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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婆婆曾有一女,那你知不知道,你婆婆在此之前,还曾怀有过身孕?”
简易摇摇头,不过她心里倒觉得很平常,这个时代的女子,这种经历似乎都非常平常的。
原尘神秘的一笑:“那你肯定就更不知道,你婆婆嫁与你公公的因由了。”
简易好笑道:“你觉得我很闲?还是很八卦?连自己婆婆的感情故事都不放过?”
原尘打趣的看着她刚刚端出来的听戏的姿势,笑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我娘和心腹叙旧时,方才知晓的……据说,你婆婆的娘家,也就是当初的京城丰家,正是因为下人背主之故,惹来一段祸事。当初,和丰家有旧交的郑家握住了丰家的把柄,用此要挟,欲娶你婆婆和丰臻姐妹给自己家的两儿子,可惜,那俩孩子竟然生就弱智,丰家的当家夫人这才将两个女儿,一个匆匆嫁啦,一个送到国外。”
简易实不料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因此听得格外认真。
原尘道:“那郑家本来因为你婆婆出嫁他人,而心生不满,只是一来,你公公本事大,和他们本家又素有往来,他们一家不敢过分举动;二来,不是还有丰臻在那儿,他们说娶两位,也不过是讹人,自己都心虚得很呢,所以,对于你婆婆出嫁,他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一等丰臻家人,他们便坐不住啦,那再傻也知道丰家对他们的模棱两可的许诺不过是托词,这下恼羞成怒的郑家人便不干啦!他们趁着丰家男丁都不在的一天,大闹丰府,那时,你婆婆怀有身孕,正在娘家休养,而她娘丰夫人,也老蚌生珠,怀有胎儿。因为郑家的胡闹,你婆婆为保护自己的娘,就那么流产了……”
简易觉得人就是这样,要是爱屋及乌,那么即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救还是胎儿的弟弟妹妹而丢,她也不会记恨那个孩子,反而会将自己一腔母爱挪的弟弟妹妹身上;要是恨屋及乌,那么那个弟弟妹妹就成为元凶,恨都是要恨一辈子的。
当然,很显然,丰蕴属于前种。
她可不相信,她婆婆对丰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只关乎她们之间姐妹情谊。丰淑又不同于小姨丰臻,和她婆婆丰蕴一齐长大。
简易相信,若不是因为丰淑见证了、甚至是导致了丰蕴女儿夭折,恐怕丰蕴会将那个妹子当亲女儿一般宠溺。
“你不会和我说,丰淑不是丰家人吧?”
原尘听简易如此问,笑道:“怎么可能?……不过,她的确不是丰夫人所生。”
“那……”简易想问:丰淑若非丰夫人所生,那她又是谁?为何她婆婆丰蕴也不知情?再有,丰夫人的孩子呢?
原尘见简易没有问出口,不禁笑道:“你倒真能忍,我还以为你想问呢!须知,这个故事比话本儿里写得有意思的多呢!”
简易没好气儿的催她:“那你就快些说来听听,莫要说些不相干地话。”
原尘见好就收,反正她只等着将故事讲完,转身就撤啦。
说道撤,原尘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只得到了简易的口头承诺,连定金都没有,这也太会忽悠人啦!
“我说不对啊,丰夫人,您在这儿听得有来到趣儿的,可问题是,您记不记得自己没有付账啊!”
简易经她这么一提起来,才想到似乎还真是她失误啦。
不过,她依旧笑道:“这可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没提,我自觉自己为人坦荡信义,自然不屑做食言之事儿,你且放下心来,就算你不说,等讲完啦,我自当会一文不少的付给你,你担心什么?我能骗你?”
