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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枫荛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可能呢,我的学生不可能承受力这么差。”
“可是……”
“好了,你先休息两天。”
“如果,我是说如果,”沐清欢说,“如果我生了病,你一定要治好我!”
她的眼中满是信任,整个黑眼瞳里倒映着他的脸,像是溺水的人彷徨之中突然抓住了他这根浮木,倾尽所有的力气,想要他拯救她。
枫荛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沙哑了些:“好。”
沐清欢这才安心,松开他,纵然脸色苍白依旧,却也扬起了笑:“只要老师帮我,我就不怕了。”
枫荛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望着她的笑,他缓缓伸手在她鼻头刮了一下,轻声道:“做为你的老师,有句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什么?”
“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沐清欢诧异的望着他:“老师……”
枫荛的语气有些怅然:“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要轻易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绝望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痛苦了。”
今天的枫荛,太奇怪了。沐清欢望着远去的车子,这样想着。是她太多疑了吗,为什么她总觉得枫荛有某些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转身走进别墅,不久,停靠在不远处的一辆不怎么显眼的车里,走下来一个人。
墨帆看了看别墅方向,又看了看枫荛离开的方向,将手臂上伤口用纱布随意的裹了几下,随即开车离去。
“什么?红罂在华南医院?”
办公室里,祁墨看着正在清理手上伤口的墨帆,陷入了沉思。
墨帆道:“是,她是故意阻挠我的。”
祁墨眼皮一跳:“这么说,有人发现了你的行踪?”他的脑涨里突然闪过一道人影,冷冷道:“我倒是忘了,在沐清欢身边,还有个神秘的枫荛。”
墨帆简略的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被红罂缠住脱不开身,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整层楼的医护人员不得不对病人进行迅速转移,另一方面,有人也报了警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红罂划伤了他的手臂,他一刀扎进对方的腰腹。尽管占了上风,但很快他就发现,红罂的目的只是控制他。
他甩开红罂的时候,沐清欢已经不见了。
等他找到沐清欢的时候,人已经受了伤,睡在病床上。枫荛进来的时候,他就藏在窗帘后。
只是当时,他觉得枫荛可疑,便去跟踪了他,却因而错过了小陈与沐清欢的对话。
再然后,沐清欢又晕了过去,被人抬回病房。
“也就是说,在红罂跟你纠缠的这段时间里,你失去了沐清欢的行踪?”祁墨手指轻点着桌面,眼中闪着睿智的光:“红罂阻挠了你多久?”
“十分钟左右。”
“十分钟,”祁墨喃喃自语,“十分钟里,沐清欢能去哪里?居然还受了伤……”
他猛地起身,墨帆裹好纱布跟着起身。祁墨道:“我回去一趟,你把华南医院平面图给我一份。另外,我让恒叔去举报华南医院违规私建,你趁着他们检查的时候,看看华南医院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地下。”
说到地下的时候,祁墨冷笑了一声。
两人分两路,祁墨径自回了别墅,一进屋就看到沐清欢抱着这几天她一直在翻看的那本资料,正看得聚精会神。
“当人的意念被彻底激发出来的时候,不仅能够改变周遭的环境,更加能够控制物体以及直接操控有意识的人体……意念达到某种境界的时候,甚至可以利用这种神秘的念力,产生和使用大自然的能力,以达到意随心动,操控人心。”她低声地念着资料里那人写下来的一行潦草的字句,从潦草的程度可以看出,写这段话的人,当时心情有多么激动。
连笔都都似乎拿不稳,在最后结束的时候,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沐清欢合起本子,无意识的喃喃道:“意念……念力……催眠……”
突然背后一寒,她猛地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想也想想便拿起桌上水杯砸过去。但是手腕在半空被人一把握住。
祁墨皱眉:“是我。”
沐清欢松了口气,嗔怒道:“你进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儿,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
“在家里能有什么坏人。”祁墨狐疑的盯着她:“我刚才叫了你几声,你没反应。”
“啊?这样啊。”沐清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我得看太入迷了,没听到。”她说着便起身,祁墨不悦道:“去哪里?”
“把本子放一下,然后做饭。”
说着已经往楼上跑去。
不一会儿她便下来了,若无其事的笑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祁墨没答,拉住往厨房走的她,淡淡道:“受伤了就别乱动,想吃什么让人送来就行了。”
第333章 禽 兽不如()
沐清欢眼睛一亮:“你知道我受伤,所以才回来这么早?”
祁墨淡淡嗯了一声,后者的眼睛顿时更亮了。虽然祁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兴奋起来,把她拉到面前,冷冷道:“坐好。”
“哦。”沐清欢乖乖坐下,眼巴巴的瞅着他。祁墨察看了下她额头上的伤,淡淡问:“疼么?”
废话!伤口能不疼?沐清欢乖巧的道:“不疼。”
祁墨冷笑:“蠢得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么?”
“……”
“枫荛送你回来的?”
“是。”
祁墨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嗯了一声,说:“额头怎么撞的?”
“别人说我在楼梯摔了一跤。”她老老实实把枫荛对她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至于真相……连她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的真相,面对祁墨,也根本无从诉说
祁墨抓住了关健词:“别人说?”
