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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何以能够突然认出对手是梅超风?
原来,十二年前她和钱青健并肩行走江湖之时,曾取笑钱青健不懂暗器,并且自认为她的冰魄银针是当世暗器之王,当时钱青健曾经反驳了她几句,说了几种厉害的暗器出来,其中有一样便是梅超风的“无形钉”,当时钱青健描述的“无形钉”的形状和打出时的威力都被李莫愁记在了心中。
梅超风并非没有暗器,只是她一身横练刀枪不入,再加上精擅“九阴白骨爪”这种近战武功,所以平时几乎不屑使用“无形钉”,这“无形钉”也是她从《九阴真经》下部的各派杂学中学来,却不知是从前明教哪位法王的看家本领。
钉名无形,说明了这种暗器的隐蔽性之强,速度之快,威胁性之高。十二年前在苏州城北土地庙,双眼已盲的梅超风用这无形钉,尚且能够吓得欧阳克一身冷汗,何况现在她双目复明,又在蟒鞭的配合下双重攻击,当然会打得李莫愁措手不及。
梅超风自承身份,陆立鼎夫妇都是没什么反应,只因梅超风十余年来未曾在江湖中与人仇杀,一心整治铁掌帮兼又保护小龙女。又因陆立鼎虽然跟哥哥学了一手江南陆家刀法,却从不曾闯荡江湖,更不与江湖人物来往,所以他们并不清楚梅超风是谁。
武三娘却是心中暗凛,十余年前,武三通未疯之时,也曾给她讲过一些武林轶事的,所以武三娘知道梅超风是什么来历。心想:原来这是女魔头打女魔头啊!看来不只是生姜,女魔头也还是老的更辣。
李莫愁确认了对方是梅超风之后,将拂尘插回后颈,打了个稽首,笑道:“既然是梅姐姐,小妹这便告辞。”
梅超风一摆手道:“且慢!”
“怎么?难道梅姐姐一定要取了小妹的性命么?如果小妹没有记错,你我似乎是同路之人,何必相煎甚急?”李莫愁笑道。
梅超风往厅里的钱青健一指,道:“你走不走原本不关我事,只是我弟弟一再邀请你吃饭,你还不曾吃过,岂能就此离去?”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李莫愁的笑容已经有些冷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淡淡道:“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就把你留下来。而且会让你很没面子。”
说话的人是钱青健,此际他已经站在了门口,左手里还领着睡眼朦胧的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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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一声叹息()
李莫愁微微一笑:“真的吗?真是多谢你了,可是我突然不想吃饭了,怎么办呢?”说话间身形纵起,向大厅的房檐上斜斜飞去。
大厅门口距离李莫愁起身之处长逾三丈,却挡不住古墓派的轻功凌风而至。李莫愁的身形拔到最高,下落时双足堪堪踏上屋檐边缘的瓦面,却见原已预计好的落足的两片屋瓦骤然碎裂开来,露出两根椽木之间的缝隙,耳中同时听见这男人的福建口音:“我说过,这会让你很没面子。”
男人说话声中,李莫愁的双足已经没了着落之处,若是收腹将双足向前踏上尺许,虽然可以踏中瓦面,但是同时身体重心将无法保持,必将摔落屋檐之下,急切之间,只得伸足在椽头上一踢,一个倒翻凌空而下。
站稳之时,已是处于青袍人和梅超风的夹击之处,李莫愁临危不乱,笑道:“既然如此,小妹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言罢,状似坦然地从男人的身边经过走向厅内,心里却在惊骇:“他用什么打碎的屋瓦?怎么也看不见他的暗器何在?”
