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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来比较,何太冲可比公孙止强得太多了。
书归正传,此时在钱青健的震慑之下,峨嵋派丁敏君不敢出声;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凛然驻足;华山派的鲜于通老老实实地装起了孙子,崆峒派没有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少林派方丈一上来就吃了大亏,于是正派中人均都把目光看向了宋远桥。
武林中的泰山摇晃了,也该北斗出场了不是?(未完待续。)
第六四七章 我是一个讲理的人()
眼见人们把目光看向自己,宋远桥知道,他不能不站出来说几句话了。
秉承张三丰的教诲,武当七侠与人打交道时,向来都是先礼后兵,同时也是先理后兵。只有在对方死不讲理或者根本不说话直接就动手的情况下,武当七侠才会选择以武力解决问题。否则,就算是武当七侠在实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时候,他们也从来不会把拳头当作道理来解决问题。不可否认,这是武当派创派初期的美德。
宋远桥对钱青健这个人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在此以前,武当派与钱青健打过两次交道。第一次是俞莲舟和张松溪上覆船山天鹰教总坛讨说法;第二次是昆仑雪谷之中,殷梨亭找纪晓芙讨说法。至于张翠山在王盘山的遭遇,因为那时没人知道钱青健是谁,钱青健也没有跟张翠山打交道,所以不能算作武当派与钱青健发生的往来。
然而只凭上述两次交道的过程来看,钱青健算得上是一个讲理之人,而且行事颇为留有余地,不会把事情做绝。
第一次是俞莲舟和张松溪与钱青健沟通的,虽然宋远桥没去,但是事后俞莲舟向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对钱青健很是称赞了一番,说钱青健考虑问题周到,待人接物通情达理,又对武当派有恩……若不是考虑到天鹰教行事诡异狠辣,时有滥杀无辜之举,绝非善类,宋远桥真打算跟钱青健交个朋友了。
第二次虽然是钱青健横刀夺爱,抢了殷梨亭的妻子,但是当殷梨亭冲上去质问时,钱青健并未对殷梨亭下手,只由白龟寿挡了殷梨亭的一掌,此事现在想起来很是后怕,以钱青健对灭绝、对空闻展现出来的武功,如果他要杀掉殷梨亭,用得着顾虑武当其它五侠的感受么?
尤其是现在人们均已看见纪晓芙去了杨逍身边,又在被杨逍怒骂之后依然不肯离开,由此观之,钱青健夺了纪晓芙之事怕是另有曲折。
综合这些事情来看,钱青健对武当派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充分说明了他是个讲理的人。
但若是通过钱青健对空闻等少林弟子的杀戮、对灭绝和丁敏君的折磨或辱骂、对杨逍和鲜于通的怒骂等行为来看,又让宋远桥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难道说,这人竟是个疯子不成?这是宋远桥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跟钱青健动手,一来是钱青健没做什么对不起武当派的事情,二来是他没有取胜的把握。
只可惜俞岱岩手脚断了成为废人,否则武当七侠联手施展“真武七截阵”,便有战胜钱青健的把握。
宋远桥是这样认为的:这真武七截阵,相当于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就是他恩师张三丰一人也挡不住这阵法的攻击,何况二十多岁的钱青健?
只是不论钱青健是什么人,如今到了武当派出头露面的时刻,宋远桥已是义不容辞,责无旁贷,于是咳嗽了一声,缓步而出,徐徐走到了钱青健对面一丈处站好。
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为宋远桥捏着一把汗,这也太冒险了!别看这短短的十几步,这无异于死亡之路。只要钱青健发出一粒念珠,或者捡起长剑来动手,宋远桥的命运可就不好说了。
众人瞩目之中,未等宋远桥说话,钱青健却笑了,笑得很灿烂,很真诚,他主动拱了拱手,说道:“宋大侠,有何指教?”钱青健的底气很足,他心知肚明,此间空闻是除了成昆之外武功最高的人,如今空闻都败北了,他已经不必害怕他人。
人人都能感受到钱青健的底气,只不过人们认为他的底气是来自于抱在里面的那只手攥着的十一粒念珠。
宋远桥抱拳还礼,咳了一声,说道:“俗话说,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钱青健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武当弟子的口头禅,示意宋远桥继续说下去。
宋远桥点头致谢道:“不知道钱副教主是否愿意讲理?”
