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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多时,迎面出现一片树林,钱青健此时也多少有点艺高人大胆的气概,逢林莫入的原则对高手不适用!所以他扛着斧子就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林中,前方就闪出来两名黑衣大汉,其中一个喝道:“铁掌帮在此办事,闲人绕道。”
“滚一边去!多啰嗦一句老子劈了你!”钱青健撤下斧子就准备砍人。
丐帮都镇不住钱青健,何况是铁掌帮?
两个大汉借着星光看见那把巨斧,登时客气了许多,低声道:“朋友,给个面子,我们帮主在里面,我们不敢放你过去。”
这大汉这么一说,钱青健的心里也打了个突,脑海中急速判断林子里面的是裘千仞还是裘千丈,若是裘千仞在里面,那不用说,老老实实地绕道走就是了。但若是裘千丈在里面,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忽然他想起一事,就问道:“这位兄弟,这深更半夜的,你们帮主在林子里做什么?”
那大汉一脸的委屈,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别提了,大半夜的喊我们来伐木。还让我们把守住各个方向,不能放任何人过去。你说这伐木有什么怕看见的?”
钱青健一听,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哈哈笑道:“你们两个过去一个,告诉你们帮主,就说他的老朋友姓钱的来了。”
大汉将信将疑:“你认识我们帮主?”
钱青健眼珠子一瞪:“废话,我不认识他我报出我的姓来干嘛?能卖银子是咋的?”
那大汉又深深打量了钱青健两眼,似是要把他的模样记住了去说给帮主听,然后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林子中传来哈哈大笑:“小娃娃是你吗?老夫可想死你了。”话音未落,一个老头顶着一口大铁缸走了过来,不是裘千丈是谁。
钱青健也笑了起来,道:“裘老前辈,这深更半夜的,这大铁缸就不用随身带着了吧?”这个时候,观众都在睡觉,还能唬谁啊?莫非只装给铁掌帮的手下看?
裘千丈走到钱青健的身边,捋须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咱们学武之人讲究的是拳不离手,缸不离头。须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
钱青健笑而不语,心说你就装吧,若不是遇见我,三天后你去陆家庄就得让黄蓉和郭靖当猴耍。不过看这裘老大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他衣袋里铁掌令中的铁掌秘籍已经丢了,这个倒是暂时不必提醒他。
裘千丈看了看钱青健身后的二女,又道:“小娃娃艳福不浅,上次在伏牛派勾搭出来一个小娘子,这又换了俩个头更高的,老夫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钱青健想起李杏花,心中一疼,也不解释李玉秋两人的身份,只正色道:“裘老前辈,你这是打算去归云庄吧?我正要与你商量件事,咱们这边聊聊?”
“嘶!”裘千丈倒吸一口冷气,“你怎知我要去归云庄?”
钱青健走到裘千丈身边一搂他的肩膀,道:“我还知道你想利用你的身份,号召江南武林人士投靠金国,来来来,咱们这边单独说话。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他随即摆手制止了二女的跟随。
裘千丈被说中心事,脸色数变,只好任由钱青健搂着他走向一边,象征式地批评道:“你这小娃娃,就是这一点不好,不知道尊敬长辈。”
走到了一处无人地带,钱青健才道:“我说老裘,咱哥俩都是老搭档了,谁不知道谁啊?在你帮众面前我喊你声老前辈也对得起你了,不过兄弟我劝你一句,这大金国的大粗腿,你还是别抱了,你捞不到好。”
裘千丈这时也不装武林高手了,他的大缸都被钱青健拿着演过戏,钱青健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只是钱青健的话让他听不明白,便也肃然问道:“钱兄弟,此话怎讲?”
“你们兄弟俩在完颜洪熙那里拿不到太多的好处,又搭上了完颜洪烈,这次去归云庄是想救小王爷完颜康是吧?”
裘千丈听得浑身一哆嗦,倒退三步,开始考虑呼唤帮众过来的胜负面,觉得若是翻了脸自己多半跑不了,便颤声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我?”
钱青健跟过来拍了拍裘千丈的肩膀,笑道:“别害怕,我跟你没仇没恨,只是想跟你合作一桩买卖,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自然不会任由你将来吃亏,所以才提前指点你一条明路。”
裘千丈稍稍安心,他知道钱青健的武功比他高一大截,更明白钱青健知道他的底细,心底已经有了合作的打算,只要不是丢命的事情就准备接受了,当下试探着问道:“什么买卖?”
