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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的事情,沐清欢一直没有联系上他,心里有愧。这会儿恨不得把枫荛绑到病床上去,让她好好照顾他一下,弥补自己的愧疚。
枫荛拿她没办法,任她又是倒水又是询问的,她倒水他就喝,她问什么他都答。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早上。
院长通知开会,这才打断了沐清欢的碎碎念。
枫荛长吁了口气,与她一同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叹道:“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爱哭了,以前你可以打死都不流泪的人。”
“是吗?”沐清欢诧异了一下,道:“估计是年纪大了吧,过了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人也会变得脆弱吧。”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遇到的同事都跟两人打招呼。沐清欢转头盯着枫荛,脸上露出古怪的笑。
枫荛拿文件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干什么?怪里怪气的,有话就说。”
“老师你不觉得你应该找个女人结婚了吗?”
枫荛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这不等着你离婚么。”
“……啥?”沐清欢惊了一下,随即干干的笑了几声。
第372章 回忆()
白炽灯光下,枫荛的侧脸俊美的难言以喻,只是脸色过于苍白,显得格外孱弱,甚至带了几分忧郁的气质。这种感觉,是沐清欢从来没有过的。
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一样,就像这光芒一样无法握住。
她猛地抓住他的胳膊,把枫荛吓了一跳。他诧异的望着她:“怎么了?不舒服还是……”
“枫荛,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她急道:“我一直没问,是因为知道你不会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想起来要问了?”枫荛笑问
“因为我不想你突然有一天从我身边消失。”沐清欢郑重的说着,她无法忘记那天看到他吐血的样子,像是那血连他的生命力一起从身体中带走一样。
随着枫荛的沉默,沐清欢缓缓松开了握着他胳膊的手。枫荛却抬起胳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落寞的道:“以后再告诉你吧,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不过是发作起来有点可怕。”
“那……”
“枫医生?沐医生?快一点,就等你们二位了!”张主任在门口唤道。
枫荛笑道:“走吧。”
沐清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蒙上了阴影。她越来越看不透枫荛了,也突然觉得,她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难以描述。
总有一丝不安,潜藏在心底,令她忐忑。
上班第一天,沐清欢忙得根本连多余的思考的时间都没有。除了早上见了枫荛一面,后来便一直没再看见他。下班的点过去之后,他更是没了踪影。
询问过后才知道枫荛早就已经下班了。
沐清欢正吃着盒饭,祁墨打了电话过来。她急忙接听,就听到祁墨在那头说:“下来,我在医院外。”
“我今天……值班啊!”沐清欢吸溜了一根土豆丝,趴到窗口去看,果然看到了祁墨的车。她冲那方向挥了挥手,说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下班有点晚。晚上我自己打车回去。”
祁墨问:“几点下班?”
“大概要十点多了。”
“好,我十点来接你。”祁墨说完就挂了,沐清欢望着那离开的车子,叹了口气。
哎,上班第一天就值班,她的命也是够苦的。现在只想跟祁墨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啊!
想法总是太美,现实才会总是打击。她哀叹了一会儿,饭都凉了。
城市灯火亮起,各处还沉浸在新年的余韵里头,商场活动什么的会聚了一大批人。
沐清欢在窗口伫立了一会儿,然后在各个病房巡视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发生,时间差不多也快了。
交接的医生来的很早,让沐清欢早点下班,所以九点钟的时候,她就出来了。
本来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站在路旁刚翻出手机,突然一股异香传来,她心头一凛!因为这个味道,就是当初周放每次都会用到的。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经历这种事情了,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仍然会因此而感到心惊肉跳!
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经历,太过让她害怕。她本能的想逃开,但是一只手却快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口,诡异的味道飘进口鼻,她眼前一暗,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却并不是之前周放那个实验室的白,而是四周都像蒙上了一层雾一样
脚下仿佛踩在棉花上般没有丝毫着力感,四肢也非常无力,就像跑了很久一样的那种酸软的感觉。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分外艰难。
她张了张口,想问问这儿有没有人,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抬起手去摸自己的嘴巴,结果看到了自己缩小了几倍的手,小小的,白白的……是孩子的手。
天!
她本能的想惊叫,却在这时,一道声音出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清欢,清欢……”
这道声音非常熟悉,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那一声声的呼唤,带着笑意,一直回荡在周围。
是谁?谁在叫我?到底是谁?
她努力睁大眼睛,一个声音偏在此时响起:“那是沐江右,我的父亲。”
父亲?
可是……
心底里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她听得分明,那是她自己的声音:“是啊,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很久以前,你把他忘记了。”
‘我为什么要会忘记?你又是谁?’
“我?我就是你啊。”那声音含笑,就像也自己平时说话的口吻:“十三年了,你把他忘记的彻彻底底,现在是时候想起来了不是吗?”
‘可是……’
可是已经不容许她多做他想,白雾如同纱帘一样掀开,她还没看清白雾后的一切,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原来你在这里,又在生爸爸的气吗?”
男人有一着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只能看清他带笑的唇角,带着宠溺的弧度。
“爸……爸?”她听到自己一张口,吐出了清脆而稚嫩的声音,悚然一惊。
可不管她怎么震惊,男人抱着她,她勾着这年轻男人的脖子,亲密无间。然后她听到自己絮絮叨叨个不停:“爸爸,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我们要逃跑?我还能不能见到那些叔叔?”
