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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冲之暗暗庆幸刚才没有下杀手,又对米横野的境地有些幸灾乐祸,叫你逞能!叫你抢功!
事实上陈冲之一开始就没打算伤了这白衣女子,因为他觉得这女子花容月貌,闹不好帮主就要把她纳入寝帐,到了那时,谁的罪过她不等于是得罪帮主一样么?
听到侍剑的转达,他急忙抢在米横野前头问道:“姑娘你可是姓花?我们帮主问你耿万钟为何没来,耿万钟是你的同门吧?”
雪山派第二代弟子以“万”字排辈,这在当今武林之中乃是常识,长乐帮的香主不可能不知道。
花万紫呸了一口,骂道:“果然是你这个小淫贼!石中玉,你若是敢动本姑娘一根汗毛,你就不得好死!”
看押花万紫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想原来帮主叫做石中玉,看来是曾经睡了这花姑娘又不肯负责,却跑到江南来躲进了长乐帮,难怪这女子如此大胆,若非他们之间有一腿,这么说话岂不是找死?
却听室内侍剑说道:“花万紫你真是没脑子,既然知道我们帮主是淫贼,你还敢孤身闯入长乐帮,你觉得你武功很高?还是长乐帮的帮众很善良?真是可惜了你一副容貌,还不敢动你一根汗毛?一会我们帮主就要……就要动你的……咳咳……那个大腿。”
室外众人呵呵哈哈地会心而笑,均在脑子里想象帮主如何动这个花万紫的大腿,那场面定然香艳异常。
室内石破天一直在听侍剑和外面对答,却不知侍剑所说的都是钱青健传音过去的,他越听越不对劲,这说来说去的,我不是成了坏蛋了么?刚要开口分辩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急得满头大汗,就想摆脱钱青健的双手。
老实孩子总是受不了别人的诬陷或误解,石破天也不例外,情急之下又把自己的伤势给忘了。
钱青健手指微抬,几缕指风已经拂出,石破天顿时昏迷过去。
“侍剑,你告诉他们,对花万紫姑娘客气一些,关到一个无法逃走的地方,等我去给她看病,任何人都不许对她无礼!”
老钱这里还打着让石破天去见花万紫的谱呢,只要把石破天的胳膊接好,再没有其它意外发生的前提下,或许记忆中的剧情还能像另一世一样走下去。
侍剑依言转达,花万紫怒不可遏:“小淫贼!你不得好死!”
好死不好死的,花万紫总算被人押了下去,骂声渐渐微弱。
钱青健叹了口气,取出怀中常备的黑玉断续膏和天香断续胶两种神药,黑玉接骨,天香粘肉,一条胳膊就此完整了起来。
做了这些之后,他随手一挥,五尺外八仙桌旁的红木座椅无声无息地掉了一根腿下来,而那椅子却并未倒下,而是像是被人推着靠在了墙壁之上,那根椅子腿凌空飞入了钱青健的手里。
侍剑看着这一幕,都吓傻了,这绝对是仙法啊!
钱青健用椅子腿当作夹板,把石破天的一条手臂固定好了,然后双手轻轻握住了石破天的双手——之前他一直都在运用内力疏通石破天断臂处的经脉,但那种短暂的疏通却很难保证治疗效果,一旦失去了他的内力疏通,石破天的手臂经脉很可能会枯萎废掉。
他运起了北冥神功,将自己的内力从石破天的左臂渡入,在后者的身体里巡行一圈,逼开了病人本身的内力,又从右臂抽回,他觉得,就是用这个方法,至少也要维持一昼夜才能保证收到疗效。
转眼之间已是后半夜了,侍剑始终站在门口,不敢稍动。
“腿站麻了吧?你去睡吧,明天早晨天亮前,拿你的一套衣服去镇江客栈……”
第八四一章 鬼打墙()
侍剑顺从地回了她的偏房去睡了,钱青健将石破天的身体摆在床里,靠着墙壁坐好,然后吐出数道罡气灭了室内的烛火,窗纸立时明亮起来,那是今夜的月辉所致。
这一刻,室内和室外都变得极其静谧,惟余初生的夏虫唧唧而鸣。钱老魔叹了口气,想道:“若是丁珰或者贝海石来了,这事该怎么办呢?”
