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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会意道:“据我所知,令狐冲从太湖三山岛离开之后,一直尾随在钱前辈你们的身后,如今却已经下落不明,我们只想问一问钱前辈,不知您从太湖西岸这一路来到河北定州府,是否见过令狐少侠?”
钱青健面露不愉之色,说道:“既然你们知道令狐冲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为何不加阻止?如今找不到人了,反倒来问我看见没看见,真不知你们是何居心。”
老钱懒得跟他们多废唇舌,袖子一拂,就想离去,却被宁中则从一旁拉住了手臂,“青健……”
“嗯,你不必多说,我知道你的心情。”钱青健只好停下,宁中则的面子不好不给。
因为他知道,宁中则是挂念令狐冲的,这一点从来未曾改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宁女侠比她女儿念旧很多。
乐府诗集之《古艳歌》有云:“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诗句体现了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的一项重要美德,那就是对人重情、不喜新厌旧。
钱青健也是崇尚这种美德的,并且敬重每一个顾念旧情的男女。当然,若非岳不群送妻送女那样龌龊,宁女侠也不至于伤心之下与之一刀两断。
但是即便是给宁中则这个面子又能如何?钱青健是真的不知道令狐冲去了哪里,最多也就是多跟风清扬说几句话而已,便是说话也要带些讽刺:“我怎么觉得这事很奇怪呢,令狐冲失踪,华山派他的师父和同门师兄弟都没说什么,为何是你们三位一同来找,可否给个解释?”
这三人里面只有风清扬勉强跟现在的华山派沾边,如果一定要找出关联,那么恒山派的定闲师太好歹曾是前五月剑派的联盟成员,但是少林方证算是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欣赏武林后辈就这么上心么?
在与风清扬对话的同时,钱青健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定闲师太虽未参与对话,但是她的目光却始终在任盈盈的脸上端详,且流露出诸多慈爱之色。
他稍加审视,便发现定闲师太虽已年逾五旬,但一副脸相却颇为美貌端庄,可以想见年轻时定是一个美艳的女子,更令他惊异的是,定闲的眉眼之间,竟然与任盈盈有着几分神似。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怎么可能?他随即仔细对比了一下记忆中的另一世笑傲江湖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大有玄机。
面对钱青健提出的问题,风清扬面露难色,没能回答出来,只说:“既然钱前辈没有看见令狐冲,那么我们这就告辞了。”
他们三人之前所担心的,就是令狐冲跟踪钱青健并将老钱惹恼,招致滔天大祸,但是此时钱青健既然没有承认见过令狐冲也没否认,那么就只能用这种话扣住钱青健,言外之意是“如果你见到令狐冲了并且杀了他,那么今天你这个武林至尊可就是对我们三个武林后辈撒谎了。”
“等等!”钱青健反而来了兴趣,阻止道:“先别急着走,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知道令狐冲在跟踪我,自从太湖三山岛之后也没有再见过他,宁女侠和岳姑娘都可以作证……”
钱青健真的不知道这事。第一次令狐冲和方证冲虚等人跟踪他的时候携带炸药且目标太大,十大长老不可能不察觉;但是第二次令狐冲单人跟踪,目标既小且距离很远,只是循着车辙来跟,所以钱青健的手下未能发现。
“……这就是我对你的回答。现在我需要你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为何是你们三人结伴来寻令狐冲?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今天就留在这里罢!”
钱至尊所谓的留在这里,那就是与东方不败一个下场,死!这句话任是谁都能听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直没有说话的方证终于开口了,“钱施主的思维如此锐利,这事恐怕也瞒不过施主的法眼,昔日那场冤孽也该清算一下了。”
定闲师太闻言猛一转头,看着方证说道:“算什么算?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还没了却凡念么?”
钱青健大奇,这少林方证跑到我这里来清算什么?貌似定闲和方证的关系不一般啊!
