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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尿骚味已经在空气中蔓延,那官员吓得体如筛糠,颤声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住口!啰嗦个屁!老子若不是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你以为老子的斧头是吃素的吗?”
钱青健对官兵的态度,让那丐帮众人惊喜非常,那六袋弟子立即向前走了一步,道歉不迭:“这位好汉,刚才真的是对不住了,是我们莽撞。”
钱青健也不去理他,目光扫视四周,却见一群乞丐正从马车上搬下来两只大木箱,嗯?这怎么能行呢,他瞪圆了眼睛喝道:“你们这些臭叫花子,把那箱子给我放在那里!谁要是再敢摸一下,老子让他人头落地!”
他这么一说,众乞丐尽皆愕然,却也当真就不干碰那箱子了,只是聚在了一起,看向钱青健的目光颇有敌意。
那官员和宋兵却又喜出望外,均想:原来这身着金兵服饰的猛人,毕竟还是护着金国的。
此时乞丐和宋兵已经完全停止了战斗,分成两个阵容,隔着马车对峙,钱青健大踏步走向车边,用斧子尖轻轻一磕木箱上的铜锁,那铜锁就练着锁鼻子一起落下,再用斧尖一挑,木箱的盖子已经翻开。
箱子里是一些字画卷轴,钱青健随手翻检了一下,发现字画下面是排放齐整的银锭。
他正要去开第二个箱子,却听那官员哀求道:“壮士,这箱子不能开啊,否则下官无法在金人面前交差,便是死路一条。”
那丐帮六袋弟子却说道:“开的好!壮士,这里的银两任你取用,剩下的我们大家就给它分了。”
钱青健侧目斜睨那丐帮弟子,怒道:“我怎么做还用你来安排么?说的就好像时你赏给我银子似的。这箱子是你的么?”
这六袋弟子虽然已经不敢跟钱青健动手,但却颇具胆色,道:“这虽然不是我的,却是老百姓的。”
钱青健冷冷道:“你能代表老百姓么?你们丐帮能代表老百姓么?”
六袋弟子再度结舌,眼睁睁看着钱青健打开了另一只箱子,里面却是各种名贵首饰和珍珠玛瑙,以及一些高档衣料。
嗯,这个好!钱青健抓起珍珠玛瑙和首饰就往怀里揣,看得周围众人尽皆眼红。那六袋弟子终于忍不住又道:“这位好汉,在下奉劝你适可而止,我们丐帮四大长老和洪帮主可不好惹,我们十万帮众……”
“闭上你的臭嘴!有本事现在就打,不服气也可以回去找洪七公和鲁有脚,对了,还有个叫什么莫有敌的,让他来领死!别在这里聒噪,老子烦着呢。”钱青健头也不回,专挑好东西往怀里塞。
那六袋弟子气得额头青筋虬结,却是不敢上前动手,心中暗暗惊异这家伙对丐帮的了解程度。
直至怀中口袋已满,钱青健才看了看众人,道:“这两口箱子,你们大家均分,当兵的先拿,拿完了现在就回家,字画留给这个当官的回家修身养性。剩下的再打发这些叫花子。奶奶个熊的,当叫花子都当的这么横,真是没天理了。”
在钱青健的主持下,官兵们拿了银子纷纷离去,这兵是不能再当了,就算不拿这些银子,回去也活不了,不若悄悄回家迁徙他乡。
那六袋弟子兀自愤懑,舍命问道:“好汉能否留下大号,在下也好回去向帮主交待。”
钱青健心说老子现在比洪七公还差的不少,可不能报出真名实姓,当下豪气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戊己是也!”
