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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韩镇长哼了一声,“你负责任有什么用?你能保证那个混小子不伤害我家女儿?你能保证我女儿会醒过来?”
“我当然可以保证。”萧尧笑道,“如果你能允许马生阳去见你们家女儿,我能保证你们女儿一定会好转过来。”
“废话!你以为那小子是神医在世啊?看一眼就能醒过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是吧?”韩镇长冷嗤道。
萧尧笑了笑,说道:“正是因为韩镇长您是成年人,而且是一个相当成熟的男人,所以我这才敢向你保证。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女儿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其实是缺少了她心爱的人在一旁呼唤她陪着她吗?”
“你这全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怎么知道我女儿不醒不是因为身体受到了创伤而是因为没有心爱的人呼唤她醒过来?我是她的父亲,难道不是她心爱的人吗?我的妻子,她的母亲,难道不是她心爱的人?”韩镇长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男女之间的爱能跟父母儿女之间的爱一样吗?”萧尧笑道,“韩镇长,陪着你女儿走完人生的可不是你和你的妻子,而是韩小姐的心上人和爱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马生阳去见你的女儿那也可以,但别忘了,你只有一个女儿,等你们老去的那一天,你们的女儿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办?”
韩镇长一怔,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这些年来,他哪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觉得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希望,整个世界都坍塌下来了。他们只有一个女儿,老无所依已经是痛苦,而最最痛苦的却是自己死了,儿女却在世上无依无靠,甚至连求生的本能都没有,最终只能活活地饿死,连替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哼!臭小子,你别在这里吓唬我,我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更比你更加清楚这些问题,确实,你说的没错,我们要是死了就没有人再照顾玲玲了,所以我跟我的妻子已经想好了,等我们老去的那一天,我们一起带玲玲离开这个世界。”韩镇长沙哑着喉咙说道,眼里怒火肆意,“即便这样,我也绝对不会再让那个该死的小子见我们家玲玲一眼!现在玲玲还能陪着我们,我绝不允许他再来伤害玲玲!”
“如果你明天就死呢?”萧尧冷不丁地问了个问题。
韩镇长一怔,斜眼瞪着萧尧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我明天就死?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萧尧摇头道:“你跟我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杀你?再说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杀了你,我自己岂不是也需要因此而付出法律责任?你说我傻啊?”
“既然这样,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韩镇长沉声道。
“我的意思是,现代社会可不是以前社会,以前天灾比较多,什么水灾啊火灾啊,但现在呢,**却更多一点点。你想想看啊,现在世界上哪天不发生车祸呢?像韩镇长你这样天天开个车出来办事,保不齐哪天出了车祸先一步离开你的妻子和女儿。到时候,你的妻子是跟着你后面陪葬呢还是继续带着你的女儿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再有了,就算你们在家不出去,保不齐有灾祸自己找上门来,例如卡车倒车直接开到你家里面去,直接把你跟你的妻子给压死了,到时候就只剩下你们女儿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想想那样的场面,不觉得很凄凉吗?”
韩镇长浑身一阵儿不舒服,“臭小子,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韩镇长你自己最清楚。”萧尧依然面带着微笑,“就算你们真的活到了七老八十,到时候决定带着韩小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谁能保证你们老了以后不脑中风?最后连行动的能力都丧失了,你们还怎么带韩小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韩镇长,说到这里,我倒觉得你可真是个可怜虫。”萧尧笑道。
“你说什么!”韩镇长的怒火已经难以控制了,萧尧还在这叽里呱啦,要不是碍于身份,他恨不得冲上前去一巴掌拍在这小子的脸上!
“别人的女儿可以快快乐乐地活着,可以快快乐乐的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而你的女儿却因为你的固执只能躺在病床上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笼罩,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没有色彩没有温暖。她所渴求的无非就是再见见生阳哥一面,可惜的是,她的父亲阻拦住了她。你们是她最心爱的父母,马生阳是她最爱的男人,她要权衡,所以她只能选择长久的沉睡下去,不再醒来。这样的幸福本来唾手可得,却因为韩镇长你的无知而让一对原本幸福的小青年分隔两地,一个变成了植物人,一个成了傻子,你仔细想想看,马生阳除了家境贫寒,哪里配不上你的女儿?他英俊帅气,富有才华,是京南大学的才子,配你的女儿不正是郎才女貌?”
这些年来韩镇长其实也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不反对他们,也许自己外孙都抱在手上了吧,可是事实既然已经发生了,他自然不能再后悔,而且现在的男人哪个不花心?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给他们家玲玲带来一辈子的幸福?想到这里,韩镇长又释然了,他大声冷笑道:“我承认自己是迂腐,但谁能保证他能给我女儿带来幸福?”
“我可以保证!”马老师大声道,“我们家生阳不是那样不思进取的男人!他有担当有理想!”
“别跟我谈理想,理想值得屁钱!理想能当饭吃吗?”韩镇长斥道,“在咱们华夏国,有理想抱负的男人多了去了,大街上的乞丐还希望变成比尔盖茨呢,是不是我也得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
“韩镇长,你既然不相信马生阳,可是你给过他机会来证明自己吗?”萧尧问道。
“给他机会又如何?在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就算是博士生毕业,那也得需要几十年才能致富!”韩镇长哼道。
萧尧不禁一笑,“韩镇长,你对你自己女婿的要求难道只有钱吗?没想到韩镇长你竟然是这么俗气的一个人。”
“我就是俗,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好,她从小受宠惯了,我不想让她结婚之后因为买房子愁,不想她为了柴米油盐而愁,我的这个不高吧?”韩镇长反问道,“我想问问你,马生阳有才有能力又如何?他给我女儿提供充裕的物质生活吗?”
