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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任盈盈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却也发起呆来。
岳灵珊不知这位女子是何来历,只在适才见她指挥魔教众高手,知她必是磨脚之中位高权重之人,再加上自己是阶下囚的身份,无形之中气场就比对方弱了太多,也就不敢打扰这女子发呆发愣,只能静静地陪在当地等候发落。
良久之后,任盈盈再次自言自语:“难道他离开洛阳了?”转而又问岳灵珊:“你见他往什么方向去了?”
“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躺在地上没起来,这个问题你得问我母亲。”
话说这若是一个男人在此审问,听了岳灵珊如此讲述,定会联想一下这女子躺在地上是怎么回事,或许还会问一问你当时穿没穿衣服之类的问题,不过任大小姐却没有这些心思,立即带着岳灵珊返回了客栈,又命桑三娘带了宁中则出来。
任大小姐脸皮儿薄,就是当着魔教自己手下人的面,也是不好询问钱公子的下落的。
与岳灵珊一样,宁中则也因为感激任盈盈而不再拒绝对话,告知了对方关于钱青健离开的方向以及奔行的速度等等实情,当然,岳灵珊被吸毒的事情是不能说的,不过人家任大小姐也不会问。
听完宁中则的复述,任盈盈叹了口气道:“你早这样不就没事了,我就是找你问这件事情,再无其它,何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转而吩咐桑三娘,“去把鲍长老等人叫出来,咱们走。”
鲍大楚闻声出了客栈,却是一脸的难色道:“大小姐,您这样放了华山派之人,事后东方教主定会怪责,咱们这些兄弟姐妹只怕得脑袋搬家啊!”
鲍大楚的意思很明白,不抓可以,但是抓住了又放,这不符合日月神教的战略利益。利用岳不群的夫人和女儿可以收服岳不群以及灭掉华山派这个敌对势力,这是人人都能想到的事情。
如果就这么轻巧地放了宁中则母女,往严重了说,与叛变投敌都没什么区别。他日被人打了小报告上去,你任大小姐当然啥事都不会有,可是你手底下这些人就是死罪难逃。
任盈盈叹了口气,对宁中则道:“这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只怪你一开始不肯对话……你们带她们回城吧,不要虐待她们,否则端午节就不必来找我了。”
于是,魔教一众人物押解着华山派众人返回洛阳城,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间客栈不远处的那片庄稼地里,站着一个儒雅的书生。
眼见妻子女儿被人押送北返,岳不群摇了摇头,转身往南面奔去。
只要学了辟邪剑谱,回头再找这些人算账,一个都不能活!
第七六二章 提前撩妹()
且说钱青健和林震南父子一路返回,路过王家大宅时林震南独自进去继续感受赘婿的冷暖,钱青健师徒则在一处阎家羊肉汤馆驻足,这顿宵夜终不能免。
吃饭时,林平之说起刘菁被劫持一事,忧形于色,更是自责不该与妻子闹别扭,以致于自己一家都险遭不测。
钱青健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徒弟自己意识到了过错,今后必然能改,只在刘菁被劫一事上,他认为这是岳不群信口胡编,便漫不经心地说道:“待会儿咱们吃过夜饭,你回到客栈就能看见她了。”
林平之向来对师父奉若神明,当下更不怀疑,反而来了胃口,陪着师父吃了起来。
这阎家羊肉汤是洛阳名吃,从唐朝流传至今,讲究的是用当天宰杀的鲜羊肉,佐以各种香料,用胡椒粉而不用辣椒,咸淡适口,汤味鲜美。
师徒俩吃了一个尽兴,回到客栈却有些傻眼,因为刘菁的确没有回来。
睡梦中的刘正风被喊了起来,听说这事也不禁慌了神。他原本以为女儿和林平之在一起,因此并不担心这对小夫妇晚归。
昨夜钱青健出门后他就睡下了,后来绿竹翁来访时他起来接待了一下,绿竹翁并未说明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说想找钱公子当面说话,见钱青健未在客栈也就告辞去,他当然继续休息。
这样一来,钱青健就有些恼怒,这女徒弟未免有些过分,两口子闹别扭算是正常,但你也不能没完没了啊,这都快天亮了,你还夜不归宿,若是搁在现代社会来考虑,这特么妥妥地就是劈腿出轨了。
不过现在是古代,找个知心蓝颜知己喝酒开房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这小媳妇能去哪里呢?那就找呗。
于是刘正风和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人与钱青健师徒分头出去寻找。
结果,刘正风和徒弟这一路往南找的人,没能找到女儿刘菁,却与押送华山派众人的鲍大楚、桑三娘一伙日月神教教徒狭路相逢。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两拨人在长街上甫一遭遇,宁中则就喊了一声刘师兄,刘正风虽然已经金盆洗手,但不能不念及他和岳不群以往的交情,眼见嫂子落难,岂能不救?