原尘淡淡一笑:“按道理说,自然不能,只是还望夫人道我身世坎坷,经历太多,不敢押上自己的幸福而已。”
简易听言,也懒怠多说,立时从口袋里取出一本支票,唰唰唰,大笔一挥,写下一张:“喏,这就是汇丰银行的存取支票,属于国际性质,你拿着它到北美欧洲等地,都能兑换。你看清楚了,整整三百万美元……你最好现在将那三之后的零数清楚啦,一块儿将货币单位也分辨清楚,省得将来赖我骗你。”
说着,她便要递给原尘,只是在原尘欲抬手的瞬间,她半收回去,看着不解的原尘道:“笔和纸就在你手边儿,你就麻烦一些,写两样儿,一个就是你刚刚说好的保证书,一式两份儿,用手在印泥上压一下,按个手印儿;另一样儿,就是拿钱收据写好啦,也是按手印儿,一式两份。”
原尘点点头,表示:“很合理、很公平。”
她笔走龙蛇的将文书一笔合成,迅速地检查一遍,再落款处正式签下大名,并落下指印。
“喏,你看看。”她递给简易,也晓得简易不是那种因为拘着面子而耽误自己利益的人。
她见简易看得仔细,又主动开口道:“你这人疑心大,为我能尽快从你手中拿走支票,我就自己交代吧。”
简易闻声,抬眼看了看她,含笑道:“你倒乖觉,说吧,我听着呢。”
“你一定挺奇怪,我既然算计着我娘,为何还管她叫娘呢。”
简易看着原尘一副自信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你这人心思还算是缜密,若非对我们司令有所低估,怕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败走麦城……做戏吗,若是不讲自己骗过,那又岂能让丰三姨信任你!”
原尘听简易又提及自己之前那个丢脸的事儿,不禁面色涨红,她怒睁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咱能不能别提那件丢人现眼的事儿?”
说着,她自己都笑啦:“我是真没见过你们这俩人……司令表哥的做派,我早已想到,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和我谈交易,更想不到丰姨那么包容我娘的,竟然都一走了之……呵呵。”
原尘说着话,像想到什么一般,又笑道:“其实,也不该想不到,丰臻姨那性子,只要她在,就不可能让丰姨上当,她对我那娘的意见可大啦,若是知道我娘之身世,还不定要怎么做呢!”
简易摇着头笑:“你又猜错了,小姨要是知道丰三姨的实际身份,只会拍手叫好,庆祝我婆婆再不会为丰三姨所哄弄……至于什么对付不对付呢,只要丰三姨不过分,我婆婆和小姨也只会视而不见。”当然,若是知道我那大姑子出事儿的缘由,丰淑会有什么下场可就不得而知啦。
那最后一句,简易才不会说出来呢,即使彼此都心知肚明。
原尘笑道:“其实我发现,你们这些掌兵的,脑子也不很简单么?那些弯弯绕比一般的商贾之人还多。”
简易听着便觉好笑:“自古以来,头脑简单的只能做炮灰,不然怎么指挥千军万马,攻克万里江上,又怎会在历史上让各种兵法、奇招兵道大放光彩?便是商贾之人之间斗法,不也是运用了兵法么?”
原尘拱拱手,笑道:“是啊、是啊,我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没什么见识,今你一说,我着实受教呢!”
简易也不睬她贫嘴,转而问:“你是不是将话题扯得有些远?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记性好得很,你是不是该说说自己想交待的话?”
原尘努努嘴,不再多言其他,只道:“我呢,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些,若是说并非报复她,你可信?”
“信啊。”简易想了想,点头道。
“你、你……你真心啊!”原尘自己都不信。
简易笑道:“那有什么啊?人性本身就是复杂,有时候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做某事、说某话的真实意图。”
原尘闻声自嘲般地一笑,轻叹:“是啊,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也许我是真的想逃,而不仅仅是为了摆脱她的控制。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该恨她,可是,若没有她以原老爷的性子,婢女所出的子嗣,那都算不得是主子……你不知道,原老爷也曾偷过嘴,原府也有那丫鬟、通房有子的,可是原老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生自灭……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便不再恨丰淑了。她到底养大了我,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供着,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我原该对她心存感激的,只是……那个大丫鬟到底生我一回……”
正说着,忽然听得大菲过来禀报:“夫人,咱们司令的电话儿来啦。”
第504章()
那一世:
接到丰忱的电话,简易犹豫着一会儿,到底没有立时将原尘说的秘密说出来。
那头儿,丰忱还略微心虚的打听了一下儿,她媳妇儿的进展。
简易笑道:“想问就问,我为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必这么畏畏缩缩的,好像我欺负你。”
丰忱问:“那原尘有没有太嚣张?若是她不配合,就叫大菲小菲上,你别气到就成。”
简易失笑:“你别说!我可还真失望,原想着是不是有做一回恶毒大妇的机会,没成想人家还挺配合。”
一听自己媳妇儿这口气,丰忱就先松了口气,看自己媳妇儿心情不错的样子,应该计划进行得挺顺利。
“你预备怎么办?”丰忱这么一问,简易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回。
丰忱疑惑:“你这丫头向来十分精明,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让你甘愿花大本儿付出?”