“什么买卖咱们先不说,我先把你的出路点明吧,如今金国已经摇摇欲坠,蒙古的成吉思汗兵锋最盛,宋国凭借长江之险尚能苟存几十年,西夏和金国都撑不了多久了,你说你投靠金国,是不是作死?”
“此话当真?老夫一向只听说成吉思汗的名声,却不知漠北的战况,只道金国才是天下强国,如此说来,我该去投奔蒙古才是?”
“屁!老裘,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觉得你这本事去给蒙古人当狗腿子,人家能看得上你不?”
“呃……那我应该投靠谁呢?这大宋的皇帝只知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治下武者多有约束清剿却不招募,我这种武林高手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钱青健哂然一笑:“你先说说,你为啥一定要投靠一个朝廷?你是为了当官还是为了发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我当然是为了财。”
“为了财,嗯,完颜洪烈给你们铁掌山总舵送去了两箱子金元宝,其中还有一箱子是托你弟弟转送丐帮的,然后你们兄弟俩就给他卖命了是不是?你不觉得你铁掌帮太贱了些么?”
裘千丈浑身乏力,喃喃道:“这你也知道,赵王爷说事后还有……”
“别做梦了,不信你就跟我打个赌,我赌你到死都拿不到金国多给的一文钱!”
至此,裘千丈已经信了八成,焦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拿了人家两箱金子,也不能不替人家办事啊。”
听了这话,钱青健禁不住佩服起裘千丈和裘千仞兄弟俩来,什么叫做信义?这就是信义!别看铁掌帮在武林中的名声狼藉,可是这种拿了钱不干活的事情,人家铁掌帮干不上来。
这货却开始教唆裘千丈学坏:“你听我的,金子留着自己慢慢花,啥事儿也别给金国办,我保证直到金国灭亡,都没人来找你铁掌帮的麻烦。”
说到这里,在裘千丈将信将疑的目光中,钱青健又拿出来一颗硕大的钻石:“这个是我给你的押金,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这货怀揣一宗大宋丞相史弥远搜集并进贡给金国的无价之宝,只一颗钻石的价值也超过了一箱子黄金,裘千丈看得眼睛都绿了,接过了钻石收好,说道:“你说吧,咱们怎么合作?”
第九八章 臭娘们闭嘴()
且说郭靖黄蓉两人,从张公洞返回归云庄后,当晚帮助穆念慈见到了被羁押在庄内的杨康,杨康请求穆念慈去苏州找梅超风来救,黄蓉又暗中指引穆念慈通过了归云庄内的奇门八卦阵,并暗中护送穆念慈上船而止。
接下来连续两天,靖蓉二人都在太湖之畔游山玩水,郭靖想再去张公洞寻找钱青健,却被黄蓉阻止:“不论他是否找到李莫愁,都不会留在张公洞,那里面没有吃喝食物,你再去也是徒劳。”
于是郭靖便熄了寻找钱青健的心思,转而担心梅超风即将到来,黄蓉更因为她父亲黄药师是梅超风的师父而凛然不惧:“只怕她不来。七公教咱们的本事,正好在她身上试试!”
第三天早晨,郭、黄二人正在书房中与陆乘风谈天说地,陆冠英匆匆进来,神色有异。身后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赫然是一个白骨骷髅头,头骨上五个指孔,正是梅超风的标记。
陆冠英道:“爹,刚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
陆乘风面色大变,沉吟片刻,道:“你叫人收拾细软,赶快护送你妈到无锡城里北庄暂住。归云庄不论发生何事,均不可来救。”
又转头对郭黄二人道:“在下与两位萍水相逢,极是投缘,本盼多聚几日,只是在下早年结下了两个极厉害的冤家,眼下便要来寻仇。非是在下不肯多留两位,实是归云庄大……大祸临头……”
当下陆乘风吩咐庄丁拿来四十两黄金赠与郭黄二人,安排陆冠英亲自送他们离去。
陆冠英送郭黄二人出来,正要上船时,忽见湖滨远处过来一人,头顶一口大缸,模样极为诡异。待他走近,只见是个白须老头,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轻飘飘的快步而行,那缸赫然是生铁铸成,看模样总有数百斤重。
老头走过陆冠英及郭黄身旁,对众人视若无睹,毫不理会的过去,走出数步,身子微摆,缸中忽然泼出些水来。原来缸中盛满清水,那是更得加上一二百斤的重量了。
一个老头子将这样一口大铁缸顶在头上,竟是行若无事,武功实在高得出奇。
郭靖曾听六位师父说起当日在嘉兴醉仙楼头与丘处机比武之事,丘处机其时手托铜缸,见师父们用手比拟,显然还不及这口铁缸之大,难道眼前这老人的武功尚在长春子丘处机之上?
