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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健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说了声:“我没那想法……”
李莫愁直接用一声冷哼打断了钱青健:“哼,你没那想法,你为什么说我身边有天下最出众的男人却不知道珍惜?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说你天下最出众么?你不就是想要让我做你的妻子么?还说如果我不做你的妻子便会被烈火烧死,现在我告诉你,我情愿被烈火烧死,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怕啥来啥!一直以来,钱青健怕的就是李莫愁这样想!他固然早已经放弃了跟李莫愁鸳盟成谐的想法,但是此刻既然被李莫愁说穿了他的想法,他丢人就已经丢定了!
就算是现在就把李莫愁杀了,他这辈子也注定了无法扭转这个失败,这是感情上的失败,也是精神上的失败。哪怕真的已经武功天下第一了,也无法挽回这个失败。
如果李莫愁刚刚这段斩钉截铁的话语被他人知道,那么将来就一定有人会说这样一句话——“曾经有一个叫做李莫愁的女人,至死不承认钱青健的出众,至死看不上这个叫做钱青健的男人,由此可见,钱青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某些女人的眼里,钱青健甚至不如一个龌龊的纨绔陆展元,他注定只是一个小混混!”
钱青健呆住了,这也太特么伤自尊了!这时候再说“李莫愁你别把自己真当作仙女,其实我早就看不上你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之类的话,还有用么?还有意思么?只有输的不要脸的赌徒才会在输了之后用这样的话语去证实自己其实是有机会赢的。
然而钱青健知道,至少这一次,他没有赢。他就这样站在李莫愁的面前,形如木雕泥塑。
良久,李莫愁忽而恢复了迷人的笑容,说道:“好了,我们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钱青健如梦方醒,说道:“你还不能走。”
李莫愁笑容中带着诧异,问道:“你既不想用强霸占我,又不肯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奈何你,你还留我在这里做甚么?”
钱青健道:“抛开咱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说,只说你,你看错了陆展元总是事实吧?可是陆展元对你负心薄幸,关那些无辜之人什么事?”说到这里,他又指着后院的方向道:“关陆立鼎一家什么事?你杀他们做甚么?你这不是乱杀无辜么?”
李莫愁笑道:“哟,果然是大侠风范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咱们俩一起在信阳的时候,你钱大侠也是随便杀人的,你不是直接用斧子劈了一名宋兵么?我随便杀人也是跟你学会的,怎么?现在你成了名满天下的大侠了,开始管起我这个恶名远扬的女魔头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六〇章 潇洒此生()
钱青健一念之仁,不想让李莫愁丢人现眼,却救了他自己。此刻他被李莫愁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又无言以对,这若是被之前那一厅男女老少看见了,钱大侠今后就特么没法混了!
自从十二年前,他在蒙古大漠被柯镇恶抓住脖子摔晕之后醒来,又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这个武侠世界的诸般记忆,知道前后几百年的人和事之后,虽然经历过各种挫折和不顺,但是他始终没在肉体和精神上吃过什么亏。几乎在每一次与他人的周旋之中,他都是最终获利的那个。
唯独李莫愁,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此前一番热脸贴冷屁股也就罢了,今天却又被她数落这么一顿,这脸真的是没地儿放了!说起来,李莫愁等于是在十二年前后两次打击了钱青健的自尊。