“那么韩镇长,对于女婿的定位,就是不用为物质生活而烦恼,对吧?”萧尧笑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韩镇长说道,跟着他哼笑了笑,“可是当初你知道这小子怎么跟我说的?他们家现在不但付不起房子首付,就算是结婚那也得从简,也就是说,他们要裸婚!我把女儿养到这么大,不是让他跟着一个陌生小子去吃苦去的!我想让他得到幸福,过上幸福无忧的日子,所以我当然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这样吧韩镇长,如果马生阳能够唤醒韩小姐,那么让韩小姐等他一年的时间,如果他不能为她提供韩镇长你所想要的答案,那么以后韩小姐爱嫁谁嫁谁。”萧尧提议道。
“真的?”韩镇长眼睛一亮,不过跟着又不放心地道,“如果他能唤醒玲玲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也愿意给他这个时间出去打拼奋斗,不过谁能保证他是不是可以唤醒我的女儿?他要是伤害了玲玲,那怎么办?”
“这个好办,马生阳见韩小姐的时候,韩镇长你要是不放心,就多带几个人也跟过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们冲上去一起制服他不就行了?”萧尧笑着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韩镇长这时候总算是妥协了。
马老师和妻子激动不已,连声道谢。
韩镇长看着夫妻两人长长叹了口气,没好气地哼道:“要不是看在你们夫妻两个实在可怜,真不想让那小子见玲玲,算了,事情也这么长时间了,我就给你们家儿子一次机会,要是他能唤醒我女儿,而且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买房买车,哪怕只有八十平米的房子,五六万一辆的小车子,还贷了三十年的贷款,我都无条件答应他们的婚事,但有一点,马老师你们夫妻两个人不许帮他的忙,让他自己出去闯,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暗中帮忙借钱的话,就算再让我女儿死一次,我死也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
“韩镇长,希望你能够一言为定。”萧尧笑着说道。
“自然!”韩镇长铿锵有力地道,心里却在感慨,马生阳要是真能救活自己的女儿,他还那么固执做什么呢?成全他们便是了。只是现在他没有这么说,因为他的女儿依然还处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韩家人早就将韩玲从县医院接了回家,韩镇长夫妻都需要上班,因此平时只有韩镇长的老母亲一人在家照顾韩玲,随着老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韩镇长一家人只得给女儿又找了一个小保姆。
几年的时间,昏迷不醒的韩玲越发的清瘦不堪,她静静地睡在床上,将自己封锁在了她自我搭建起来的小空间里面,对外面的声音不闻不问,也不予以回应,为了女儿,韩镇长一家人流干了眼泪。
相较于韩家人的痛楚,马老师一家人何尝不是这样呢?马生阳虽未死,也未变成植物人,但却成了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疯子傻子,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只是单纯的活着,任凭着时光一点一点驳噬着他的青春。
当萧尧将马生阳与韩玲之间的爱情故事讲述给车中的乔伊榕蓝欣慕水心她们听的时候,她们均纷纷落下了感动和伤感的泪水。梁祝的故事不过也就如此罢了。
到了韩家,萧尧让马老师一家人先留在车子上,自己则带着马生阳先下了车,韩镇长走在前面带路。
事隔多年,韩镇长也是第一次再见到马生阳,见他至今仍然痴傻,人形枯槁,两鬓处竟然已经有了苍白的头发,想想几年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已经全部消淡了。他爱玲玲爱的如此之深,世上又有多少男孩子有他这样的痴情至性呢?想到这里,韩镇长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责起来。
到了家,韩镇长的妻子也在家,因为保姆还没有回来上班,所以韩母一直请假在家照顾女儿。
看到韩镇长身后竟然跟着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身后还有一个痴傻的小青年,当她看到马生阳的那一刻,韩母全身猛地一顿,他不就是……不就是马生阳吗?
多年前,他听丈夫说过马生阳跳河自杀的事,之后就疯掉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变得这般的凄惨。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一般!
韩镇长看了妻子一眼,然后手拧着门把打开了面前的房门,他朝萧尧道:“玲玲就在里面了。”
萧尧点了点头,转身朝马生阳道:“生阳哥,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他牵着马生阳的手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面装修的很精致,粉红色的墙壁很是可爱,从里面的摆设来看,不难看的出这是个女孩子的闺房,里面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床上此刻躺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她的脸型消瘦,皮肤干燥,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她正在安静地睡着,任谁能想到,她其实是个植物人。
马生阳全然不知自己正身处何方,迷迷糊糊地仰望着天花板,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着一些什么。
萧尧在一旁边提醒了一句,“生阳哥,你快看,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啊?快看啊!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韩玲吗?你快看啊!”
一听到韩玲这个名字,马生阳哇的就尖叫了起来,他疯狂地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像一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嘴里不断地高声喊着玲玲,玲玲,萧尧只好固定住他的脑袋,指着床上的韩玲道:“生阳哥,你看清楚了,她是不是韩玲!”
马生阳全身一僵,视线所及之处,一个女人安静地躺着床上,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还能是谁?马生阳涣散的目光忽然聚敛起来,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扑到床边撕心裂肺地喊着,“玲玲!玲玲!”
声音凄惨让人不能直视,韩母站在门口失声大哭,饶是韩镇长也眼角噙满了眼泪,没有想到,马生阳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只是自己的女儿……
忽然,他耳朵一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小声地咳嗽道:“傻瓜,你压疼我了……”
马生阳连忙抓住韩玲的小手,激动地道:“玲玲,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玲玲,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猪头。”床上的韩玲竟然睁开了双眼,双手抚摸着马生阳的额头,“阳,你有白头发了,是想我想的吗?”
“我天天都在想你。”马生阳泪花四溢,“我天天喊着你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睬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门口,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