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在前方挡着,她极其轻松,只是偶尔丢一块小石板,跟随对方的步伐。那人的背影如此写意,仿若一幅随时可入画,想起从前曾经也将他画成一个手握长剑的修行者,却并无眼前这等卓越风姿。
心旷神怡之余,钟珍又暗自骂了自己一顿,这里可是烂泥巴地沼泽,谁知除了毒虫还会有什么东西会出现,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正想着,便听到地底传来轰隆隆地声响,声势极其浩大,她忙跃起跳到最近的一棵大树上,此时泥土四溅,出现一个浑身黑糊糊的怪兽,好似一条长虫,足足有两丈多长,背上却是布满尖刺。
“好大一条蚯蚓!”惊呼一声,钟珍便觉得她所处的那棵树晃得天摇地动。
沼泽地的树木都极其高大,根扎得非常之深,能将此树晃得如此凶猛可见这条大蚯蚓力道之强悍。
“这可不是什么蚯蚓,是一种叫做翻地龙的变异兽,而且从来都不会只有一只单独出现。”朱子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钟珍的身边,很轻松地讲道:“准备好没有?”
此时又出现一条比先前更大的翻地龙,几乎将他们所处的大树给掀翻。
“没有,能借我一柄剑或者一把刀么?我身上就这条丝带,其他法宝都给刘大胡子给毁了。”
“接着!”朱子陵迅速抛过来一物。
钟珍伸手接过一只只有半尺来长的匕首,顿时傻了。这位大哥,匕首如此之短,比翻地龙的尖刺还短上至少一大半,叫人怎么去捅它。你手里握着有我大半人高的长刀,却给人这么短的匕首,是不是太小气了?
她默默除去鞘,反手握紧匕首,赌气似的并不打算再去讨要其他的法宝。
如影绫挥出,卷起一块巨石,朝着翻地龙砸过去,人也就着这股巨力,迅速往那物的脖子上飞过去。
翻地龙甚为敏捷,未等钟珍落下,身子早已经扭开,一条长尾巴倒卷反拍过来。
她也没有想过会那么容易,早有准备,两块三尺宽的大石板直接丢到翻地龙拍过来的尾巴上。
因为没有法宝在手,钟珍在地下炼制了几十块厚实的大石板,勉强能当成个防御法宝使用。
趁着大蚯蚓拍碎石板的瞬间,她已经闪身骑在它的脖子上,手中匕首“噗”的一声,朝着皮肉没那么厚实地方扎了进去。
这东西背上都是尖刺,头顶有硬壳,只有脖子那一处有一条缝隙。
匕首极其锋利,比起她从前用过的所有法宝都要锋利许多。她并未拔出匕首,身子直接迅速滑落翻地龙的脖子,连着匕首将它的两尺方圆的脖子给切开了一大半。
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
翻地龙发出震天嚎叫,尾巴拼命拍着烂泥,挣扎了半响,便再也不动了。(。)
第一四一章 问()
拜谢sisi88的月票,飞鸿荆雁的打赏哦!
****
钟珍不由得得意非凡,匕首短又怎样,照样将这大东西给干掉,她抬头寻找朱子陵的踪影,发现他早已经结束战斗,好整以暇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露出赞许的目光。
被朱子陵杀死的那条翻地龙,整个脑袋都给切下来了。
这是在炫耀本事高强么?她擦了擦脸上被翻地龙溅起的血。
一路朝这前方进发,两人速度一点都不快。
强大的变异兽,凶猛的毒虫,还有大群从天而降的变异鸟群,没有朱子陵在一旁坐镇,钟珍发誓如果不躲到地下,硬拼的话,很可能看不见第二天的日出。
本来因为升阶到了炼魄六层的欢喜,已经被打击得遍体鳞伤,在这片古老的密林中,没有十几个炼魄中期的人组队前来,一个人想独闯,简直是痴人说梦。
地上永远是稀泥,唯一能脚踏实地的是爬山的时刻,可山上的那些闻所未闻,从未听过的大型变异兽简直让钟珍听到动静,就想夺路而逃。
如影绫甚至能将绑住炼魄后期的修行者绑住少许时间,可面对大型的变异兽,简直就跟裤腰带似的,马上就被挣扎开来,差点都给弄断了。
反倒是匕首很管用,虽然不得不近身肉搏,但是能寻到变异兽的薄弱之处,能奏奇效。还有一次她钻到地下,手中匕首将一只腹部较弱的变异兽,拉开一条足足有半丈长的口子,这样都杀不死。还得钻入腹中,将它的内脏捣得稀巴烂。
