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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叔望着他,不敢大意,但对方既然都找到了他,再装傻也无用。他笑道:“如果你是想知道小姐的下落,抱歉,她没有要跟合作之前,我并不想跟你有太多瓜葛。”随即他看向夺了自己枪的男人,温声道:“这位就是第一杀手墨先生吧?你好,多谢之前你对小姐的照拂。”
对祁墨冷言相待,对墨帆客客气气。不用说,这绝对是因为沐清欢。祁墨眼波闪了闪,无奈的叹了声。
看来,她还真是恨着自己。
不过华叔猜错了,他今天来,并不是要知道沐清欢在哪里,也并不是要把她弄回去关起来。他很清楚,那样做的话,别说根本关不住她,就是关得住,那种方式也无法真正的留下她。
面对华叔的警惕与敌意,他淡淡开口:“我想跟你谈谈她的安全问题。”
根本不管华叔答应与否,他径自道:“你应该知道,七重门这里的水有多深。凭她现在,不管是对付我,还是对付七重门,都没有任何胜算。”
华叔走过去,坐在另一边。凭良心说,沐清欢没有出现之前,他是有考虑过和祁墨合作的,所以对他还算是熟悉。但他无法保证他到底是不是七重门的对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现在再看他,只觉得这人霸道英武,仅仅是坐在那里,都透着一股逼人的气息。华叔这小半辈子见过的人也算不少,可此时,他不禁拿祁墨在心里跟人对比,发现除了枫荛,还没有人能给他这种危险的感觉。
他矜持的点了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小姐要跟你合作的时候,我自然会跟跟你深谈此事。在此之前,你想做什么,只要不会伤害到她,我都不会干涉。毕竟能让七重门烦恼的人不多,我还希望祁先生能够扳倒七重门呢。”
“再说了,对于伤害过小姐的人,相不相信,我还持保留态度。我不可能擅自跟你达到某种秘密协议,因为我承受不起小姐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后果。如果祁先生觉得背着小姐做这种事情,她会感激你,那么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她绝对比任何人都讨厌我的隐瞒和你的多管闲事!”
他口气重了些,因为他实在是一想到关于这个人和沐清欢的过去,就怒从心头起。
祁墨冷冷的望着这个中年人,对方一副油水不进的态度,也很懂得抓他的软肋。他为什么会私下来找这个男人?不就是因为沐清欢现在根本不想跟他之间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中年人是她的人,他有很多种方法逼他就范。但不可否认,这个人说的对,有些事情他可以做,但承受不起沐清欢知道后的后果。
如今他和她的关系,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本来就摇摇晃晃,再激个浪花出来,覆灭只在瞬间。
但他现在,就算要查她的消息,也要费一番功夫。她的人全都在暗处,如果不是祁东说起过华叔,他也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他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他起身,冷睨着华叔,那视线如同觅食的犳子,被锁定的华叔身体僵硬,脸上强撑着一抹淡然。
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了些,那视线刺骨,紧盯着他。华叔好几秒钟才找回自己的风度,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意:“我以为我已经对祁先生说的够清楚了。”
祁墨嗯了一声,不见喜怒:“那么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他的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的霸气,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窗帘无风自动,哗啦啦的响,本就没有开空调的房间里,如同冰窑般寒冷。华叔故作淡然,祁墨缓缓将视线移开。
直到他带着墨帆离开,华叔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刻,他以为祁墨会动手。
徐徐松了一口气,门又开了。
华叔猛地望去,墨帆就站在门口,说道:“司落我们会带走。”
华叔倏地起身!
墨帆转身已走远。
白扬倒在血泊里,四周全是自己的人。他艰难的爬起身,才走了没几步,又颓然倒下。
他眨了眨眼,鲜血流进眼睛里,他只依稀看清领头的那人,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名字:“萧胜。”
眼睑还未合上,一阵枪声响起,萧胜大喝:“保护小姐!”
银色的月光都似乎染上了血色,白扬看到子弹穿透几人的胸口,鲜血喷溅出来,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倒地的声音。远处的灯火闪烁,那一群人如同从地底爬出来的一般,在一片璀璨的光芒里,杀气腾腾,渐渐走近……
是谁想坐收鱼滃之利?
他想看清楚,然而视线越来越模糊,没等他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萧胜望着突然出现的人,还没打照面就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冷喝道:“什么人?!”
第493章 她绝对做不到()
但对方根本不管他,从对方的步伐动作,都训练有素,看得出来不是乌合之众。从对方出现,到对方动手,其实不过几秒钟,但己方已经倒了一大半。
萧胜脸色一变,匆忙将司落塞进车里,疾声道:“护送小姐离开!”
话音未落,司机被人狙杀。
顾以南坐在停靠在不远处的车里,抽着烟好整以暇的望着这一幕,淡淡道:“秒杀。”
尾音落下,整片战场还站着的,就只有萧胜。然而已是强驽之末。
过程只有几秒,最后萧胜也倒下了。
他最后的视线,是对方越过他,将司落和白扬带走。
昏迷前,他看到了对方手腕上的七重门图腾,猛地瞪大眼……
那人回头冲他看了他一眼,一脚踢在他脑门上,不省人事。
天明时分,萧胜被人送进了医院,半天不到,他人就不见了。
萧胜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翻着书的枫荛。但明显的他的注意力没有在书上,脸色比之之前,更加苍白。
他的身体自小就不好,加上后天诸多因素,导致他的脸色总是不同于常人一样的苍白,灯光下甚至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无害甚至孱弱的人,却从来没有人敢小觑他。
似是察觉到他醒来,枫荛侧眸望来,不知道是不是萧胜的错觉,他觉得眼前的枫荛,更阴寒了,如果说之前还有着一丝温度,那么如今,他整个人更像一把锋利的刀,锋芒刺骨令人望而生畏!
