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概莫能淫”的警示,在没能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之前,北半边的人们也不敢大声鼓噪。
与场间绝大多数人们的感想不同,与钱青健亲密的女人们当然都能听出来这“神音”是谁发出的,由此产生的想法却又各自不同。
何铁手、双儿、方怡和沐剑屏的想法差不多,心中涌起的是无比的骄傲和自豪,为她们能够认识、能够交往、或者可以追随在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身边而骄傲自豪。
阿九和焦宛儿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是欣慰之极。通过刚才的事情,她们能够判断出丈夫的神功更见精进。虽然她们看不清血刀僧临死前身体上曾经爆出无数血花,但是一个大活人在月下墙头骤然消失是可以看见的。
身在校场之北,将校场南墙的血刀僧化为虚无,这手段比之二十年前在紫禁城楼上杀灭皇太极更见高强了,真不知丈夫今后还能达到什么境界,总之,这是她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建宁公主的感想与所有人都不同,她明明看见相公坐在自己身边口唇未动,但是相公的声音却从天际传来,这就令她想不明白了,难道天上还有另外一个相公?或者是相公的化身?亦或相公本来就是神仙的化身?
她忍不住就问了出来:“相公,刚才那天上传来的声音是你说的么?”
钱青健笑而不语,既未承认,也未否认,此刻他的心灵正跟苏荃沟通一处。
苏荃的想法是:“你不淫?我身为人妻被你睡了,这算不算淫?还有,你和我还有建宁妹子颠鸾倒凤好几天,各种姿势、口乳皆交,这又算不算淫?”
她身为洪安通妻子,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虽然下定了决心不论生死都跟随钱青健,但是世俗礼法带给她的负罪感始终未能消除。再者就是在建宁公主的放荡引诱下,他们三人的各种离经叛道的性生活方式虽然刺激,但事后回想起来,她总归是感觉羞耻。
当然,她不会把这些想法说出口来,她只是在心里这样想一想,却不料即使她这样想一想也被钱青健察觉了。
钱青健正在用心灵沟通的方式开导苏荃,“男女交合是人伦之常,是繁衍后代、承继文明的神圣使命,无性的婚姻才是扭曲变态的,是对美好事物的践踏和摧残。至于建宁倡导的闺房之乐,那只是为了增添我们的兴趣罢了,尽情享受即可,又何必耿耿于怀……”
听了这一番劝慰,苏荃豁然开朗,回念道:“嗯,我听你的,我忽然好想为你生一个儿子。”
钱青健顿时尴尬。
第一〇三七章 无人出战()
血刀僧暴毙时间震撼全场,擂台决战在半个时辰之后才得以恢复进行。
三座擂台,瘦头陀战胜陈近南之后自动退出,依照擂台规则,由反清阵营选派守擂者,出战的是硕果仅存的柳大洪。
在此之前柳大洪曾经与冯锡范火并了一场,但既然冯锡范保持忍让,柳大洪也奈何不得对方,所以他们最终还是被旁人拉开,算是未分胜负。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只能暂时搁置。
剩下的两座擂台,胖头陀被陈近南抓死后,由于陈近南离擂另攻其它,所以该擂台由清廷阵营派人守擂,清廷派出的人物是钟志灵。
这钟志灵是神龙教教主座下白龙使,在另一世里,他是韦小宝的前任,只是在这一世既然没有韦小宝登临神龙岛,钟志灵也没有被洪安通苏荃下令杀掉。
第三座擂台也就是袁承志战胜血刀僧的这一擂,由于袁承志自动下擂,所以清廷派出少林派的澄观和尚来守。
至此,洪安通手下尚未出场的只有黄龙使殷锦和陆高轩两人,他派了殷锦去攻打柳大洪,留了陆高轩统领管束教中弟子。
柳大洪老迈年高,跟冯锡范剧斗一场后尚未恢复体力,与一向擅长溜须拍马的殷锦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两人的武功比之前面几场决战的人物差了不少,观众们也是兴致缺缺,都期待看到更精彩的对决。
人们尤其对这位少林寺年近八旬的老和尚澄观感兴趣。
少林寺的和尚是来干什么的?他们可不是来做法事、念佛经的,他们是来给大清王朝守擂的,此事人人皆知。
更有人知道少林寺群僧刚到招贤馆的时候,曾经与神龙教的高手们有过一场碰撞,虽然当时没有大打,但是澄观老和尚通晓天下武功,更以一指禅破掉神龙教主夫人的绝招——飞燕回翔,足以证明少林寺群僧的实力之强。
后来又有官方人物代表康熙皇帝专门打听过这位澄观大师的本领,听说这老和尚的一指禅修炼速度乃是千年前三,其指力可名列古往今来少林寺全部僧众的第七十位。试问古往今来包括达摩祖师在内的少林僧,高手何其多?以十年为标准,任何一个年代怕没有十数名少林高手在世,他居然可以名列千年中所有高僧第七十,这是何等的厉害?