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朱老爷在一旁作为杀敌主力,钟珍恐怕要花一年的功夫,慢慢从地底挖土穿过这片区域。就这样还得时刻提防地底的变异兽。。。
雨下得很大,仿佛天上破了个大窟窿似的,哗哗倾盆朝下倒。
沼泽之所以会变成沼泽。便是因为此地奇特的地域特点。一片连绵的山,中间会有一大片平地。这一带原本就多雨,外加上云层被山阻隔。那些被间隔开的平地便成了被雨袭击的重点,因此就形成了沼泽地。
“这次的雨倒是下得够久,地上都可以划船了。”钟珍轻声自言自语。
事实上两人真的就在一条船上,一条缓缓超前滑动的船。好似汪洋中的一片微不足道的叶子。
泥地添了如此大的雨,来不及渗入地下。放眼看过去,好似一片汪洋大海。只是这海的中间,时不时会有一些蛇或者长虫,无比欢快地钻出钻进。
船是朱子陵拿出来的。顶上有棚,头尾两端却是可以打开的。幸好是有棚的,不然拿出来也无用。很快就会被雨给填上一半,沉下去。
这些天总是不断下雨。只是却没有今天大,也没有那么久。
瓢泼似的雨水打在船外的棚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虽然吵得厉害,钟珍却觉得有一种难得的平静。
默默瞧着看着朱子陵的背影,端坐在船前方,动也不动。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总是让人完全看不清楚,仿佛藏在一团迷雾的后方。同样的面孔,曾经出现在多年前家乡,再次见到,却以强悍修真者姿态现身。
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沉静如斯。并没有太多多余的话,可每说一句,似乎总让人觉得有深意。幸好此人是救命恩人,应当是友非敌,不然她肯定觉得朱老爷比刘大胡子还让人觉得不安心。
钟珍敢肯定,刘大胡子那个王八蛋在朱老爷这个年纪,绝对没可能是炼魄十层,更加不可能是一个能抗衡炼魂期修者的炼魄十层。
背影巍然不动,如同一座黑夜里的神秘高山,蕴含着说不出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既然对方如此年轻修为又这般的高,钟珍发完了呆便想起一件事来。
“朱老爷,你说什么叫做‘快’?卢大叔说要传授我制敌绝招,可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是这个‘快’字。”
“料敌先机,唯快不破。”
钟珍对这个‘快’字已经琢磨了有些日子,天天看萧成刷大刀,已经懂得一点如何料敌先机的方式,因此能够将那名炼魄七层的盗匪首领弄死。
“如何料敌先机,除了观看他出招前身体的姿态,还有什么其他更加有效的法子。”
朱子陵突然转过身来,面朝着钟珍,用很慢的速度极其认真地说道:“五识随心,心随魄动。”
“朱老爷,能不能用人话再说明白点啊?
“凡人五识,修者六识。”
钟珍思索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突然出手如电,手捏一个剑诀,两指朝着朱子陵的肩膀点去。
对方丝毫没有拦阻的意思。
“你为何不挡?”
“因为你的手指会在离我肩膀三寸之处,停止不前。”
钟珍哈哈大笑,“我明白了,五识随心,心随魄动。不过这得花不少时间才学得会,恐怕几十年都未必能够精通。”
人之五识,眼耳舌鼻身,无一不能为己所用,从而判断对手的动向。
五识之外,还有作为修者的魂魄之息。魄息虽存于冥思之中,却能感应周遭万物。以魄息附于五识之上,便会更加灵敏。
因此钟珍只是随手一试,看看朱老爷是否知道她只是虚招而已。
“悟性颇佳,可造之才!”朱子陵赞许地看着钟珍,“修行者生命悠长,十年不够,二十年,只要活着,就能不停的超越自身。”
“为何修行,为何要超越自身?”
“自问本心,各有不同。”
“敢问朱老爷是何本心。”
“龙出深渊,翱翔于天!”