“萧叔叔。”枫荛起身,萧胜忍不住身体一抖,心下顿时难堪,他居然……被一个年轻人吓破了胆。
这是从未有过的!
枫荛倾身而来,撑在床畔,笑望着他骇然变色的脸:“你怎么这么怕我?”
萧胜牙齿竟咯咯的打起颤来。
“你是我父亲的人,我不会动手。至少不管怎么样,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会留你一命。”枫荛失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就在萧胜放松的瞬间,指间已经多出一把刀,下一刻,便进了他上一次扎过的地方!
噗!
鲜血喷出来,萧胜死死的瞪着他,眼珠子几欲爆出眼眶,白眼仁上满是血丝。
枫荛优雅的收回手,脸上笑容已敛尽:“下一次再动我的人,杀了你哦。”那声音温柔如轻风,却是撩得萧胜浑身寒毛乍立!
“来人,把萧叔叔送回去。”
他一声令下,顿时房门口出现一行人,直接压住萧胜打了一针,不一会儿他便昏睡了过去。
**
司落睡了足足三天,才睡过来一次。
她醒来的时候,祁墨就坐在床畔,脸色憔悴,眼下青黑。见她醒来,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要乱动。”
司落哑然半晌,神色茫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饶是祁墨,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他拧着眉,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司落怎么想,都想不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大厦被袭击,她跑了出来,然后呢?她似乎见过白扬,也听到过萧胜的声音,可那更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她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更显得她眉目深黑。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天旋地转似的。
祁墨默然片刻,道:“医生说你头部受创,记不起一些事情是正常的。”
“嗯……”她揉了揉头,脑袋里面疼的快要炸开,她脸色又白了几分,虚弱道:“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了。”祁墨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在床畔坐下来,问道:“前几天你被七重门的人抓走,我去救你的时候,有几方人马找你的麻烦,你知道是哪些人么?”
司落哪里知道是哪些人?不过她随即想到了白扬和萧胜,还有那浓烈的硝烟味道。苦恼的道:“不记得了。”
祁墨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嗯,不记得就别想了,好好休息。”
他起身要走,司落焦急的伸手抓住他,雪白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袖角,苍白的脸,湿润的唇,以及那依赖的眼神,无不使人怜惜。
祁墨静静地望着她。
司落陡然起身扑过来,仓促间他只来得及转身,她便扑进了怀里。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低声道:“陪我一下吧。”
祁墨没作声。
好几分钟过去,他将她推开,扶平躺在病床上,眼底带着一丝别样的温度:“我不走。”
司落微微一笑,宛如桃花盛开,娇妍迷人。
“祁墨,真想一辈子都这样……”她缓缓闭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祁墨坐了一会儿,眼中哪还有半点温情。他起身出了病房,却没有看到本来已经睡着的司落猛地睁开了眼睛,神情变得凌厉。
记忆如同碎片,直觉告诉她,这段时间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仅只是被抓走。因为七重门里,不管是老门主还是枫荛,都不会伤害她。
除非像之前算计沐清欢时一样,她自残。
但这绝对不可能,现在的局势,没有事情也没有人值得她自残。
到底是谁!
她握紧被角,目光狠厉。
半夜时分,她刚睡下,窗帘突然被风吹起。她迅速起身,便听到昏暗中枫荛的声音:“没事就好。”
司落从不在人前落泪,可在枫荛面前,她从来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越不想失控,越是失控。
枫荛合上门,走到病床旁,抚着她的发,柔声道:“辛苦你了。”
司落心头一暖,强压下那丝甜蜜,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并不想听到这句话。”她抬起头,眼中有着豁出去的执着:“枫荛,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沐清欢她绝对做不到。”
她紧紧的盯着枫荛,自然也发觉到提到沐清欢时枫荛眼底那倏忽消逝的痛楚。嫉妒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猛地拉住枫荛的手,身子前倾,将唇覆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唇上。
枫荛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迎合。他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恰好被司落听见。
哗啦一声,心头有什么东西碎裂。司落睁开眼,一滴泪自眼角落下,她退开身子,咬着唇扭开脸,半晌,沙哑道:“抱歉,我失态了。”
第494章 一丝熟悉()
枫荛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一僵。随即就感觉到颈间有液体滴落在皮肤上,滚烫滚烫的。
“我会把让你受伤的人找出来。”他说。
司落轻轻点头。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除了眼睛微红,神色如常。她半躺在床上,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司落,仿佛刚才那柔弱只是错觉一般。她将自己的怀疑说给他听,最后下了定论:“这件事情,绝对与沐清欢脱不了干系!”
见枫荛并没有因为提到沐清欢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道:“祁墨跟沐清欢有没有联手的可能?”
枫荛道:“没有。”
“为什么这么确定?”他对沐清欢的信任,总能让司落失态。她咄咄逼人的问道:“枫荛,沐清欢深爱祁墨,我不相信她会心甘情愿为我们所用。你千万不要大意,一步错,很可能满盘皆输。你努力了这么久,现在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枫荛只道:“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哪些人该信哪些人不该信。”他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你好好养伤,其它的事情,暂时不要想太多。如果这次事情真的是沐清欢做的,我不会饶她。”
司落欲言又止,却又不好说什么。
她从未看透他所思所想,但是从小到大,她一直相信着他。
望着他的脸,她突然失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只会躲在祁墨怀里寻求安全感的孩子……”话没说完,就见枫荛神情倏变。这是他的禁区,不论是谁,都不能提。司落不以为自己会是例外。她急忙禁声,转移了话题:“沐清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