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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湿透,脸色苍白的仿佛与那床面融为一体。
密室里还有四人,其中两个蒙着脸,那是她的父亲沐江右留给她的暗卫,一共三十六位,但就算是她,没从来没看过他们的样子。
用华叔的话说,他们是一群活在黑暗当中的人。
华叔就是此时正走过来的中年人,曾是她父亲的心腹,只不过他只剩下一只眼睛了,据说是当初跟着她父亲时,因为犯了错,被门主责罚,本来是要丢性命的,被她父亲用一只眼睛换回了他的命。
他的右眼皮上,一条竖着疤痕,乍一看去,很是狰狞。
但他却是个很温柔的人,连说话都是温温吞吞的。
“小姐,她的意志很强,我试过催眠,但进不去她的意识。”
听到这个答案,沐清欢并不意外。七重门里重要的人,都经过抗催眠的训练,即使能将控制住他们,却很难进入到他们的深层意识里,探寻到什么秘密。
她曾试图控制过司落,倒并不是难事。
但要被深度催眠的人,才能窥探对方的记忆。
显然华叔还做不到。
沐清欢盯着司落看了两眼,说道:“就算是钢铁般的意志,也会有办法击垮的。华叔,从现在起,不要让她睡觉,不给她进食,每天打点营养液维持着她的命就行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天。”
她倒要看看,司落的意志究竟坚强到什么地步。
华叔明白了她的意思。正要说什么,沐清欢突然对他身后的一人出手,华叔一惊:“小姐!”
剩下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原因无他,那个被她袭击的人,居然还了手。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在训练有素且忠诚护主的暗卫身上的,华叔及其两人迅速反应过来,几秒种就把那人制伏。
那人刚被打趴下,急忙出声:“哎呦呦大嫂是我祁东啊!”
沐清欢抬手制止华叔灭口,淡漠的看着斗蓬面具被扒下,露出祁东那张风流不羁祸害大众女性的俊脸。
刚才她就看出是他了,只不过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就没有拆穿。刚才她说完话,祁东突然动了下,她以为他是要偷袭站在他面前的华叔,这才出手。
祁东哎哟呦的呼痛,没一点儿男子汉气概。当然大半都是假嚎,显然是想博取她的同情。
华叔看了看他,又望向沐清欢:“小姐,这人……”
沐清欢看也没看祁东一眼:“华叔,暗卫这么好混进来么?”
“不不不,是我大哥逼我来卧底的!”祁东见华叔变了脸色,赶紧解释。随即被沐清欢一瞪,他讪讪道:“大嫂,我哥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你不知道啊,你不在日子里,他天天酗酒,脾气特别差,动不动就打人。我劝她另觅新欢结果被他打得一个月没下床。他做梦都念着你的名字,可见他是真的爱你的!”
他说的霎有其事,只可惜,他错看了沐清欢。
换作从前,沐清欢就该心软了。但是祁东发现自己说完,沐清欢依然那么淡淡的看着他,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把他的话当成屁,放了。
他郁卒了。
他说的句句属实好吗?除了这次,并不是祁墨让他来卧底,是他本来是想混进七重门的,结果误打误撞发现顶头上司是沐清欢,本想静观其变,哪知道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华叔见沐清欢脸色不愉,问道:“小姐,要怎么处理他?”
“处理?”祁东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嫂,我承认是我哥不对,但是你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变得丧心病狂啊是不?”
沐清欢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祁东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面上吊儿郎当,心里早就提起来了。话说现在的大嫂可不是以前的呆萌善良的大嫂了。她可是七重门举足轻重的操控师,连司落这个同伙她都敢下手,又何况是他这个旧仇的弟弟?
沐清欢却是笑道:“祁东,听说小瑜有了新欢,你认识么?”