钱青健笑容更甚,说道:“我当然是个讲理的人,但是我讲理,需要两个条件。”
宋远桥双眉一軒,问道:“哪两个条件?”
钱青健道:“第一个条件是,对方得是讲理之人;第二个条件嘛,我总该有讲理的时间才行。”
“阿弥陀佛!”空闻怒宣佛号,插言道:“钱施主的意思莫非是说,老衲不是讲理之人?或者说老衲没给你讲理的时间?”
“恭喜你,答对了。”钱青健笑嘻嘻地看向空闻说道。
“那你便当着天下武林群豪的面说一说,老衲如何不讲理,又是如何不给你讲理的时间了。”空闻强抑怒气来与钱青健论理,这当口不论理不成啊,打不过人家,不论理还能如何呢?
眼下空闻尚且抱有一个希望,那就是通过钱青健的不讲理激起公愤,唤起正派的同仇敌忾,然后群起而攻之,他觉得在单挑的模式下战胜钱青健已经不可能了,要取胜,必须群攻。尤其需要武当派的加入才能杀掉钱青健。可是现在一来单挑的规则不便立即修改,二来其它各大门派的高手们明显都不想出手了,这才是最让空闻无奈的局面。他必须争取改变这个困境,否则少林派的僧人岂不是白死了?
钱青健笑道:“我和宋大侠在说话,你这个老和尚插进来搅局就是不讲理,我本来想跟宋大侠讲理,你却让我回答你的问题,这就是不给我跟宋大侠讲理的时间了,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这话的确在理,因此空闻虽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只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宋远桥却微微一笑说道:“钱副教主说得不错,不过呢,空闻大师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在下便礼让空闻大师先来论理也是应该的。所谓理不辩不明,在下也想听一听钱副教主与少林派之间的辩论,在下窃以为,若是能够确定了谁是谁非,过错的一方便须退让,不知空闻大师和钱副教主意下如何?”
空闻嘿嘿冷笑道:“宋大侠的提议正是我辈侠义之人的行事准则,老衲最是赞同不过,怕只怕某人身处邪教惯行歹毒之事,讲不出道理来就会动手。”
钱青健却不理空闻,只对宋远桥说道:“宋大侠的提议钱某也是极力赞成的,但是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辩论的双方尚需有人评判是非真伪才行,否则即便是争的一塌糊涂,又于事何补呢?”
宋远桥挠了挠头说道:“钱副教主所言极是,只是这见证人和评判人却是难以选择了,若是六大派一方出人,难免会被认为偏向六大派;若是明教天鹰教出人,恐怕六大派也会不服。唉,这件事恐怕还是不易解决……”
钱青健朗声笑道:“宋大侠多虑了,这个不要紧,我不代表天鹰教和明教,我只代表我个人,所以也不必从天鹰教和明教中选取评判人,至于见证人,这里还活着的人都是见证人。这评判人吗,虽然武当派有些时候做事很笨,但是武当派不自私,不贪婪,不虚荣,我相信武当派,这个评判人,就是宋大侠你了!”(未完待续。)
第六四八章 钱青健的道理()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好话恭维话谁都爱听,钱青健给了武当派如此之高的评价,宋远桥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的确,相比于其它五大门派,钱青健对待武当派的态度截然不同。
其实钱青健对武当派平素的所作所为并不认同,他认为武当派的行事原则就是圣母加愚蠢,甚至偶尔还会做出强迫他人“行侠”的不可理喻之事。
钱青健用高评价将武当派从六大派中摘出来,一来是为了利用少林武当纠结了几十年的矛盾,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把张三丰逼到对立面去,自己这两把刷子能不能战胜张三丰?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何况他也知道武当有个真武七截阵,真把宋远桥逼急了,随便找个人教一教阵法,就布阵来对付自己,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总的来说武当派是被孤立的,若不是张三丰能活这么久且武功冠绝天下,若不是武当六侠武功超群,其他的名门正派才不会来鸟武当。
这时人们看见钱青健对武当派很客气,心中也在猜想:钱青健这是不想跟张三丰为敌。
当下宋远桥对钱青健一揖到地,说道:“多谢钱副教主对武当派的评价!多谢钱副教主对宋某的抬爱,在下着实愧不敢当!”