三人心中骇然,不由自主地跟在老头的身后想看个究竟。
那老头走出里许,来到了一条小河之滨,四下都是乱坟。陆冠英心想:“这里并无桥梁,瞧他是沿河东行呢还是向西?”
这时河面上忽然从上游漂来一艘舢板,舢板上面一男子坐在船头,身后有两名白衣美女摇槳,那男子忽而高呼:“师父,上船来吧。”
那白胡子老头一挥蒲扇,哈哈大笑:“青健,你忘记师父的绰号了吗?”说罢,足不停步的从河面上走了过去,身形凝稳,河水只浸及小腿。他过了对岸,将大铁缸放在山边长草之中,飞身跃在水面,又一步步的走回。
陆冠英和郭靖黄蓉登时惊呆,世上岂能真有这般武功?此刻亲眼见到,却又不由得不信,心中对那老者钦佩无已。
他们自然不知道河底已经被铁掌帮的帮众打上了砍伐而来的木桩,任是谁都能够踩着木桩走来走去。
此时那舢板也已泊在河边,船上三人尽皆上岸,青年男子向白胡子老头躬身行礼,口称:“师父,您老人家不愧是铁掌水上漂,这份功力,也不知徒儿何时能够学得。”
这青年男子手提一只巨斧,却是陆、郭黄三人都认得的,这人便是钱青健。
那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你小子,再练十年,也就差不多啦,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中原武林,将来必有你一席之地。”
说到此处,老者转而看向陆冠英等人,说道:“你们三个小娃娃跟了老夫甚久,有什么事情?”
陆冠英此时已知这老者是钱青健的师父,立即跪倒在地:“晚辈归云庄陆冠英,拜见太公。晚辈仰慕太公绝学神功,因此跟来观看。”
郭黄二人也不敢失礼,也跟着陆冠英跪倒,齐称:“晚辈叩见太公。”
裘千丈呵呵笑道:“免了免了,都起来吧。老夫正要去归云庄找你父亲,你头前带路。”
陆冠英等三人纷纷站起,陆冠英心中大喜,这老者武功深不可测,正好邀回去对付爹爹的对头,首先问候钱青健:“钱大哥,明光一别多日,你一向可好?”
钱青健拍了拍陆冠英的肩膀:“还好还好,就是差点让人家气死,你小子结实多了啊。”
陆冠英不知道钱青健“差点被谁气死”,不过估计不是自己,忙道:“还不是钱大哥一手栽培?那蛇……”
“嗯?那事不能乱说!否则我跟你急!快快带路,别耽误了我师父的要事。”钱青健两眼一瞪,打断了陆冠英的话语,又冲郭靖点了点头,对黄蓉却是视而不见。
当下陆冠英转头带路前行,众人跟随在后,郭靖凑近钱青健身边道:“钱大哥,你没能找到李姐姐么?”
钱青健哼了一声道:“郭兄弟,我一向对你不薄,可是我媳妇被人拐跑了,说不得须问你要些赔偿。”
黄蓉在一旁撇嘴道:“你这不是又换了俩新的来,少一个算得了什么?”
钱青健理都不理,裘千丈却怒道:“你这女娃娃忒不晓事,就算我这徒儿原本有一百个媳妇,也由不得你给挑拨走一个。”
裘千丈这一发脾气,黄蓉立时不敢多言,她眼见这老者的功力比她父亲还要高深,虽然心中有一万句夺理强词,却不敢跟这老者顶一句嘴。
到得庄内,陆冠英把裘千丈和钱青健师徒给父亲引见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