祁东脸色几变之后,嘿嘿笑道:“大嫂你就别逗了,她只有旧爱,没有新欢。”
“哦。”沐清欢之前虽然没有出现,但对简瑜的事情,却一直关注着。
她掳走祁墨的那段日子里,她的人也一直关注着简瑜的动向。所以容七被枫荛带走,简瑜受伤去找祁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简瑜能那么轻易的逃出去,去找祁东,华叔暗中还出了不少力。
后来简瑜便一直在祁东那里养伤,直到最近。
祁东不知道她哦这一声是几个意思,总觉得现在的沐清欢让人难着磨了啊有木有!
不等祁东多想,就听她道:“华叔,把人打包送回去。”停了停,她认真的说道:“你的那些势力全都在枫荛的监控之内,如果你不想简瑜找新欢,就把你自己内部清理清理,别关健时刻被自己人捅刀子。”
祁东脸上那不正经的痞笑终于消失。祁墨一直不让他涉及那些事情,他就悄悄地做,不让祁墨发现。但沐清欢现在的一句话,就像当头棒喝,顿时打散了他努力藏起来的那点小心思。
他严肃道:“大嫂,你在帮我么?”
第491章 不至于重蹈覆辙()
“只是单纯的不想简瑜伤心而已。你要是死了,她说不定会怪我。”沐清欢说完离去。
祁东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大嫂!我哥真的变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来吗?”
沐清欢留给他的回答,是一个不回头的背影。
而祁东则直接被扔了出去。
第二天祁墨来的时候,诊所已经关门了。
墨帆将沐清欢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了他,原本以为的重归于好,原来只是一他的一厢情愿。
夜半,风凉。
月色如霜。
一朵蘑菇云在夜空里炸开,鲜红的火,乌黑的烟,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南城近日多起爆炸,有关部门已经将这一系列的事件定义为恐怖袭击,近日不论是地铁站还是机场,但凡是流人交织拥护不堪的地方,都派了警卫,以防天昊大厦的事情再次发生。
但千防万防,仍是没防住。
这一夜,许多人都听到了这巨响,也看到了那朵巨大的蘑菇云。甚至有人拍摄了下来,第二天发到网上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无人知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是郊外一幢古宅,出了门的鬼屋,多少人为了冒险去参观,结果都被吓得屁滚尿流。此后这里便少有人来,但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民居地,有人说半夜看到那房子里有人影,而且早就废弃的古楼,半夜的时候会突然来电。
而现在,伴随着这声爆炸声响,几道人影狼狈的落地,迅速的跑开。
屹立了几十年的楼房,轰然间坍塌,一阵地动山摇,整片地域都被是那烟尘弥漫。
司落已经几天没有睡过了,原本亮丽的容颜,此时灰败不已,面露菜色,连站起来都没力气。她的手腕脚腕被铁链锁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另外两人身上多处被炸伤,但是他们没有一点恐慌,带着司落便想离开。
可出了没多远,四辆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四人也是反应快,带着司落要离开,但车门一开,下来的人端着枪就是一阵扫射,除了司落,其它四人当场死亡。
最后白扬从车里下来,看到司落那苍白的如同死人般的脸色,神色微惊,匆忙过去将人扶住,司落张口想说什么,但太久没有休息,顿时昏睡了过去。
白扬开车离云没有多久,萧胜带着人来到,望着倒在地上的人,他脸色铁青的下令:“给我追!不论是谁截走,一定要给我找出来!”
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消防车和警/察等便赶到了。
看似混乱,却又井然有序。紧接着,这本来不该有人居住的楼房里,抬出了十几具烧焦的尸体。
一时间轰动不已。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沐清欢在接到司落被救走的消息后,没有一丝震惊。彼时,她正坐在某酒店的总统内,斜倚在窗户旁,望着外面灯火璀璨,眼底倒着明明灭灭的灯光。
华叔就坐在沙发上,见好半天没说话,不禁道:“小姐,如果枫先生和老门主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沐清欢不答反问:“华叔觉得呢?”
