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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怎么回事儿?”丰臻随着早已久候的丰忱夫妇来到内书房,迫不及待的拎起外甥的耳朵,逼。问:“你小子说话带有深意,弄得我从中午就开始想来想去。”
丰蕴眉间带着几许愁:“小风那孩子变啦?”
丰臻诧异:“姐姐,你也看出来啦?”
丰蕴没好气儿道:“我算是把他亲手养起来的,他有没有违和感我能感觉不出来?再说,他那个媳妇儿看着就奇奇怪怪的,和咱们不是一国人,偏他将话说得那么完美,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送他去什么东瀛学医,和忱儿一起去法兰西多好?”
原本担心母亲接受不了的丰忱,此时一见母亲自责,不禁劝道:“娘也别太难过,他变了这种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说来,成叔叔要是活着,也定不会包庇于他。”
“就是,姐姐,你够对得起他们一家啦!这路都是人自己走的,他留学时已经成人,现在也早已行冠礼多年,可以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啦!”丰臻劝了两句,又有些埋怨:“我当初就说,不要对他好得过分,这升米恩斗米仇的,多少前辈们用自己的遭遇诠释了白眼儿狼的做事风格,你就是不听,现在伤心啦?”
丰蕴瞪了妹妹一眼,轻道:“你啊,就是事后诸葛!”
她看看儿子、瞧瞧儿媳妇,叹道:“你们的事儿就自己解决吧,我只盼着,若是可以,能让老成家留个后……若是不便,就当断则断,到以后我到了那边儿,自然会和成副官亲自交代。”
丰臻看着丰忱:“你们俩打算今天动手儿?”
丰忱轻道:“确切的说,是他们若是今天动手,我们自然会有相应的措施对付。”
丰臻拍了外甥一掌:“少给我来这套儿,你手下的人去他们下榻的宾馆了,是不是?”
丰忱只笑不语,简易道:“小姨,沪市那儿也不平静啊!”
“唉!”丰蕴皱着眉头,拉着妹妹回房:“咱们该休息啦,别扰了他们工作。”
……
丰公馆的大书房,自男主人韩鹏彰走了以后,便少有使用,一般都是丰蕴自己想念丈夫时,进去看看。
原本,这里是韩府的。
现在,正是树影摇摆、鸦雀无声的时候;此时,人们应该已经沉浸在深度睡眠中。
大书房的门从外面被轻轻打开,原本轻微的“吱呀”声,在这个漆黑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人影踮着脚慢慢儿溜进去,非常精准的摸向了书架旁的多宝阁,在多宝阁左上方的一个匣子里,藏着他想要的东西。
“啪!”屋子亮了,来人双目欲裂的瞪向书桌后面坐着的人。
“哟,都什么时代啦,你这还穿着夜行衣呢?”丰忱冷笑着站起身,看向对面的人——成风。
“啊,放开我,你干什么!”成风解开面罩,就听到外面传来庄姿抗议的声音,接着,简易犹若提溜鸡仔一般的提着庄姿,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你早就知道啦?”成风眼色复杂的看向丰忱。
丰忱不理他,径自拍拍手,道:“来人!将成先生先请到合适谈话的地儿!”
“为什么?”坐在昏暗的刑讯房,丰忱怒视着成风,他一改平时的沉稳,像是个失望的大男孩儿,对于背。叛自己的兄弟,一声声的质问着。
成风呵呵一笑,他不以为然的表现成功的激怒了丰忱,不等他说出气人的话语,一个拳风袭来,“嗙”地一声,脸就被打到了另一边儿。
“啵!”成风舔了舔破了的唇角,吐出一口血沫,哼笑:“咱们都是男人,问那么多为什么有什么意思?看见我眉心了么?有本事儿照着这儿来一枪,也算你是个汉子!跟我这叽叽歪歪做什么?”
丰忱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连带着和他绑在一起的凳子都被揪起来:“告诉我,为什么!”
