,好似过了四五年,到如今炼魄五层。看你差不多也快到六层了,这样的速度,必定是修习五行之力。见你揭开帐篷地上的毯子,坐在地上打坐吸收灵力,必定所修乃是五行之土息。土息之力虽比不上金气的攻击力,可论修炼速度却是最为迅速,比起水息等还要快上几分。”
老底被人摸了个透彻,钟珍也不以为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高兴起来。被大老爷夸奖,心里还挺愉快。
两人已经走出七十六矿区的地域,钟珍等着朱子陵取出飞行法宝,可他似乎没这个打算,还是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着。那模样就好像是逛大街似的,压根没当此地是沼泽。
钟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前线守军有多远?”
“不算太远,大约两百多里地。”
“那我们这是打算用走的,就这么穿过沼泽?”
“脚不就是用来走路的吗,我们又没长翅膀。”朱子陵自然知道钟珍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想用飞行法宝,贪图方便飞过这片密林。
“大老爷您没有飞行法宝吗?”钟珍仍旧不死心,这片沼泽十几天前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诡异得很,让人很不放心。
“没有。”
“哦。。。”
“那会不会陷入泥地里出不来憋死?”
朱子陵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很不解的对钟珍说道:“你修习的是土行之力,问这样没有见识的问题,我几乎怀疑你的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这姑娘似乎不像从前在云芝县所打听到的那般机灵。
钟珍想想的确问了个傻得自己听了都脸红的问题,都怪这个朱老爷,气势十足,一身的气派,看着就觉得心跳加快,糊里糊涂,完全不懂得用脑子。
被人鄙视,她脸皮厚一点也不在意,马上又给自己找回点脸面,补充道:“这不是没什么见识,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心慌胡乱说话嘛,您老别见怪。对了,朱老爷你有没有带解毒丹,我听人说进了这片林子就得及时吃粒解毒丹,不然怕等下被虫子给蛰了就来不及了。”
钟珍手里有一粒备用的解毒丹,虽然觉得去挖矿很可能用不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去修行店铺里买了一粒。
朱子陵不打算回答,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地上的土还不算太稀,杂草烂叶子足足有半人高,散发这一股浓郁的腐臭味。他虽然看似在走,其实脚尖轻轻在草上略点,人便往前飞跃出一大截,只是姿态甚为自然,并没有给人在狂奔的模样。
钟珍平时如果想快速的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处,当然也是用这个法子,脚一点然后跳出去老远,半跑半跳的,速度还算过得去。
她从未修习什么特殊的行走法术,从门派藏书楼里借阅来的书籍里,提到如何使用灵力,灌注双腿,提气飞跃的法子,可没有人示范,因此都是自己胡乱摸索,姿态就难免不好看。
再则她步子重,每跳一下,脚就陷入泥里,然后使出灵力拔出来,溅起一堆泥土。没多久靴子里已经全是混着烂泥的腐叶,连裤子都沾满了。(。)
第一三六章 真是糊涂了()
“朱老爷你等等,我跟不上,腿脚没您利索啊!要不,您得先教教我怎么跑得干净利落点。”钟珍在几十丈远的后方狂呼,整条小腿都陷在泥巴地了。
“跟不上也得跟上。。。”朱子陵头也不回的答道。万事求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自己慢慢看,仔细琢磨。
她看朱子陵在烂泥腐叶上行走如履平地,再瞧瞧浑身都是溅起的泥巴,心中羡慕之极,便刻意弄得显得更加狼狈,然后趁机讨教。
不料对方连头都没回,压根就没看。
“要不我还是不去军中了,回头找卢前辈,与他一起躲到深山老林里去。”钟珍只好耍赖以退为进。
这次朱子陵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处树根之下的干地,转身看着钟珍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说道,“钟珍,虽然我并未看着你长大,在云芝县做县令的三年,却也稍有留意,却从来不知你是个不懂诚信之人。你若要做个躲躲藏藏的人,我不阻拦你,且自去罢!”
被人说是个不懂诚信的人,钟珍顿时觉得气闷。别的小事也就罢了,“诚信”这东西她可是一直摆在第一位的,从小到大,只要是真心答应人家的事,定然会办到。
至于那些口里随便哄人的事情,从开头就没打算办,那却是不算。
尤其是人家付了酬劳,不说办得尽善尽美,也得让彼此都觉得合情合理,基本满意。
大老爷显然是个不受威胁的人,她打了个哈哈,“哎哟。。。我就随便说一句而已。开个玩笑,朱老爷你竟然当真了。你走那么快,我这是要让您稍微等一下,胡说而已。”
朱子陵心道,这姑娘还真是的,换了个人肯定不晓得她说的那句是真,哪句是假。好在他此时对钟珍也算勉强算满意。毕竟口舌灵变脸皮厚也是一种本事。
“跟上。。。”他转过头继续朝前走。
这次钟珍没法子了。她不得不仔细盯着前方的身影,开始揣摩对方为何能走得容易。
注意力放在脚底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只见他的脚还未接触到腐烂的泥土。地上便出现一个被灵气直接按出来的脚印。
这人从头到尾,除了站在干地上的时候,脚底板就完全没有接触到地面,难怪靴子到现在看起来还没完全沾满泥巴。
钟珍恍然大悟。她有样学样,灵力透出双脚。哪知道不试还好。一试之下,竟然将地面弄出个极深的洞,一脚掉进去,直接淹到大腿。
她修习的乃是土行之力。如此不管不顾的输出灵力,肯定是在地下打洞。
“真是糊涂了。。。”钟珍嘀咕了一声,将腿抽出来。也不敢停留,怕随时陷入地下。继续拖泥带水的往前奔。
真是被这个朱老爷给搅和得心神混乱,竟然用错了法诀,用的是挖土打洞法术。
朱子陵修习的是什么气息,她不得而知,不过既然自己练的是土息,搞得这么狼狈,实在太说不过去了。钟珍此时才明白为何朱老爷为何说话那么不客气,自己根本就是个傻子啊!
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