朱子陵一脸凝重,目光越过钟珍的头顶,注视着船外丝毫没有半点意思要停歇下来的雨。
突然身子仿若一道剑光,直直射出船尾敞开之处,身手矫健之极,足尖轻点后方的树干,整个人如一条金色神龙升天一般,扶摇直上。
他双手握住那柄长长的弯刀,高举过头,整个身子疾坠而下。
刀中灌满灵力,猛地劈在地上,声势浩大之极,只见地面上现出一道足足有十丈来长半丈来宽的沟渠,水花溅起几丈高,如同平地升起两道瀑布。。。(。)
第一四二章 真的不合脚啊!()
前线军营边缘的某营帐之中。
“朱子陵你这家伙特地来一趟,就是给我带来的这么个小姑娘?”独孤破城惊异地问道。
“独孤兄,这位钟姑娘乃是我从前在云芝县就职的旧识,特来投军博取前程,还请稍加照看一二。”朱子陵双手抱拳拱手,冲着面前这个穿着脏旧黑色铠甲,满脸胡渣子与尘土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男子说道。
钟珍有样学样,站在朱子陵身侧,也做出一副豪爽的姿态抱拳行礼。
只是她看着实在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子,显得颇为滑稽。
独孤破城瞟了她一眼,小姑娘修为可不弱,面色细腻如玉雪,一双眼睛甚为灵动,虽不及自家小妹生得貌美,却股骨子里透出的活泼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是哪个修行世家的子弟吧,这么小就给朱子陵这个王八蛋给勾搭上了,那小妹怎么办,难不成以后要二女共事一夫。他想到这里心中就对钟珍有些不喜,心想老子不将你折磨得抱头鼠穿滚出军队,就不叫独孤破城。
朱子陵哪里知道这位自小一同长大的好友兼同门,心思迁回百转想到不知道哪个地界去了,还一个劲夸了钟珍几句,免得她被独孤破城瞧不上眼。
“。。。独孤兄,这位钟师妹的法宝全部叫华阳派的刘斗魁给毁了,我先带她去打造一样兵器,她修为不弱,军中配给的实在不堪用。还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有多余的靴子,借一双给她穿可使得?”
钟珍莫名其妙,看了看独孤将军的大脚。又瞧了瞧自己只有对方一半的脚。靴子借来了能穿吗?再则她又不是光着脚来的,明明脚上穿着鞋子。
“我也只有两双,给了她,那我穿什么,脚捂臭了没得替换。”
朱子陵与独孤破城熟得很,闻言笑道:“你何曾替换过,不一直穿着脚上这双。我也不要那双新的。将旧的给我就行了。别这么小气,你家又不缺这点灵晶。”
“家中灵晶是家中的,我一枚都拿不到。新靴子到手都几年了。到现在都舍不得上脚。你消息倒是灵通,竟然还知道小妹送了我一双靴子。”
钟珍再次低头看了看这胡渣大汉的大脚,那双靴子已经旧得不成样子了,有好几处已经破了。用不同颜色的兽皮给随便贴上。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质料,但是朱老爷这么费劲讨要。显然是件法宝。
但是,真的不合脚啊!
独孤破城看朱子陵眼巴巴地盯着他,叹了一口气,“算了。老子给你了。”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脚就脱靴子,一股难言的臭味顿时弥漫着整个营帐。
钟珍强忍着想捂住鼻子的冲动。免得人家嫌弃自己娘娘腔不像个投军的,一点都豪爽。
不想她没盖住鼻子。那位独孤将军头一个将口鼻给掩住,自己竟然皱着眉头嫌弃地嘟囔,“真他娘的臭!”
“扑哧!”钟珍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位同样长着胡子的大汉与刘斗魁那厮可真不一样,倒是十分有趣。
“笑什么笑,等下这双靴子就归你穿。”独孤破城瞪了钟珍一眼,“我都穿了十年了,原本打算再穿个十年,便宜你了。”
朱子陵倒没嫌弃,闻到臭味眉头都没皱,却也不打算自己去拿靴子,对钟珍说道:“这可是好东西,赶紧拿上,别叫他收回去。还是我家老祖宗早年送给这小子的。你看我这身铠甲保管得多好,同时到手的,偏偏他的靴子已经残成这副见不的人的样子。”
“对了,破城,陈前辈来了没有?”
“你亲自去请的,怎么会不来。就在兵器打造所,出去往左,直直朝前走到头,然后再左拐,后面那个最大的营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