钱青健摆手笑道:“宋大侠别说客气话了,赶紧开始,这都日头偏西了,我还没吃中午饭呢。”
宋远桥右手摊出,向空闻做了个请的姿势,“空闻大师,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空闻哼了一声,心中对钱青健尊武当贬少林的行为很是不忿,但是若不让宋远桥来当这个评判人,只怕根本就没有讲理的机会了,因此他只能忍气吞声道:“钱施主口口声声不代表明教和天鹰教,老衲可就奇怪了,既然钱施主不是魔教的人,为何要来这光明顶?”
钱青健道:“算账,报仇。”
“算什么账?报什么仇?”
“招我惹我的,我要找他算账,杀过我的人的,我要替我的人来报仇。”
说到此处,钱青健一指空智:“八年前,你上覆船山找我讨要说法,今天我来找你要个说法,这叫算账;”
他又把手指指向鲜于通:“你华山派和崆峒派在襄阳杀了我的人,我要杀了你报仇。”
再指丁敏君:“我在甘州救了你峨嵋派十几名弟子的命,你不知恩图报是你天性凉薄也就罢了,你却找来灭绝师太要杀我,我饶了灭绝师太一条命,你还要杀我岳父,今天我对你就不是算账和报仇那么简单了,你自己不明白,我来让你明白一件事,你这样的人就不该生在这个世上。”
峨嵋阵列中,贝锦仪和苏梦清彼此相视一眼,心中均想:师父和丁敏君真的是过分了。人家钱青健对咱们峨嵋可不止是甘州那一桩恩惠。
空闻也没料到六大派之中竟然有四派跟钱青健纠葛如此之深,像他这样的所谓正派领袖,从来都只考虑自己门派的利益,却不会去关注敌人受了什么委屈。此时听说正派人士竟然招惹了钱青健这么多事情,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鲜于通和丁敏君也都不傻,眼见钱青健咄咄逼人,锋芒直指少林派,他们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替空闻扛雷,因此这两派掌门竟也不发一言。
原本在场的人们之中,唯有崆峒派的弟子是可以跟钱青健论理的,因为钱青健杀圣手伽蓝简捷在先,时隔七年半崆峒派埋伏钱青健在后,只是他们崆峒派没有人有这个资格站出来说话,也没人敢于站出来说话。
宋远桥不做评判,只把目光看向空闻,空闻道:“既然钱施主有这些私人恩怨,不妨稍待,等我六大派和魔教的事情了结之后,再来解决你的纠纷如何?”
钱青健摇头道:“凭什么让我等啊?我就站在这里,当然要先解决我的事情。”
空闻怒道:“你这就等于是在帮魔教了,钱施主难道不明白吗?”
钱青健笑了:“我明白啊,你也说我的做法等于是帮明教,却不是我想要帮明教的,我来解决我的仇怨,明教跟我沾了光,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打死一匹狼是为了吃狼肉,却不是为了救下这只狼本该吃掉的那些羊,我总不能因为那些羊的死活就不打狼了吧?”
这话说得颇富哲理,引得明教和天鹰教众人尽皆深思。宋远桥也觉得钱青健的话语似乎喻示着深刻的道理,不禁在脑海中久久回味。
空闻却道:“你把我们正派人士比喻为狼,把魔教比喻为羊,岂有此理?”
钱青健面色变冷,说道:“我这样比喻还是美化你们了,事实上除了武当派之外的所谓正道人士,不仅是狼,而且还是披着羊皮的狼。”
空闻道:“钱施主真是越说越荒唐了,老衲倒要听听我们正派人士如何是披着羊皮的狼。”
正当此时,从平台院落之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是被钱青健甩在后面的彭莹玉,钱青健一指刚刚到来的彭和尚,朗声说道:“这个人叫做彭莹玉,又叫彭和尚,不知道在场的人有几人认识?”
彭莹玉一愣,随后径直走到了钱青健的身边,场中众人认识彭莹玉的固然不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