却见方证对定闲说道:“阿弥陀佛,钱施主有言在先,不回答问题就得死在这里。既然清算是死,不清算也是死,何不将你我的冤屈洗刷了再死,如是即便死后堕入阿鼻地狱也不遗憾。”
说到此处,方证也不待定闲反驳,转向钱青健道:“钱施主,刚才你提的问题,小僧可以回答,但是有个条件。”
钱青健好奇道:“什么条件?你说。”
“必须请任我行、任先生当面来对质,小僧才能讲述当年之事。”
“方证!你干什么?这与冲儿的生死有关吗?”定闲的声音稍稍高了些,已经很不淡定了。
第八二四章 笑傲江湖大揭秘(中)()
黑木崖顶上,任我行本已返回了成德大殿,重新部署他文成武德的一统霸业。
坐在本是东方不败的教主宝座上,看着跪了一地的手下教众,颇觉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正陶陶然时,却听见了钱青健的一声传唤,那声音平淡柔和,却异常清晰,且不容抗拒:“任教主,下崖一叙,有人想见你。”
任我行一惊,崖下的人不是都散了么?
明朝时期已经有单筒千里镜传入中国,钱青健下崖之后,任我行还伏在崖边用他的独眼看了一阵呢。
女婿的面子千万驳不得,任我行坐了竹篓来到崖下,首先跟钱青健见礼之后,看到的情景和人物却令他颇有尴尬,竟然都顾不上跟他认识的风清扬打招呼,只哑了嗓子道:“小……定闲,你怎么来了?”
钱青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只觉得每一张脸都有故事,而且是这些人共同的故事。
“你别跟我说话!”定闲对任我行很不客气,扭转了头看向远方。
已经及时带上了眼罩的任我行仿佛是加勒比海盗的扮相,给定闲浮出的笑容渐渐冷硬,冲着方证没好气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方正单掌合十:“阿弥陀佛,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先生做过的恶事,贫僧岂能无察?”
任我行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转头看了看钱青健,发现钱至尊没有什么表示之后,才冷冷道:“既然都挑明了,你待如何,划下道来,任我行接着就是。”
“不是,我看你们几个都是心知肚明的样子,可是我却还糊涂着呢,你们把话给我说明白成不?”钱老魔发话了,要求几人先说故事再打架。
任我行很是痛快,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说道:“回至尊的话,这位恒山派的定闲师太,本是盈盈的生母。”
“什么?”任盈盈第一个惊呆。
钱青健已有预料,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惊诧,在这个世界里和尚尼姑寂寞难耐,凑到一起娱乐一下顺便造个小人儿出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天龙时代的少林玄慈搞大了叶二娘的肚子,生了个虚竹出来就是最好的榜样。
钱青健略感奇怪的是,既然定闲是任盈盈的生母,那么她和方证还有令狐冲又是什么关系?
除了早有预料的老钱和陷入困惑的任盈盈,其他几位当事人自然对此事心知肚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华山派众人距此较远,岳灵珊也正在和轿子里的岳不群说话,他们既不关心也听不清这边几人的低声说话,所以没有什么反应。桃谷六仙虽然距离较近能够听见,但是此六人对这种混乱的疑似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毫无兴趣,因此都是无动于衷。
唯有宁中则吃惊非小,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一向德高望重,受人尊敬,怎么可能是任我行女儿的母亲?这是佛门大戒啊!就是普通僧尼比丘也不敢妄破,何况定闲身为一派掌门?这也太颠覆了。
定闲不理他人的反应,只慈祥地看着任盈盈,温柔道:“孩子,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为娘对不住你……”
“娘?”任盈盈很是生疏地喊出了这个称谓,又看了看身边的钱青健,见钱青健点头,这才犹疑着向定闲走去。
定闲看向钱老魔说道:“钱至尊,贫尼的师妹定逸,曾经把至尊的良言转达贫尼,贫尼本是感激不尽,只是一直不方便当面前来致谢,今日向你说声抱歉。”
钱青健摆了摆手:“闲话一句,何必再提。”
定闲微笑道:“只希望至尊将来能够善待盈盈。”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钱青健笑道:“照顾盈盈是我分内之事,师太不必挂心,但是在我这个女婿面前,你这个当丈母娘的想要自尽却是不行。”
众人闻听钱青健这句话,尽皆震惊,急忙看向定闲,只见定闲脸色大变,颤声道:“钱至尊果然武功通神,竟然能够于无声无息之间隔空禁锢我的内力运行,可是你这又何苦,贫尼今日身败名裂,更是玷污了恒山一派的清誉,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之间?”