她这十多年来身处江湖中人的围杀之中,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且颇富急智的素质,经过青袍人身边时,一眼瞥见青袍人领着的程英,心念一动,便伸右手摸向程英的脸蛋,笑道:“小妹妹生得可真俊……”
钱青健怎会让她的手摸在程英的脸上?这纤纤柔荑看似白腻可人,实则是赤练神掌,若是摸了上去,程英小命可就难保,哪怕自己身具妙手回春之能,救治起来也是麻烦的紧,当即伸手将李莫愁的纤手握在了手中。
钱青健此番举动绝不是杞人忧天,记忆中李莫愁因为责怪武三娘拦阻洪凌波杀人而摸了武三娘脸蛋一把,就把武三娘半张脸蛋摸得漆黑,后来武三娘给小腿中了冰魄银针的武三通吸吮毒血,导致两毒并发而死。
如今钱青健一身武功远超李莫愁,右手虽是后发,却能先至,李莫愁本想拿了程英为质以求脱身,不想却被这青袍人将手握住,顿时大羞,想也不想,就将赤练神掌的剧毒内力攻入了男人的掌心。
李莫愁从小到大,除了十二年前在南阳郊外被钱青健扛着跑了一路之外,从未与男子肌肤相接,如今年已三十,仍是处女之身。就是当年与陆展元痴恋苦缠,也始终以礼自持。
及至后来情场失意,江湖上有不少汉子见她美貌,不免动情起心,可是只要神色间稍露邪念,往往立毙于她赤练神掌之下。
此时这男人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她本能地就要取这男人的性命。却不料掌力催入对方掌心之后,竟似泥牛入海,空荡无依,不禁心头大骇,已知此人内力之深,深不可测。
但她同时也心存侥幸,只因她终究将剧毒输送了进去,只盼这青袍人立即中毒毙命,不及反击。因此笑道:“看不出尊驾如此庄严正义,竟然也会施此轻薄之举,实在令人不齿。”
钱青健也不松手,只哈哈一笑道:“庄严正义与我从不相关,只是这小姑娘的脸蛋谁都可以摸得,偏偏你不能摸。”
李莫愁知道心思已被对方猜透,便也不再逞那口舌,又等了两个呼吸,却见青袍人毫无异状,蓦地想起洪凌波所述这人有用冰魄银针吃菜之能,自是也不畏赤练神掌之毒,不禁羞愤不已,嗔道:“松开人家的手嘛……”左掌却已无声无息拍出,拍向对方右肋。
此时钱青健左手拉着程英的小手,右手握着李莫愁的右手,又因为害怕犯病而不敢吸取李莫愁的内力,心念动处,便聚了真气布于肋下,给她来了个“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冈。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任由李莫愁的一掌拍实。
早在十二年前斗酒神僧就对钱青健说过,这个二十个字的口诀并非是《九阳真经》专有,而是无论任何一门内功练到了极高的境界,便能做到这般云淡风轻。这法门又云:“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虽然钱青健远远达不到扫地僧的三尺气墙那种境界,但是李莫愁的这一掌威力也是远不如百年前的萧峰,最多也就跟几百年后的灭绝师太差不离,如何能伤得身具三百年内力的钱青健?
左掌击中,李莫愁心中狂喜,心说就算你的掌心有鬼门道,总不至于你的软肋也能抵得住我的赤练神掌全力一击,哪知一掌拍过之后,只觉掌力又似融入了对方的肌理深处,再无伤人之兆。她顿时万念俱灰,这人是人是鬼?若他是人,这武功……哪里是人能够练成的?