以他的武功,当然不怕任何人闯入,可是一旦真的有人闯入,必然发现他的存在,那么再往后,石破天的命运就很难依照另一世发展下去了。
一旦石破天无法依照另一世中的顺序增加内力,还能最终练成《太玄经》么?
老钱正纠结时,只听院子里有衣袂带风之声响起,得,这定是丁珰这小丫头片子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真够能添乱的。
窗格轻响,窗户已被人从外面撬开,撬窗者的手法甚是熟练,也不知是经常撬窗,还是只对石破天房间的窗子较为熟悉。
一抹月辉射入房间,一个婀娜的黑影跳了进来,月辉随即被关闭的窗子隔在户外,一袭香风随着黑影向床边扑来,伴随着热烈而又压抑的轻声呼唤:“天哥,我来啦。”
钱青健怎会让她干扰了自己运功,立即在床边布出三尺气墙。
这手“布气成罡”的功夫,原本除了传闻中北宋时期的少林扫地僧之外无人能够做到。但是身具三百年以上内力、活了数百年又学会了乾坤大挪移的钱老魔却做到了。
这手功夫有两个要点,其一是需要内力足够高,其二是要掌握一定的技巧。
虽然穿越不逢时,未能亲眼见到扫地僧的神技,但是钱青健觉得扫地僧的内力未必就能高过虚竹,否则也不至于被萧峰的降龙十八掌破了气墙并打断三根肋骨。
然则虚竹段誉两人的内力也是震古烁今,为何他们不能随便随便地布出气墙来防御鸠摩智、丁春秋等人的暗算?答案很简单,俩字,不会。
所以说这种布气成罡是需要有一定技巧的,这个技巧需要琢磨,需要练习,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回到眼前,钱老魔这气墙一布出来,丁珰可就懵逼了,眼见床上黑糊糊的坐了一团黑影,以为是石破天正在黑暗中练功,本想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却发现整个身体竟然无法向前一步,顿时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若是在其它场合,她定要大声惊呼,可是这里是长乐帮,她也不是光明正大来的,又怎么敢喊出声来?
她来找石破天,向来都是悄悄来去的,因为她知道若是被贝海石得知,贝大夫定会阻挠她和天哥来往。
可是这情景也太渗人了,距离床边不到三尺,中间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何走不过去呢?
她大着胆子伸出一条手臂向前推去,嗯?什么都没有啊。
钱青健心中暗笑,丁珰往前伸手时,他就将她手臂之前的气墙撤除,唉,长夜漫漫,逗逗这个小姑娘玩,就当是解闷儿了。
其实老钱如此行事也是苦中作乐、无奈之举,就算他不打算逗谁玩,丁珰也已经来了,来了就需要妥善处理,处理不好就前功尽弃。
果然,丁珰一推什么都没推倒,便又往前走,只是这一走却再一次被一幕无形的柔和挡住了身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丁珰都快吓哭了,颤声轻问:“天哥,是你吗?”
钱老魔也不回答,更没打算揩油占便宜吃豆腐,反正这屋里的石破天也不是原来的石中玉,大家距离都远着点吧。
丁珰得不到回音,却更加怕了,禁不住心生退意,扭头就想循着原路离去,可是这一转身之间,发现往外走也走不动了,又试着往左往右冲撞,结果也是一样,均有看不见的柔和之力挡住了身体,而伸手去推却什么都推不到,抬脚去踢也踢不着东西,便只能站在原地。
到了这种境地,她若还想不到那传说中的“鬼打墙”,那就不是古代人了。丁珰吓得尿都快憋不住了,牙齿咯咯作响,低声求饶道:“大仙……我是丁珰,没做过什么坏事,也没的罪过您,您快放了我吧。”
钱老魔依旧不说话,他有意想看看这小丫头胆子到底有多大,却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没人说话才越显得恐怖惊悚。
果然,丁珰连续求了两次饶,没能获得回音,只吓得魂飞魄散,竟而晕了过去,在身体周围气墙的挤压下,缓缓萎顿下去。
钱老魔任由她晕倒,也不理睬,怜香惜玉的习惯在此处是例外。这女孩的心狠着呢,在她知道了石破天和石中玉是长相一样的两个人之后,为了求得石中玉的活命,不惜让石破天去送死,全然不考虑石破天对她的种种好处,这种自私的女子,长得再漂亮又有何用?