“如今能跟七重门对抗的,只有祁墨。他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足够令七重门忌惮,且不说他暗中有哪些势力,尚不明确。如果要合作,他是最好的选择。”
沐清欢走过来坐到他对面,往沙发里一躺。望着她疲倦的脸色,华叔心疼道:“小姐,不要太操劳。依我之见,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个合作伙伴的。”
“至于跟祁墨之间的事情,把七重门拔除之后,再谈不迟。”
沐清欢揉着酸疼的眼眶,最近这几天顾着摆平司落,连觉都没睡好。她现在一坐下就想睡,华叔的声音像是从特别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她有些迟钝,半晌才想起来回答:“放心吧,至少,暂时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动的手。墨帆他们不会说,司落自己……”想起司落的样子,她摇了摇头,笑道:“她不会记得的。”
华叔就知道,这几天她把自己单独和司落关起来,一定对司落做了什么。司落那样的人,才仅仅四天不到,就变成了那个样子,如果沐清欢没做过什么,他绝对不会相信的。
望着她的脸,他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温和的谦谦君子,她的脸上有着那个人的影子,行事做风也颇为相似。
就是有一点不同,她太过委屈自己。
而她的父亲,从来不是一个会让自己的吃亏的人。
沐清欢感到强烈的注视,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笑,玩笑似的问道:“华叔,你觉得我会输吗?”
华叔身体一颤,顿时热泪盈眶,差一点就臣服了下去。他的手哆嗦了一下,见沐清欢惊讶的望着自己,才猛然回神,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角,温声道:“是我失态了,先生以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只是……看着小姐,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沐清欢扭开脸,不去看中年人脸上那丝缅怀。她更无法告诉他,她连他们效忠的那个人都忘了,所有关于父亲的事情,都是他们告诉自己的。
而从司落那里,她除了抹去她的记忆,根本无法探寻到真相。
华叔不是沉缅过去的人,他迅速的调整过来。又接上刚才的话题:“七重门很复杂,连先生都没能如愿离开,我们不能大意,如果能有一个同盟,至少我能留出一条退路,不至于重蹈先生之覆辙。”
想到祁墨,沐清欢更疲倦了。
倦意袭来,她眼睛都睁不开,含糊道:“我要好好想想……”
华叔赶紧道:“小姐,你去卧室睡吧,这里睡会着凉。”
“唔……”她勉强起身,半阖着眼拖着步子走进卧室。
华叔望着她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心疼不已。
这个孩子小时候,他还抱过她。但后来先生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没了踪影,直到她回到七重门,他们才知道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这些年,暗中一直有人在干扰他们。再加上找她的事情不能让七重门的人知道,他们更加小心翼翼。
第492章 安全问题()
华叔担心的不是她做不到她想做的事情,而是担心,暗中的那几股势力尚不明确,胜算不知多少,如果她能和祁墨合作,不管祁墨对她是什么心思,至少目标相近,彼此利用,也好过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但祁墨和她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做为一个局外人的他,都恨祁墨的无情,又何况是局内人的她?
华叔将门关上,到电梯外的时候,一名员工见了他,恭敬的道:“华总。”
华叔点了点头,出了酒店。
这是他的酒店,从上到下都是自己人,他并不担心沐清欢会出事。
他开了十几分钟的车,回到住处。刚打开灯,就看到了沙发里坐着的男人。他迅速的掏出枪,没想到门后居然还有人,且身手敏捷,轻松卸了他的枪,就在这时,沙发里的男人转过头来,他顿时停下了动作。
望着这男人,他那还完好的眼睛里光芒闪了下,随即摆出了商人固有的笑:“原来是祁先生,这么晚上,祁先生私闯华某的住处,不觉得有欠妥当么?”
“华总说笑了。你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就算是客套,祁墨也说的淡淡地。那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威严,显露无遗。
华叔望着他,不敢大意,但对方既然都找到了他,再装傻也无用。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