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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
钟珍随口答道:“这人是我爹,早不在了。”
当初也是这么骗黄雅致的。
钟珍心想反正她爹也死了,骨人也是个死的。免得独孤破城问东问西,还得大费周章解释来历。
既然人家老爹都死了,独孤破城觉得再问下去不好,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想来是多年前哪里无意见过。只是不记得罢了。
军中那么多来来去去的士兵,还有不少门派弟子前来历练。全部都记得,那也太劳神费力了。
钟珍她爹竟然曾经有可能是同僚,独孤破城觉得似乎有义务多照看一下这姑娘,毕竟都“大叔。大叔”的叫了这么久了,从她爹那个辈份勉强算来,是个侄女。
这丫头都画的什么东西。听着就不对劲,脱光衣服的男人与女子搂抱一起。作为长辈,他觉得实在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
独孤破城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讲道:“侄女啊,大叔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是个女子,虽然我们修行者没有凡俗人那么拘泥,可也得稍微守一点妇德。喜好丹青一道,固然没什么错,错的是,你为什么要画没穿衣服的男人?”
这不是为了赚灵晶嘛,再说又没有真的扒光了陆天颜的衣裳。钟珍想了想,“那我以后专门画不穿衣服的女子,没修行之前都是用这个赚银子的。太高雅的梅兰竹菊,大家都不买账,卖不掉。如果是年画,倒还比较好卖,不过只能赶过年的时间捞些入账。”
什么,有不穿衣服的女子画像?独孤破城想起曾经看过的画册,蠢蠢欲动,十分想问问钟珍手里还有没有剩下一些,他极力地按下这个念头。
“不穿衣服的女子也不能画,难道家中就没有年长的女性来教导你?”
“大叔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我家阿婆不懂得赚钱,身子也不好,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都是糊涂的。如果不画这个画什么,没钱吃饭怎么办?我连有钱人家的库房都撬过,不过觉得这么做不是特别好,一般只是稍微偷了一点点,够吃几顿饭就收手了。”
独孤破城心想这倒是情有可原,他摸了摸胡子,“算了,以前的事我们不说了,你手里还有没有那些没穿衣服的女子画像,都交出来给我保管,以后不许你再画了。”
钟珍瞪大了眼睛看着独孤破城,“大叔你。。。”她猛然弯腰捧腹大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你真当我是傻的。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救过我,给你算便宜点,一幅画五个灵晶,友情价。”
她在珍宝袋中摸了半天也没摸出画来,袋子太多,杂物也太多,似乎也许久没有画美人图,说不定真没存货了。
想起这个,她有些手痒,许久都没空画画了。“你等几个时辰就成了,笔墨纸砚我这里现成,马上现画给你,先去弄壶好茶,然后再取些饭菜来。”
独孤破城捧着新鲜出炉的画卷,仔细地观赏,完全不知该如何想,虽然鼻血阵阵上涌,同时却又觉得十分违和。
为何画上这人的脸,与钟珍现在这张新换的脸一模一样,所谓“不安分的丫鬟”的脸,很倒胃口啊!
就算画上她原先那张顽劣的面孔也比这个好。不过真是那样,独孤破城却觉得肯定与自家小妹的神态太过相似,仍旧是无法忍耐。
画上美人的衣衫的确不多,不但不多,而且非常至少。半遮半掩,该露的都没露,却引起人无限遐思。画中女子半披着一件嫩黄的衣衫,薄得几乎透明,坐在开满荷花的池塘旁边,一只脚伸入水中。
那柔润的香肩粉白细嫩,小脚趾甲都清晰可见,多看两眼都觉得可以闻到阵阵女子幽香。
独孤破城忍不住赞叹,难怪有人肯花灵晶买。
此画与他从前看过的那些完全不可比较。那些军士们私下传递的,瞧着粗糙不堪,色泽怪异,有时候脸都是变形的。虽然该大的地方很大,却看着实在算不上好看。
即便那些画粗糙得难以忍受,也让人感觉到一种蠢蠢欲动甚至还想多看几眼的冲动,对此独孤破城一直不解,难道男人天生就是这么无耻?(。)
第一八八章 乱得不成样子()
钟珍站在旁边,得意洋洋地看着独孤破城欣赏自己的画作,“如何,五个灵晶一点都不冤枉吧!