“以后可以见到的,爸爸带你去世外桃源。那里有蓝天,有白云,还有很多很多可爱的小朋友,好不好?”
她坐在男人手臂上,糯糯地道:“好!”
画面一转,她似乎长高了一些,男人握着她的手,面对着很多看不清脸的男人。她的父亲披着黑色斗蓬,鲜血从染红了他的手。他半蹲在她面前,笑道:“清欢怕吗?”
“不怕。有爸爸在,就不怕。”她握着那只手,看向对面一群人。
人群分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他有一双冷漠的眼睛,薄唇紧抿,手里握着一把枪,缓缓走来。
而这个时候,沐清欢发现自己脱离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体,成为了旁观者,却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仅看清了那小女孩的样子,眼睛猛地瞪大!
第373章 一定不会虐待他()
这是……自己?
她还有小时候的照片,那是跟唐家一家在一起照的全家福。那里面的她比眼前这个,要大一些,但五官相差无几。小女孩脸上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淡定,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手,仿佛握着这只手,就握住了一切。
沐清欢死死的盯住那个男人,一身的黑色斗蓬,身形修长,纵然一身染血,仍然气质卓绝。
面对这么多人,他怡然不惧,嘴角带笑,一言不发的面对着这些人。沐清欢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听到一道枪声,一串血花从男人胸口崩出来,小女孩尖叫一声,可是下一刻,就有人把她打晕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天地之间,沐清欢呆呆的望着那个小男孩,有一些画面,渐渐的进入了脑海。
她发现自己认识这个孩子。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
他叫即墨帆。
“墨帆,墨帆……”她呢喃着,竟吐出了声
霎那之间,她睁开眼,才知道原来一切不过是梦。
而她此时倒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钱包已经不翼而飞,后脑钝痛一片,四脚酸软无力。也缓缓爬起来,坐在地面上。从地上传来的寒冷直入心头,如同那些从脑海深处冒出来的记忆一样,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停在了墨帆那张冰冷的小脸上,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近在咫尺……
嘭!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脑袋撞倒旁边的墙,才突然回过神,原来刚才那个枪口只是幻觉。
她缓缓从地上起身,神情有些恍惚。
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想通知祁墨,最后却作罢。
后脑有些疼,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她失神的走回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就指甲盖那么大点伤,幸好没有流太多血。沐清欢走出医院的时候,祁墨的车刚好停在她面前。
一看到她包扎过的脑袋,祁墨眼底暗光闪过,不悦道:“你的头怎么回事?”
“刚才被人打晕了,钱包被拿走了。不过好在后脑只撞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没事。”她说的就像普普通通的吃了一顿不好吃的饭一样。
祁墨的脸顿时就黑了。
沐清欢坐进车里,神情有些恍惚。又怕祁墨发现什么,闭上眼道:“我有点累,到家了叫我一声哈。”
祁墨看了她一眼,脸色沉了下来。但是见她脸色苍白,便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缓缓行进,沐清欢靠着窗子,缓缓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眸光被窗外灯光映得明亮。她的思绪却渐渐飘远,不知道飘到了哪个角落。
那些记忆的碎片,就像一把把尖刀,扎进她的脑海。
她记起了小时候她的父亲带着她四处逃亡的日子,记起了很多很多人想要把她抓走,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但是最后,他倒在了她的身边,满身是血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而那个杀死他的人,只是一个孩子。
“沐清欢?”
祁墨的声音突然闯进脑海,她猛地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别墅。
祁墨看着她的脸色,皱眉问:“你脸色这么难看,真的没事么?”
她张了张口,说的却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东西。”
祁墨眼神一变,她没有注意到,径自道:“我问过医生,他说也许是因为脑子遭到了重击,所以会出现这种突然记起某些事情的情况。”
“你……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我爸爸。”
祁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沐清欢十岁之前的事情到现在他仍然查不到半点线索,如同被人抹去了一样
。如果不是她的来历太过惊人,他从一开始也不会怀疑她。
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突然之间出现,他竟一时怔忡了。
沐清欢揉着太阳穴,苦恼道:“零星的一些片段,很多都没法串连起来。要是能够全部都想起来就好了。”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衬得那双眼更加黑。
“想不起来暂时就别想了。”祁墨打断她,说道:“你先下去,我把车放一下。”
“好。”
沐清欢一走进屋,连围巾也没撤下来,就窝进了沙发里。仰面望着天花板,眼前却全是墨帆那张冷酷的脸。
现在一闭上眼,就是那些混乱的画面,剪不断,理还乱。
“不舒服就早些睡。”祁墨的手伸到她脸上,沐清欢才惊觉他竟到了面前。她不禁甩了甩头,心想,好些记忆太混乱了,虽然父亲的死跟墨帆似乎有关系,但是现在她还不能确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定要搞清楚!
她突然握住祁墨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祁墨,你之前不是说要教我用枪吗?”
祁墨微愣,随即道:“你现在受了伤……”
“就是因为我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才会经常遇到这种事情毫无还手之力。我想过了,我要学一些防身之术,这样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我也不至于任人宰割。”她道:“墨帆身手不错,他有时间没有?”
祁墨眼神闪了闪:“你想让他教你?”
“是啊,他身手好。”
祁墨说:“我身边有很多身手不错的人,还是找个女人教你吧。或者找个更专业一些的,墨帆从来没教过人。”
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