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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后的高低差异。
虽然以这般功力对阵不戒这样的高手尚需各种取巧,但是只说一对一的情况下,已经可以跟不戒、左冷禅这种高手周旋过招了,而且胜败难料。
当然,他没有见过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他只是通过不戒和田伯光的武功来推测左冷禅的实力。至于现在这个时段的令狐冲,连做参照物的资格都没有。
整理了一下出了房间,看见曲非烟忠实地把守在门口,无视男客房区域出来进去的其他客人,钱青健再次感动,说了句:“你爷爷等急了吧?咱们可以走了。”
曲洋的确急于前往衡山,若不是因为钱青健的“宿疾”,他根本不会等到午后才启程。
钱青健出来的时候,曲洋已经结好了帐,等在前院的马厩旁边了,三人更不多话,骑了马便即出发。
一路上三人谈谈说说,话题总离不开回雁楼这场纷争。
眼见山路前后均无旅人,曲洋便旧话重提,点评钱青健的虎爪手:“钱青你今后千万不要随意出手,今天你这招猛虎跳涧使得似是而非,全无威力,好在对手太弱,被你一招击退了,算是侥幸,若是遇见高手,你这样就等于拿自己的命来赌博,切记切记……”
钱青健连连点头,故作赧然状:“曲老说得是,在下记下了,今天只怪那青城弟子骂得难听,在下一时未能忍住,稀里糊涂就动了手,也忘记猛虎跳涧该怎么使了,只恨不得打死他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曲非烟笑道:“爷爷你未免要求的太严格了,钱大哥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歪打正着,我看着都很解气呢……”
“哦,呵呵,那倒也是……”曲洋只好在心里撇嘴,你钱大哥怎样都是对的行吧?
出城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山路上忽然出现两名尼姑,钱青健认得这是定逸派出来的仪和与仪清,心想她们定是在衡阳西北的山区找不见仪琳,便绕着衡阳城漫山寻找至此,因为定逸师太要求她们找不见仪琳就不能再入衡阳城。
仪和两人站在山路中间,挡住了三骑去路,不待钱青健等人发问,她主动问道:“三位施主可曾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
仪和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其脾性的火爆与她师父定逸师太可谓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两个人,为人处世虽然不怎么招人厌恶,但也绝不会讨人欢喜。
钱青健和曲洋尚未答话,曲非烟首先答道:“十六七岁的小尼姑,倒是见到过一个。”
仪和面露喜色,连忙追问:“在哪里……”
哪知曲非烟小脸一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认识你么?让开!”
“你!”仪和愤然语塞,却不知应该如何理论,只因这小姑娘并非无理取闹,助人是行善,人家不愿意行善却也不是为恶。
没办法,涨红了脸的仪和只好让路,曲非烟一马当先驰了过去,还不忘拉着钱青健那匹马的缰绳。
钱青健对此无动于衷,曲非烟告诉仪和也好,不告诉仪和也罢,仪琳终归会回到定逸的身前,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现在考虑的是该如何解决嵩山派在衡山刘府行凶、导致曲非烟祖孙死去的问题。
今时今日,或许位于东北方数十里外的衡山城与记忆中的衡山城别无二致,或许聚集在那里的人物也还是记忆中的那些人,但是,刘府之中即将发生的恩怨纠葛已然偏离了记忆中的轨道。
钱青健很清楚,这个偏离是他带来的,笑傲江湖的剧情,已经由于衡阳回雁楼的变化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青城派的罗人杰没有死在令狐冲的手里是变化之一;令狐冲没有垂危被曲非烟送入衡山群玉院养伤是变化之二;不戒和尚父女提前相认是变化之三,诸如此类的变化尚有多处……
