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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以来,他疯了一般只要有七重门在的地方,他全力打击,明知道身边有内鬼,他仍然没有收敛。祁恒不懂他要做什么,可是那样的少爷令人恐惧。
他望着祁墨发怔,直到祁墨走到面前,叫了他一声:“恒叔,去公司。”
祁恒这才回神,一回神都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少爷,你的手……”
“没事。”祁墨说:“让你担心了。”
“少爷……”祁恒眼眶微热,连忙扭开脸,笑道:“少爷没事就好。”
“嗯,没事。七重门尚在,大仇没报,我怎么会有事?”祁墨说完这话,已经走了出去。
祁恒望着他的背影,体味着他话里的意思,心头终是拨开云雾见天明。
他的少爷,不会这么轻易垮掉。
曾经痛失其弟,如今痛失所爱,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多痛,可是……还有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看着他,他是那么多人的希望,他怎么能倒下?
他懂,祁墨也懂,墨帆、顾以南、白珏都懂,所以这段时间,不管他做什么,谁都没有阻止。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垮。
因为他是祁墨。
当年带着大家逃出来,却失去了弟弟的祁墨;凭一人之力,建立了如今这样强大势力的祁墨。
第437章 人心不可能始终如一()
两人来到公司,墨帆等人早已经等在办公室。
顾以南坐在沙发上,白珏与白潇坐在他对面,司落站在落地窗前,墨帆立在门口,祁墨一来,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祁墨一眼扫过几人,对祁恒道:“恒叔,把门关上。”
祁恒依言而行。
祁墨一边往办公桌走,一边冷漠下令:“墨帆,把派出去的人召回来,停止一切事宜。等我安排。”
“顾以南,你去联络北宫,让他加大情报搜集力度,用最快的速度,查出各个领域的七重门的人,小角色都不要放过
。”
“白珏,你跟白潇回去,顾好你们自己,好好养精蓄锐。”
他坐进办公椅里,最后,视线落到司落身上。
“司落,”他说:“你跟恒叔一起,主要负责公司事务。”
司落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祁墨说:“先出去吧。”
司落道:“我可以去查内鬼,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查。”祁墨打断她的话,语气冷然。
自从那天他说出不欠她之后,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眼里再也没有过她。仿佛一个沐清欢离去,带走了他所有的注目。对此,司落早已经察觉到了。
其实那天,如果她不说那句话,也许他先去救的,会是沐清欢。
那一刻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歉意,她很清楚那一刻他的选择。他会选择沐清欢,纵然此后一辈子对她心怀悔恨愧意。可当时,他若是选了沐清欢,那么枫荛的计划,都将付之东流。
她没得选择。
即使那样的做法很卑鄙,她也只能赌上所有去要挟他。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与他之间,剩下的只是与别人一样的,同伴之情了。
司落离开后,顾以南撑着下巴,从祁墨进来后就盯着他的脸,不知道是想从那脸上看出什么,这会儿才说:“祁墨,有些话,咱们还是要说清楚。”他顿了顿,说道:“我现在不相信司落和苏潺,自从她们来了之后,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我希望以后,她们可以不参与我们。”
白潇道:“司落和小潺不是内鬼。”
顾以南眼角一挑,笑得风流之极,却是没有什么温度:“小潇侄女儿,我不是说她们是内鬼。她们是你爸爸这群人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同伴,但不是我的。这么告诉你吧,我们跟七重门比起来,实力仍然悬殊,所以我们比他们更不能出错。司落和苏潺出现后,我们一直在内耗。我不反对女人间争风吃醋,但是我反对她们破坏我们内部的平衡。小潇她爸,你说呢?”他挑眉望向白珏。
白珏在他一口一个‘你爸爸’中,脸色早已经沉了下去,但是他的话说的正是他想说的。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大家都看向祁墨。
后者冷然开口:“我以为我刚才的工作分配,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众人默了一瞬,都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让司落处理公司的事情,明明恒叔一个人就可以胜任的事情,放一个司落进去,根本没有多大作用。
顾以南算是这群人里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一个,他除了是祁墨的朋友,其他人都是建立在祁墨的同伴的基础上,他才会交往。至于司落会是什么心思,这些人是什么想法,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起身,单手插进口袋里,洒脱的道:“我家的小野猫最近跑丢了,本少爷要把她找回来,各位慢聊,我先走了
。”
白珏也起身:“小潇,我们走。”
走了两步,他侧过身,望着祁墨:“祁墨,我们的命是你救的,是我们欠你。”
说罢带着白潇离开。
墨帆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他刚要离开,就听到祁墨说:“墨帆,你过来。”
说了这话,他打开电脑,将一份资料推向他。
上面全是名单。
祁墨说:“七重门安插进来的人。”他语气森寒:“这是是近一个月以来,在我们的行动中,跟七重门的人里应外合的人。其中还有当初我们一起逃出来的人。可见……日子久了,人心不可能始终如一。”
墨帆沉眸,望着他。
祁墨说:“谁都有可能是内鬼。”
相视片刻,墨帆直起身,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秘密一点,不要让人察觉。”祁墨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恒叔那里也不要放过。”
墨帆点头,离去。
半月墓场。
一道纤瘦的人影缓缓拾阶而上,最后停在一处墓前。
那墓没有名字,光凸凸的。
“小欢欢,我根本不相信你死了。”简瑜在墓旁坐下来,望着湛蓝的天空,清风徐徐吹过,她脸上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以前觉得自己很牛/逼,大学毕业就进了知名杂志社,迅速的从小记者混到编辑一职。现在想想,当时还是太天真。以为那种生活就是非常辛苦了。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灾难,总是那么促不及防。只可惜,我从来没有帮过你什么。我们都离他们的世界太远太远,可是突然那么一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是其中的一份子里。”
她摘了根草含进嘴里,撑着下巴道:“我去容七那里了,等你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能帮上很多忙。”她眼睛湿润,“我早就说过,我特别适合干情报这行,你还不信。我的工作能力不管到哪里,都绝对是同领域的佼佼者。北宫都对我刮目相看……”
“死女人……你到底会不会回来?”