得知了这些资料的人们对澄观敬畏骤增,当然更期待在擂台决战中看见澄观的神技。
问题是,还有谁能去攻打由澄观把守的擂台?
反清阵营已经无人可派了。
或许因为刚才柳大洪和冯锡范的龃龉,又或许是出于对郑克塽的反感和厌恶,反清阵营中就有人冷言冷语,“人家快八十岁的老翁都上擂了,欺负人家老迈年高的人反倒龟缩不出,是何道理?”
人人皆知此话是指向冯锡范,众人的眼睛也都看向了冯锡范和郑克塽,你家的事业、你家的江山,到头来你家高手却躲着不上阵,算是怎么回事?
郑克塽却把手一摆,坚决否定了人们目光里的征询,“你们别想了,冯将军是负责保护本王的,若是派他去打擂,本王的安危由谁来保障?”
众人闻言险些气炸了肺,你郑王爷躲在凉棚下有什么安危需要保障?难不成我们还会杀了你不成?如果我们想杀,上千人合起来杀你,一个冯锡范又怎能护你周全?
人们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总舵主陈近南的目光始终在压制手下众兄弟。
陈近南的伤势其实不重,他也没能想到瘦头陀最后的双掌已是强弩之末,所以他无需躺到众伤者之间去静养,一直站在凉棚前稳定军心,这大半天的时间里,他除了观看袁承志和血刀僧的对战以外,始终在回想他倒飞离擂前心头涌起的那句话“愚忠冥顽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他思索的不是这句话对他的警醒和提示,他从不认为他对郑家的忠诚是错误的,所以这句话的深意对他来说就是对牛弹琴。他思索的是这句话的来源。
这话究竟是谁说的?为何看不见说话人在何处?这说话的口音和口吻像极了北侧看台上那个书生,但是这显然不可能,距离如此之远,他怎能做到将声音传入别人心中的?
再后来,当血刀僧劫持袁夫人登上南墙时,他虽然碍于内伤未愈,不能参与追击,但是他也听见了天地间那带着沛然威压的声音,“我不淫,则天下概莫能淫。”这声音更像是那个书生说的,但是他实在无法相信,别说这书生不会武功,就算他会,他又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假设这语声是以内功法门来发出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内力将会达到怎样的高度?或许这世上排名前十的内功高手加起来也比不上此人。
陈近南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少林澄观登台而反清阵营无人可出,他才暂且放下了思考,开始考虑如何攻打澄观这一擂。
他当然是想不出办法的,其实他的想法也跟大家一样,这里但凡是台湾郑家的属下,但凡是能打的,都已经上过场了,或死或伤或功力耗尽,再也没人可以委派,为何你冯锡范可以例外?这不是搞特殊化么?
不论古今,不论在任何群体之中,没有人不讨厌特殊化的,在古代,唯一的一个被百姓认可的可以搞特殊化的人就是皇帝,而出了皇帝之外,就是再大的官员搞起特殊化来,也必定遭人愤恨,刘瑾如此,魏忠贤如此,曹化淳也是如此。
你冯锡范不是皇帝吧?你凭啥搞特殊化?
陈近南也厌恶郑克塽和冯锡范的作为,但是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反驳了郑克塽的命令,就是以下犯上。
只是他不说冯锡范,不等于郑克塽不找他的麻烦,“陈总舵主,这事应该由你解决啊,怎么?还要本王亲自统领天地会的人马么?”