这些变化或许不足以影响到嵩山派屠杀刘正风一家的计划,但是参与到衡山刘府之中的那些贺客之间的关系已然不同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挽救曲洋祖孙的性命?直到此时他也想不出一个妥善之策来。
或许依然只有到了衡山随机应变。
钱青健思考着这些事情,所以也没有理睬仪和两尼,一行三骑就这么走了过去。
看着三骑的背影,仪清道:“咱们还是继续到山中去找吧。”
“只有如此了。”仪和悻悻地跟着仪清离开了这条去往衡山的山路。
衡阳到衡山,总计一百里出头的山路。天色将晚时,衡山已经遥遥在望,天上却又下起雨来,想是时值夏初,湘南地区本就多雨。
打起伞来,马匹行进的速度就要更慢一些,天色益发昏暗,雨也越来越大,正走着,忽听身后蹄声得得,车轮吱纽,回头看时,只见一辆马车从雨幕中快速驰来,赶车之人膀大腰圆,依稀是个秃头。再近些便已能够辨认,这人赫然是不戒和尚。
“前面的人让开了!让洒家过去!”不戒和尚粗声粗气的话语穿透了雨幕,给人的感觉是雨滴都在为他的声波让路。
曲洋急忙将坐骑带到路边,同时示意钱青健和曲非烟让路。
车轮滚滚,越过了三骑驰向北方,耳听得不戒和尚的粗嗓门变得温柔起来:“琳儿莫急,衡山城马上就要到了。”
第七一五章 不速之客()
钱青健一行到达衡山刘府的时候,夜已深沉,而大雨如注,未曾稍歇。
衡山刘府的大门口,正站着十几名劲装汉子,均是左手雨伞,右手火把,迎迓从长街两侧赶来的客人,即便此时雨落滂沱,长街的两端仍然有客人赶往刘府。
一辆厢篷马车孤零零地停在刘府对面的街边,任由大雨冲刷,马不躁,车亦不动,也不知车中是否有人,但从款式大小可以看出,这马车正是不戒和尚驾乘的那辆。
按照路上商量的策略,钱青健和曲非烟远远地下了马,打着雨伞走向刘府大门。
在路上,曲洋已经讲明了他去衡山的目的,为的就是等待至交好友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再一起远离江湖,到海外寻一世外桃源,从此再不涉足武林中事。考虑到钱青健需要密室静卧,曲洋便让他进入刘府,只需表明身份,刘正风自然会安排妥当。
钱青健也不关心曲洋此话是真是假,他只想保住这对爷孙的生命,就算是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两个人,两顶伞在长街缓行,在他们身后,曲洋并没有跟他们同步。
可以想见的是此际刘府之中人多眼杂,未必就没有人能认出他这个魔教长老的身份,他当然也要进入刘府,但不能采用堂堂正正的办法从大门进去。
负责在大门口迎来送往的,是刘正风的嫡传弟子们。不知是刘正风有意布置,还是这些弟子们敷衍了事,总之钱青健没有受到任何盘问,迎宾的弟子笑脸相对,只说:“请进,奉茶。”
在一名衡山弟子的引领下穿过院落走向大厅,能够感觉到打在油纸伞上如同爆豆般的雨声逐渐被大厅中的喧哗嘈杂所替代。
收了雨伞进入大厅,大厅中的人声顿时小了许多,厅中四处就坐的二百余人的目光纷纷向门口看来,都在打量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此时夜将过半,厅中排设的宴席也已经到了尾声,寻常客人已经不会在今夜赶来,这个时间赶来的客人,若非是五岳剑派以及青城派的尊长们派出去的弟子返回禀报,那就真的有些“不速”的意味了。
就在今夜,坐在厅中的贺客们人人亲眼目睹,在这位新来的书生和小姑娘进门之前,已有重伤垂危的天松道人和迟百诚的尸体被天柏道人率弟子抬到这里,更有昏迷不醒的青城派弟子罗人杰被人抬了进来。
就为此事,五岳剑派的重要人物和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以及其它几位武林中的高手名宿都已去了花厅商议对策,刘三爷亲自陪同。不知为何,华山派的二弟子劳德诺也被喊进去问话了。
随后又有恒山派的美貌尼姑冒雨赶至,立即被恒山的定逸师太招入花厅问询,此时仍未出来。劳德诺也没出来。
在这书生二人到来以前,大厅里的人们喧哗嘈杂的正是这几桩异事,定于后天举行的恒山派的刘三爷金盆洗手仪式本是喜事,然而在喜事的场合下频频有死人和伤者来到算是什么道理?