花乌鸡?还特么叫花鸡呢,六袋弟子心知这多半是个假名,却已不敢再问。
第五七章 巨斧剁金刚(为流沙之殇加更)()
华戊己,是在曲阜东南小山林中,跟踪卓千悦的那个矮个子青年,隶属于一个神秘的组织。
钱青健随口就报了华戊己的名字,心头暗暗祝福华戊己不会碰见洪七公,若是万一碰上了千万不要报名字,如果名字也报出去了,好吧,唯有自求多福了。
分赃完毕,在几十名乞丐的目送之下,钱青健扛起巨斧扬长而去。
不久就到达了邓州,邓州的金兵已然撤的一个不剩。
在邓州小住了半夜,第二天的黄昏,他来到了南阳城。
南阳城内满目疮痍,黑灰遍地,到处都遗留着二十多天前大火的痕迹。
走在街上,很难看见一个行人,他首先来到了曾经住过的那家客栈,掌柜的看着钱青健那把巨斧,双腿都在打颤,哆里哆嗦地告诉钱青健,那匹黄马和板斧已经被县衙的捕快提走了。
掌柜的又说,大火刚刚熄灭的几天里,金兵和捕快全城搜捕道士、叫花和武林人士,却一个都没能抓到,这些人早在大火肆虐的时候,就逃得一干二净了。如今城里原有的金兵也都撤离了南阳,据说只剩下县衙还住着百十名兵士。
钱青健警告了掌柜的一番,就奔着柯家走去,他想,即使在他最后逃脱时施放暗器的不是柯家的人,也要去问问柯家,是否已经帮他把杏花葬了。
来到柯家院外时,柯家的情况又令钱青健吃了一惊。大门洞开,院内死寂,花草枯萎,杂物狼藉。一副人去屋空的景象。他走进去转了一圈,活人没看见一个,死尸也没发现半只。考虑到方才客栈掌柜所言,这应该是柯家早已转移了。
此时天色刚擦黑,未到掌灯时刻,他略一思索,就准备到县衙附近埋伏,看看陈灭林和彭长老是否还在这里。至于孙不二和莫有敌是不用想了,掌柜的已经说了,道士和乞丐是逃得最早的人物。
就在他即将举步迈出大门口时,忽听远处有马蹄声和说话声传来,他连忙隐身于门洞一侧。
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是彭长老:“如此就委托陈大师将此女送到荣王爷手中,还请向王爷转述,我长期不在帮中出现,怕是会引起怀疑。”
“彭长老尽管放心,洒家定会将这美人送到荣王爷的手中。”说话的赫然就是陈灭林。
“老夫铁掌帮中也有些琐事需要处理,今日就与两位别过。”无需猜测,钱青健就知道这是裘千丈在说话。
只听彭长老又道:“此女中我秘术,大约在两个时辰之后可以醒来,到时陈大师莫要忘记补点一下穴道。”
陈灭林哈哈笑道:“开什么玩笑,还用得着点她穴道,就是让她生出三头六臂,能打得过洒家么?”
“那是那是,是在下想多了,哈哈……”
一路人马从柯宅大门口走了过去。
钱青健从大门边上探出头来,看见这一行人总共是四匹马,百余名步兵,陈裘彭三人各乘一匹马,另外一匹马上横担着一个女子,一袭白色衣裙,黑发倒垂如瀑,其它因为黄昏朦胧,看不清楚,但与记忆中的柯玉容打扮一般无二。
这多半就是柯玉容了,钱青健心想。
那一队人马走到街头,彭长老和裘千丈与陈灭林抱拳,而后裘千丈折而向南,彭长老径自向东,陈灭林率领百余金兵折而向北,驮着柯玉容的那匹马就在陈灭林的右侧,并排前行。
怎么办?若是要杀彭长老,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但却不能在城内动手,而一旦出城稍远,再追出去杀了彭长老,返身再追陈灭林,这段时间内,如果柯玉容遭受什么屈辱,或者是陈灭林与大股部队汇合,岂不是误了大事?