由于任大小姐已经返回了绿竹巷,失去了制约的魔教众人懒得跟刘正风论理讲数,两拨人直接就动上了手。鲍大楚等人虽知刘正风与曲洋有“交情”,但那已经是往事,如今的刘正风对魔教来说可有可无、可死可活,既然你要救宁中则,那就连你一起逮了便是。
乍一交手,刘正风即知不敌,“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使将出来,遍袭鲍大楚等三位长老,三长老都是久经战阵之人,临敌经验极丰,在这一阵眼花缭乱之中,各个守紧门户,不给对方可乘之机,刘正风便趁着对方的守势脱身而逃,却苦了向大年、米为义等衡山弟子,片刻之间悉数被擒。
刘正风害怕魔教追上来祸及妻儿,不敢回客栈,径直赶往另一方向来寻钱青健,天色微亮之时,他们在城北汇合,刘正风把事情一说,钱青健哭笑不得。
当初兵分两路出来寻找刘菁,钱青健原本就是不想遇见宁中则和岳灵珊,所以才主动挑选了北路,却没想到城南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终究还是要落在他身上来解决。
即便不考虑宁中则母女,也要去救向大年、米为义不是?
只是,若是此时去跟魔教的几位长老对阵,彼众我寡之下,硬杀硬打却属不智。
“说不得,也只好去拜访一下任大小姐了。”钱至尊无奈想道。
距离产生美,钱至尊本想保持这暧昧朦胧的距离更久一些,就好像任由美酒佳糖在口中逗留一样,一旦咽下肚去,未免好景全消。
但是眼下变故丛生,为了手下人的脸面和生命,也只好舍弃个人这美好的感受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不知任大小姐可曾歇息,在下冒昧来访,只为感激大小姐赠谱之谊,牵挂之恩。”
晨曦之中,钱青健负手立于竹林之外,吟了一联好诗,将他磁性的声音送入碧竹深处。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彻夜未眠的任大小姐在心底默诵了这首诗的颔联,双颊顿生红云,又想:“原来我为他做了这些事,他竟然都知道了,这可羞死人了。”
“竹翁,是谁把真相告诉了钱公子?”任大小姐压低了声音凶巴巴地问责绿竹翁。
“晚辈不知,但绝不是晚辈透露出去的。”绿竹翁的声音出现在门帘之外,同样也很低沉。
“即是心有灵犀,何须鹊桥红线?任大小姐不必追究了,是在下自己领悟的,与你手下人无关。”钱青健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听了这句话,任盈盈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而起,只觉得百感交集,六神无主,欢喜、惧怕、羞怯、渴望等种种心情纠结于一处,理智中却还记得不能冷落了林外的客人,禁不住颤声说道:“钱公子,快请进来叙话。”
话说女人的一生,最美好,最绚丽,最虐心也是最甜蜜的时光,莫过于情窦才开之时的那场初恋,而且恰恰是任盈盈这一种表面被动、内心主动的初恋。
无论古今,女孩一旦成为女人,即便是再有诸般情愫,也无法与初恋情怀相媲美了。
耐人寻味的是这种初恋情怀在古代的女人身上极其罕有,只因古人是先结婚不恋爱,像郭靖黄蓉这种拍拖数年才结婚生子的事情实属逆天之举,反倒是钱至尊和华筝公主那样直接生儿子的事情属于伦常正道。
钱至尊悠然从竹林穿过,站到了这座清幽小院的门口,绿竹翁已经在门口躬身相候,“钱公子,请入内奉茶。”
破天荒地,钱至尊对后生晚辈客气了一句:“竹翁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绿竹翁当然不会知道这句话应该挺胸高呼“为人民服务!”