当然,处于钱青健的位置上,若是换成一个脸皮厚些的男人,或者心胸豁达的男人,再或者是阴狠毒辣的男人,那么这些根本都不叫事儿。
脸皮厚的会直接点了李莫愁的穴道弄到床上去玩了再说;
心胸豁达之人则根本不会把这事放在心里,一个全天下都在追杀的女魔头看不上自己又有何妨?心胸豁达之人根本不会纠结这样的事情,一生只需有一个好女人彼此相爱就足够了;
至于阴狠毒辣之人,当然会选择现在直接杀了李莫愁灭口,只要这时把李莫愁杀了,那么丢人不丢人的,这一辈子谁都不会知道。
可是钱青健不是以上三种人,所以他纠结,他痛苦。
长期以来,钱青健可以撒谎骗人,也可以挖坑埋人,但是他真的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归根结底,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不会因为理屈词穷或者恼羞成怒就去杀一个本不该由他来杀的人。
龙套也好,枭雄也罢,他都讲道理。当然,如果对方不跟他讲道理,那么他会比对方更加的蛮横无理。
李莫愁现在就是在讲道理,偏偏她道理讲得不算错。她第一次杀人,就是以钱青健为榜样的。可以说,钱青健是李莫愁杀人的启蒙老师,虽然钱青健杀人事出有因,不是完全的滥杀无辜,但是李莫愁学来学去,就有了滥杀无辜的苗头。把这恶果归咎于钱青健最初的熏陶,也不是全部的强词夺理。
既然李莫愁说的没错,钱青健就无从反驳。李莫愁的意思很明白,你来说我滥杀无辜,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钱青健没资格来说我。
所以钱青健只有陷入沉默。
李莫愁见钱青健再一次陷入沉默,这次干脆不打招呼了,后退两步,就要扭身上房。
钱青健怎肯让她这样离去?无奈之下,出指点了她的穴道。
李莫愁的身形定在了大厅门前,却仍旧笑着说道:“钱大侠就这点本事,说不出道理来就来硬的,我算是见识了。”
钱青健抑制不住自己的叹息,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就算你说的道理都对又怎样?陆无双和程英做了我和梅超风的徒弟,她们的父母便是我徒弟的父母,我岂能容你杀害她们?”
李莫愁不再说话。既然钱青健点了她的穴道,就不是可以用唇舌来解开的,说了没用,又何必再说?这等于是不给钱青健讲理的机会了,你爱说啥就说啥,我不跟你讲了,我不听了,不给你机会了。
钱青健就站在李莫愁的背后,也不转到她的身前,再次沉默了很久,忽然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可以看不上我,我也承认我没有资格批评你滥杀无辜,但是我保护我的徒弟,我保护我的亲人,这总没什么不该的吧?”
钱青健的声调逐渐高了起来:“就算我钱青健其人一钱不值,就算我钱青健为天下人所不齿,我他妈保护我的亲人有错吗?你李莫愁此生如果敢动陆家庄里任何人的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我豁出去了,我宁可背负着求欢不成怒而杀人的骂名来杀你!行不行?”
说到最后一句“行不行”三个字,钱青健已经不自觉地用上了佛门狮子吼,震得李莫愁一阵眩晕,震得大厅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声音在夜间远远地传了开去,回荡在南湖西岸的田野之间,惊起湖中一滩鸥鹭,飞向漆黑的天际。
此时月亮已然落下,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钱青健的心中却似亮起了一盏明灯,他越说越明白,越想越通畅,只觉得人生从此进入了另外一番境界。
我钱青健是龙套也好,枭雄也好,大侠也好,不都是别人认为的么?不都是别人评价的么?合着我特么活来活去,都是给别人活的?
你李莫愁看得起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此只为自己舒服而活,从此不再在意他人如何作想,只要我愿意,只要我高兴,只要我想,我特么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管别人说什么做甚?
我就是不许你李莫愁杀陆家的人,你不服气,你就给我在这里憋屈着,你爱说啥就说啥,爱咋想就咋想,能怎么着?