原来,定闲深吸一口气就打算运用恒山派内功自断心脉的,但是当她以意念控制内息,打算循着经脉汇向心脉之时,却发现丹田里的内力被禁锢住了,根本输送不出来。
钱青健微笑道:“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想不开,畏惧俗世之见、天下之舆,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身为我的岳母,又恰在我的面前,那就只能活下去。我钱青健想让谁死,谁就活不了;想让谁生,他想死也死不了。”
语气虽是淡然,但是这内容霸气十足,听者无不对钱老魔敬畏到了极处。
钱青健不理他人的反应,只问任我行,“任教主,你把话说完。”
任我行微微躬身,说出一番武林秘辛来。
原来,定闲师太原本并非尼姑,方证大师原也不是和尚。
恒山派和少林派虽是以尼姑僧侣为主,但毕竟是有着众多的俗家弟子的。
在笑傲江湖这个时代里,恒山的俗家弟子有郑萼和秦娟等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有易国梓、辛国梁等人。
不为人知的是,当初的定闲不叫定闲,而是叫做吴美娴,那时少林方证也不叫方证,而是叫做令狐正。令狐一族起源于山西运城,令狐正恰是山西运城人。
任我行和吴美娴也是山西人,任我行是武林世家,吴美娴是山西恒山派的俗家弟子。两人本是邻家儿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虽未互换八字、订立终身,但两人对此事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然而当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时,任我行却投奔了日月神教,本来投奔了日月神教也并不与两人的感情相冲突,但是这时候少林俗家弟子令狐正却托了媒人到吴家提亲。
少林配恒山,名门配正派,吴美娴的父亲当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这门亲事,又因不喜投奔魔教的任家少年,就把吴美娴许配给了令狐正。
随后吴美娴虽然不愿,但父命难违是其一,魔教作恶多端名声太差是其二,任我行忙于日月教务无暇回乡不知此事乃是其三,于是在令狐正迎娶之时,吴美娴也就嫁了出去。
三十三年前,吴美娴产下一子,令狐正给儿子取名为令狐冲。
在令狐冲两岁那年,任我行突然返回山西老家,发现吴美娴嫁给了令狐氏后,暴怒如狂,率领手下人马打上了令狐家的门。
那时任我行已经在日月教中担任了舵主,虽然还没有获得教主的恩典《吸星大法》,但是胜在人多势众,兼又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令狐家族当然无法与之相抗,令狐正和吴美娴便只有抱了令狐冲连夜逃走。
任我行倒也没有牵连令狐家满门,只放出话来,定要将令狐正父子杀死,将吴美娴夺回。
令狐正夫妇听到这个风声后惊惧万分,便商量着将令狐冲送给当时的华山派第一高手风清扬保护。只因风清扬是吴美娴的舅舅。
然而他们到了华山却没能见到风清扬,据当时的华山剑宗弟子说,说风清扬外出找魔教高手挑战去了。两夫妇无奈之下,就只好将令狐冲寄养在华山脚下的一户农家之中。而后夫妇两人暂时分开,一个躲回了少林寺,另一个躲回了恒山派。
任我行派出手下四处查访,虽然没能找到令狐正的儿子的下落,但终于打听到了令狐正和吴美娴各回本派的消息。
这样一来,任我行就没有办法去找令狐正寻仇了。少林寺高手如云,武功源远流长,别说是任我行率领的魔教一个分舵,即便是当时的魔教倾巢而出,最多也就能跟少林寺打个两败俱伤,却根本无法动摇少林寺的根本。
不能去找令狐正,任我行就去找吴美娴,少林寺惹不起,恒山派也惹不起么?
事实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