内心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钱青健决定先跟住陈灭林,寻找机会阴他一斧,最理想的结果,是一举把最难报的仇了结掉,最不济,也要争取把柯玉容救出来。
南阳城北五里处,一条官道,两行树林绵延北去。
陈灭林的队伍缓缓前行,原来定好的荣王爷亲临南阳助战的计划,被一场大火烧成了泡影,若不是为了完成完颜洪熙交待的另一项任务——搜罗武林美女,陈灭林早就应该返回南京汴梁向王爷复命了。
而之前已经抓住并关押的三名武林美女被钱青健救了出去,这可就急坏了陈裘彭三只鹰犬。
最近的日子里,陈灭林和彭长老找遍了南阳附近地区,也没能再抓住一个,王爷提出来的条件太高了——既要会武,又要年轻漂亮,而且还必须是处女。
直到今日白天,彭长老俘获了这个绝色美女,令他们三人喜出望外。
因为,以姿色和身材而论,这一个美女比那跑掉的三个加起来都有价值。
此时此刻,陈灭林的心思又有了变化,裘千仞既然已经不在王爷的身边,那么王爷手下最得力的武人就还得是他陈灭林,由此看来,继续帮助王爷卖命依然是前途光明的。
他自然不知道这几日混迹于他身边的并非裘千仞而是裘千丈,而裘千丈也不知道他撒了个谎来蒙骗陈灭林,竟然让他说中了事实,事实就是,他的弟弟裘千仞果真留给了完颜洪熙几张《铁掌神功》的武功图谱,而后离开了完颜洪熙的身边。当铁掌帮主,比当两位小王爷的师父可自在多了。
陈灭林正思虑着这些事情,突然感觉到左侧一阵劲风袭来,伴随着“呜呜”的金刃破空之声,他想都不想,左手成掌,使了一招“反弹琵琶”,迎着那金刃挡了过去。
陈灭林一身铜皮铁骨,更有双手坚如金石,与人对敌时从不使用兵器——他的双手双肘双臂双肩双髋双腿双膝双脚都是兵器,还要外带一只铁额头。与人交手时,不论对方的兵器是刀是剑,是枪是戟,他一律都是硬接硬抓硬架硬格,以硬碰硬,从来都是居于上风,而且能令对手胆寒。
唯独双耳不是兵器,却被钱青健给咬了一只下去,陈灭林对钱青健也是恨之入骨,怎奈公务在身,不能任着性子天涯海角地去寻找钱青健报仇。
此时有人偷袭,他当然凛然不惧,心中已经预伏了几个后招,只待手挥琵琶磕开敌人的兵刃之后,就会下马将其打残生擒。
只听“噹!咔!”两声连响,“噹”自然是手掌与兵器相击,“咔”却是陈灭林的手骨已碎!
六十四斤的巨斧抡圆了去砍,就是较厚的铁板也会被砍成两截,何况这巨斧砍的只是一只手掌?而且这只手掌还用上了大力来对砍!
第五八章 恶斗陈灭林()
手骨碎裂,陈灭林根本来不及愤怒。
这一瞬间,他的感觉只有惊惧与痛苦,同时还需要闪避这兵器的攻击。
被劈碎的手掌,几乎改变不了巨斧的轨迹。而巨斧,是劈向陈灭林的后颈的。钱青健用足了全身的力量,把陈灭林的后颈当成一段铁柱来劈砍!只是,高手毕竟是高手,哪怕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仓惶做出躲闪的应对,亦可令巨斧落空。
巨斧擦着头陀的后脑勺劈空了。只将头陀的发箍蹭了一下,只是蹭了这一下,发箍已被蹭断掉落,陈灭林的头发瞬时披散开来,与骏马的鬃毛混合在一起。
力量与速度的关系很是奇妙,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二者的关系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人类所能发出的可怖的、巨大的、毁灭性的力量,往往需要经过蓄势、启动、叠加乃至汇聚四个步骤,然后才能输出。脚蹬地,腿挺身,腰带肩背,最后才是以臂使指,如此方能爆发出最大的潜能,用于毁灭对手。
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就是这种运劲方法的典型。
而这种运劲方式,在敌人有所准备的前提下,是很难实现有效击中目标的。大体上只有在偷袭中能够得手,又或者,是在敌人根本不屑于闪避的前提下得手。
钱青健当然明白这一点。在他的记忆中,《蛤蟆功》成功伤敌只有寥寥几例,其一是欧阳锋偷袭谭处端成功;其二是欧阳锋偷袭黄药师,结果被梅超风扑在了黄药师身后挡了这一记绝命重手;其三是在海船将倾之时,欧阳锋攻击避无可避的洪七公得手;其四是杨过爆发蛤蟆功打伤了骑在他身上的武修文;其五还是杨过打伤了骑在他身上的鹿清笃。
这一下偷袭未能奏得全功,钱青健并未如何失望,第一斧贴着马头划过,荡了一个小圈之后,他双臂举斧过顶,借助巨斧本身的重量,劈向陈灭林的后背。钱青健不会任何单斧招式,就只这样简单的从上到下劈落,他不知道在单斧的招法中有一招名为“力劈华山”,但是他知道程咬金的三板斧中第一招就是“劈脑门儿”,劈脑门儿是这样劈,劈木头也是这样劈。
只是,第一招偷袭未成,第二招就更要不了陈灭林的性命,巨斧落下之时,陈灭林已经从另一侧滚落马鞍,这一斧,只劈断了骏马的马鞍和脊梁。
骏马哀鸣了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钱青健第三斧越过马背,直直捅向刚刚直起身子的陈灭林。陈灭林再也不敢直撄其锋,使了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这一捅,再起身时已经脱离了巨斧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