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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时她都是沾了自家老爸的光。
祁墨眉头皱起:“你那时候脸上涂的什么?”
“……那里不是很黑么,我怕别人看到我的脸给父亲带去麻烦,就用父亲画画的颜料把脸涂黑了。”
祁墨半天没出声。
沐清欢拨开还有些润的头发,见他脸色古怪,追问道:“怎么了?”
“没事。”祁墨嘴角微扬:“我只是在想,原来蠢是天生的。”
“……你什么意思?”沐清欢脸顿时黑了!
祁墨拿起风筒,嘴角弧度更深。
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沐清欢趴在床上,看着坐在另一边认真看书的男人,叹了一次又一次。
“你们祁家有什么遗传病?”
“不清楚,不过老一辈总说祁家人受了诅咒,活不过三十五。”
“真的吗?”沐清欢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只是下意识问了句。那个八音盒里的留言,她听了不止一次,父亲总说的不清不楚,说什么祁墨家族有遗传病,却没有明说。
祁墨也想起了沐江右的话,道:“祁家的嫡系一脉活过三十五的确实不多。”
但是祁渡就不止。
他合上书,道:“先生……就是你父亲,给我治疗过,他说我会长命百岁。”
看他一脸认真,沐清欢不由失笑,自己那个父亲,说话总是这样不着调,她好笑的道:“这你也信?他蒙你的呢。”
祁墨睨着她:“所以你不用担心这种病会遗传给下一代。”
“……啥?”
祁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轻啄了下她的唇:“白天的时候,你有心事。”
沐清欢笑容一僵,随即摇头:“没有。”
祁墨将她吻的喘不过气,狠声道:“说不说,嗯?”
当时众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只有她心事重重眉头深拧。不是有心事是什么?祁墨直觉她的忧愁跟枫荛有关,提到枫荛之前她还非常正常,提到枫荛之后,她的脸变化极快,像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
沐清欢欲言又止,咬了咬唇,豁出去般道:“我不希望你,或者你们任何人对付枫荛。”
刷!
祁墨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沐清欢重重吐出一口气:“是你让我说的,这就是我的心事。”
祁墨脸色几变之后,压着怒意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沐清欢诚实的道:“枫荛给我催眠过,有些事情我记不清了。可我潜意识里,不希望和他为敌。”
“是他要跟我们做对。”祁墨真想剖开好的脑子,看看都装了些什么。她以为枫荛真的是那个温柔良善的老师吗?他深吸一口气,怎么也压不住胸中翻腾的怒意。她总是这么护着那个枫荛,一开始是,到现在仍然如此!
他翻身坐起来,想点一根烟,看了她一眼,又把烟放了回去。心里无比烦燥:“枫荛他是七重门的门主,为人狠毒,算计人心。你认识的老师枫荛,不过是他的伪装,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沐清欢望着屋顶,满是苦涩:“我怎么会分不清这些,枫荛……”她摇了摇头,闭上眼苦恼的道:“算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突然下巴被捏住,她诧异的睁开眼,祁墨的脸就在上空,他俊眉紧拧,双眼盛满了怒意,面上还一副冷漠的样子:“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沐清欢眨了眨眼,道:“墨帆,顾以南,祁东,恒叔,白珏……我提了,怎么样?”
“……”祁墨顿时被气笑了,他一把将她捞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没好气的道:“你是在挑衅我吗沐清欢?”
沐清欢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咦?被你看出来啦!”她吃吃的笑个不停,温软的身子轻轻颤抖,她自己没发现身上的衣服在被一只大手缓缓褪下。
祁墨道:“你喜欢那个叫小止的丫头么?”
“是啊,你不喜欢么?那么可爱漂亮的孩子。”祁墨的表情太过认真,她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已经钻进了睡袍下摆。祁墨道:“那就生一个。”
“你以为种萝卜啊,说生就生?要是不小心生个儿子呢?”
“嗯,那就打扮成女孩。”
突然沐清欢脸色一变,猛地抓住他的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
“我怎么?”祁墨反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白色的睡袍滑落,露出她丝滑白嫩的肌肤。
祁墨倒抽一口气,俯头轻啄着她圆润的肩头,满意的听到她猛然急促的呼吸,薄唇微扬,突然一口咬下去!
“啊!”沐清欢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身体,怒道:“你属狗的吗!”
祁墨直起身,以一种极缓的速度爬向她,沐清欢僵住,身体不禁后仰,下一刻,身上被子飞出去,待回过神时,她已被压在滚烫的身躯下。
“我想要个女儿,”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一路而下,“你呢?”
“唔……不想生……啊!你又咬我!”她含泪控诉,祁墨却猛地堵住她的唇,她怒瞪着迟在咫尺的俊脸,一张口,他便窜了进来,兴风作浪。
眼睛缓缓闭上,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一面承受一面后退着。
第567章 你连我一起杀了怎么办()
意识慢慢抽离,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祁墨松开了她。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探下去,当触到那火热时,沐清欢手指猛地一缩,脸涨的通红。祁墨的呼吸喷在耳廓里,别样惑人:“沐清欢,你感受到了么?”