“侄女啊,这种画以后还是不要再画了,不是大叔说你,实在不雅。如果真是想画了,全部给我就成了。”
什么时候变成你家侄女了?钟珍这时候才意会过来,独孤破城先前一直称呼她为侄女。喊此人一声大叔,那是因为他是炼魂期前辈,主要是叫前辈生疏。
卢瑾瑜那人原本还不喜欢她这么大叔大叔的,后来偶尔唤一声卢前辈,他还觉得奇怪,反倒问她为何不叫大叔。可见“大叔”这个称呼,是极其能够套近乎的。
“独孤前辈,我可不是你家侄女,想套近乎多弄些不要钱的画,这可不成。我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两样绝对不能混淆。你还欠我长生果的灵晶,不要忘了。”
提起长生果,独孤破城猛然想起来,忙说道:“你骗老子说吃了一整个果子,其实还剩下半个,一万灵晶得减半。”
“差不多一整个都给你吃了,只剩下一点点,算八千吧。”
独孤破城心想,别说八千,八十都没有,反正帐挂在头上,还不出来就是还不出来。一万和五千也没什么区别,他懒得再与钟珍争辩,反正几乎很少能争得过她。
不过对于这张小尖脸,他实在不喜。虽然那名女军护岑半夏心思深沉诡秘,下手狠毒,可论长相,却是大方得体,极其温柔娴雅。用一张类似那般的面孔。此画必定上佳。
按照一些有见识的军士们曾言道:花楼里的头牌,都长着大家小姐的脸,斯文中带着羞涩,这般才有趣味。
独孤破城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你听大叔一句,这种尖脸大眼睛的长相,在大户人家里。总是被主母给骂得极惨。什么狐媚子之类的,反正我也学不来她们到底是如何骂的。”
“真的?为什么那些男人们都喜欢呢?”
“你是不知道,从前去一家修行世家做客。便有一个这样的丫鬟半夜爬到我的床上。当时老子修为还不高,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来暗杀,一脚差点踹死她。之后那世家的少夫人拧着丫鬟的耳朵。将她打得半死,旁边还有不少其他丫鬟朝她吐唾沫。据说。这种脸叫做锥子脸,经常被人骂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听独孤破城一顿分说,钟珍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顿时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只要是男人喜欢的,其他女子便不喜欢。大宅子里。一个男人娶了媳妇还不够,得弄上不少小妾。如果一堆人抢一个男子。可男人都喜欢锥子脸的姑娘,那么其他的女子便极其厌恶此女,因此便说她是狐媚子。其实大半都是男人见异思迁的错,为何要将错推到女子的长相上了。”
此时朱子陵恰好走入营帐,他在外间已经略微听了一耳朵,心想矿洞里天天往外面抬尸体,他们倒是清闲得没事做,竟然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
这两人脑子都有些怪异,虽然肯定不见得蠢,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总是显得与常人格格不入。也幸好如此,朱子陵心想,如果与他一样成日揣摩时局人心,防备着这个,防备着那个,朋友都没法子做。
他倒完全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将钟珍划入“朋友”之列,与独孤破城勉强一个待遇了。
朱子陵见到钟珍的新脸,终于明白两人为何讨论什么大宅子里的妻妾争斗了。
即使心情沉闷,思绪万千,此刻也忍不住笑得露出牙齿来。
“钟姑娘,你。。。唉,我都不晓得该如何说。我瞧你还是换一张脸吧,略微没那么显眼最好。”
见朱子陵也这么说,钟珍心想朱老爷不喜欢那么肯定就是不好。
“说得也是,我又不要做有钱人家的小妾,万一被人见色起意抢了去就糟了。”
到底弄了这么个好玩意,能够千变万化,钟珍舍不得将自己整成一个丑陋之人。隔天用温水泡了脸,去掉了尖下巴,将脸弄得柔和了一些,仍旧比从前美了不少,顿时满意得不得了,对着镜子足足陶醉了半个时辰。
无论是朱子陵还是独孤破城,只能看着营帐的房梁默默无语。
伤势一好,钟珍便觉得该出发去宁国,留在朱老爷的营帐中,日子久了没什么好处,总爱想东想西,心境不平和。
两人坐下来讨论了一番,大半都是朱子陵在解说。所要盗取之物,藏在宁国紫霞宫,至于在什么地方,极其大的可能是在某位高权重的老祖手中。
听到这里钟珍头皮已经发麻,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想用此物躲避木离愁的追杀,可如今要去摸虎须惹炼身老祖,这到底是算赚了还是赔了?
