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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这海边嬉戏的小女孩又如何解释呢?或许是她们近年出去收养了的?
细想之下,觉得此事极有可能。自己的妻妾们已经离开了灵蛇岛近百年,自己更是离开了百年以上,且均是一去无踪,又没有消息传回,再加上侠客岛陷落时的恐怖景象,贝海石和丁不三他们必然会认为岛上五十五人尽皆死去。
如果这消息传到了灵蛇岛呢?或者两位丈母娘离岛出来打探呢?那么她们两个定能知晓当日侠客岛的发生的巨变“惨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当她们哀恸女儿女婿离世多年以后,另寻了男子改嫁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在她们轮回的数月甚至年余时光里,娇艳的青春需要雨露来滋润。
武魂能够“看见”郑芝龙还在看着自己,意为期待自己的回答,想到自己已经接近了答案,可那答案多少有些令人失落,便摇头道:“这女孩不是我家的,待会儿上岛时,我去问问。”
说话间船至浅滩抛锚,海盗们放下几条舢板,郑芝龙亲自陪同老钱上了舢板,由两名海盗划桨,直接划到了小女孩的身边。“看”上去,这女孩不过十一二岁,只略具姿色,却算不得美人胎子。
坐在舢板上,钱青健和蔼道:“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你爸爸妈妈呢?”
那小姑娘正在水中捉一些细虾小鱼,根本没发现有人过来,突闻人声,惊得跳了起来,又看见钱青健双眼黑罩的怪模样,顿生恐惧,瑟缩着向岸上退去,若非钱青健语声和蔼,她只怕已经高喊狂奔而回了。
郑芝龙见老钱有搞不定的可能,便从怀中拿了一只珍珠出来,比划着笑道:“小姑娘你别怕,你看这只珠子好不好看?送给你好不好?”
那小姑娘或许是因为看见船上的人没人下水,又或许是觉得那珠子好看,便大了胆子靠近过来,在舢板丈外止步,端详了珠子一番,才退开两步说道:“我才不要你们的东西呢,教主宝训记心间,不愁吃来不愁穿。一朝离开神龙岛,管教金银堆成山。”
钱青健心头巨凛,郑芝龙却不知有变,把珠子抛给了小女孩,笑道:“说给你就给你了,小女孩你叫什么?信的是什么教啊?”
那小女孩却不接珠子,任由珠子掉落水中,转身就往岸上跑,边跑边道:“我叫毛东珠。”
“快!回到大船上去,撤退!”钱青健当机立断,语气已经极为紧张。
郑芝龙茫然不知所以,相处多日,他从未见过钱先生如此紧张严肃,但他已经抱定了要聘钱青健为军师的想法,便已习惯了言听计从,当即挥手号令撤离。
……
海面上,大船驶入深水区域,郑芝龙手持千里镜独目看了一阵,说道:“岛边沙滩上来了几个人,看他们走路的姿势,武功都很不弱。”
钱青健负手站在他的身边,此时已是淡定了心情,笑而不语。心说这岛上之人何止武功不弱?那是相当的不弱!
根据《鹿鼎记》里神龙教主洪安通的年纪以及毛东珠的年纪来推算,此时的洪教主应该年纪在三十以上,正是当打之年。
而追随洪安通打天下的老人里,无根道人、许雪亭、殷锦、钟志灵、张淡月这五龙使应是锋芒乍现之时,若是再加上崭露头角的胖瘦头陀、陆高轩等人,自己和郑芝龙根本讨不了好去。
他不语却笑,就搞的郑芝龙有些受不了,“看”见后者脸色焦急起来,他便反问了一句:“那日咱们喝酒谈天时,你也曾提起过神拳无敌归辛树和仙都派的黄木道人,对吧?”
郑芝龙疑惑道:“没错,归辛树在武林中创出了好大的名头,已经超越了他的师父神剑仙猿穆人清了,武功应在当世数一数二之间。黄木道人亦是当世高手,但名头不及华山派那么响亮,怎么了?”
钱青健点头道:“嗯,那么我告诉你,这岛上的主人已经不是我的家眷了,这里的所谓教主叫做洪安通,一身武功绝不在归辛树之下,而他手下的五六个人,也就是现在你看见站在沙滩上的那几个,各个都不弱于黄木道人。”
“嘶!”郑芝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如此组织,我怎么没听说过?”