陈近南躬身领命,心中却满是无奈,我怎么解决啊?我要是有办法,还用你来鞭策么?
第一〇三八章 双儿上阵()
陈近南万般为难之际,只好咬牙说道:“还是永华出阵吧,大不了死在擂台上罢了。”
郑克塽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看敌阵也就剩下一个老和尚了,总不能功亏一篑、就此认输吧?只好劳累陈总舵主了。”
这话听得天地会群雄尽皆愤怒填膺,这是要把总舵主往死里逼啊!群雄不敢直接反斥郑克塽,就纷纷挡住了陈近南的去路,七嘴八舌道:
“总舵主,你再想想办法嘛!”
“再想想行不行?难道咱们真的就找不到一个出战的人了?”
“我愿意死在总舵主之前!”
“我也愿意!”
“让我去!咱们车轮战耗死这个老和尚!”
陈近南感动得热泪盈眶,摆手道;“兄弟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咱们不能这样做,且不说青木堂剩下这几百弟兄能不能通过车轮战取得胜利,就算你们能够胜利又如何?届时我天地会在京会众百不存一,如何开展下一步的活动?”
陈近南这话说得隐晦,他的潜台词是:万一反清阵营获得了这场擂台赛的胜果,届时天地会的力量不能弱于其它反清势力,否则必然被他人摘了桃子。除此之外,还要防备郑克塽卸磨杀驴。他陈近南甘愿做这头蠢驴,却不能带着兄弟们一起卸磨被杀。
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一次众弟兄却再也不肯任由他登上擂台,坚持挡在他的面前不肯让路,管你有理没理,就是不让你去送死!
陈近南感动之余,眼角余光中感觉到了郑克塽的逼视,心中暗叹,这条命还是早早还给国姓爷罢,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双掌左右一分,拉开凝血神抓的起手式,喝道:“各位兄弟,我想让你们明白一件事,我刚才所说的话,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那是命令!难道你们要反叛天地会不成?”
这话说得严重之极,弟兄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让开一条路,陈近南正要举步,却有贾金刀突然拦在他的面前,说道:“总舵主且慢。我有一个办法!”
陈近南眼睛一亮,忙道:“快讲。”
贾金刀道:“这段日子里,我和庄家那些孀居的夫人过从甚密,结下了不薄的交情,我想去找一找庄家三少奶,她们的亡夫都是被朝廷及鳌拜谋害,她们想要推翻鞑子朝廷的心情也很迫切,所以我觉得她们一定会帮我们的。”
陈近南耐心听完这一段话,不禁大失所望,他还以为贾金刀可以说动何铁手参战呢,当下微微摇头:“罢了,庄家那些义士的遗孀们固然可敬,可是她们的武功未免差了些,如何能够帮助我们?若是徒劳送死,岂不是显得我天地会不够仁义?”
贾金刀道;“总舵主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请不动何铁手,庄家三少奶未必请不动,总舵主可否容我一试?”
陈近南连连点头,这贾金刀言之有理啊!
虽然河山擂开战之初何铁手就明确表示不会参与,但那是在双方阵营优劣未定的情况下做出的表示,如今反清阵营眼看就要一败涂地,作为反清义士的遗孀们就忍心袖手旁观么?让她们出面去求恳何铁手,不论能否求来何铁手的援手,总是值得试一试的。
于是何铁手就来到了后面的凉棚来寻庄家三少奶,恰好三少奶本来就想为反清大业贡献一份力量,两人一拍即合,就一并来到何铁手的面前求助。
这庄家三少奶是何铁手的亲传弟子,论关系,已是何铁手至亲之人。在何铁手的心中,除了一直暗恋的钱青健和她的姑姑哥哥之外,再没有人比庄家三少奶更有分量。
庄三少奶一番真诚求恳过后,何铁手却面露为难之色,久久不语。为何?因为不参战的调子是钱青健定的,她打擂不打擂都无所谓,但是不能不听钱青健的吩咐。更重要的是,这实情她是不能讲在当面的。
庄三少奶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见状已经明白事不可为,师父只是以无言来婉拒。只好黯然了心情,对贾金刀道:“咱们走吧,回去跟陈总舵主表达一下歉意。”
“且慢。”何铁手终于开口,留住了徒弟和贾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