李莫愁心若死灰却不忘右手被男人捏在手中,缩回左手又去掰对方的右手,一掰之下,只觉得那之手犹如铁钳,便加力回扳,却没能扳住对方的手指,滑脱而回,将右腕袍袖带的往上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来。
钱青健随即看到,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鲜红一点,正是点在手三阳经脉上的守宫砂一粒。他心中一动,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惋惜,叹了口气,放脱了她的右手说道:“进屋吧,你吃饭,我有事跟你商量商量。别再玩心眼了,我不想点了你穴道让你丢人。”
李莫愁却不肯移动脚步,只将一双美目凝视在钱青健的眼睛上,颤声问道:“你竟然……真的……是钱青健?!”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听得钱青健叹气,只觉得这叹息之声异常熟悉,她一生之中只近距离交往过两个男子,一个交往了不到两个月,另一个交往了一年多,如何听不出这声叹息就是钱青健的习惯。
这叹息的长短,和叹息的嗓音,李莫愁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钱青健伪装了说话,伪装了笑声,却没有想到去伪装叹息,结果就被李莫愁听了出来。
李莫愁怎么会听不出来?十二年前两个人一路同行,从南阳直至苏州,两人同吃一桌饭,同宿一间屋,每当钱青健给她说话她却兴致不高时,她就会听见钱青健这样的一声叹息。
钱青健一愣,不知李莫愁如何判断出是他来,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去伪装什么,大不了就是反目成仇呗。想到这里,他把面具摘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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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 输了(为盟主TemplarL加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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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健摘下了面具,李莫愁就看见了十二年前的那张熟悉的脸,只是,这张脸非但没有变老,却仿佛变得更加年轻了,年轻中却又透露出一种成熟而又沧桑的味道。而且,似乎比之前英俊了许多。
李莫愁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只是在这一瞬间,她心中的一股怒火油然升起,挥起右手就向钱青健的脸上扇去。
那一声预料中的耳光并没有响起,纵然李莫愁用的是古墓掌法,她的手腕也在钱青健的左脸一侧被再次捉住,丝毫挣扎不得。
说起来也很奇怪,钱青健这一生被两个女人打过四记耳光,前有黄蓉后有李莫愁。钱青健始终对黄蓉的两记耳光耿耿于怀,至今未曾放下。而在钱李初相遇时,李莫愁也曾经打了钱青健两记耳光,钱青健却没有记恨。或许只是因为李莫愁直至今日还是处女这个缘故罢。
但是今天,钱青健绝不肯让她再打一下。因为他对李莫愁已经没有了感情上的期待了。
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小夫妻闹别扭的样子,厅内陆立鼎夫妇心中惴惴,均想:这李莫愁跟钱大侠的关系不一般啊!也不知道钱大侠会不会继续保护陆家。
李莫愁的手腕被钱青健捉住,挣扎不动便不挣扎,脸上再也没了笑容,而是换成了一生之中罕有的怒色,直视钱青健的双眼,质问道:“十年以前,你为何那般轻贱于我?你可知你说的那些话比杀了我还难受么?”
钱青健却不回答,只松开了左手的程英,说道:“去找你的师父。”又对梅超风说道:“你带着大家回避一下吧。”
梅超风也看出来了钱青健和李莫愁的不一般,就带了程英和陆立鼎等人去了后院,整个大厅和前院就留下了钱青健和李莫愁两人。
钱青健不欲当着这么多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面说话,因为他知道,不仅十年前他说出来的话确实比杀了李莫愁更令她难受,而且他现在也没打算说什么好听的,他压低了声音道:“我轻贱你了吗?我有哪一句说的不对吗?我早就告诉你不要接近小白脸,早就告诉你小白脸靠不住,结果呢?你现在告诉我,当初我说的对不对?”
李莫愁冷笑道:“就算是你说的对,你用的着当着陆家庄喝喜酒的全部客人揭我的伤疤么?你说我比母猪都蠢,你说我是全天下最蠢的那个女子,你说我瞎了眼睛,你说我身边有天下最出众的男人却不知道珍惜,却看上了陆展元那个龌龊而又薄情的废物!你还说我不如青楼中那些千人什么万人什么的姑娘,钱大侠,我记的没错吧?”
钱青健无言点头,李莫愁几乎一个字都没错地复述了十年前他挖苦她的那段话。十年前他为了出一口气,彻底打击李莫愁,也为了彻底揭露陆展元,戴着面具说的这些话,虽然十有八九都是事实,可是,若是让他以钱青健的身份来说这些话,他当真说不出口——这至少也会给人一种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感觉。
此时此刻,仿佛钱青健才是那个杀人如麻、被江湖中人喊打喊杀的魔头,而李莫愁却成了正义的审判者,即便钱青健沉默相对,她依然不肯放过他,冷冷说道:“钱大侠,还抓着我的手做甚么?难道你如今武功高强了,便要对我施以强暴么?”
钱青健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说了声:“我没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