买卖已经成交,她已经拍胸脯打了包票,之前也没问到底是偷什么到哪里偷,真是太大意了。最关键的是,一定得报答两次救命之恩,不然做人实在太没廉耻了。
至于那点男女小遐思,还不至于让她甘冒奇险。
钟珍收拾好包裹行李,走出军中大营。离开了军士们守护的那一块地方,便觉得想立刻掉头回到朱老爷的豪华营帐,继续睡觉修炼好吃好喝。
外头简直越发乱得不成样子。
沼泽地的灵晶矿引发的战事,不再是两国之间的对垒,已经成为整块大陆修行者之间的抢夺。
地底灵矿如同一个家财万贯却手无寸铁的孩子,可怜巴巴地被所有的人撕来扯去,每个人想分一杯羹。
两国的军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撤离,虽未离开沼泽,却坚守大营不出。
蒙国原本的那些大小门派,见没有士兵看守,早就开始偷入地底,成群结队的东挖一块西挖一块。而同样的,宁国的飞船一架一架的到来,大小家族的修行者如蝗虫一样涌入。
抢红了眼,甚至已经不是为灵晶而抢,而是为了抢而抢。打死对方,就能得到他身上的珍宝袋。(。)
第一八九章 心太冷()
湘城以前很繁华,现在更加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各自心怀鬼胎,一脸紧张地捂紧了珍宝袋,生怕被人从背后一棍子敲晕打死。从前打架,总有军士会奔过来,喊着要将闹事者拉去打军棍,如今却全然没有这么回事。
往日彼此争斗,使用了灵力,也会有人大叫“你违规矩了,不可以用灵力”。如今却没这个规矩,灵力不使出来,就会被人打死。大街上法宝纷飞,不够结实的房屋早已经倒塌,不够结实的人也死了一大片。
谁是正,谁是邪?无人知晓。
能走的凡俗人,已经都走得干干净净,将这个满目疮痍的城,留给了这些让他们愤恨不已的修行者。
就连湘城附近的那些村落小镇,也难免受到波及。
湘城三百里外的岳山镇,这里曾经有一个叫做“满口香”的小食摊,一年前已经彻底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这户人家的一家老小十八口人,全部死在一个服饰华贵的女人手中。
那是一个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一名看着三十多岁的女子驾驭着飞剑从天而降。她手里握着剑,逢人便打听陈宝儿的家,如若有人迟疑,便一剑杀了。
如此凶神恶煞的行径,让这个原本已经不怎么平静的小镇雪上加霜。
竹豆,原名陈宝儿,来自湘城附近的岳山镇,家中开着一个小食摊子,叫做“满口香”。
钟珍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已经陷入肉中,鲜血滴到地上,如点点红梅。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肺好似全然吸不进气,涨得满满地,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她答允朱子陵去宁国偷一件东西,想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便去寻竹豆的家人。玉颜果叫卢瑾瑜给抢出吃了,这却是没办法,但是多给一些灵晶就是了。让这户人家能富裕的过日子。
然而。所有的人,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娃娃也被杀了,死在木离愁的手下。
左邻右舍的人全部给杀光。连竹豆的隔了几房的远房亲戚,一个不留。到底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里,没有人知道。
木离愁的疯狂杀戮,让整个镇子的人都彻底震惊。人心惶惶之下,有一大半的人都搬迁而走。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钟珍不明白。天理在哪里,人心又是用什么做的。为何人间会有木婉宁与木离愁这样的人存在,这太不合理了。因为有她们活在这世上,便会不停地给别人带来各种各样的灾难。
冬日的寒冷并不能侵袭作为一个炼魄八层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