来嘉兴的目的就是救程英,就是找杨过,办成这两件事就回终南山,看见不爽的人就灭,看见亲朋就言欢,既然《易筋经》找不到,那就临死之前爽到底。
如此才不枉人世间走这一遭。
想到这里,他也不理李莫愁了,就打算进屋找个地方睡觉,睡醒了就去找杨过,反正记忆里杨过在这个时候也没在窑洞之中,要到明天早晨才会提着一只大公鸡回“家”。
钱青健刚才的狮子吼把梅超风等人惊吓得不轻,不知钱青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又都从后院中涌入了大厅,却看见李莫愁站在院中呆若木鸡,看见钱青健走向厅内,正欲询问时,李莫愁在后面开口了:“钱青健,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钱青健的脚步停下,头也不回地说道:“很简单,发个十年前那样的毒誓,誓言你此生不伤陆家庄任何一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钱青健刚刚抬步,就听见身后李莫愁咬着牙说道:“好!我李莫愁在此发誓,此生绝不伤害陆家庄任何一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宋朝的武林人物还是很看重誓言的,立誓人违背誓言的百中无一。李莫愁在十年前立誓不来寻陆展元一家的麻烦,果真遵守了十年的誓言,钱青健相信此时她立下的誓言也会遵守一生。虽然她极有可能依然不得好死。
此时已是红日初升,天地之间一片祥和宁静。
李莫愁此誓一立,陆立鼎一家尽皆喜上眉梢,均知大难已经消于无形,无不对钱青健感激涕零。
却见钱青健面上无喜无怒,又淡淡说了句:“陆家庄的大门也不是随便打碎的,走的时候留下赔偿。”说罢,反手一指,身后两丈外的李莫愁已获自由。
李莫愁知道钱青健已经不再在乎什么名声名誉,哪里还敢再激怒这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地下,片言不发,径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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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016年10月15日星期六,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三六一章 恶镇柯()
钱青健放下了包袱,这一夜最憋屈的那个人就又变成了李莫愁。十年前后,她两次来陆家庄寻衅,却两次在陆家庄被人逼迫着在众目睽睽下立誓,丢一次人还不够,一定要来丢第二次人么?
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憋屈的了,李莫愁不敢回头,她倒不是害怕钱青健反悔把她杀了,她是没脸再看陆家庄大厅里的任何一个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幼。
她甚至开始怀疑,陆家庄是不是她命中的不祥之地,只要她来陆家庄,就注定要灰头土脸颜面扫地。
李莫愁是一个极易迁怒于旁人的女人,此时一腔愤怒,一腔羞恼无处发泄,她的胸中似已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只想出去见谁杀谁,杀上一千一万才能消解这般羞愤。
只是这大清早的除了田地里的耕夫,更有何人可杀?
李莫愁转着这个念头,刚刚走出了陆家庄的庄院大门,却看见外面正行来一个跛足老者,手持一根铁杖在地上点点戳戳,速度却是极快,那老者似是感觉到前方有人过来,便朗声问了句:“陆庄主在家吗?那姓李的魔头可曾来过?在下柯镇恶特来助拳!”
这老者正是江南七怪之首飞天蝙蝠柯镇恶。
当年郭靖、黄蓉华山论剑之后协守山东青州,后来跟着托雷去了西夏,成吉思汗病逝之后,蒙古大军也已撤兵,靖蓉便回到嘉兴请柯镇恶去桃花岛主婚,哪知柯镇恶一向与黄药师合不来,竭力推脱不肯去桃花岛,只留在嘉兴与一些市井之徒赌博喝酒。
靖蓉无奈之下接了临安牛家村的郭靖母亲去了桃花岛,与黄药师一同主持成婚,随即在桃花岛归隐。
黄药师性情怪僻,不喜热闹,与女儿女婿同处数月,不觉厌烦起来,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另寻清静之地闲居,迳自飘然离岛(靖蓉不知黄药师乃是去了洞庭湖,只为能偶尔见一见铁掌帮的副帮主梅超风)。
一别经年,黄蓉思念父亲和师父洪七公,和郭靖出去寻访,两人在江湖上行走数月,未曾找到黄洪两位长者,却发现黄蓉有了身孕,只好回归桃花岛。
不觉十月过去,黄蓉产下一女,取名郭芙。她怀孕时心中不喜,但生下女儿之后,却异常怜惜,事事纵恣。
这郭芙不到一岁便已顽皮不堪。郭靖有时看不过眼,管教几句,黄蓉却加意护持,郭靖每管一回,结果女儿反而更加放肆一回。
到郭芙五岁那年,黄蓉开始授她武艺。这一来,桃花岛上的虫鸟走兽可就遭了殃,不是羽毛被拔得精光,就是尾巴给剪去了一截,昔时清清静静的隐士养性之所,竟成了鸡飞狗走的顽童肆虐之场。
郭靖一来顺着爱妻,二来对这顽皮女儿确也十分爱怜,每当女儿犯了过错,要想责打,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