小院不大,亦分内外两进,各有屋舍。钱青健直入内院,只见内舍门帘已经挑起,现出门口一张云蒸霞蔚的俏脸,艳若桃花。
第七六三章 复方三尸脑神丹()
对一名情窦初开的女孩来说,初恋的感觉很朦胧,很抽象,那是只要看到意中人的一举一动、听到他的一言一笑、就能够快慰平生的一种感觉。
初恋的威力是巨大的,巨大到女孩可以为了这种感情抛弃她所拥有的一切,黄蓉可以为了郭靖抛弃她和黄药师相依为命的父女亲情,任大小姐也能够为了钱公子舍弃日月神教的地位,随他一起笑傲江湖。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仅仅一个上午的时光,任大小姐的一颗芳心就已经完全属于钱青健了。
更何况钱青健还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盈盈,你可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午间两人的对饮小酌,没有隔座送钩春酒暖,也没有分曹射覆蜡灯红,却有着心心相印的愉悦,你侬我侬的默契,称呼也从“任大小姐”变成了“盈盈”,“钱公子”变成了“青健”。
任盈盈被钱青健突然抛出的问题闹了个措手不及,顿失欢容。
她从小不知母亲是谁,父亲任我行又在她童年时期失踪,多年来杳如黄鹤,毫无音讯,认真说起来她和孤儿没什么两样。
没有得到过父母疼爱的孩子,总是比别家孩子的生活少了些什么。每次想起来这事,任盈盈总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好在有日月神教现任教主东方叔叔对她溺爱万分,这才令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说起来生育之恩虽属于她的父母,但养育之恩却全部赖于东方不败。
钱青健抛出这个问题,正是考虑到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恩情,担心她为此不肯做出背叛日月神教之事。
离开日月教跟他笑傲江湖是一回事,做出不利于东方不败的事情是另一回事,这两者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另一世中,若非任我行与令狐冲这一父一夫和东方不败这个叔叔拼了个你死我活,任盈盈还真的不至于折磨杨莲亭来干扰东方不败的心神。
假设当时与东方不败发生矛盾的只有任我行或者只有令狐冲,而且在双方没有动手的情况下,那么任盈盈会不会与东方不败敌对,其实是很难断定的事情。
钱青健认为,此时必须告诉任盈盈关于东方不败的一系列阴谋,必须告诉她她的父亲遭遇了何等的背叛与折磨,才有可能令任盈盈彻底背弃日月神教。
所以,在任盈盈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钱青健沉痛地将这个事实讲了出来,唯一保留的,是任我行被囚禁与杭州梅庄西湖之底这个具体的位置,因为他暂时无暇去那里救任我行,更因为任我行也不是甘居人下的人物,若是现在就把他放出来,用药收服未免令任盈盈难堪,然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任盈盈很是惊愕地听完了钱青健的诉说,若非她对钱青健倾情专注,若非她的思想里也存有“音乐人没有坏人”这个误区,她几乎就要跟钱青健翻脸了。
纵然如此,她也还是冷静下来询问钱青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毕竟,对她来说,这事情的真相太过匪夷所思了。
钱青健早有准备,轻描淡写就遮掩了过去:“这事我是从向问天那里听来的。”
向问天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是东方不败篡权后硕果仅存的对前任教主任我行保持忠诚的人。
“啊,你竟然认得向叔叔?他现在在哪里?”
据任盈盈所知,向问天此际已经被日月神教打上了叛徒的标签,久已不知去向,日月神教之中足有一半的人马正在追杀此人。这也是此番魔教为完成衡山至洛阳的任务只来了一小半人马的原因所在。
“我并不认识向问天,但是我听到过他与手下商量营救你父亲的事情。”
钱青健当然不会让她产生怀疑,除了解释他掌握消息的来源,还告诉她,关押她父亲的地点虽然十分隐秘,但是鲍大楚等人是知道此事的。
任盈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