“我自己不记得了,之前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医生说,是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的近事遗忘。”
祁墨怎么会看不出她一本正经的胡说下,掩藏起来的真实意图。不过没关系,她不说,他也会知道。
他道:“怎么不直接撞傻。”
“喂!我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沐清欢顿时不满,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丝红润的光泽。
祁墨冷哼了一声,不与她争论这种无聊的事情。
打了电话叫人送饭过来,他径自去洗了个澡。出来时,饭店已经将饭菜打包送了过来。
沐清欢早就坐在桌边,口水辘辘了。见他下楼来,急忙招手,道:“赶紧过来吃,不然就凉了。”吃了一大口红烧肉,她满足的叹息道:“不愧是大饭店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
祁墨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拿起筷子把她碗里的红烧肉夹走,沐清欢叫道:“桌上还有,你夹我的做什么?”
祁墨不言不语的把几盘混着点肉沫的素菜推到她面前,道:“吃。”
“……”沐清欢看着他面前的肉,直咽口水:“你这是在家庭虐待!为什么你能吃肉我就不能吃?”
“因为我头上没洞。”
沐清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反驳道:“你头上才有洞!”随即一想,自己头上不就是有个‘洞’么?
她弱弱地道:“只是破了点皮,可以吃肉的。吃肉补得快。”
祁墨完全不受影响,很快面前的肉盘便见了底。他吃相斯文,但速度并不慢。都说看美男吃饭是一种享受,那绝对是有前提的。像沐清欢现在处在饥饿的状态,见祁墨吃得津津有味,她特别地嫉妒!
是的,就是嫉妒!
嫉妒之余,满腹委屈。
她抱着婉,心里头全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的凄惨曲调,看看祁墨面前的大鱼大肉,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清汤肉沫,顿时全世界都刮起了冷风,奏起了悲惨音乐。
啪嗒,一滴眼泪落进汤里,不仅把祁墨吓了一跳,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抬头看着祁墨,后者皱眉看着她,筷子上夹着的肉方向一转,最后落进她的碗里,他道:“吃吧。”
“……”尼玛!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医院里的事情好吗!跟肉没有关系!
她捧着碗,小心翼翼的夹起肉,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有点吞不下去。半晌,她喝了口汤把肉冲下喉咙,抹了把眼泪,道:“一块肉就把我感动涕零,泪点真是越来越低了。”
祁墨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嘴。道:“沐清欢,你不相信我能解决你的麻烦么?”
沐清欢一愣,没明白他的话
。便听他又说:“还是你觉得只有枫荛才能帮助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
祁墨说:“是你让我这么想。”
他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似乎并不打算再理她。
沐清欢饭也吃不下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思量着自己得罪这位爷的地方,无疑就是吃饭的时候一时情绪失控掉了滴猫屎,怎么就上升上信任与否的问题了?
她悄悄地观察着祁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俊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祁墨以为她会过来跟自己解释,等了半天,她也只是假装忙碌的悄悄打量自己。他差点被气笑了,这个女人,以为她偷偷摸摸的看他,他就感觉不到吗?
忍无可忍,他朝她招手:“过来。”
沐清欢立即屁颠颠跑过去:“祁少爷,气消了?”
祁墨嘴角抽搐了下,她一凑近,他就嫌弃的道:“一股油味,去洗澡!”
家庭和睦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忍字一个沟通,这个时候,贯彻忍道才能减少矛盾产生。
况且……沐清欢也闻到自己身上的油味,刚才一个没注意,洒了点油水在身上,在洗了澡的香喷喷的祁墨面前,她身上的味道就格外奇怪。
“对不起,熏到你了。”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起身往楼上走。
祁墨又道:“等等。”
她怒道:“屁事儿怎么这么多!”
祁墨顶着一张没表情的脸,朝她走来。
“你、你想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喂喂!”
祁墨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进了浴室,三两下就扒光了她的衣服,看那架式,分明就是他大少爷要亲自动手啊!
沐清欢吓得够呛:“我伤的是脑门不是四肢,我自己来!”她扯过一旁的浴巾遮羞,祁墨淡淡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禽/兽?”
沐清欢急忙否认:“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比得上禽/兽……呃。”一句话出来,两人都愣了下。
她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禽/兽没你这么帅,也没你这么聪明,更没有你这么体贴……”
越描越黑,祁墨的脸也越来越黑。
他一把扯下她的浴巾,捏起她的下巴一记长吻,吻得她直到缺氧才放开她,沉声道:“记住,我才是男人。”
“……”
祁墨冷哼:“任何麻烦,我来给你解决。”
沐清欢后知后觉,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其原因是什么。
她噗哧一笑,某男人顿时绿了脸。
第334章 以身相许如何()
她赶紧道:“你又不是神仙,有些事情,是专业领域里的东西,不是不找你帮忙,而是我自己有办法解决,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找你?”
意识到自己还裸着,她把祁墨往外推:“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祁墨看着自己有衣服,道:“反正我也湿了,一起洗吧。”
如果不是他的神情太过正直淡然,沐清欢一定会认为他是在调戏自己!
而实际上,祁墨就是在调戏她。
看着她的小脸一阵青白交替,他心里那淡淡的不爽也散了些。
她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就算她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他可没有忘记,那天枫荛说过的话
。只是那面目的枫荛,依照他对沐清欢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自己相信一直全身心信任着的老师,会有那样的一面。
即便告诉她枫荛说过的话,她也只会说不要什么事情都扯上枫荛。
有时候,祁墨对沐清欢,又气又无奈,她迷糊的时候,是个人都能把她拐走。精明的时候,往往都不在关健事情上精明。
翌日,墨帆疾步走进祁墨的办公室,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看他样子,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是说,沐清欢这几天总是会在上班的时候,消失一段时间?”祁墨十指交握放在桌面,周身气息肃杀:“有周放的下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