丰忱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父辈坚守的德行和底线!为什么要背。叛兄弟!背。叛你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成风低声冷笑着,简易站在和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通过隐蔽的暗门观察着,此时的成风,表情冷漠如斯,眼中的冰寒挟带着一丝恨意。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东瀛留学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失忆,是庄姿和她们一家收留了我……直到后来我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头脑清醒太多,原来的傻劲儿全都消失了……你说你是我兄弟,可是,我失忆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若是关心我,若是我的亲爹娘,整整十几个月不与你们联系,你们会不着急?”
丰忱揪紧他领口的手,慢慢松开。
成风连同他身。下的凳子一起,摔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丰忱凑近成风的眼睛,不错儿眼珠的看着他,认真问。
“我留学半年后。”
丰忱吸了口气:“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和你一直有信件往来,虽然不曾直接通话,但是信件的字迹是你的无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还是为了自己脱罪,但是,我有你的亲笔信,从咱俩分开,再到我回国前和你第一次通话,这之间一共有二十六封信!……你要看信也好,你也可以去查邮政记录,看看,你根本没有消失的证明。”
成风有片刻失神,又呵呵笑道:“你的意思是,庄姿骗了我?”
丰忱拍拍他的脸颊:“风子,不管庄姿骗没骗你,我都瞧不起你!你为了一个女人,却忘记杀了成副官的凶手是谁!”
“你别提我爹!”成风一听到他父亲,便犹如发了狂的狮子,他双眼泛着血丝,像是暴怒中要啃咬对手一般,“你,还有你们家,谁也没资格提我爹,若不是你们,我爹怎么会倒在敌人的枪口上!”
“军人的宿命就是浴血沙场、裹革尸还!”丰忱再一次提起成风,这回,他眼里再没有昔日的情谊,眼中只剩下不屑和轻蔑,这些情绪深深地再一次刺激了愤怒中的成风。
“你才是没有资格提成副官的人!你连你的母亲都不如!成夫人虽然只读过几年私塾,但是她弥留时怎么说得?她让你努力成长,有朝一日手刃日寇,杀尽倭奴!可是你怎么做得?你和低。贱的日本女人结婚,还准备要生下小杂。种?”
丰忱是气得狠啦,连话都说得特别难听,这种失态,简易还是在很多年前看过,那时他们还没有恋爱。
“你……不许你侮辱她,她是个好女人,她不低。贱,我们的儿子也不是杂种?”成风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在脸上滑过,他尽管仍旧表现得强硬,但是声音中的颤抖却显露了他的紧张。
“呵呵,看来还是我情报失误了,她肚子里这个是老二?”丰忱回到座位上,点上一支烟,冷笑:“儿子?是姓成,还是姓野田?呵呵,野田庄子?”
成风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又睁开:“你不要伤害他们!”
“哈哈哈哈!瞧瞧,我听到了什么!”丰忱仰天大笑,那一股子反派风的表现让简易极度无语。
丰子义啊,反派的笑声不该这么凄凉啊!
丰忱用手背儿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恶眼泪儿,哈哈大笑道:“瞧瞧,我听到了什么?一个背。叛者,求他背。叛了的人不要伤害罪魁祸首?!……成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是不是你当真失忆了,失忆到把你的人性和人格、尊严和道德都丢掉啦!”
他有些近乎神经质的凑到奉承面前,低沉着声音笑着好半天,才道:“你说,成副官牺牲前,是不是心里也在想着你和你的兄弟们!你的几个哥哥被日本人抓到时,是不是也在心里呐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你说什么?”成风一直紧闭的眼睛蓦地睁开,不可置信的问,“你再说一遍!”
丰忱丢开手,拿出帕子擦擦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摔在地上翻滚的成风,冷声道:“我说,你的五个哥哥就是被日本人抓住且杀掉的!”