“……”沐清欢连耳朵都红了。
除了她在七重门时,不肯服输的在他面强强撑的那几次,她从没这样触摸过他。
她被动的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由他带领着,引导着,一次又一次的鱼水之欢。
她有些无助的唤了他一声:“祁墨……”
感受到她的退缩,祁墨低笑着,两人的胸口贴得这样近,近到她无法不与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产生共鸣。
祁墨不再作弄她,轻吻着她的唇,共赴巫山。
**
夜半时分,下起了雨。
春季多雨水,绵绵春雨,总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倏忽而至,令人防不胜防。
司落站在一片废墟前,雨水沿着她那海藻般的长发滑落,浸入衣里,带着春季的凉意。她缓缓提步,踩在一片焦黑的地面上,弯下腰来翻看着一具又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脸上流下的不知是雨是泪,她细长白皙的双手变得污脏不堪。衣服也沾满了黑灰。雨越来越大,哗啦啦如同倒豆子一般,冲刷着地面,溅起的污水在她雪白的脸上停了一瞬又滑落,她的视线被雨水模糊,她抬起手背抹了抹,又继续翻找。
她翻找了很久,无声无息的前行着,身影几乎消失在雨幕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远处的残壁处,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他的面色在这漆黑的夜色里,白得似鬼。他撑着黑色的伞,静默在墙壁处,望着雨幕里的人。
“司落。”他唤了声,那人惘若未闻。
只是翻找的速度更快了,带着些焦急,一直不曾回头。
枫荛走上前,将伞撑到她头顶:“不用找了。”
司落停下动作,垂着头不语。有水珠不断从她下巴处落下,她哽咽道:“他做过很多坏事,杀过很多人,他手上沾满血腥,很多人想杀他……枫荛,他是我父亲。”
就算丧尽天良,他也是她父亲。
小时候她便这样说过。
枫荛脱下外套在她湿透的身上,将她拥进怀里,淡淡道:“他没死。”
司落猛地抬起眼,枫荛说:“只不过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司南这个人了。”他用手指拨开垂在她脸上的湿发,笑道:“我不是说过么,不会让你伤心呢。”
司落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猛地抱住他,撞掉了他手里的伞,大雨顿时当头泼下。
枫荛揽着她,望着地上的伞,可惜道:“这下我也打湿了,又该吃药了。”
司落闷声道:“谢谢。”
枫荛抚摸着她的发,轻笑道:“说什么谢谢,是我对你不起。”不等她说话,他捡起伞,揽着她肩头,笑道:“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找下去?怎么了不先来找我?”
“要是找你,你连我一起杀了怎么办?”司落失笑,不由的靠近他,贪婪的享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又说傻话了。”枫荛啐了声。
两人渐渐消失在雨幕里。
**
“我今天笑得不好看么?”
酒店里,白潇问白珏。
洗净了铅华的她,没了那身让人哭笑不得的行头,她眉目清秀,没有别的女人那样的温婉,却有着独特的英气。
白珏头也没抬,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起来般。随口应付道:“好看。”
“顾以南讽刺我了。”
白珏道:“那是他不懂欣赏。”
身边没了声音。白珏以为白潇已经休息了,手上的事情忙完之后,他合上电脑伸懒腰,突然感觉到一双冷幽幽的视线,他惊了下,寒毛一立,转头一看,白潇正襟危坐,双眼清明的望着他。
白珏:“……你怎么还不去睡?”
白潇道:“白珏,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才会喜欢我?”
白珏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能不能纠正她的称呼他早就放弃了,不过她突然这么问是怎么回事?白珏自认三观正常,是个年轻有为积极向上的好青年,没道理教出来的人会消极到以为死就可以解决一下活着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谈谈,他起身倒了两杯水,深深的望着白潇,头有些疼。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当初一定会考虑捡个男孩子,而不是女孩子。他语重心长的道:“我自认为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就算找女人都背着你找,因为你这个女儿,我偷个腥回来还得擦干净嘴,我就不懂了,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同龄人,为什么非得看上你爸爸我?”
白潇道:“你比他们优秀。”
“我比他们老。”
“老男人才懂得疼人。”
“……谁告诉你的这些?!”白珏压着怒火,换了副口吻,又是那副慈父脸:“小潇啊,老男人之所以成为老男人,就是因为他们不解风情,所以才在挑选对象的时候被剩下来。年轻人多好啊,有活力,跟你又有共同语言,你们可以一起爬山旅行,说说梦想谈谈心,多好的事情……”
白潇说:“他们谈赚钱,我说我杀过人,他们说没有共同语言。”
“……”白珏找到症结所在了。他们这样的人,没有人手上是干净的。当初收留白潇,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从一开始便教会她杀人的本事,只是后来他有些舍不得她和自己一样双手沾满血腥。
可惜,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白珏掐了自己一把,这个时候不是腼怀过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她的三观给扳正。
他握着白潇的手,温声道:“如果,你有一个孩子,你把屎一把尿一把将他拉扯大,突然有一天,他爬上你的床,告诉你他爱你,要娶你做老婆,你什么感觉?”
白潇望着他。
“你不觉得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吗?明明是最亲的人,突然之间要变成不一样的感情,心理上是很难接受的。”为了表明自己很难接受,白珏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
第568章 我不是傻子()
白潇说:“你并没有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
“……我是打个比方,这些虽然没有,但是感情上是相同的。”白珏不理会她故意抬杠,说:“一个人,生下来的时候,是别人的孩子。长大之后,在不同的人群里有不同的身份。一个人活着,在这个社会上,在他所处的人群中,一定会有他一个特定的位置。你不能说今天我是你的仇人,明天我就要成为你的爱人。做人一定要明白,自己应当把自己放在哪个位置,有些事情,不能逾越。你只有认清你在哪个位置,你才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你,从我把你接进家门,让你冠上我的姓氏那天开始,你就是我女儿。不管我们之间相差几岁,一岁或是十岁,你都是我女儿,这是不能逾越的。”
“我明白这一点,你也必须明白。”白珏看着她霎白的脸,有些不忍心,毕竟从没让她受过委屈。可一想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而他已经乱了这么久,还是狠心说了下去:“我不是喜欢成熟性感的,也不是喜欢纯情娇柔的,只要是你,只要你一天叫白潇,我就不可能跟你有超过父女亲情的爱。明白吗?”
白潇放在膝上的手揪住薄薄