简易犹豫一下,才道:“这说来可就话长啦,你要保证冷静哦!”
虽然她那大姑子在世时,丰忱还小得不记事儿,但毕竟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怎么着,听了这消息,心里难受是肯定的。
丰忱一听媳妇儿给自己打预防针,心里便有些惶惶地:“悦鸣啊,你可别故意吓唬我啊!”
简易对着电话就瞪上一眼,道:“你且听清啦!”
接着,她便一五一十的将原尘怎么说的,事情又是怎么个意思,一一详述了一遍。
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才发现,丰忱似乎沉默了许久。
“子义?”简易晓得他心情不好,因此也不闹他,只是试探着轻轻地呼唤着他。
“悦鸣,你听着,本来我想和你说,我今儿下午就到沪市,只是既然有这一出儿,我中午就过去,你在家里好好儿的等着我,记住别让原尘走掉,我要亲自问她!”
丰忱说到这儿,不禁补充道:“悦鸣,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有些事儿,我得亲自听一遍,方能想想怎么和咱娘说……对啦,悦鸣,你去叫原尘写一份口供,就是她和你说的这些来龙去脉。”
简易理解的点点头,有意识到丰忱在电话的另一端,看不到她的动作,便道:“行啦,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放心就是,我会搞定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啊,不要太过着急,原尘就在着扣着呢,不管你来不来,她可都在这里。”
丰忱被简易话逗得轻轻一笑,只不过现在夫妻俩都没有说笑的情绪了,便互相嘱咐两句就放下了电话儿。
回到大厅,原尘一直在远处坐着,除却姿势比一开始随意许多意外,倒挺规矩的。
简易见大菲小菲俩人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心下当即有数儿啦,她缓步走来,轻轻坐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
原尘打趣的看向她,一脸暧昧的笑道:“我倒是要恭喜你们啊,感情这么好,通一个电话儿都能这么长时间,比见面诉思来得还缠绵啊!我说,你丈夫是不是准备过来一趟啊!”
简易柳眉一抬,笑道:“你倒挺精怪的。”
原尘不以为意撇撇嘴:“这有什么啦,以你和丰司令的感情,这些事儿不会瞒着他,也没有必要瞒着他,可是他一旦知道了,定然会过来找我再问个清楚,你说,我是不是又要在这里耽搁些时日?希望不要碰上丰淑才好。”
简易笑道:“你有一点儿没有猜准?或者说,你没有猜全呢!”
“洗耳恭听!”原尘感兴趣的问。
简易笑着将笔纸推到她面前,笑道:“丰司令希望你能将自己的口供写出来。”
“口供?”原尘哼笑着,“我这还成受审啦怎地?”
简易微微一笑:“你以为呢?我请你吃茶话会?不过是审问过程中,咱俩达成交易而已。”
原尘觉得憋气,嘴一嘟:“你知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儿写出来需要多少字,需要多少纸张多少笔墨?”
简易耸耸肩,颇为大方的表示:“这些都随你意愿……是要编成书册也好,写成课本儿也罢,都随你的意,只是一点,你得记得将东西都写全乎啦!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全球通缉你,你说呢?”
原尘郁闷极了,她也算开了眼,头一回见到斯斯文文着就将混不吝演示的格外透彻的贵妇人。
“好吧,出时间、出力气都可以,但是你们总得有些表示吧?”原尘眼珠一转,笑道,“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