“过两年吧。”钱青健淡淡说道:“过两年,你就会听说他们的厉害了。”
郑芝龙半信半疑,过了半晌才关切道:“那你的亲眷家属,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钱青健摇头道:“不会的,只是不知她们去了哪里。”
凭洪安通和神龙教的本事,对付华山玉女宁中则或许还有可能,要想对付三百年前就名动江湖的紫衫龙王,那是连边都靠不上。
………………
PS:据考证:
袁承志的父亲袁崇焕斩首部将毛文龙的时间是崇祯二年;
那么,毛文龙的女儿毛东珠就算是遗腹女,在本书时下的崇祯十六年,也要超过十三岁了;
同时,崇祯十六年时,爱新觉罗福临(清顺治帝)虚岁也不过七岁;
顺治六岁接位,在位十八年,二十四岁即已出家。
《鹿鼎记》原著中,毛东珠潜入清宫,先是做了孝惠章皇后的宫娥侍女,后于顺治十三年、顺治帝十九岁的时、册封并宠幸董鄂妃期间,囚禁了孝惠章皇后,并取而代之。时年,毛东珠至少三十二岁。
五年后,八岁的爱新觉罗玄烨(康熙)继位,韦小宝入宫,见到了经过化装的毛东珠,认为这老(女表)子三十多岁的样子,与上述考证吻合;
毛东珠有个老情人,名为瘦头陀。既然是老情人,瘦头陀的年龄应该比毛东珠大一些,至少不应比毛东珠为小。
在本书本章节所述时间点上,或许胖瘦头陀及陆高轩尚未加盟神龙教,但毛东珠其父早亡,应该是已经被神龙教的黑龙使张淡月收入麾下了。
综上考证,目的是要说明,在《碧血剑》时期,即崇祯十六年始,《鹿鼎记》中之神龙岛一伙“老”人已经存在,但教主夫人苏荃尚未出生。
又:整个渤海、黄海、东海、南海、日本海以及太平洋胡乱算在一起,就只有两个海中蛇岛,其中一个在大连旅顺口,另一个在越南南部,而根据《倚天》中关于灵蛇岛的描述以及《鹿鼎记》中关于神龙岛的描写,这两座岛都只能是大连的蛇岛。本书之前已经写过关于灵蛇岛的一些概况,现在灵蛇变神龙,岛还是那个岛,只是岛上换了主人而已。
第八九六章 颜值不够()
郑芝龙当然不知道钱老魔是活了四百多年的武林至尊。
辛弃疾词句:“千古江山,英雄无觅……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即便是《侠客行》时代的,从侠客岛生还的少林妙谛,武当愚茶,雪山白自在,长乐贝海石等人,也都认为钱青健连同那五十四名绝世高手尽数死于侠客岛的覆没,何况这些生还之人亦已辞世多年,就连他们的名号也被江湖风雨洗涤的消失殆尽,更有何人知道钱青健是谁?
郑芝龙只认为钱先生是近年来才离家出走,欲行商东瀛,然则今时发现他走后不久家园即遭他人侵占,如何不怒吔?
而钱老魔就是不怒,这份涵养气度更令郑芝龙心折不已。
殊不知老钱不怒是真不怒,但老钱更知道即便是怒了也无可奈何。
纵观《鹿鼎记》时代,神龙教的胖头陀一人对阵少林十八罗汉仅仅是屈居下风,而胖头陀的武功不如神龙教老五龙使之任何一个,洪安通是独斗五龙使还险些胜出的存在,这武功是什么层次?就算此时洪安通武功少了三四十年的功力,老钱也不敢轻易怼他。
犯不上冒这个险,还是等武功强些的时候再说罢。
再者说,灵蛇岛也好,神龙岛也罢,既然诸位妻妾和俩丈母娘均已不在那里,那破岛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之处?与毒蛇为伍么?他虽然不怕蛇,却也不喜欢蛇。
灵蛇岛被洪安通雀占鸠巢也还罢了,最让钱老魔无奈的是那群海豚,一直跟在海盗船后不肯离开,跟到了钓鱼又跟到了灵蛇,这怎么办?
海盗船队返航,一路上钱青健为海豚发愁而寡言少语,郑芝龙也已习惯了高人的矜持,非止一日,船队回到福建。
船至岸边,有驻扎在陆地上的海盗穿了明军的号衣列队迎接,钱青健不明其故,郑芝龙傲然解释,说是明廷正欲招安他的队伍,双方大体上已经谈拢,只余少许细节还在磋商,此时他属下的七十二岛海盗在福建已经属于半官方势力,与朝廷的官军河井不犯,所以他是海上陆地都能吃得开。
钱青健不禁奇道:“既然准备接受招安,为何还要去劫夺那十鐏大炮?”