不伤害她就已经是最宽宏的态度了。老钱的打算是,只需挨到明天此时,他就可以将丁珰摆放在石破天身边,然后用大被将两人一盖,自己躲出去静观事态发展。
只是常言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钱老魔的一厢情愿也未能实现。
拂晓的时候,侍剑应约走出了偏房,手里拿着叠好的一套女装,看见地上躺着的丁珰吓了一跳,但既然神仙大叔不说,她也不敢多问,就按照昨夜大叔的吩咐推门而去,直奔镇江客栈。
侍剑走了以后,天色更加亮了一些时,长乐帮的众香主轮流来门口问安,没有了侍剑的对答,室内的沉默令这些香主很是奇怪,不过他们依然不敢进入室内,只是在门口徘徊着不肯离去。
恰在此时,贝海石回来了,见到许多香主在此,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七嘴八舌地把昨夜到今天的事情一说,贝海石沉吟了片刻,挥手道:“你们权且退下,待老夫探望一下帮主的伤势,回头再做定论。”
众人退下之后,贝海石见左右无人,便朗声道:“帮主,属下听那些香主所言,说侍剑私自离开了总舵,帮主身边失去了照料之人,而帮主又一直未能说话,属下着实惶恐牵挂,且容属下进屋一看,还请帮主宽恕。”
他明知这话不会有人回答,但是表面文章必须要做完整,这样即使出了什么差池也不会失了道理。
交待过这番场面话之后,贝海石推门而入。
在房门打开,阳光照进来的那一刹那,钱青健知道,他苦苦经营了数十年的计划,恐怕是成为泡影了。
第八四二章 问计贝海石()
贝海石一进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地上躺着的绿衫美女,这只久经江湖的老狐狸立即意识到了威胁,竟不去探查这美女的情况,而是第一时间双掌一错,占了个五行中心的土位,守御四面八方,然后才把目光看向床帏。
“你这五行六合掌就别在我的面前摆弄了,那边还有一张椅子,坐下来谈谈吧。”钱老魔看都没看贝海石一眼,仿佛贝海石就是他多年的邻居。
“你是谁?”贝海石城府甚深,一瞬间便已计较妥当,只平静地问了三个字,竟然真的走到了八仙桌另一侧的太师椅处,沉稳地坐了下去。
贝海石的想法是,虽然看不出这络腮胡子的武功深浅,但若是此人武功强横,那自是整个长乐帮都挡不住他来去自如,需要以计策图之;而若是此人武功稀松平常,那么他已经落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了,不怕还能翻出天去。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现在的问题是石破天该怎么办?”老钱无意跟贝海石绕圈子,直奔主题。
“没想到世上竟有阁下这等医术高超之人,多谢阁下对石帮主施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贝海石也是医道高手,眼见石破天两臂均皆完整,且与来人两两相握,便知来人武功如何先且不说,医道必是高深莫测。
“不用谢我,我救他是为了我自己。”钱青健打断了贝海石的话,瞥眼之间看见了丁珰腰间系着的一只酒葫芦,便一口气鼓荡过去,那拴着酒葫芦的红绸带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刃削过似的,顿时断成两截,而那只酒葫芦竟然冉冉升起,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托着一样,平稳地向钱青健飞了回来。
贝海石看得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这是什么功夫?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么?
钱青健有意震慑贝海石,免得对方乱动鬼心眼,到时候再动手杀人残肢什么的就麻烦的紧。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些侠客行里的出场人物,他都不想碰触。
既定方针就是这样——该活的就让他继续活下去,该死的就让他死掉,完全不插手。
见贝海石一副惊呆的模样,钱青健才继续他的话题:“这石破天对你有用,对我则有大用,而且咱们俩对他的利用并不冲突,但是他在我这里的用途正在逐渐地丧失,我知道你素来鬼点子多,来帮我想想办法。”
的确,贝海石和钱老魔的计划并不冲突,非但不冲突,而且还有些殊途同归的味道。
贝海石是想让石破天顶替他去接赏善罚恶令,从而替他去侠客岛喝腊八粥,只要石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