而此时这两人新至,莫非与之前的死伤案件有关么?这正是人们暂停了议论,齐刷刷看过来的原因。
钱青健当然不会把大厅中的这些目光当一回事,不要说是这些武林后辈、门派弟子,就是整个武林万众瞩目的场合,他这一生也经历了好几次。
无视众人的目光,他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已看清楚了厅中的情况。
如同记忆中的场景差不多,此刻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清一色的灰布僧帽缁衣显得分外整齐,其中却少了定逸师太;
另有高矮胖瘦不等、衣着打扮各异的六七个人围坐在其旁另一桌,其中一名青衣女子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应该就是岳灵珊,由此可知这桌人都是华山弟子,只是其中没有那个五十来岁的糟老头子劳德诺;
这一侧的其它各桌坐着的均是一些身形富态,衣着鲜亮之人,想来是这衡山左近荆襄武林中的头面人物,这些人的身份地位远不能与五岳剑派相提并论,因此就被安排在了下首;
与恒山、华山两桌遥遥相对的右侧几张桌子上,坐的都是些头裹白布,身着青袍的汉子,显然都是青城派的弟子。为了同时发动,抄抢捣毁林震南分布于全国各地的福威镖局,今番青城派已是倾巢而出,因此人数比之其它派别多出来不少;
钱青健这一眼扫遍全厅,就连低着头坐在角落里一张桌子上的那个脸上贴着膏药的驼子也收入眼底,他知道那当然不是塞北明驼木高峰,那就是混进刘府的林平之,如假包换。
目光从大厅的后门看过去,顺着一道走廊,可以看见后面又有一个偏厅,厅中烛火明亮,有盆栽花卉摆设其中,烛光中有人影摇动,那大概就是刘府的花厅了。
在他扫过这一眼的同时,青城派几张桌子中的一桌人霍然站起,这桌人显然是二十八天以前在福州被曲洋扇过耳光的那一批人。已经把钱曲二人给认了出来。
这桌站起来的青城弟子各个摩拳擦掌,满脸激愤,除了华山派的令狐冲之外,青城派的爷们儿受过谁的气?就算是华山令狐冲,也有掌门人致书华山掌门,想来经过门派的惩罚,这位欺负青城派的大弟子今后也会收敛。
只不过这些人站起蓄势的同时,眼睛却看向钱曲的身后,这当然是在寻找那个武功高绝的老者,若是那老者也跟了来,就不能冲上去找场子了,那需要禀告师父余沧海才行。这些人的脑子当然也不是很残。
其它几桌上的青城弟子如何不明白站起来的师兄弟是遇见了仇人?登时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有人就问:“啥子事情?”
最先站起来的人有一个回道:“别多问了,这是仇家。”至于是怎样的仇家,却是不能说的,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说?
回答的那人正是青城弟子中的首领侯人英,自从死了余观主的亲儿子余人彦之后,青城弟子中当然是以青城四秀为首。此时当先站起来的就包括了四秀当中的英雄豪三位,至于那位“杰”正躺在里面的花厅不知死活,黎人才正在里面向师父禀告事情的经过。
而黎人才恰恰是没有参与福州灭门行动的,他只是在衡阳城与接应他的罗人杰碰到了一处,所以此时大厅中的青城弟子尚且不知道罗人杰就是被这个刚刚进门的书生打得半死不活。
钱青健没有理睬青城弟子的跃跃欲试,因为此时在大厅中招呼客人的一位刘正风弟子已经走了过来,并且在团团一揖之后说话了:“各位朋友请了,在下是家师的二弟子米为义,各位都是来家师府上做客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彼此之间或许会有过节,但是希望各位不要在家师府上发生冲突。”
第七一六章 太狂妄()
主人发话了,青城派的弟子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纷纷回桌坐好。
青城派再怎么牛逼也不敢跟衡山派做对,因为衡山派不止是衡山派,还有五岳联盟是它的坚强后盾。
一场纷争暂时平息,米为义这才向钱青健拱了拱手:“不知朋友如何称呼?是何门派?”
米为义的问话大有道理。
今晚宴会未开时,先来的重要门派和重要角色都已经被妥善安排了相应的座次。那些不重要的人物便纷纷寻了熟识的朋友凑在一起坐了,也不用主人引导安排。如同林平之那样混进来的非只一个,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