郑芝龙哈哈笑道:“他没给我发军饷,我总不能带着手下去喝西北风吧?”
上得岸来,队首有郑芝龙的儿子郑森(郑成功)和儿媳董酉姑抱着一岁的孙子郑经前来迎接。
郑芝龙很是开心,把儿子给钱青健介绍了,又让郑森喊一声钱叔父,却未提及钱青健救了田川氏一事,想是受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约束,众目睽睽之下不便提起。
郑森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这瞎了眼的钱胖子本事何在,而且这钱胖子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两三岁,如何以长辈自居?但父亲有命不敢违抗,也就违心地叫了。
钱青健自然能感觉出郑成功看不起自己,却只当浮云掠过毫不挂心。当晚一场隆重的宴席过后,他再次提出告辞。
郑芝龙惊问他意欲何往,老钱顾及郑芝龙对他不薄,便直言不讳,说要去烂柯山走走。
郑芝龙也不问他去烂柯山何事,当即表示愿率众随行,说世道太乱,盗匪丛生,钱先生不会武功又有盲症在身,孤身出行太不安全。
钱青健亦为郑芝龙的热诚所感动,却不想跟他们搅在一起,因为他在穿越前上学时隐约记得谁说起过郑成功的父亲先受了明廷的招安随即就降清了,因而对郑芝龙有些轻视。
原本他也想不起这事,毕竟这不属于“飞雪连天射白鹿”的范畴,是他“铁”记忆之外的事情,但上岸时郑芝龙主动提起招安一事,便提醒他把这事回忆了起来。
两人正争执不下时,有手下拿了一封书信前来禀报,郑芝龙拆开看了,不禁大喜,“这可真是巧了,钱先生,如此我与你同行,你该不会非要躲开我吧?”
信是仙都派的弟子闵子华写的,信上说是与江南金龙帮发生冲突,邀请郑总盟主去南京主持公道。郑芝龙早年曾受闵子华师父黄木道人帮助,仙都派交情非浅,这个忙不帮是不行的。
钱青健当然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却没料到闵子华的书信恰在此时送到福建。既然赶上了,若是再拒却郑芝龙,那就摆明了是嫌弃人家了。
于是便不再推脱,只强调不再走水路,是为了海豚们的归宿着想。
郑芝龙本来还想走海路,但既然钱青健执意要走陆路,他便不提此事,更不考虑此时距离闵子华信中所约的时间尚有两月,只听凭钱青健说走就走,全无二话。
第二天,郑芝龙父子备马备车,率领手下海盗精英若干,陪着钱青健踏上了北去的旅程。
之所以有郑森随行,是因为他早已拜入江浙名儒钱谦益的门下,与钱谦益约好了要去南京国子监求学深造,此次趁着父亲大队人马北去,图个方便。
福建往北即是浙江,南京更在浙江之北,距福州约合一千七百余里,正常商旅往来,单程最多二十天即可抵达,郑芝龙表示正好趁着这宽松的时日先去烂柯山,让钱先生把要事办了。
烂柯山地处衢州,恰在此行路途之上,无需绕远。
一路迤逦,晓行夜宿。
郑芝龙父子都带了妾侍同行同住,而钱青健却是白日里形单影只,夜里孤枕独衾,郑芝龙未免过意不去,这一天队伍宿在客栈,把一直照顾钱青健起居的仆妇秋菊叫到房间,询问道:“你可曾向钱先生表露过愿意侍寝之意?”
秋菊本是郑芝龙正室夫人的通房丫鬟,后转为侍奉田川氏,此女相貌尚可,且年方二十有六,饶有风韵。
早在钱青健救援田川氏上船之时,郑芝龙就已经暗示要将她送给钱先生,只是这许多时日过来,却并未发现她留宿于钱青健房内,于是郑芝龙有此一问。
秋菊却摇头,忸怩道:“钱先生似是……”
见秋菊吞吞吐吐,郑芝龙催促道:“似是怎样?”
秋菊的脸红得像秋天的苹果,低声道:“似是无力人事。”
“怎么可能?”郑芝龙疑惑道:“他年不过三十,正当生龙活虎……莫非是嫌弃你长得不够美貌?”
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