“呵呵,你以为你母亲为什么会倒下去?她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坚强女性,只是因为打击太大,大到超出她所可以负荷的了,所以才会松开拉紧你的手……你娘曾经哀求我娘,不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她不希望你完全沉浸在那种悲情的情绪中,她之所以告诉你要报仇,所为的不过是让你孤身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有一个目标,不至于失去人生的方向……她曾经偷偷的请求我娘,说你长大了若是执意报仇想,希望我们能够劝住你。”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成风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频率不停地摇动着。
丰忱丝毫没有准备放过他,他慢条斯理的说:“你大哥,是被日本人抓到船上,带到公海,当成靶子射给你二哥三哥四哥五哥看的。你二哥因为受不了打击,疯了,直接被日本人待到实验所,实验病毒,结果,他身体不够结实,第一次注射实验针就倒下了。
你三哥四哥是双胞胎,功夫特别好,却被打断四肢卖到矿上挖煤,结果煤矿塌陷,他们再也没有出去、至于你五哥的遭遇,倒和你一个大熟人相关,因为他是落到了野田家族,被野田家的人当成奴隶侮辱,导致他不堪忍受而自戕。”
“够啦!不要再说!不要再说啦!”成风的忍受力似乎达到了极限,可惜,丰忱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
“我们津军一直致力于找到成副官的几个儿子的下落……当初你要去日本,我娘不同意,是你自己背地里联系好学校,自作主张去的。结果……成副官最后一个儿子成为了日本人的生育工具,给人家生孩子去啦!”
他掏出一个资料袋儿,慢慢儿的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沓照片:“知不知道你的好妻子为何会来华夏找你?因为野田家的人将你儿子送到了训练营……训练营知道不?那是培养杀手机器的地方!而你儿子,因为不堪惩罚,他最终残废了……可惜,日本人没有人性啊,他们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外孙外甥呢!只要你儿子不是正宗的日本人,那他就不是个人!所以,你儿子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你、你……不、不、不可能!”成风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嗔目欲裂的狂躁着挣扎,“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对不对!”
丰忱掸掸衣服,冷笑:“原本是不知道的,只不过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为虎作伥、认贼作父、不知羞耻、禽兽不如的过日子,所以,自然有人替我查你,自然,你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被查到了!成风,你现在最大的奢望就是想一想,成副官会认你儿子做孙子么?”
“啊!啊!啊!啊!啊!”
成风的怒吼被关在了门内,丰忱走出刑讯室时,犹若被抽干了浑身的气力,幸好简易前去相迎,一把拉住了他。
简易晓得,丰忱刚刚说得多激烈,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是一个深情重义的人,那些对于成风而言非常残忍的事实,也同样烙印在丰忱的心上,隐隐作痛。
刚刚,丰忱像是将自己对成风的兄弟情,一丝丝的从体内抽出;现在的他虽然仍旧难过,却也同样重获“新生”。
“就这样吧!”丰忱拉着简易的手走出了地下室。
此时,已是初阳新升,看着朝霞满天,简易将头倚在丰忱的肩上,轻道:“共守岁月静好,同看风云变幻,待到纷争落地后,漫看云淡风轻。”
“嗯,不甚押韵!”丰忱破坏气氛的话,引得简易“噗哧”一笑,这一对儿有情人明白,此时的彼此,心中早已开阔。
就像简易劝他一样,为不值得的人伤神,只会连累关心自己的人……至于其他,只要自己无愧于道德良心,就足矣啦!
……
日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极长,在春风和阳光陪伴下,丰忱与简易挎着手,迎着太阳走向回家的路。
第498章()
那一世:
奥涅金接到丰忱的电报,第一时间表示:“可以哟!”
为正确表达他的积极态度,奥涅金先生十分睿智的在回信中画了一副他的半身像,着重描写他的面部表情。
看着来信上笑得跟个傻瓜的奥涅金,简易不可置信的看看丰忱:“嗯,你的朋友果真很特别。”
“亲爱的忱,你的好友涅茨格想到一个特别好的主意,一个关于实。战。演习的主意……”
简易读着有一封来自沪市的信,笑不出来了,主要是奥涅金先生的脑洞开得太大,她这儿是接不住了,转头看看丰忱,他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简易道:“本来我是想让你我两支特别反应部队往返津沪,测试一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