微风将她的声音吹散,暴雨突然而至!
“下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的雨停了。
简瑜这才看清那伸过来挡住雨幕的黑色雨伞,随着那握着伞的手望去,祁东半个身子在雨里,正低头看着她。
简瑜起身,毫不在意自己一身湿透,将雨伞拨回到他自己头顶:“反正都湿了,没必要再遮。你自己遮着吧,别淋湿了你们祁姓男人的狼心狗肺。”
“……姓祁的怎么了……”祁东无奈,当初的一句‘死也不会爱’,就是扎在两人心里的刺,谁都没想拔掉这根刺,谁也都没有想替对方拔去那根刺。
第438章 过去多久了()
最近才无意中得知,她早已经从原先的公司离开,稍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去了容七那里。
沐清欢的事情,令简瑜和容七怨恨上了跟祁墨有关的所有人。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谁也没有资格说她们的不是,同是对方心里在意的人,人都是有私心的,谁都会心疼自己在乎的人多一些,她与容七对祁墨以及他们所有人的反感,也无可厚非。
简瑜往山下走,祁东几步跟上。
一把伞下,两个人。
简瑜说:“祁东,我现在特别恶心姓祁的,你能离我远点么?”
她推开他,一个人奔进了雨幕里,消失在祁东眼前。
“……”祁东回头看了眼那半山腰上,被雨雾遮掩的墓碑,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嫂,你这一死,所有人都变了。”
**
噗!
鲜血喷上沐清欢的脸,这一次,很久很久,没有再出现除她自己的呼吸以外的声音。
过去多久了?
她闭上眼,手掌摸过刀身,那刀已经卷了刃
她靠着墙坐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握刀的手已经不复最初的颤抖,变得坚定,心也变得麻木。她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
为此,就算背负罪孽,也在所不惜。
她睁着眼,鼻端全是血腥味,可是她已经麻木了。会有人来收拾,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每次他们来之前,她就会晕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被清洗过也被上了药。
时间对她来说,已经遗忘了,在她这里,只有黑暗与危机。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危险的动物,有人用软弱包装自己对她苦苦哀求,却会突然对她出手,直取她要害;也会有人用甜言蜜语诱惑她,然后会在她转身时,刀尖朝向她的心脏……
在无数次的厮杀之后,她终于明白枫荛为什么说她现在不行。
他要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教会她认清人心,教她心狠手辣,教她怎么漠视生死。
只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是是期盼着,能早点出去。
她怔怔的坐着,等着有人来袭击她。就像她一样,对方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寻求生机。只是她不可能,再把任何东西让给别人!
可是这一次,等了很久很久,依然没有等到人来。
等得她睡着了,突然听到轻微的响声,长时间的黑暗,令她对声音格外敏感,细微的声音也能捕捉到。
她缓缓睁开眼,却仍然低垂着头,听到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她露出了笑容。
她从衣服上扯了根布条下来,蒙在眼睛上。
来的人不是枫荛,而是秦琛。
秦琛看到靠坐在墙边,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记得保护好自己眼睛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来到她身边,沐清欢扔了刀,淡淡道:“过去多久了?”
“四个月。”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低声道:“都已经是秋天了。”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由低渐高,笑得脸上流下两行泪水。她缓缓起身,腿上流着血,她摇了一下,秦琛要来扶她,她挥开他,迎着门口方向,任那光芒落在自己沾着血珠的脸上,她轻声道:“祁墨,你为我修建的坟上,大概都长草了吧?”
枫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步伐踉跄的朝他走来的沐清欢,泪水浸湿了她眼上的布条,但是她却是带着笑的。
他心里头狠狠一抽!
就在她快上撞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将脸抬起来:“老师么?”
枫荛道:“是我。”声音有些哑。他张开手臂,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像每次她学有所成来到他面前时一样,笑道:“不愧是我的学生,很不错。”
沐清欢笑了笑,下一刻,晕倒在他怀里
秦琛疾步过来想来扶她,枫荛冷冷瞥了他一眼,令他的手一下子就僵在半空中。
枫荛解开她蒙在眼上的布条,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柔和而怜惜:“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我们都不会让人欺负。
秦琛看着他抱着沐清欢离开,脑海里全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是的,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她,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得了她。不管是他,还是祁墨,或者枫荛……
都已经伤不了她了。
三天后,沐清欢在一处别墅醒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是当初在祁墨那里时的布置,分毫不差。
她下意识偏过头看向床头柜,连柜子上摆放的照片都一样。
她掀被子下床,径自去了浴室。
身后传来枫荛的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浑身的伤没有痊愈之前去洗澡。”
“谁说进浴室一定是洗澡?”沐清欢扯了扯及肩的头发,在那个暗室里,长发太碍事,被她一刀割到了耳根后的长度。
她对着镜子眦了眦牙,瘦了些,脸太白了些,不过好在精神不错。
枫荛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浴室里对着镜子眦牙咧嘴的沐清欢,不由失笑:“感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